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几年长by梦窝 (父子 架空穿越 修真 玄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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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看着沉思之中的御紫炎,笑得意义不明,却也未开口打断。
“师傅,粥好了。”南宫禹乔端着一碗清粥回来。
“嗯。”
白尘接过托盘,将清粥递到御紫炎面前,“孩子,先吃些东西。稍后再谈。”
“多谢白前辈。”
御紫炎说罢又向南宫欠欠身,“有劳南宫庄主。”
“不必客气。你尽管在此好生修养。一切随意。”南宫不复那日的高傲,此时却笑得亲切。
“幽幽~~你终于醒啦。”
御紫炎刚吃了没两口,门外萧逸仁的声音就飘了进来。他怎么也在。御紫炎微微皱眉,却没作声,继续喝粥。
“吵死了。”
倒是离莫言先开了口。御紫炎的眼皮跳了跳,离莫言也在,那么,不会那几个人都在吧。小心翼翼的瞟向门口,好在只看到两个人影。不然他还在隐隐作痛的头会更难过。
“幽幽~你可算醒了。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害我好生担心。”
一进门萧逸仁就冲到床前给御紫炎一个大大的熊抱,害得御紫炎差点把手中的碗打破。
“你若想他再昏三天,就继续折腾他。”
旁边离莫言冷冷的开口,衣袖却在颤抖。
“呵,仁儿,凡事适可而止,逼得太甚,当心到手的姻缘反而溜走。”
白尘单手轻易将萧逸仁拎起放到一旁,一边笑意盎然的看着离莫言悠悠说道。
离莫言似有所感,平日里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瞬间飞过一抹红霞。
看到离莫言面露羞赧之色,萧逸仁心情大好,嘻皮笑脸的蹭到白尘身边扯着后者的衣袖,撒娇卖乖地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傅的法眼~”
师傅?御紫炎听萧逸仁如此唤白尘,微微挑了挑眉——此人果然与白尘是旧识,只是他没想到,原来萧逸仁与白尘竟也是师徒关系。那么南宫庄主——
“哼,还是一副没正经的鬼样子。”
南宫上前两步捏着耳朵把萧逸仁从白尘身上揪下来,“去,跟你那块冰别处玩去。少在这吵吵嚷嚷的。”
被南宫禹乔一本正经说出的惹人喷笑之言唬得愣在当场,御紫炎心中暗想,这南宫禹乔,在生人面前、与在自己人面前,差的也太多了些?还是说,此人生来表情冰冷孤傲,言语棱角分明,其实原本是个极易相处之人?
思及此,御紫炎心中对南宫禹乔平白生出一份亲近感——南宫禹乔,与夜禹桥,不仅名讳如此相近,便是连性子,也有几分相似呢……
“欸?师妹真真无情。当日是谁帮你打发走那一庄子闹事的人?害我到现在还腰酸背痛啊。最重要的是,连小言都被迫动手了,你知道那天他损失了多少宝贝银针啊。”
话是说给南宫听的,可萧逸仁的双眼却直盯着离莫言,眼中的柔情像浓得化不开的蜜,令离莫言有些失神。
发觉两人之间的关系似有些微妙的变化,御紫言的嘴角微微上扬,低头继续喝粥。看来那个家伙很快就不必再粘着自己来刺激他的宝贝了。
“叫我师姐。”
南宫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同离莫言一道将萧逸仁架出了房间。
“不过是比我拜师早而已,你明明比我小,你就是师妹。哎,我还没和幽幽说话呢~小言,怎么你和师妹联合起来欺负我啊?我好伤心。”
门外聒噪的声音渐渐远去,御紫炎苦笑着摇摇头。
“呵,仁儿还是这般顽皮。”
接过御紫炎手中的碗,白尘笑着说,“好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送走萧逸仁及离莫言,南宫禹乔也拿过白尘手中的空碗退了出去。
“敢问前辈,这耳钉可有何特别之处?”
