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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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基儿，我一直在找你，当我知道你要被烧死时，我多么着急你知道吗？】该隐朝我笑笑道，【以前我并不了解哥哥对嫂子的情感，可是自从认识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声的誓言。】
【我喜欢你。】该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火已经缠上了他的衣襟。
我的眼角有种酸痛的感觉。
第一次被一个人类告白，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布雷尔尖锐的目光打量在我身上。
骤然间，一阵尖锐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广场。
【罪恶的人类啊，你们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罪孽吗？】布雷尔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透着庄严，让我觉得那般陌生。
【你这个妖魔还想说什么？】底下有人说道。
【妖魔，究竟我是妖魔还是你们的心是妖魔。】布雷尔说道。突兀耀眼的圣光闪现大地。
洁白的羽翼出现在人们面前，引来了人们难以言喻的震撼。
布雷尔已经挣脱了枷锁，显现了真身。
光照大地，神降人世。
人们在颤抖，跪倒在布雷尔脚下。
我们身边的火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该隐也不自觉地跪了下来，只有我，我有那个与布雷尔平起平坐的权利。
我不会跪，以前没跪过，现在更不会跪。
【你们被妖魔蒙上了眼睛，告诉你们的神，你们为什么要迫害无辜的外来人？】布雷尔道。
没有人回应，他们显然被眼前的神迹给吓蒙了。
此刻，那身紫色的身影站了起来道：【这是魔族施的障眼法，你们不要被他欺骗。】
【庇娜。】亚伯想将庇娜给拉回来，可惜伸了一半的手已经收不回那个女人的妄言了。
【愚蠢的女人，女人之所以要忍受生产的疼痛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经受住魔王的诱惑。现在你也已经被魔族诱惑了——杀死了那个男人的你难道就不知道愧疚吗？】布雷尔道。
庇娜有些懵了，她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布雷尔会知道她就是凶手。
【那天晚上我到你家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你们窗台上的血迹。也正是因为这个，你和亚伯没有收留在冷风中可怜的外来人。】布雷尔道。
【别说了，那个人是我杀的，若是神要责罚的话就责罚到我身上吧。】亚伯站起来道。
布雷尔冷眼看着亚伯道：【你无法替她偿还杀人的罪孽，你只是一时被情感蒙蔽了而已。】
亚伯看了庇娜一眼，狠下心道：【就是我杀的。】
庇娜显然没有料到亚伯的决然，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什么叫夫妻吧。
【我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承担，亚伯，是我经受不住那个魔族的诱惑所犯下的错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庇娜说道。
【庇娜，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当初我把那个魔族当做是一般的路人收留，你也不会被他诱惑的。】亚伯痛苦道，【神啊，你睁开你的眼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怀了我的子嗣，要是她被责罚了，我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布雷尔看着这对夫妻，终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亚伯，你愿意替你的妻子承受罪责吗？】
【是的。】亚伯说道。
【你确定。】布雷尔问道。
【慢着。】该隐制止了亚伯的话，【要是哥哥被责罚了，我的侄子就将没有父亲，我愿意承担他们的罪孽。】
【是吗？】布雷尔问道，而后又状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布雷尔想要知道我会不会阻止这个傻瓜吗？
【该隐！】亚伯叫道。就在刚才他还想为了自己的女人烧死弟弟，而现在自己的弟弟却在挽救他和她的妻子。
【哥哥，你真的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吗？】该隐反问道。
亚伯无声了。
【你是个不相干的人。即使是这样，你还是决定这么做吗？】布雷尔问道。
该隐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布雷尔要做出最后的决定了吗？
我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最终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该隐，我并不是救世主，我无法决定你的命运。
【该隐，你是背负了你哥哥和你嫂子的罪孽。现在身上背负的是一条血命。血债必须血偿，从今日起，你的血液将被诅咒。你必须得依靠血液才能生存，与那些吸血的牲畜为伍。】
该隐，你将背负上血的罪孽。
痛苦一生。
36
36、命运 。。。
人类最终是走向灭亡，还是走向地狱，没人知道。
唯一知道便是从今天起，第一个血族诞生了。
该隐这个名字也将这样被后世的人所铭记。
。。。。。。
布雷尔得回神界去，而我想去看看该隐。
房间很是昏暗。
该隐受到诅咒后，走得很急。这也不由地引起了我的担心。
说实话，我很担心他。
