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啸狂澜(怒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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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水晶棺中的老者,就是冯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看过盗墓笔记的亲有没有很熟悉,其实我有点借鉴了七星鲁王那一段。。。
☆、第二十七章
那老者跟卢瓒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让卢瓒一恢复就迫不及待地要取他性命?
而那壁画中的美少年又去了何处?
卢瓒这一身的本事又是从何而来?
几人满肚子的疑问,可现下情况危急,石室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已经开始大块大块从上面掉石块了,而看卢瓒的意思,并不打算取他们的姓名,反而是要他们跟上他逃出这里?
没来得及多想,贱渣示意费扬,两人一起搀扶起了鸭子,然后和钟意一起快速走下了石阶,往卢瓒的方向走去。
卢瓒似乎在石室的另一侧回头看了几人一眼,便嘴里又默念着什么,然后把手放上去用力一推,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狭窄的台阶。
这可能就是逃出石室的密道了!
卢瓒打开通道后自己就走了进去,贱渣他们在到达通道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巨响,苍穹顶端的石壁已经碎裂,然后大块大块地往地上掉。
好险!晚走一步估计是要葬身在这石室里了。
可是这石梯太多狭窄,仅供一人可行,于是贱渣就问费扬:“你能背动鸭子么?”
倒不是他推卸责任,而是如果让他的小身板来背鸭子,那猴年马月才能出去啊。
鸭子这时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了眼眼前的石梯,台阶很高,一步一步通到他们看不到的黑暗里,身后已经是人间炼狱,时间紧迫,就费力地开口说:“得了吧,我自己走,费扬这小身板也不比你结实。”
的确,费扬个头比王雅璞还矮不少,而且还是正在发育中的少年体型。
鸭子说完就挣脱开了两人的搀扶,自己往上走了两步。还没到第三步就俩眼发黑,跪坐了下去。
钟意无奈地说:“要不……我来?”
古墓中,三个大老爷们排不上用场,居然要一个妹子来抗一个爷们?王雅璞想想都觉得臊得慌,心中暗自鄙视了下贱渣和费扬,这几人中最强壮的就是自己了,可惜还受了伤,要是阿玉在就好了……阿玉……
“啊!”鸭子正坐在台阶上怀念阿玉,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双登山鞋,顺着那腿脚往上看去,居然是——卢瓒?
这家伙怎么折了回来?
卢瓒的表情太过冰冷,而且还带着一丝阴毒,让他不禁回忆起刚才他掐死老者的那一幕,他总是怀疑这人已经入了魔,所以对他是带着惧意的,而这种感觉让他越发地思念那个乖巧粘人的阿玉。
之间卢瓒冷冷地看了眼坐在地上一副狼狈样的王雅璞,看见他腰间伤口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眼神暗了暗。然后居然一把把鸭子抗在了肩上,直接朝上走去。
剩下的三人目瞪口呆,也许这卢瓒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可怕?
而王雅璞却很抗拒这个姿势,原因无他——卢瓒的肩膀正顶着他的伤口!
“放……放我下来!疼!”
卢瓒迟疑了一下,然后把他换到另一个肩膀。
这下王雅璞老实了,其实这个姿势依然会碰到伤口,但是他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阿玉会无微不至体贴地照顾他的感受,而他凭什么指望这个卢瓒迁就他,说到底,他能回来带自己出去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卢瓒好像脚下生风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走,没多久就到了石梯的尽头。
而尽头处的景象又让鸭子心跳漏了一拍,之间狭窄的通道上方密密麻麻都是尸体,那些尸体历经千年早已腐化得只剩白骨,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但依然可以看出类似工匠的穿着。
这些尸体一具挨着一具,层层叠叠将前方的通道堵得密密实实,鸭子从下方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也无法估算这到底有多少具尸体。
卢瓒麻木地看着这些尸骨,举起右手,唤出幽火,然后点燃了它们。
鸭子知道这些幽火并普通火焰要厉害的多,也邪门的多,没多久就已经将离他们最近的几具尸体烧地连渣都没留下。
后面迟迟赶上来的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钟意脑子动得快,对其余两人说:“这很有可能是建造这个石墓的工匠,在完工的那天被堵死在了这通道口。”
鸭子恍然大悟,对那叫冯渊的老者的同情立马少了几分。
幽火一直燃烧着,过了大概半个钟头的时间,没有人能数清到底有多少的尸骨被焚烧殆尽,但是光凭这时间,就能想到那个数量肯定是骇人听闻。
而那幽火也甚是特别,如此熊熊燃烧居然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只有拿手指碰过的鸭子知道它那熔金焚骨的温度。
尸骨消失以后,他们再次看见了那个通道,出口离他们只剩下几十米了,一想到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几人身上突然来了干劲。
卢瓒背着王雅璞走在前面,率先到达了石梯的终点,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被封死的出口。
他拿手碰触出口处的石壁,发现如他们进来的入口一样,在出口之外也是用法阵封死了,才能保持这么大型的地下石墓千年来都未遭破坏。
于是他抓起王雅璞的一直手,化出幽火之刃在他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感情。
“唔……”王雅璞感到手指一阵刺痛,心里又把这白眼狼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他一贯是个怂人,卢瓒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也不敢真说点什么。
卢瓒举起他流血的手指在那石壁上快速地画了一个符印,粗糙的石壁快速摩擦这鸭子的伤口,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终于没忍住说:“你悠着点!疼!”
