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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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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你控制一下自己,如果你暴走,我们都会受伤的。”宫翊封劝止著,他太了解御明夜阑这只九尾狐的力量,以他的能力自保没问题,但是要护著歌烬就会难上很多,而且,他并不想跟暴走中的男人正面对上,除非他想死。

紫晓根本就不关心男人的状态,他晃了晃歌烬的肩膀,看到歌烬抬头看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没事了──”清朗的声音像定心丸一般,歌烬呼出一口气,有些木纳的点头。

宫翊封也同时回头,看到歌烬没事,他态度冷漠的对男人说到:“夜阑,你既然已经放小狐狸走,是不是就不该这样。”

“那是我和他的事,怎麽,你有意见?”御明夜阑抬起高傲的头颅,眉毛很不屑的上扬。

男人笑得很随意,但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并不能随意的对待,他回:“是的。”

平静的空气忽然被两股灵压挤兑,巨大的气场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就连紫晓和歌烬也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气场。

“滚开!”

“夜阑,你还真孩子气,已经放手的东西,你是没资格再要回去的。”

“我可不记得,我把他给你了!”

“他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陶歌烬就是我的!”男人有史以来第一次朝他最好的朋友吼,而最意想不到的声音也在男人吼完之後响了起来──

“阑,你说什麽?”

几米之外,渺无畔站在废墟之中,依旧不相信刚才说听,疑惑的重复著:“阑,你在说什麽?”




29 魔王的阴谋,交换条件

【29】
“阑,你在说什麽?”

渺无畔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为之诧异,御明夜阑似乎低声骂了一句什麽,但因为彼此间的距离太远听不到,他对空气喊到:“翼火蛇,出来!”

随即,一个黑影从渺无畔的身後窜出,他将头发高高挽起扎成一条马尾,身体倾斜60度右手成拳抵在心口处。

“陛下。”

“你怎麽保护人的,谁让你让他出来的!”

“陛下,渺公子说他感应到他师兄的气息,我拦不住,只好跟来。”火蛇解释,御明夜阑就是一掌劈过去,那人整个被甩到几米开外的石头上,顷刻间他身後的石块碎成一片,男子吐出一口鲜血,但仍跪拜在地上,恭敬的说:“谢陛下留情。”

“阑,你这是在怪我吗?还是,你根本就有意如此?”渺无畔亦步亦趋的走向威严的男人,而男人此刻竟有种想要逃离的错觉,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是想保护你……我没别的意识。”不知觉的,男人退後了一步。

“那陶歌烬呢?你刚才那句话……阑……”男子的双眼擒著泪,动也不动的盯著他最爱的男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麽长,又好像过了不过几秒的时间,御明夜阑抬起头,歌烬和渺无畔同时看著他,像是再等待宣判一样,整个空间都被男人凝聚了起来。

“陶歌烬是我的。”男人盯著歌烬,又将眼睛转向眼泪即将决堤的男子。

“而你,是我在昆仑山上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不。”一行泪从渺无畔的眼中滑落,他摇头,笑,却无比凄凉,他说:“阑,你究竟懂不懂你在说什麽?”

“我知道。”

“你不知道!”第一次,温婉如风的男子吼了起来,第一次,从未把什麽放在心上的男子感觉左边的胸口,那里,像是被刀一下又一下,无情的刺伤。

“你不知道,你就算再怎麽贬低陶歌烬,你看他的眼睛有多在乎;你不知道,就算陶歌烬不再你面前,你的脑子里想过他多少回;就算你在我身边,抱著我,耳鬓厮磨,你却总在发呆,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发呆时忽然傻笑,我就有多难过,因为我知道你会想起来由衷发笑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不是,我喜欢的是你,三百年前就是!”御明夜阑冲过去抱他,可却被渺无畔一把推开,歌烬退到後面,紫晓压低声音问:“你还好吧?”

