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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臣要作死 作者:晴天包子(晋江vip2014-07-30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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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作死》作者:晴天包子

文案

湛首辅身居高位,为人却很厚道
总是会给人很多选择,比如,跪或者……死。
沐小木人微言轻,为人却很机灵
总能从众多选择中做出最好的选择,比如,傻站着。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沐小木 ┃ 配角:湛然,阮糖,施亦,林贤,苏默 ┃ 其它:奸佞当道,臣要作死

 第1章 阿木·欲生欲死

    沐小木走到子午桥上的时候,日头正好,湛蓝色的天空安静又平稳,棉花一般的白云在她眼前浮游而过。她忧桑的垂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倒影,一时之间有点发愣。

    “阿木啊……”慢悠悠的声音拖着长调,将这个午后也渲染的极其缓慢。

    沐小木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转身就往回跑,身后之人却迅速的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领,将她拎了回来。

    “我说阿木啊……”那人将她塞在胳膊下面,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

    “施大人。”沐小木急忙挣脱出来,无奈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男人。来人正是熹王朝六大部长之一的礼部尚书,施亦。他身材挺拔,眉眼俊俏,漆黑的眼睛嵌在干净的脸孔上,仿若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但是已经混上了礼部尚书,鬼知道他究竟多少岁了。

    “施大人真巧。”沐小木施了一礼,抽搐着嘴角道,“您又来这儿自杀了?”

    施亦扁了扁嘴,黑色的眼珠渐渐湿润了起来。

    “老朽专注祭礼三十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可是……”施亦望着沐小木,开始絮絮叨叨的陈述,年轻清秀的脸庞显的特别抑郁。

    “施大人……”沐小木急忙打断他,这家伙说起来没完没了,一哭一个时辰,如今自己正忧伤,是无论如何不能再接受这种负面情绪了,不然精神分裂了谁负责,看着施亦止了话头,她仓促的一指天空,“哎呀,施大人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回头还有事,这就先走了,要是耽误您跳河多有损阴德啊,我就不打扰了,祝您……马到功成。”沐小木热情的拍拍施亦的手,使劲抽出被他握紧的右手,面带微笑的就要开溜。

    “阿木啊……”施亦开口唤她。

    “马到功成,马到功成,施大人不送,不送。”沐小木真诚的挥着手。

    “阿木啊……”施亦眼中还闪烁着方才的泪光,他遗憾的道,“我以为阿木你想开了,是来跟我一起跳河的呢,原来是我猜错了。”

    沐小木一怔,悲从中来,远处的施亦静静立在子午桥上,仿佛无言的邀约,她一恼,猛地扭头就走,却不甚撞进了一团黑影里,那人身子甚硬,撞的她满眼金星。

    沐小木原地缓了一下,见来人半天没出声,不由捂着脑袋看上去,一张冷峻的脸便占据了她的视线。

    “下官鲁莽。”她闷声闷气的开口道。

    日光清朗,沐小木很容易便看清了来人,顶着张不苟言笑的脸孔的正是礼部的二把手,施亦的好下属,礼部侍郎苏默。

    “无妨。”苏默一身深衣,面容硬朗,说话亦是简短快速。

    “苏大人,尚书大人在前方自杀!”这事儿虽然每天都发生一遍,沐小木早已习以为常,但是秉着我一人痛苦不如大家一起死的精神理念,她还是坚定不移的看着苏默,道,“苏大人还是去看看吧。”

    “随他。”苏默毫不犹豫。

    “苏大人,恕我直言,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事?”沐小木知道健忘又糊涂的施大尚书能犯的错,无非就是记错了皇上祭祀穿的礼服,又或者祭天时少摆了两根蜡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就是杀个头而已。她多此一问,不过是想看看沉默又简短的苏大人如何简洁明了的回她。

