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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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在暗示什么。”这位调查员说道,内心很清楚这是个谎言,而且也知道凯兹知道他这句话是个谎言。他第一眼看凯兹这个人就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凯兹是一个热情洋溢的人,如果他认为不值得保守的秘密,绝不会费心去严守秘密。此外,他也可能是位很好的医生。
“我要回到我原本的问题上。凯西的行为跟一年前有什么不同?”
“她多了一岁。他们有小孩,小孩长大了一岁,而且有小孩可能会造成一些困扰。我自己也有几个小孩。好的,就算她也许胖了一、两磅——实在也不是一件坏事,她自己的标准实在是太瘦了一点——而且体力也不如前。可能是因为她通勤的时间长,而且在这里的工作也很艰苦,特别是对一个有小孩的母亲而言。”
“你认为只有如此吗?”
“嘿,我是个眼科医师,不是一个婚姻咨询专家。这不是我的专业领域。”
“为什么你要说,你不是个婚姻咨询专家。我从未提起他们的婚姻有问题,对不对?”
真是机灵的王八蛋,不是吗?凯兹想道,手里不再玩他的胡须。对方也许还拥有心理学的学位……更可能是自学的那一型。这些条子都相当擅长于判断人。甚至还想判断我?“对于结婚的人而言,在家里有问题通常是指着婚姻不美满,”凯兹缓慢地说道。“没有,凯西从来没说过任何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你敢肯定吗?”
“相当肯定。”
“好吧,谢谢你肯同意跟我见面,凯兹医生。很抱歉打扰你。”他递过一张名片来说道:“如果你听到凯西提到任何有关于这类的事情,而你能够通知我的话,我会相当感激的。”
“你到底握有什么资料?”凯兹问道。“如果你要我合作的话,我需要一个答案。我不能无缘无故监视别人。”
“医生,她的丈夫在政府里担任一个相当高阶且敏感的职位。基于国家安全的理由,我们会对这些人物加以监视,这是例行公事。即使你对这种事情不太在意,你也会做相同的事情的。例如有一名外科医生上班时满嘴的酒臭味,你会注意到并采取行动,不是吗?”
“这种事情在这里从未发生过。”凯兹向他保证道。
“但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你会注意到它。”
“我们当然会对这种事情采取行动。”
“很高兴听到这种话。你也知道,雷恩可以接触到所有相当敏感的资料。如果我们不对这种人加以留意的话,我们就是不负责任。而我们正在如此做——这是一项相当敏感的调查,凯兹医生。”
“我了解这一点。”
“我们握有一些迹象显示,她的丈夫的行为也许……异常。我们必须查一查。你了解吗?我们必须如此做。”
“好吧。”
“我们只要求如此而已。”
“很好。”
“谢谢你的合作,医生。”这位调查员握手后离开。“在这个人离开之前,凯兹一直试着不让自己脸红。他其实对雷恩认识的程度没有那么深。他们在宴会里碰过五、六次面,彼此交换了几个笑话,谈一些棒球或天气的话题,有时候会谈到一些国际关系。雷恩绝不会躲避任何问题,也从没有说过我不能讨论这种事情的话。凯兹觉得他实在是一个很随和的家伙。从各方面而言,也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但他实在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
然而凯兹跟他认识的其他医生一样,大家都认为凯西完全是一个好人。如果他自己的孩子之中有人需要动眼科手术,在这个世界上他只相信三个人,凯西便是其中之一,而这已经是他给任何人最佳的评语了。她在病理判断及手术过程上支援过他,相反地,他也支援过凯西。当两人之中有一个人需要意见的时候,通常一定会去问另一个人。他们是朋友以及同事。如果他们真的想离开霍普金斯大学附属的威尔玛医院的话,他们可能会一同到外面开个诊所,因为在行医上的伙伴关系要维持良好,远比维持一个美好的婚姻更难。凯兹认为,自己当初如果有机会的话,很可能会娶凯西。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她一定是个很好的母亲。她替很多小孩子动过手术。因为在有些手术上,外科医生需要一双小手,而她就有一双玲珑小巧的手,而且技术更是高超。凯西在她的小病人身上花了很多的时间。病房护士因此都喜欢凯西这个人。事实上每个人都喜欢她。她的外科小姐对她特别忠心。他们的素质也不逊于凯西。
“家里有问题?雷恩在凯西背后玩女人……伤害我的朋友?”
“那个一文不值的王八蛋。”
“凯西注意到。他又晚回家了。这次是过了九点才到家。难道他就不能早一点回家吗?”
“如果不能,那么是为什么呢?”
“嗨,凯西,”他在进入卧房时说道。“抱歉我又晚回家了。”
当他走出房门后,凯西走到衣橱旁打开门,检查那件西装。什么味道也没有。他一定是第二天就将这件西装送洗,然后只要编个理由,说这件西装上面有污点。凯西还记得,这件西装是曾经有过污点,但、但、但……要怎么办呢?”