他依稀记得白尘当日好像正是注意到他的耳钉才到他面前的。
“其实,那本是我与倾心相爱之人的定情信物。”
“——”
御紫炎默然,御天行是知道这耳钉的来历才赠与他的吗?“为何如此重要之物——”
“因为心爱之人已离我而去。”
“……”原来哀莫大过于心死。
似看出御紫炎的难过,白尘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炎儿不必替我难过,我不曾绝望,一直辗转世间在寻找他的转世。”
“——”
御紫炎未曾做声,心中却是在想,既是转世,又从何寻起?莫说人海茫茫,若是同他一般,转世投胎到了另外的时空,白尘凭何认定自己能够与爱人有机会再见?独自一人承受千年孤单、千年等待、千年思念,另一人却早已不知轮回几生几世。
若是转世重生,不再记起前世尘缘,那人也不过是凡人一个,过着凡人的人生,经历凡人的生老病死,再重入轮回,周而复始,无休无止。若是转世重生,如他一般带有前世记忆,那么与爱人天各一方,想念却不得见面,不知另一人心中又作何感想?几世轮回,又当情以何堪?
情爱之事,最是害人不浅;情爱之心,最是欲‘罢不能。若情爱不过是永生永世的折磨与星渺希望前方之无穷绝望,则,爱,莫若无爱——
甩甩头,挥去心中一片黯然,御紫炎恶作剧似的在心中想到,若白尘当真已得道成仙,不知能否腾云驾雾,或者呼风唤雨,很好奇,很想见识一下——
梦回几年长 第二卷 问情 第六十九章 永生 (改后)
章节字数:4023 更新时间:10…10…24 20:46
第六十九章永生
“哈哈,炎儿,我并非仙人。”
白尘终于再也忍不住笑意,出声纠正御紫炎不着边际的“仙人”情节,解释道,“白尘只是修真之人罢了。”
御紫炎讪讪的笑笑,他差点忘了白尘也是御寰皇族,看来白尘的异能是读心之术。
“炎儿莫怪,平日我是不会读人心思的。只是你的意念太过强烈——”
白尘那张与御天行如出一辙的脸上笑意盎然,令得紫炎一时间有些失神——那张笑脸自己有多久未曾见过了?
“紫炎曾听说过修真之说……”
收回不住流连在白尘笑颜之上的目光,御紫炎再一次低垂下眼睑,说道。
“哦?你可是听谁说过?抑或之前见过其他修真之人?”
听御紫炎此言,白尘倒是似乎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不,只是在书上有人提过。”御紫炎摇摇头,他前世一个平凡的男人,怎可能见过修真之人?
“书上?”
白尘笑眯‘眯弯了一双凤眼,“据我所知,这世上关于修真之传言早已少之又少。炎儿是从何书之上看得?”
“呃——”
没想到白尘竟会追根究底,御紫炎一时竟是词穷,想来自己扯谎的能力实在不济——他在御寰皇宫住了十年,更是在御华殿住了六年有余。莫说是御书房,便是御华殿地下密室之中,都不曾见过只言片语提及过修真之事,“紫炎……紫炎忘记书名为何了。”
见御紫炎言辞闪烁不肯明说,白尘也不再为难,“炎儿若是记不得便罢了。”
见白尘不再继续追问,御紫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除了御天行,御紫炎从未对这世上第二个人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而现在,这世上除了他自己,再没人知晓这个秘密……
“那,前辈,您的爱人——”
想起御天行,御紫炎的心思忽的跳转到那紫金耳钉以及它原先的主人身上。
“三百年前,我二人遭遇强敌突袭,他为护我重伤身亡。虽不致魂飞魄散,却到底伤了魂之根本。无奈之下,只好投胎转世,以求借轮回之先天精气滋养魂魄,以求早日修复伤处。”
白尘提及不知现今身在何处的爱人,眼神愈发飘忽,“而我心中留有牵挂,几百年来修为都未曾精进,倒也方便我一直四处游走,寻找他的灵魂。否则,若是我一人渡劫飞升,再想与他相遇便更是难上加难。”
“既已转世,您又凭何认定哪个是他的灵魂?”
