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亲-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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笥阉孀攀贝谋淝ǘ浠械囊丫肟耸溃械谋嫩Q得正欢比如廖天骄,在c省这儿则有他一个老朋友,那个人现在在c省公安厅里工作。许多年前,姜世翀救过还是孩童时候的他的命,许多年后,那人成了一名警察,却发现姜世翀成了他的队友,如今,那人不再在一线奋战,姜世翀却还在,所以这次姜世翀来查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拜托对方。
刘昆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说:“去新肖家村的路有点不好,你要坐稳了。”
姜世翀点头:“好。”
刘昆似乎对这个不苟言笑的他市同行有些好奇,过了会忍不住问:“姜兄弟这次是要去肖家村办什么案子?”
姜世翀说:“找人。”
刘昆眉头一皱说:“是找外人还是肖家人?”
姜世翀说:“外人。”
这次刘昆沉默了会才开口道:“姜兄弟,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听不听随你。”
姜世翀看向刘昆,被那双眼眸盯着,这个也算是“老油条”的四十多的老警察竟然心里有些怯,遂咳嗽了一声才道:“不是老哥我故意吓唬你,肖家村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大概也听说了,那个村里住的人都懂些……呃……邪门歪道……”老刘看向姜世翀,发现他并没有质疑这种唯心论,才放心地继续说下去,“这事是有真凭实据的,几百年来,本地人没少吃他们的亏。你别看现在是21世纪了,那个村到现在还像活在百年前,宗族意识强烈,极其排外,本地人对他们都能避就避,就连我们也不喜欢管他们村的事,好在他们也不喜欢找我们警察。这些年吧,他们村的风气似乎活泛了些,看着没以前那么排外了,有人出山念书,还有些驴友什么的去过村子里,一开始上头还挺担心会出事,嘱咐我们多注意,后来发现没事,就以为这个问题解决了,其实我们本地人一点都不觉得,肖家村的人还是肖家村的人,只不过没以前那么外露罢了,所以你如果是要去那查拐卖人口案的话,难度不小。”
姜世翀说:“不是拐卖人口,是故意杀人。”他从口袋里摸出方晴晚的照片给刘昆看,“这女孩你见过吗?”
刘昆看了一眼说:“有点眼熟。”过了会一拍方向盘说,“想起来了,这不是去年年底来镇上探险的女驴友么,住在大众旅社里那个,我还跟她打过照面呢!”
姜世翀有点意外,问:“你在哪儿见到她的?”
“所里啊,她来报案,说丢了东西,那天刚好我带着徒弟值班。”
姜世翀掏出小本子,在颠簸的车上运笔如飞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说自己丢了什么?”
刘昆说:“12月……12月19日吧。”
方家夫妇说12月20日后方晴晚就没了音讯,而廖天骄说12月18日方晴晚给他打过电话,说找到了解决撞邪问题的方法。
刘昆在一旁接着说:“那个女孩说自己丢了块贵重的手表,怀疑是肖家村的人拿的,吵着要去指认人,我只好陪着她去村里转了半天,结果后来她自己又发现表是落在旅社里了。你说说这事,要我说吧,这些驴友就没一个省心的,不好好呆在家里,成天闹腾些有的没的。”
姜世翀把刘昆抱怨以外的话记完,然后在后头打了个问号。
方晴晚的举动在他看来目的很明显,她是想要找个借口潜入肖家村查找些什么,是什么呢?姜世翀在笔记本上写下“1、桑家夫妇伪装儿子撞邪将方晴晚骗来本地;2、方晴晚发现不明线索潜入肖家村;3、方晴晚魂魄丢失(凤皮皮曾见过)”……写到凤皮皮三个字的时候,姜世翀的笔停了停,跟着又写了下去“4、桑家夫妇被小鬼反噬”。姜世翀看着本子上的事件链,信息,不算少,但是关联,仍缺乏,也许要补上廖天骄他们那一边的调查结果才能合成一个圆。
车子猛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姜世翀的本子飞了出去,他伸手一抓,稳稳捞回手里,然后不动声色地放入怀中。一旁的刘昆开了车窗骂道:“找死啊!”
车头前站着个年轻人,正面红耳赤地看着前方一群人,怒吼道:“肖家村的王八犊子都他妈给我滚出来,我李厉枭今天不报我姐的血海深仇我就不姓李!”