她几乎又开始哭泣起来。
当雷恩经过这间房间前往厨房时,凯西已经坐回她的椅子上。他没有注意凯西的眼神,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不语。他太太还是待在她的位子上,虽然眼睛盯着电视萤幕,但并没有真正在欣赏,而且内心一再地思考这件事。想找出一个答案,结果只有令她更加生气。
她需要别人给她意见。她并不要她的婚姻就此结束,不是吗?她可以感觉到愤怒的情绪已经逐渐侵蚀掉内心的爱及理性。她知道自己应该注意它,应该抗拒这个情况,但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做到,因为她内心的愤怒只有越来越高涨。凯西悄悄地走到厨房里,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明天并不要动手术。今晚喝一杯应是无伤大雅。她再度看着她丈夫,而他依然没有注意到。没有注意到她,为什么雷恩没有注意到她?她已经忍了够久。好吧,就算他们在英国过的那段时光还不错,她在盖兹医院教学时也度过了一段相当美好的时光;这件事并不会影响到她在霍普金斯大学的终身职。但其他的事情——他不在家的时间是那么的长!他在参与裁武条约的谈判时,进出苏联那么多次,还有许多其他事情,到处扮演间谍,把她和孩子丢在家里,迫使她不得不牺牲掉一些工作。她因此错过了好几次大手术,每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她就得必须强迫凯兹替她进行自己应该动的手术。
而雷恩这些时候到底到哪去了?她曾经甘愿接受这个她甚至连问都不能问的事实。他到底做过什么事情?是不是在背后好好地笑她一顿,他是否跟性感的女间谍在异国共度过良宵呢?就像电影中的男主角—样?雷恩坐在异国的一个安静昏暗的酒吧里,跟某位间谍会面,而一件事总是可能引到另外一件事上……
凯西回到电视前面,大口喝着杯中的酒。她几乎要把口中的酒吐子出来。她并不习惯这样牛饮着威士忌酒。
这完全是一场错误。
她内心好像起了一场交战,一边是善良的力量,另一边是邪恶的力量——还是该形容一边是天真的力量,而另一边是现实的力量?她不知道,而且她心里乱得无法判断。
反正她今晚也不在乎,不是吗?她的月经来了,假使雷恩想要的话——她知道他不会要的——她必须说不。如果他能在别处享受的话,他为什么会要求呢?如果他想要的话,为什么她必须说好呢?为什么老是吃剩菜?为什么要当人家的备用品?
这一次她小口地喝着她的酒。
需要人家给她建议,需要跟某人谈一谈!但找谁呢?
她决定或许可以找凯兹谈一谈。她信得过凯兹这个人。只要她回到医院里,马上可以求助于他。还要过两天。
“这应该可以过得了初赛。”
“当然可以,老板,”教练说道。“五角大厦的情形如何?邦克。”
“不像你的工作那么有乐趣,保罗。”
“这就是选择,不是吗?有趣还是重要。”
“球员们都好吗?”
“是的,长官!本季我们队里球员受伤率不高。而且我们在本周会进行一场淘汰赛,以挑选状况较佳的球员。我要让维京队受到重创。”
“我也是一样,”国防部长邦克在他的东厢办公室里说道。“你想我们这一次真的可以挡住威尔斯吗?”