    苏默果然沉默了,沐小木一脸满足。

    “苏大人,您不说我也知道,想必又是关于祭祀之类的大典,施大人记性不好,定是又记错了。”沐小木撇了一眼苏默,又道,“想必苏大人已经处理好了,为何不拦着施大人,让他在外面寻死觅活的。”关键是天天如此,天受的了人受不了,尤其是她这个无辜的人。

    苏默平静的看着沐小木,略微拧起眉毛,缓缓的道:“我高兴。”

    “……”沐小木垂目,苏大人,您真有想法。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身后的施亦一副急欲倾诉的样子往这边走来,沐小木吓的不轻,她抬头看去,就见苏默抿紧了薄唇,满脸都是风雨欲来的模样,看来他也是被施大人的碎碎念烦怕了,顿时心里舒坦了不少,正要暗自逃走,却忽然听见耳边传来轻笑。

    “沐小木,你得罪了那位大人,可是谁都保不住的,往后可同施大人一道,常来此处逛逛。”低沉的嗓音摩挲着沐小木的耳廓,也彻底扯断了她的神经,“哦,我说错话了,怕是来此处自行解决的机会……也没有了。”

    沐小木一怔,她如愿以偿的听见苏默说了很长的句子,只可惜这句子杀伤力实在太大。她只觉得大白天里也寒气肆意,意识渐渐飘远。就这般愣了一愣,逃走的最佳时机就错过了,肩膀一重,便被人从后面搭了上来,沐小木瞬间清醒了,急忙扭头看去,就见苏默已经矫健的跑远了。沐小木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往西街去附近就这么一座桥,看你还能怎么走。沐小木刚想完,就瞧见苏大人身手极好的跨过护栏,英姿勃勃的泅水而去。

    #%……#¥,算你狠。

    “阿木啊……”耳边响起幽怨的召唤,沐小木被施亦搂在胸口,难以言喻的悲伤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涌来,她不由得泪流满面。苍天啊,她那天真的不是故意傲视群雄,鹤立鸡群,诚心不给湛首辅面子。她也不是诚心不锻炼身体,她每天从大明门跑到承天门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好躲开施大人的碎碎念,奈何人生就是一道瀑布,而她总是湍流直下。

    该发生的事从来不会怠慢,就好像无论她怎么锻炼身体,都躲不开施大人的魔掌,就好比她入京之前,一天背八百遍谨言慎行,仍是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咦,阿木啊……堂堂男子汉,哭成这样成何体统啊。”施亦一本正经。

    你大爷,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沐小木愤然。

    ……

    那一日,很是寻常。

    天很蓝,云很白,鸟儿也在歌唱,她沐小木将将从地方上调上来,做了个小小御史,腰板挺直眼神清亮,直勾勾的就跨进了都察院的大门,一进去不得了,本来正吹牛皮嗑瓜子的同僚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沐小木吓的肝一颤,一时之间懵了,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啊,难道自己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正疑惑,身后忽然传来了猫叫声,说不出的慵懒,说不出的挠心窝子。她不知所措看着比方才抖的更加厉害的同僚,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身后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止了,便突兀的显出了一人的声响,踱的甚是随性散漫,压迫力却随着他的靠近愈来愈难以抵挡。大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空气流动也变的艰涩。沐小木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连大气也不敢出,身体如弦在箭,绷的死紧,她知晓是来了大人物,奈何身子骨动不得,连弯下膝盖都做不到。

    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笑意,语调里的漠然让沐小木打了个冷颤,方才由于紧张而流出的汗也瞬间蒸干了。

    她很想回头看,可是她不敢。

    “喵”,从喉咙里涌出来的柔软嗓音吸引了沐小木的注意,她这才发现眼前不知何时蹲着一只猫。

    这大概是她见过最傲慢嚣张的猫了,通体雪白,尖而柔软的耳朵却显出褐色来,墨蓝的眼珠大而通透,仿若年轻的贵族。而它此刻安静的蹲在她身前,沐小木却从它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和嘲讽,简直是太欺负人了吧,沐小不敢怒,它瞅了她一会儿,便高傲的扭过身子,轻盈的走了回去,只留给她一个不屑的背影。