姜世翀的耳朵动了动,探身去看,车头前杵着的背影十分眼熟,更眼熟的是在这个人身周所散发的一股鬼气,所不同的是,今天早上那股鬼气还是克制住的,现在则显然处于爆发边缘。往前不远处已经是肖家村村口,十来个青壮年汉子守着刻有“肖家村”三字的牌楼分毫不动,神情阴鸷地盯着叫阵的青年人,而那青年人正是姜世翀今早才见过的那支代人哭丧班子的班主。
刘昆见李厉枭不肯让开,解了安全带跳下车去,说:“吵什么吵什么,没看见警察在嘛!”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厉枭回头瞪了一眼,那一眼直看得刘昆心头一寒,不由得就缓下了脚步。
不对!刘昆低下头去,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脚跟边就多了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少年,少年生得面目模糊,像是隔着一层纱一样,唯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贼亮贼亮。刘昆揉了好几次眼睛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子,而少年此时伸出双手死死地搂住了刘昆的脚脖子。
“刘叔叔,陪阿猴玩嘛!”少年人撒骄道。
原本就阴郁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更阴沉了,灰色的天空沉甸甸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压下来。一股夹带着森冷寒意的冷风刮过,吹得刘昆前心贴后背的凉。他牙齿“咯咯”打战,脑子一团浆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可是就是转不过弯来。
那一头肖家村的几个青壮年此时更加站直了身板,摆出了戒备的姿态,似乎随时等待着李厉枭的袭击。暗沉的天幕下,双方形成了一种一触即发的氛围,直到姜世翀解开安全带,跳下车去。
“起来!”姜世翀先走到刘昆身边,弯腰伸手一抓,就牢牢扣住了那名少年的手臂。阿猴只来得及发出了“不”的一声,就被姜世翀整个从地里拔了出来,刘昆耳朵里只听到“嗡”的一声,跟着就清醒了。他茫然地看了看左右,看到姜世翀问:“咦?你什么时候下来的?这是……”
姜世翀抓着那个瘦弱的少年,走到李厉枭跟前:“管好你的小鬼,别让他胡乱害人。”
阿猴在姜世翀手里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话语,姜世翀眉头一皱,一把按住阿猴的天灵盖说:“你再这么缺德,我只能抓你去见阎王。”阿猴静默了片刻,发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姜世翀伸手就把阿猴推到了李厉枭的怀里,阿猴马上就躲到了李厉枭脚边的阴影里,消失不见了。刘昆在一旁看了一脑门的汗。
李厉枭说:“怎么又是你!我和肖家村的事,和你有什么干系……”说到这里,却忽然一愣,继而咬牙切齿起来,“我知道了,你是肖家村的人,早上也是故意找我们李家班的麻烦!”
姜世翀说:“不,我是外省来查案的。”
李厉枭哪里肯听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凌空一划夹住了两道明黄道符,口中念道:“天罡天雷,爆!”但听“卡啦”一声巨响,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劈过,姜世翀原先立着的位置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深坑。
刘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觉耳边一阵风过,脑门一凉就不省人事了。姜世翀身影飞快掠过刘昆身边,将他放到地上,然后伸手去扣李厉枭的肩膀,使的正是警校教的那些擒拿格斗术。李厉枭也十分机警,知道刚刚那一下模拟天雷的雷火符不可能秒杀姜世翀,早就戒备着了,此时五指翻飞,顿时在手中变幻出许多符纸,如同不要钱一样全往姜世翀招呼去,他的小鬼阿猴也仗着身形灵活,在地里钻进钻出地使绊子。谁想到姜世翀虽然身形魁梧,行动却一点都不迟缓,无论阿猴如何神出鬼没,他总能在前一刻避开,有时还会踩阿猴一脚,而无论李厉枭的符纸如何封锁,他也总能冲出包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私斗违法,有什么事,报警,好好说!”他还有空说教。
“我没什么话跟你说,你去死吧!”李厉枭眼中杀气毕露,这一刻肖家村的人反而被他忘到了脑后,只有姜世翀,在他心目中是唯一敌人,他在一次逼退姜世翀后,忽然停下了攻击的动作。
姜世翀见他不动了,于是也停下手,继续规劝:“我再说一次,我是警察,跟肖家村没有关系,我阻止你是因为私斗私刑违法,你有什么冤屈,完全可以报警。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陪你去。”他见李厉枭面色阴沉却不动弹,遂走上前一步、又一步,“先把符收起来。”
“做梦!”李厉枭突然大吼,他的手凌空画出一道复杂无比的符,随后双手五指相对合拢道,“鬼杀,祭命!”与此同时,本来看起来还有些人气的阿猴蓦然脸部狰狞变形,双眼通红,露出尖锐獠牙,窜入地底。
“杀——无——”最后一个咒诀吐露出来前,姜世翀和另一个人同时闪到了李厉枭的身边。姜世翀一掌打在李厉枭颈侧,另一个人则伸手甩出一串佛珠,绕在李厉枭手上,硬是将他合拢的两手拔开。
“小鬼回笼!”那个人喊道,跟着单掌一推,一个卍字印打在地上,阿猴顿时发出极其难听的一声惨叫被逼了出来,他软软地倒在李厉枭脚边,慢慢地恢复原样,消失不见了。
姜世翀看向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朱先生?”
查理朱收回佛珠,缠绕回自己手腕上,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姜警官。”他看向姜世翀手上揪着的李厉枭说,“这个人是我客户,他来这里闹事,是我处理不当,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交给我带回去。”
姜世翀想了一下说:“那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回头还想给他做个辅导。”
查理朱诧异地看了姜世翀一眼,不过还是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号码递给姜世翀:“那我们先走了。”
姜世翀目送着查理朱带着李厉枭离开,脑子里飞快地储存着刚才的信息。李厉枭,血海深仇,姐姐,查理朱,客户……
“警察先生。”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姜世翀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着奇特的藏青色民族服饰的老人站在他跟前,身旁围着刚刚那些站在村口的青壮年。
“你好。”姜世翀说。
“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感谢你为我们村子解围,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你到村里,让我们用招待贵客的礼节来招待你和感谢你如何?”