卢瓒没理会,画完符印之后,石壁开始向俩侧缓缓打开,露出了后面的泥土。
看来外面可能还有几米的山石泥土封着,不过这也好办,卢瓒运气双手往前一破,巨大的冲力就啊让那个那些泥土伴随着沙石就往外飞了出去。
刹那间外面的阳光透进来,让洞里的几人都眯起了眼睛。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一行人走出洞外,看着依然萧条的冬天山景,黄昏的阳关照在满地的落叶上发出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感到无比亲切温暖。虽然他们是从昨天下午进的山洞,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却感觉恍如隔世!
“看后面!”费扬突然发现了什么,几人转身回去看,却发现原本他们出来的那个洞口就跟消失不见了一般,哪里还有什么石梯,之间上面有树有草,完全是一副荒山野岭的样子。
就好像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他们做的一个噩梦似的。
几人疑惑不解,这次连贱渣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几人心底还是很希望卢瓒能帮他们解开这些谜题了,可是此人给人的感觉太多阴森,渗得他们没一人敢开口。
而卢瓒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心思,只是扛着王雅璞继续前进。几人跟着走了一阵就发现,这离他们进去的入口居然有几公里远,贱渣又拿出他的玄派GPS探路,发现卢瓒前进的方向是他们停车的地方。
卢瓒脚步快,后面三人本就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体力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没几步就已经看不见前方的卢瓒了,好在贱渣的GPS起了作用,几人倒也没迷路。
等他们终于赶到了停车地点的时候,发现王雅璞已经昏迷了过去被放在车旁,而卢瓒正在一旁打坐。
贱渣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卢瓒无比自然地坐到了最后一排——就跟他来的时候一样。
剩下几人相顾无言:难道这人是要跟他们一起回去么?
其实他们三人已经累的腿脚发软,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想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这里开回H市还有很长一段路。
而卢瓒身旁的那个座位——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强撑着身体,把地方的王雅璞放了进去。
王雅璞让他们一折腾就醒了,睁开眼就看见盘坐在身边闭目养神的卢瓒,心里又把那三个没义气的家伙诽谤了一遍。
贱渣把车钥匙扔给费扬就自己坐进了第二排躺好,那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开车了,费扬让钟意也到副驾驶休息,就开车上了路。
只是一路上两眼皮打颤,眼睛眯了又眯,脑袋还在方向盘上磕了好几次,把开开得歪歪扭扭,好几次都差点冲进了沟里。钟意让吓了几次终于看不下去,就提议一人开20分钟。
身体明明累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王雅璞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身旁挨了一个跟阿玉长的一模一样的卢瓒。鸭子其实有点想笑,他发现闭上眼睛毫无表情的卢瓒有点阿玉的影子,尤其他的俩颊上还有微微的红肿,那是让他在阿玉昏迷的时候,为了抽醒他打的。
——他发现了不会把自己灭口吧,自己那几下可是用了劲抽的。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开始怀念阿玉,之前明明这么想帮他拿回魂魄,可是真成功了,他又开始想念那个单纯天真无条件依赖他的银毛巨犬。可是那么可爱的“干儿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王雅璞此刻无比的伤感。
这辆林肯MKT就让费扬和钟意轮流开着,好不容易坚持开到了H市,在路口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一下,就直接冲去了最近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10章终于把坑爹的盗墓部分写完了,累不爱。。
☆、第二十八章
医生给鸭子检查完伤势后,告诉他们他这是流血过多又有点感染,但好在急救做的好,倒是没什么大事,给他缝了几针又挂上点滴,让他住院观察几天。
最尴尬的是那医生还看见了他脖子上被卢瓒掐出来的淤痕,经过几个钟头,那原本就青紫色的指印变得特别清晰,而且高高肿起一碰就疼。
鸭子这会也编不出来了,只是时不时地避过众人的眼光瞪卢瓒几眼。可卢瓒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的样子,表情呆呆着,一直看着窗外发愣。
把鸭子安置在病房里后,其余几人也撑不住了,决定回酒店休息休息明天再来看他,问题是卢瓒怎么办?阿玉和王雅璞亲密惯了,跟连体婴似的时时绑在一起,可这个卢瓒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发疯。
“我留下。”
在看见几人犯愁的表情后卢瓒自己开了口,倒是吓了众人一跳,可是把他俩放在一起,谁也不放心啊。尤其是鸭子,只要听见卢瓒的声音或者让他的眼神扫到都会让他觉得脖子疼,就像被勒住了鸭脖要上架烤了一样。他赶紧向费扬他们投去求救的眼神。
贱渣可不管他这么多,与其让这个卢瓒跟着他们,不如还是把他跟鸭子放一起,毕竟阿玉也是卢瓒的一部分,他应该不会再对鸭子做什么
“好,那我们走了。”
“查——长——亭!”