少年摇头,干脆将身子转了过去,一双手覆盖在腹部,笑得很晦涩。

“是,三百年前也许是,可是,我们中间有两百八十多年你都是活在过去和憎恨中的,你怪我没有跟你走,你恨我宁可选择师门也不选择你!”渺无畔的指责依旧继续,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这两百八十多年我从未忘却过你,我好後悔好後悔,我宁可那日决绝的跟师傅断绝,也不要再独享失去你的痛苦……好不容易,我确定看自己的心意,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後师傅怎麽怪罪都好,我都愿意承受责罚,我以为,只是两百八十年的分离而已……可是,错了……”

“……”御明夜阑沈默的接受著渺无畔所有指著,当男子泣不成声之时,御明夜阑将男人带入怀中,紧紧的抱著,说:“别胡闹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温柔的语调,呵护的关怀,拥抱的紧促,如同天底下所有的恋人一般,叫人豔羡。

而男人的眼却直看著远处,那里,本来站著三个人,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那个从来都是渺小的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的少年,消失不见……

陶歌烬走了,连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吵闹都没看完就走了,他不想知道结局,但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最後一定是御明夜阑抱著哭泣不止的渺无畔,对他深情的说著:“我只喜欢你,陶歌烬算个屁──”

是,他陶歌烬就是个屁,如果他是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断袖,在lang荡的小狐狸精与纯洁的圣子渺无畔之间,一定会选择後者。

泥巴是踩在脚下,白云才是用来瞻仰和追寻。

往树林里走了老远他才停下,看看四周,古木参天,绿树成荫,有点像妖界的龙柏山,龙柏山是妖界最高的山,也是妖界最浓郁的山林,火狐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那,尽管山顶终年积雪,但山顶上冒出的岩浆热气喷发出来的白烟将山的四周围绕成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跟仙境颇像。

歌烬席地而坐,树丛中时不时的跳出一只兔子或麋鹿,他们朝静坐的歌烬靠近,嗅一嗅,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兽的气息,也匍匐下来,歌烬笑笑,抱著兔子轻轻哼起歌:
金凤明月此时忧
朝朝暮暮几时休
我欲南国无觅处
伊人一笑红豆开
北方佳人常在欢
无奈君王皆薄幸
红颜花开一身白
无人知晓是昙花
可叹、可叹、可叹……

歌声止住,少年的头转向树林间,一袭白衣逐步恍如眼前,男子手指颀长,白,却不娇,双手不断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原本栖息在树干上聆听歌声的鸟儿们和匍匐在身边的小兽都驱散。

“我叫卫无悠。”男子淡然一笑,神态自若,气息超然脱俗,和某个人有点像,歌烬点点头,男子伸出洁白的手,小狐狸想也不想的就递了过去。

“我叫陶歌烬。”歌烬征了一下,眼睛盯著卫无忧的眼,那双眼睛像是一个旋窝,不见底的让人失去免疫。

迅速的别开眼,歌烬清清喉咙,道:“你一个人怎麽出现在这里?”

“呵呵,这句话也应该是我问的吧,小狐狸,你为什麽会在这?”男子笑得很大方,歌烬迥然,问他:“你看得到我的元神?”

“我是九重宫的弟子,不才灵力还算强。”

歌烬退後一步,解释:“我可不是坏妖,你别捉我。”

“我也不是坏人,你怕什麽。”卫无忧笑得更起劲:“快回妖界吧,现在九重宫已经下了诛杀令,不论妖魔,不论好坏,一律杀无赦。”

“你要放过我?”

“嗯。我喜欢你的歌。”卫无忧答得很理所当然,歌烬嘀咕,要是刚才自己没唱歌,岂不是就被这个人一刀宰了──

“哦,那我走了。”歌烬跳上树干就要逃,跑了几步又跑回来,卫无忧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麽又回来了?”

“你们九重宫的弟子是不是都有个无字?”

“不,只有第8代弟子18人才是无字辈。”

“那你是不是有个师兄叫鹫无苍,一个师弟叫渺无畔?”