【该隐。】我只能看见角落里蜷缩的一团。
【不要过来。】该隐的呼吸很沉重。
我还是不顾阻拦地朝他走了过去。
【别过来。】该隐猛叫道，一把将我推开。
我看见他痛苦的表情。
背负血债者，要以血来偿还他的罪孽。
【该隐，你还好吗？】我问道。
该隐的眼珠已将变成血红一片，那里面满是对血的渴望。
【我叫你不要过来。】该隐道。
而我，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我一走到他面前，该隐就再也制止不住地将我抱住。
冰冷的舌尖细致小心地舔舐着我的脖颈。
那面是一顿鲜美的餐饮。
该隐似乎还是在抵制着血的诱惑，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喝吧，该隐，只有血才能缓解一下你的饥渴。
【拉基儿，我。。。。。。】该隐的声音是兴奋的。
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声音中的快感。
很快，两颗尖锐的牙齿印在了我的肌肤上。
只要片刻，他就能获得我的血。
。。。。。。
【你们在干什么？】布雷尔踢开了门。
在他面前是衣冠不整的两个人。
该隐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将我一把推开道：【你给我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布雷尔道：【我要走了，你都不送送我吗？】说着他便留给了我一个深沉的背影。
我该不该留在这里？
只听该隐哀求道：【拉基儿，求你离开吧。我不想伤害你。】
算了，既然这样的话。
我转身，跑了出去。
该隐家的门被他紧紧地关住了，没有接受我的血，他又该怎么度过？
我追得还没有多远，就见布雷尔慢慢走着的身影。
【布雷尔！】我叫道。
布雷尔转身，看我。。。。。。只是，眼睛里面有一种晶莹的液体。
【拉基儿，你这个大笨蛋。】布雷尔朝我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你是个笨蛋，一个大笨蛋。】
他拼命说着这句话，反复叙述着我是大笨蛋这个不是事实的事实。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布雷尔？！】我还想说什么，就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嘴巴。
他的舌头不同于该隐的冰冷，攫取着我微张的嘴，狠狠地掠夺着我口中的津液。
暖暖的嘴唇真的好久没有尝到了。
这次，我不会再躲开。
因为我知道，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
他将回到神界，我也必须回到魔界了。
只是。。。。。。布雷尔并没有停留在轻吻阶段，见我并不反抗，尽然开始解我的衣服。
这绝对不行，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骤然冷下来的目光，心不禁一跳。
【你不愿意吗？】布雷尔道。
我。。。。。。
【我早就在神界听说你娶了一个妻子。。。。。。呵呵，现在你又多了一个新欢。】布雷尔这话说的特别尖酸刻薄。
我。。。。。。
【还是，我还不符合你的条件，配不上你魔王的身份。】布雷尔道。
我。。。。。。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小孩子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只会可怜巴巴地等着你抱我吗？你错了，我要你的更多，你的更多也只有我才配得到。】布雷尔说道。
他的神情骄傲，充满了占有的欲望。
我仅剩的那根弦完全崩掉了。
要是我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那就是傻到了极点。
布雷尔，就让我们沉沦在这一刻吧。
天使和魔王，黑暗与光明的完美结合。
我粲然地朝他一笑，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致密地亲吻。
布雷尔的眼角已经没有了泪水，□逐渐在我和他身上弥漫开来。
【不可以，你们怎么可以？黑暗要是和光明结合，这个世界将重新归于混沌。】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而这个声音就像是在我脑中扎根一样，一遍遍地在耳边回响着。
那声音很是悠远，布满了深重的叹息。
是啊，黑暗要是和光明结合，那么世界将重新归于混沌。
我将布雷尔狠狠推开。
收拢了衣衫，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我觉得该隐那边出了什么事，我去去就来。】
我转身，欲走。
【拉基儿，你还是把我推开了是不是？】布雷尔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该隐就有那么重要吗？】
我回答不了。
前进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
齿轮永不停息地走着，大齿轮和小齿轮咬合着一个又一个，每一个关口都注定了齿轮是否能运转。
布雷尔，你和我的齿轮也得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着。
。。。。。。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明天去教堂看看，大家祝我好运吧。
37
37、恨念 。。。
我本来是打着回避布雷尔的准备才来到该隐家的。
可等到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时，才感到了异样。
该隐家的门敞开着，血迹斑斑的地面像撒了梅花的美好画布。
该隐颓败地坐在地上，而我目之所及的只有一具脖颈上被咬了两个窟窿的尸体。
亚伯还是死了。
【我叫我哥哥不要开门的，可是他开了。】该隐一个人絮絮地说着。
【呵呵，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可是。。。。。。】