“呵呵,傻孩子,缘分一事,并非说断便能断的。情爱是深刻在灵魂里的感觉,哪怕只是茫茫人海之中,两人擦肩而过,也可立时知晓。”
“……”
御紫炎静默——他不懂,他还是不懂,他不曾有过那种深刻的感觉。
“炎儿,你可愿拜我为师,修真求道?”
御紫炎心中正千回百转之际,白尘突然转了话题。
“难得前辈垂爱,只是紫炎对修真之事并无兴趣。”
御紫炎想起当日白尘出现在贤剑山庄正是为了择人收徒。
“哦?为何?长生不老,修得上天遁地的本事,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白尘依然笑着问道。
御紫炎摇摇头,悠悠说道,“活得太久是种悲哀,尤其生无可恋,形单影只之人。”
他突然想起前世夜禹桥年少时很喜欢的一部漫画——《恶魔圣典》。
画作中所谓“恶魔”更接近于精灵的存在。他们不老不死,一直在各个空间中穿梭以找寻可以与自己定下灵魂契约的“锁”,有了“锁”,他们那长久寂寞的灵魂才会得到一点依托。
若是运气好,他们还可能遇到唯一的、且只能遇到一次的“圣典”,“圣典”的愿望对于恶魔来说便是绝对,恶魔会倾尽所有满足“圣典”的愿望,甚至是为了“圣典”而死。
如若“圣典”对恶魔说出爱之真言,恶魔便可结束无休止的无聊生命,在爱的幸福中得到恍惚之死。
失去爱人对于平凡而一生短暂的人类来说或是种悲哀,可是,能在世上那唯一仅有之人的爱中死去,对于不老不死的“恶魔”来说,却是种极致的幸福与解脱。
“活得太久是种悲哀——”
白尘慢慢重复着御紫炎的话,看着眼前这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紫炎自问只是凡人一个,怕死,却并不贪生。恕紫炎直言,修真可得长生不老,可得常人所不可得之本领,却毕竟有违自然法则,紫炎虽不甚相信万事皆有报的因果循环,但紫炎猜想所谓‘雷劫’便是种惩罚吧。紫炎并没有什么宁可逆天而行也定要修真的特殊理由。”
“好,说得好。炎儿小小年纪便有此见地,不愧是天行心系之人。”
“晚辈惭愧,不过是闲暇时看的书多了些罢了。”
自动忽略白尘后半句话,御紫炎轻轻摇头说道。
“好,‘虚怀若谷’——炎儿的性情才是真豁达。”
“真豁达”?
御紫炎心底并不认为自己当真看透世事。若是当真看透,他便不会一时心乱之下终以那样的方法……断了御天行对他的情丝,而是会有更妥当的方法去面对那个男人稍显偏执的感情吧?
离开那个男人,让那人重回孤单,并非他心之所愿。
然,那人身边,却已是没了他容身之所,是以,御紫炎选择离开——
“那,萧逸仁也是修真之人么?”记得他刚才唤白尘师傅,若他也是修真之人,他和离莫言之间——
“不,禹乔与仁儿未曾随我修真。正如你所说,修真乃逆天行事,我希望带他们长大成人之后自行决定是否修真。若仁儿和他的爱人愿一道修真,我自是乐于添个徒儿。在此之前,我只是帮他们打通经脉,传授些普通的武功罢了。”
“前辈——”
“我并不强求于你,不如你随我四处游荡十年,我先稍稍改造一下你的经脉,以便你日后改变主意之时可立刻开始修行。即便是习练寻常武功,也可事半功倍。十年之后无论你是去是留,我决不勉强,如此可好?”
“师傅如此厚爱,紫炎恭敬不如从命。”
见白尘如此说,御紫炎也不再执意推脱。十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算短。谁又说得准,十年之后他又会有怎样的际遇?