很明显,这两个人卫无忧都认识,歌烬的一双肩膀差点没被他的“激动不已”按碎了。

“你知道无畔师弟!”

奇怪,这个人怎麽只说渺无畔的名字??

“知道,他就在前面──喂,你抓著我的手干嘛?放开啦,我不去……”卫无忧几乎是一路拽著歌烬跑回之前的地方,当他们二而再回去时,早已空无一物。

“这个……他们走了……呵呵……”歌烬干笑,心里也多了一份失落,他拍拍失望的卫无忧肩膀:“哥们,别这样,又不是媳妇跟人跑了。”

“畔……又走了……”歌烬擦额头,汗,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暧昧,就好像被抛弃的丈夫寻找妻子,但是妻子依旧寻不著那般凄凉。

“没关系,我知道他们在哪……”歌烬拍拍胸脯,一句话没说完,那卫无忧再次激动的抓住他的手:“你愿意带我去找他们,是吗?谢谢──”

看著他的眼睛,那份诚恳,真叫一个真,歌烬再次擦擦额头,点点头。

入夜以後两个人才走到城内,因为戒严,两个人都异性成普通民众的样子,歌烬依旧顶著一张雀斑脸,一身粗布麻衣,卫无忧白衣不变,一张俊美的脸上就多了两撇胡须。歌烬说:“你就这样?”

“啊,反正又不是通缉我,随便点就可以了,而且,他们打不过我。”卫无忧很豁达的甩了甩衣袖,腰间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把剑,那剑通体呈红色,剑身上一只羽毛突兀的镶嵌在里面,歌烬指著那东西问:“你这是什麽剑啊?”

“这叫血鹤鸣,是我师傅赠的,跟了我几百年。”

“哦,那是古董咯。”

“岂止是古董,这剑削铁如泥,嗜血如命,每日需饮血才能平复魔性,是把仙器。”

剑身忽然颤起来,像是在回应卫无忧的话一样,呜呜的叫不停,卫无忧抬起剑往自己手心一摸,鲜红的血布满整个剑身。

饮过卫无忧的鲜血後,那剑果然乖乖的停止鸣叫,歌烬凑过去问:“你这剑这麽诡异,如果不食人血会怎麽样?”

“他会控制他的主人自己找血。”

歌烬擦把冷汗,乖乖的带著卫无忧往轩逸居走,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大群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客栈包围,他们看势头不对找了个角落躲起来,人群中有人在交谈:“你说那刺客就是前几日住进来的那些外来人?”

“你也知道?”

“废话,他们那些人个个仙人样貌,就算是最平凡的也比怡红院里的牡丹漂亮不止三倍,他们刚来的时候我就看过,尤其是那穿黑衣、白衣的两位爷,真叫一个气势,我看就算是帝王都没有他们那样的气势与美貌。”

“我看也奇怪,那样的爷怎麽还会做出弑君的行为,还那麽高调,会不会弄错啊?”

“难说,我估计那些人都是世外高手,之前官兵冲进去的时候人数比这个还多呢,那五个人被围在房间里还很惬意的喝著茶,那个黑衣服的爷还笑了笑,之後你说怎麽著?”

“怎麽了?”

“一阵白烟飘过,那些人统统不见了!”

“吓──那岂不是鬼啊?”

“你看你,见识真短,鬼能大白天的出来嘛。”

“那难道是仙人?”

“极有可能──”

“可是仙人干嘛杀圣上啊?”

“这帝王啊,很可能做了什麽触犯天威的事情,难说……”

…………

随著议论逐渐停止,卫无忧的一双手紧紧的握住,歌烬有些同情他,好不容易就快要见上面了,接过又白忙活一场。

“别泄气,我看他们还没走远。”

“你认识他们,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去哪里吗?”