    沐小木欲哭无泪。

    “倒是有胆子。”那人开了口,语气似是对着她说话,又似全然没把她看在眼里,亦或是这满堂跪着的,于他都不过草芥。

    沐小木使劲掐了掐自己,苍天啊,腿麻了。

    那人的气息深沉内敛,高大的身躯将她笼在一片阴暗里,语调带着一点压抑许久的兴奋,“真是……好极了。”

    沐小木汗如雨下,奈何腿脚不听使唤,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一声仿若永别的“喵”传来之后,她才跌倒在地。

    满堂哆嗦不止,磕头如捣蒜的同僚眼神利索,瞧见人走远了,麻溜儿的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又跑回去吹牛皮嗑瓜子儿,只不过偶尔朝她飘来的目光却带着怜悯与讥讽。

    沐小木待那阵虚弱劲儿过去了,便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心有余悸的对着同僚拱了拱手,道:“诸位大人好,我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几位抬手阻了。

    “别别,受不起你这礼。”一位眉目风流的年轻人丢了手中瓜子,冲出人群扯着她的胳膊,“来来来,这边坐。”

    沐小木被他一路拉着坐到了椅子上,那人指着都察院大门外苍蓝色的天空道:“看见什么了?”

    “天空。”沐小木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那人把细致的脸蛋凑到她的跟前,弯起眼睛道,“那你明天就看不见了。”

    沐小木惊的弹起身子,就要撞上他的脑袋,他敏捷的一闪,沐小木就四肢着地的贴在了地上。

    “你挺有骨气的啊,在他面前不跪的你还是第一个。”那人笑眯眯的,语气却也听不出是称赞。

    “他是谁?”沐小木拧过脸来,表情痛苦。

    “湛然湛大首辅啊。”那人摇摇头,长而柔顺的头发也随之晃动,温润无害的眼眸中略过一闪而逝的光芒,“熹王朝天子脚下第一号人物,是整个朝堂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男人。”

    “那你又是谁?”

    “我么?”那人立在高处,俯下身看她,满身都是午后阳光肆意的味道,“我叫林贤,你也可以叫我……都御史大人。”

    咦?这不是她沐小木的首席老大么,苍天啊。

    “别这样一副绝望的表情好么,我不可靠么?”那人蹲了下来,满脸疑惑。

    “你遇见他……”沐小木半敛着睫毛,想了想,还是道,“也跪么?”

    那人看着她扭曲中带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拍拍手掌,活泼的道:“我嘛,自然是不跪的,不过我看见他有点发憷,刚才躲在后面了。”

    “……”

    “不要对我失望啊,我是都察院最可靠的男人了。”那人终于认真了起来,满脸肃然,与沐小木四目相接,俄顷,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事儿我无能为力,你也别太担忧,兴许明日日出西边、洪水倒流、六月飞雪,湛大首辅忽然就有人性了。”

    沐小木稍稍感到安慰,就听他扭头补了一句,“张德行,叫你添的桌子不用添了,这位小公子用不上了。”

 第2章 湛然·相爷英明

    沐小木愁肠百结了几日,小心翼翼的走路说话,湛首辅那边却毫无动静,沐小木寻思着湛首辅日理万机,该是把她忘了,遂七上八下的心里轻了一轻。

    她白日里在督察院查阅卷宗,只是同僚一见她打招呼便退避三舍,连连摆手收拾了东西就夺门而出。只有林贤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晒太阳,听见她叫大人好便弯着眼睛笑一笑。

    “大人。”沐小木终是坐不住了,狗腿的递上一壶热茶,就着飘渺而上的热气给林贤捏肩膀,“还请大人提点提点。”