鸭子咬牙切齿,这贱人就会在关键时候拿自己当挡箭牌!
“学长,这样……好么?”还是费扬有良心,鸭子心想总算没白救他,一旁的钟意没有说话,显然也是担心鸭子的安慰。
“你俩要留下我没意见。”扔下这话以后贱渣直接走出了病房,费扬和钟意一看这架势,居然双双抛弃了鸭子也跟着走了。
鸭子气的差点要从伤口喷出血来,死贱渣死阴阳人,别的不会,就卖的一手好队友!
下楼的三人取车的时候费扬还有点不放心,他问查长亭王雅璞真的不会有事么。
而贱渣思考了片刻找了一个理由:“鸭子是神兽,而卢瓒其实也是神兽的一种,他俩一个种族的,不会互相残杀。”
这明摆着就是溜傻小子呢,可费扬居然信了。一旁的钟意默默地扶额。
而三人走后,偌大一个单人病房里,就剩下了卢瓒和王雅璞俩人。
这高级看护VIP病房的条件挺不错,窗明几净的,床头柜上海摆了盆花,出了鸭子的病床,旁边还有一个给看护睡的单人床。
可是再好的环境也挽救不了此时无比尴尬诡异的气氛。
卢瓒一直站在床边,一脸阴沉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看见匆匆过往的行人,繁忙的街道,闪耀的灯光,这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可他完全没有真实感,他觉得自己依然还被封印在地下石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天日。
鸭子是个怕冷场的,屁股挨着柔软舒适的床垫,可他却感觉如坐针毡——这气氛太难受了,明明有个大活人,啊不,姑且算他是个“人”吧,可完全无法交流他也不敢跟他交流。要忽略他吧,那么大一坨搁你眼前谁也做不到啊!
鸭子心里犯嘀咕,他又观察了一下卢瓒的表情,发现他此刻神色稍缓,不太像变态神经病了,反而是有点淡淡的忧伤,于是深呼吸几下,然后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壮着胆子说:“那个,大哥……”
卢瓒没反应。
“卢兄?”
卢瓒依然没反应。
“瓒瓒?”
“说!”终于让鸭子弄的不耐烦的卢瓒喝了一声,又让鸭子此刻脆弱的小心脏颤了颤。
鸭子作为一个傻胆粗神经的神兽,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几次差点把命赔里都没死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能让一千年老鬼几句话就吓唬住了呢。
是男人就不能怂!
于是他憋了口气后豁出去似的大声问道:“你为什么掐我!”
但是刚爷们了一把就让卢瓒一个带着寒冰的眼刀吓得又缩了回去。
鸭子一脸戒备,生怕这人突然发疯过来再掐自己,先把手放在按铃上,只要他一动他就喊护士。
可没想到卢瓒只是甩了个眼刀以后又把头转向了窗外,良久,他答非所问地说:“如今是何年何月?”
“啊?2013年2月22号啊。”说完才发现这日子好2 啊!
卢瓒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继续说:“广顺元年至今已有多久。”
这可把鸭子给问住了,作为一个及格就好多一分浪费的混日子型历史系大四学生,王雅璞甚至没听过广顺元年是什么时候的年号。
于是他赶紧给钟意打电话,钟意看是鸭子来的电话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问题,就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冒充进的我们系吧?广顺元年就是公元951年,郭威和刘崇称帝那年。”
鸭子得到了答案就挂了电话,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对卢瓒说:“一千零六十二年。”
卢瓒听到这个答案身形一震,双拳紧握,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似乎在笑,又像是哭。
鸭子心中大喊一声不好,这是狂犬病发作的前兆啊!
只见路线一手抓住了窗沿,手上青筋暴起,一下就把那铝合金的窗框扭的变了形。
这时鸭子已经在想想那只手要是掐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不由得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