思及此,御紫炎心中也便释然,浅笑着对白尘施了一礼。
“哈哈,好好,好徒儿。”
“师傅——”御紫炎犹豫片刻,似是定了主意,抬眼对上白尘满是慈爱的目光。
“炎儿还有何事?”
“师傅,徒儿想随您四方游历之前先回宫一趟。”
“嗯,理应如此。为师抢了天行的心爱之人,也该去招呼一声。”
“这,师傅——”
御紫炎觉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徒儿,徒儿抹去了父皇对徒儿的记忆。如今这世上没有三皇子御紫炎,只有皇上的影卫,幽。父皇对徒儿——”
“炎儿,若是觉得为难,便不必向师傅一一交待。”
白尘安抚的拍拍紫炎的肩膀。
“多谢师傅。”
御紫炎松了口气,“只是徒儿到底还需向父皇报备一声。也想去看看母妃他们。”
“嗯。也好。不过天行那里,让为师去说吧。”
“如此甚好,多谢师傅。”
“炎儿在此多休息几日,待你痊愈,我们再动身不迟。”
“嗯。”
御紫炎刚要躺下,又想起一事,“对了,师傅,关于南宫师姐的名字——”
“禹乔?”白尘有些意外,为何御紫炎突然提起南宫禹乔。
“是——”
御紫炎沉吟片刻,终是摇摇头,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不,无事。”
“——”
白尘见御紫炎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回忆道,“禹乔的名讳有何特别之处,为师也不甚清楚。
当初是我四处游历之时偶遇禹乔,觉得与这女娃娃甚是投缘,便收她为徒。她当时不过两岁幼童。名讳应是她亲生爹娘所起。并无特别深意。”
“嗯,徒儿只是觉得这名字很是亲切,并无其他。”
御紫炎见白尘认真解释,反倒觉得自己隐瞒身世有些过意不去。只是,此事,他却是由心底不想再与旁人道,只得找个事由说了过去。
“嗯,炎儿如此觉得,也是与禹乔有缘。好了,说了许久,炎儿好生歇息吧,为师先出去了。”
白尘点点头,说罢站起身。
“好。”
“啊,对了!师傅——”
白尘正欲转身离去,御紫炎又突然想起什么,叫住白尘。
“还有何事?”
“昨夜紫炎夜探山庄,见识到师傅设下的‘阵法’。那阵法也是修真之人才懂得的奇术么?”
此事御紫炎倒是认为无须隐瞒,况且御紫炎对此事确是好奇。
“怎么?炎儿之前见过别人摆下迷幻阵?”
听到御紫炎提及阵法,白尘多了一份关切。
“紫炎并不清楚那是否属于迷幻阵。实不相瞒,紫炎曾进入师傅布下之阵法,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那一日紫炎入阵之后的记忆也已模糊,是以紫炎并不清楚所谓‘迷幻阵’到底有何效用。只是听父皇等人所述,进得阵后,眼前曾见过往之事。”
“炎儿并未受到我迷幻阵的影响么?”
白尘听御紫炎此言一出,一双凤眼中闪过一阵精光,恍悟道,“怪不得那夜我的阵法未能困住炎儿。”
“师傅果然察觉到紫炎的存在了。”御紫炎微笑着点头道。
“炎儿是在何处见到那阵法的?”白尘对于这个话题显然极有兴趣。
白尘如此一问,御紫炎的表情转为严肃,“其实此事已困扰紫炎多日。师傅可知道御寰皇宫御花园内一座假山背后有一条秘道通往寰午湖底?”
“炎儿去过寰午湖遗址?”
听到御紫炎提起那秘道,白尘蓦地睁大双眼,讶异的问道。
“师傅果然知道。”
御紫炎点头,“不错,紫炎去过。不仅去过,并且在那秘道最深处,寰午湖底的一间密室之中,紫炎还曾经见过一道幻化为石壁的屏障。不知为何,那屏障只有紫炎与父皇可以穿过。其他人皆无法通过。”
“天行和炎儿能够破解先人留下的守护阵?”白尘又是一惊,声音随之扬高几分。
梦回几年长 第二卷 问情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