姜世翀想了想,伸手一指还躺在地上的刘昆说:“他也能当贵客吗?”
村长回头看了一眼说:“可以。”
姜世翀说:“好,那我把车停好了跟你们去。”
☆、第97章 十八…1
“发现什么没有?”
廖天骄放下手中的碗碟,将橱门关好,朝佘七幺摇了摇头。
怪了,什么也没有。
他跟着佘七幺走出这栋屋子,再往下一栋去。二百多年的时光流经此处,这冬日阴翳阳光下的老肖家村,却依旧保持着昔日的模样,仿佛一座冻结在时光中的废墟,死气沉沉,旧颜不改,就连一道褶皱、一个伤疤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鞋底摩擦石板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佘七幺和廖天骄沿着村里的小巷慢慢走着,每走一步都十分注意地观察四周,试图发现任何一点异常。
就如同传言里所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未被带走,那些如今可以算作古董的东西不仅没有跟随原主人离去,不知为何也没有被探险的驴友和考古的政府工作人员带走,全部都躺在原来的地方,蒙着厚厚的灰尘,如同陷入沉睡。或许是因为人们害怕诅咒?
廖天骄一面走一面记录着两人行经的路线,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过了会,他突然“咦”了一声喊:“佘七幺。”
“嗯?”
“你看我画的图。”廖天骄递给佘七幺看他的小本本,老肖家村并不算太大,两人按照顺时针的方向一个区块一个区块搜索,花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已经走了差不多3/4的地方了,如今只剩下东北块还没有动。
佘七幺接过廖天骄的笔记。
廖天骄踮着脚指着本子说:“我把我们走过的地方都做了记号,你看,如果把我们刚刚走过的这些道路全连起来的话,是不是有点像一个字?这么看,左边是一个倒过来的‘圭’字,右边则是个倒过来的‘丄’,不过右边我们还缺东北角没看过,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看起来这整个村子的结构好像是一个字。”
佘七幺想了想:“封?”
廖天骄用力点头:“对,我也这么想。这整个村子好像是按照一个做了垂直翻转的‘封’字来建造的。听说古代人开工动土都是要请风水先生的,这个村子规划成这样,肯定是故意的。你说是不是这村里封印着什么大家伙啊,像是上古神龙天界神兽魔界大魔王之类的?”越说越是兴奋。
佘七幺看了廖天骄一眼,合拢本子说:“你想多了咝。”
廖天骄说:“啊,我怎么想多了?”
佘七幺说:“你说得那些老家伙都是个顶个的精明,哪个都不会把自己玩儿到被困在一个穷村子里数千年那么惨,就算有,我也不会不知道。”
廖天骄不死心地说:“这也不一定啊,也许有些野生大神连你也没见过呢,武侠小说里不是常有这种避世而居的世外高人吗?”
佘七幺说:“你今年三岁吗?”
廖天骄:“……”
佘七幺说:“妖协和人类修行者协会从很早以前就存在了,只是你们普通人不知道而已,人类防备我们,我们也防备着人类,如此成千上万年,彼此有些什么人手,两边早就门清,你们抓住我们的人是要移交给我们处理的,而我们这里抓到你们的罪犯也会交接给你们……”
佘七幺这么一说,廖天骄马上想起来了灰夜公馆那时候,陈斌一开始是在妖族的夜牢中作恶,最后倒确实是被移交给了人类修行者协会。
“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有这么个厉害的家伙在,还被你们人类封印住了,不可能不交给我们,两边也不可能没有记录留下。”
廖天骄有些失望地说:“这样啊。”
佘七幺说:“而且单宁在这里生活了两百多年,他看守着那五分之一的三生石碎片,真有这么个危险的东西在的话,他不会住下来,也不会在最后的讯息里不告诉我们。”
廖天骄说:“好吧,我知道了。”他不高兴地想,现实可真不浪漫啊。
“到了。”佘七幺忽然说。
“这么快?”廖天骄抬起头,不由得大吃一惊。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栋十分巨大的建筑,高大的门头和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的围墙使得这栋建筑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十分的出挑。看起来,搞不好就这一栋建筑就占据了两人最后一整块未探索的区域。
“这里是不是祠堂啊?”廖天骄猜想着。
佘七幺说:“有可能,进去看看吧。”他说着,刚要往前走,又想起来什么,对廖天骄说,“手。”
廖天骄以为佘七幺又要牵他,心里嘀咕着我真的不是小孩子啦,不过还是乖乖伸出手去,结果这次佘七幺是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什么玩意?”廖天骄摊开手掌一看,发现自己的掌心中央又多了一片鳞片,但这次是银色的。
佘七幺说:“上次那块丢了,再给你一块。”
廖天骄攥着那块亮晶晶的鳞片,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跟佘七幺不熟,所以没有感觉,现在想想,从自己身上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