“那个……我不知道。”

看到卫无忧无限叹气加摇头,歌烬觉得这男人对渺无畔的感情绝对不简单,两人在黑暗的角落呆了一会,最後卫无忧说:“那我们先出城吧,也许在城外能找到他们。”

“这个……我就不去了。”歌烬抬头看著天空,漫天繁星高耀,无限繁华,正北方,北斗七星发出与以往不一样的锋芒。

“就当帮忙,也许在路上会碰上相识的人,我能找无畔也只能靠你了。”紧紧抓著歌烬的手,卫无忧似乎并不打算放开。

歌烬垂首,他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在说,他还真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烦。

“不如这样,如果你帮我,我把这个送给你,怎麽样?”说著男人从怀里取出一串佛珠,佛珠是木质的,很朴实,仔细看,每颗佛珠上都有一段经文和一个“!”字,男人将手珠放在歌烬的手心,解释道:“这串佛珠能封印镇压魔性以及消除妖魔气息,说不上有多实用,但也就封印而言也是一等一的宝物。”

听到能镇压和封印魔性,歌烬眼睛一亮,说:“那他对佩带著有没有副作用?”

“没有,他是一个十分平和的东西,在九重宫主电被祭祀过千年,有一定的灵性,一般人带著能修身养性甚至能增长寿命。”

歌烬将那佛珠握在手心,伸开,又握住,最後下定决心收到衣兜里。

“好,不过我只帮你找三天。”

卫无忧点点头,笑容很明朗,却在歌烬转身离开时眼眸睁开,看著他,笑意更浓,意味却是另外一层。

歌烬只顾拿著那串佛珠,高兴得跟什麽似的。手也是下意识的摸像腹部,幸福的微笑溢於言表。

就在他们走後没多久,那些将客栈包围的士兵忽然接到命令,让他们全体撤退,圣旨还说,所有追捕行动一律取消。

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欢而散。

皇宫内,帝王的寝宫。

威严的中年男人垂手站在中庭,原本该是他躺的龙塌上此刻正昏睡著一个面容苍白但面容如兰芷的男人,他的身边,气势更甚於中年男人的人正皱著眉不安的握住那男子的手,穿紫衣的男人面容很熟悉,正是昨晚袭击他的人,此刻这紫衣男正调试著手中的碗,碗内,是一片殷虹如血,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血那麽腥稠。

将碗内的东西调试好,紫晓把碗递给御明夜阑,男人接过一勺一勺的喂进昏睡的男子的口中。

“你们究竟要如何?”中年男子安奈不住,首先打破沈默,坐在他身後的黑衣男亲身笑了笑,说:“当然是在这借住几天,然後再借借你的龙髓用用咯。”

“这就是吾等的目的?”中年男挑眉,微怒的唇上依旧有些苍白。

“你这个龙子还真罗嗦,不然你以为,你这皇宫还没有万妖殿一半舒服豪华,我们要来做什麽。要不是你的龙髓血还有点用,我宫翊封也没这份闲心绑架你。”

而另外一边的两个人完全没有理会两个人的对话,御明夜阑抬头担忧的问紫晓:“为什麽服药以後他还比之前更脆弱了?”

“陛下,我想可能药效不到……”紫晓欲言又止,御明夜阑让他继续说下去。

“两味药加起来才能解毒,一味药反而加速了毒性。”

“搜”的一声男人站起来,他将碗狠狠摔到地上扣住紫晓的脖子:“你说什麽!”

“陛下,您杀了我也没用,这毒我从来没有遇过,在用这药的时候我也跟你说了後果。”紫晓退後一步,沈稳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寒鸦。”

宫翊封叫左脚叠加在右脚上,眼睛盯著紫晓,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御明夜阑颓然的跌坐在床边,他无力的问:“奎木狼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陛下。”

男人怔了怔,挥手让紫晓退下。

宫翊封慢慢踱步到御明夜阑面前,男人抬头看他,宫翊封的脸上笑容温和而明朗,御明夜阑起身与他对视。

“你们要找寒鸦为什麽不早说。”

“说吧,你有什麽条件?”男人在说话的同时示意紫晓退下,宫翊封手指随意挥动一下,在他们两人之间划开一个空间,虚无的空间里一片漆黑,宫翊封朝里面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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