    “你莫不是觉着湛首辅忘了?”林贤浮了浮茶,浅浅的瞳孔里是远处碧空湖蓝色的倒影。

    沐小木尴尬的点了点头。

    林贤轻轻哼笑了一声,道:“湛首辅的记性是全熹王朝最好的,耐性是全熹王朝最差的,而最模棱两可的,是他的兴趣。”他忽然来了精神,一双眼里盎然的调侃藏都藏不住,“你这事儿他断然是不会忘掉,而他之所以没找你麻烦,只有两个可能。”他神秘的晃着两根手指。

    “还请大人明示。”沐小木凑上前,更加卖力的给林贤疏松筋骨。

    “一,他近日得了新的乐子,你的事儿先搁上一搁。二,他觉得没兴趣了。”

    “那以大人高见,我这事儿是哪一个可能?”沐小木期盼的望着一脸睿智的林大人。

    林大人高深莫测的想了片刻,又倒回去喝茶,语气带了丝颓然,“鬼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啊,说不得说不得。”

    沐小木一颗心又重重的沉了下去,什么说不得,是说不出吧。

    “对了。”见沐小木欲哭又忍着的样子,林贤晃着茶杯道,“你可去找湛首辅跪上一跪。”

    “啊”

    “在小命面前,尊严理想都不是事儿。”林贤大有深意的望她一眼,缓缓的开口补充。

    沐小木愣在当场,这位大人一定是误会了,她哪有那么高洁伟岸,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说湛首辅一手遮天、弄权专政,她也不会放着小命不要只为顶天立地那么一会儿。她纯粹是因为见识浅薄,意识不到位,吓傻了。

    “多谢大人厚爱。”沐小木拱拱手。

    ……

    而遇上施亦施大人,则是每位入京的官员的必修课,这位大人瞅着年轻,脑袋里却是一片浆糊,顶着个礼部尚书的头衔,筹备个把祭祀大礼,总是忘这忘那,若不是苏默在他身后默默顶着,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而施大人犯错之后的发泄方式,便是寻遍京城的河流,蹲在栏杆边寻短见。

    沐小木那一日得罪了湛首辅,正失魂落魄的从皇城里出来,途径子午河的时候便与施大人喜相逢了。

    沐小木自己虽说也活不长了,但见一个半大少年在这里寻短见还是于心不忍,便泪眼婆娑的上去劝,这一劝不得了,那圆眸黑发的少年整整跟她哭了一个半时辰。一个半时辰后,沐小木才晓得他竟然是礼部尚书施亦,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急忙行了个礼就要告退,奈何施亦眨着晶亮晶亮的眼睛望她,直道:“苏默那臭小子一天到晚嫌弃我,说我若是哭,便该出了礼部,影响他办公。这偌大皇城之中,竟只有你肯听我哭诉,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沐小木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听他又道:“新入京的吧,往日也不曾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沐小木只觉得这位施大人真是亲切又仗义,便道:“我是新晋御史,沐小木。”

    “沐小木?哪个沐小木,难不成……”施亦略一沉吟,忽而一惊,急摆手,道,“阿木啊,这皇城之上便是天子,天子最恨大臣结党营私,这私交之事不妥不妥,你便当我没说过,没说过啊。”

    沐小木觉得人生更加晦暗了。

    不过这日之后,施亦便总是相约沐小木一道,地点总是京城各大河流之上。沐小木苦不堪言,十分后悔当日劝慰一事,难怪当时陆陆续续走过那么多官员,纷纷以袖遮面,目不斜视。

    ……

    从得罪湛首辅那日算起,已经有五日了。

    沐小木这日将将踏进都察院的大门,便见大家正在做事的动作齐齐一滞,撇过头不看她,眼风却将她围了个严实。

    沐小木正纳闷,便见林贤将手里的瓜子皮一扔,利落的抽过一只卷轴,随便扫过几眼后,道:“这是你前几日翻出来西街那桩行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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