【可是你还是没有控制住，不是吗？你只不过是个卑微的人类，怎么可能忍受住欲望，对于你而言只有放纵才是本性。】布雷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原来他一直跟在我身后。
【你不要再说了。】该隐道，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摆在面前的现实吧。
【怎么，杀了自己的兄弟就不敢承认了吗？】布雷尔道，【现在你的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那条血债了，你现在还背负着你哥哥的死，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现在——不光要忍受血的束缚——而且——再也看不到白天的阳光——黑暗将一直伴随着你——你的后嗣也将无法逃脱这个命运。】布雷尔一字一句道。
【呵呵，我该受到惩罚的，我杀了自己的兄弟。】该隐颠颠地笑道。
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亚伯的脸上，用自己的舌头舔舐了亚伯未干的血迹道：【哥哥，从此以后你也不会再感到孤单。我将永远和夜一起陪伴着你。】
看着地上坐着的那个人，我的喉咙干涩地说道：【布雷尔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布雷尔略微诧异地看着我。
【给该隐布下血咒就是为了造成亚伯的死是不是？】我道。
【是的。】布雷尔竟然痛快地承认了。
别人的罪孽永远也不能让别人背负，亚伯最终还是死了。
【可该隐是无辜的。】我道。
布雷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切是因为我吗？
该隐并没有听到我和布雷尔的谈话，他现在已经疯了，像个狂人——抱着自己哥哥的尸体。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我慢慢地走到该隐面前，伸手掬起他的脸，用自己的袖口擦干净了他脸上的血。
【该隐，你是不是很伤心？】我问道。
该隐的眼眸没有聚焦，暗淡无神。
【既然已经犯下了罪孽，为什么不彻底沉沦？】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
渐渐地，我身上人类的伪装慢慢褪去，黑色紧致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以及夺人心魄的面容显露出来。
【你。。。。。。你是天使？】该隐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
【不！我是魔王。】我骄傲道。
【魔王。。。。。。】该隐咀嚼着这两个并不陌生的词汇道。
【是的，我是魔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沉沦，直到世界的尽头？】我问道。
该隐愣了愣，只是没过多久，他就笑了，笑得分外邪恶。
【我愿意。】
我会心一笑，道：【该隐，我问你，你究竟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使者？】
【我愿意。】
【好，请你在我手腕上留下你示忠的标记。】我将手腕伸了出去。
该隐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手腕接在手上，尖锐的牙齿咬了进去，血从我的血管流向了他的身体。
这是我们签订的契约。
生生世世，永不变更。
该隐接受了我的礼物后，半跪在我面前道：【大人，请告诉我你的姓名，好让我一辈子效忠于你。】
我笑道：【记住，我是你的主人，路——西——法。】
仪式结束。
我清冷地看了一眼布雷尔。
我已经用行动表示了我对布雷尔的心意。
你降下的责罚我来承受，我和你永远是对立的。
该隐接受仪式后，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与此同时也和我一样看到了布雷尔复杂莫名的表情道：【大人，要处理这个天使吗？】
【不用了，他应该知道自己究竟该呆在什么地方。】我说道。
布雷尔听我这么说，忽然大笑道：【拉基儿。。。。。。不，路西法，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堕天。你就是黑暗，你怎么可能继续呆在神界呢。你最好给我记住，你必须为你今天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淡淡地笑着，听他将这些话说完。
【你会后悔的，一定。】布雷尔说着展开翅膀，向我无法企及的天空飞去。
只是我心中难以掩饰的空虚，他怕是再也不知道了。
。。。。。。
该隐将亚伯的尸体抱了起来。
而我，却制止了他。
埋葬亚伯尸体的这项任务有更好的人来完成。
庇娜的脚步声我很熟悉。
她走进了屋子，并看到了那具躺在该隐怀中的尸体。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杀死了自己的哥哥。】庇娜质问该隐道。
她的语气出奇得冷静。
该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你甚至还说过自己的侄子不能没有爸爸这样的话。】庇娜道。
没想到，该隐竟然邪邪地笑道：【欲望是无法阻挡的。。。。。。哥哥的血真的很好喝。】
呵呵，该隐，这样的你真的很不错——将自己的真实掩埋，只留给世人空虚。
【哈哈哈。。。。。。】庇娜大声笑道，【你这个刽子手！】
话音刚落就见她手中利芒闪现，一把匕首已经朝该隐刺去。
该隐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只见他说：【带着你的丈夫离开吧，否则就算我主人不说杀你，我也会杀你的。】
庇娜这才注意到了一边的我。
她深深地看了我和该隐一眼道：【你们给我记住！】
说着，她便拖着亚伯的尸体，极为艰辛地出了该隐家。
【这样好吗？】我问道。
【嫂子的恨可以让我得到慰藉。】该隐道，【主人，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
我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