“我们会奋力一试。不过他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球员。自从萨尔斯退休之后,我还没看过像他这种速度的球员。防守他真是令人头大。”
“我们先不要想太多。我希望一周后能到丹佛去。”
“我们一次对付一个球队,邦克,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谁。我宁愿跟洛杉矶队对垒。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对方,”这位教练说出他的想法。“然后我们可能必须在复赛时干掉迈阿密队。这就比较难一点,但我们还是办得到。”
“我也是这么想。”
“我有一些记录片要看。”
“很好。只要记得,一次对付一个球队—一不过我们还要再赢三场。”
“你可以告诉我总统来丹佛看球。我们一定可以在那里的球场为他表演。今年是圣地牙哥队的丰收年。冲锋者队会一帆风顺打到决赛的。”
水闸打开后,杜布林看着海水灌入乾坞里。卢林上将号已经准备就绪。它的方向舵上方的鱼雷型整流罩里,已经装置了一套新式的拖曳式阵列声纳。其七叶的黄铜螺旋浆也接受过详细的检查?并且经过刨光。它的船壳已经恢复到完全的防水性。杜布林的潜艇已经可以出海了。
内部的船员也是一样。他终于赶走了十八名平常喜欢摸鱼的船员,然后以十八名新军官来替补。苏联潜艇队数量的巨幅减少,已经让许多潜艇军官遭受裁职。然后将这些学有专精的人才解甲归田,无疑是一种浪费——再说,民间也没有足够的就业机会——因此苏联军方留下了这些人才,将他们重新训练,并指派到仅存的潜艇上当技术专家。杜布林现在的声纳组几乎完全是军官——只有两名士官在协助维修——而且这些人都是真正的专家。令人意外的是,他们之间很少发生争执。鲨鱼级在苏联的各型潜艇里,居住起来算是特别舒服的一级,但更重要的是,新进的军官们已经接受过完全的简报,知道自己的任务为何,也知道这般船上次出航时曾经完成过什么成就——可能曾经完成过,杜布林纠正自己。像这种事情?会激起他们的士气。这对潜艇人员而言,是对他们的技巧最佳的考验。因此他们都会尽力完成任务。
杜布林也会做相同的事。在许多专业人才的协助下,并且大力倚靠这座船厂的工程总监,他在这次改装上简直是表演了一次奇迹。船员住舱里的床已经全部更新。这艘船的船壳刮得比手术台还于净,并漆上明亮且轻快的颜色。杜布林跟当地的补给官一起进行采买的工作,并取得他能找到的最好的食物。吃得好的船员才是快乐的船员,如此,属下才会为一名尽力替部下设想的指挥官卖命。这是苏联海军内新专业精神的重点。杜布林从他们海军内最好的老师那儿学到这一点,并且决定要成为新的雷明斯。他拥有最好的潜艇,最好的船员,而且他要让这次的航行成为苏联太平洋舰队的新标准。
当然他的运气也必须够好才行。
“这是硬体部分,”佛洛姆说道。“从现在开始……”
“是的,现在我们开始组合真正的装置。我看到你好像改变了一点设计?”
“是的。我将氚气瓶改成两个。我喜欢较短的注入管。从机械方面而言,这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对时间的测定并不是在吹毛求疵,而压力的测定也是为确保这一切运作正常。”
“这也使得灌入氚气的过程变得比较容易,”葛森说道。“这是你这么做的原因。”
“没错。”
在这个装置的内部,让葛森想到某种外星人太空船的半组合体。这些东西跟飞机零件的精巧度及精确度不相上下,但却装在令人极度困惑的结构里。葛森想道,就像科幻电影里面的东西,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但这玩意后来也是科幻的东西,或该说直到最近一直就是科幻小说里的玩意。第一个公开讨论到核武器的是H.G·威尔斯,不是吗?而且这还是不算太久以前的事。
“队长,我去给你的医生看过了。”阿奇姆在远远的角落说道。
“而——你看起来还是有病的样子,我的朋友,”夸提问道。“是什么毛病?”
“他要我去大马士革见另一个医生。”
夸提立刻不喜欢这么做。他一点也不喜欢。但阿奇姆是一位为解放运动效命多年的同志。他怎么能对一个曾经救过他两次的人说不呢,他甚至一度还为他挡过一颗子弹?
“你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什么事……”
“队长,我宁死也不会说出这个地方。虽然我对这个——这个计划,一点也不了解。被捕获时,我还是会先求死。”
他对这个人的忠心一点都没有怀疑,而且夸提知道,在这种年轻且健壮的年龄生很严重的病是什么心情。尤其当他自己平时在看医生的时候.他不能不让一个同志接受医学治疗,如果他做这种事情,他的属下怎么会尊敬他呢?
“我会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我会亲自选这两个人。”
“谢谢你,队长。请原谅我的衰弱。”
“衰弱。”夸提抓着这个人的肩膀。“你是我们之中最强壮的一个人!我们要你健康地回来!明天就去。”
阿奇姆点头,然后退回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对他自己的病感到尴尬及羞耻。他知道他的队长正面对死亡。那一定是癌症,他过去那么常去看医生。不管是什么,队长没让他的病阻止自己。他认为这就是勇气的表现。
“今晚休息一下?”葛森问道。
佛洛姆摇摇头说道:“不!让我们再花一、两个小时组合这些炸药块。在我们感到疲倦得受不了之前,我们应该可以装配好一部分。”当夸提接近时,两人都看着他。
“仍然照原定的进度吗?”
“夸提先生,无论你心里对这玩意有什么安排;我们都能提早一天完成。由于葛森的炸药做得相当好,节省了我们一天的时间。”这个德国人拿起一个六角形炸药块。雷管已经装置就位,引爆线拖得长长的。佛洛姆看着其他两块,然后弯下来,将第一个炸药块放在位置上。佛洛姆确定炸药块已经被精确地放好后,便在引爆线上贴上一个号码牌。接着引到一个上面有几个分隔器的塑胶托盘上,这个托盘就像工具箱的托盘一样。夸提将引爆线接到配电盘上,检查了三次以确定电线的号码跟配电盘上的号码是否一样。佛洛姆也在一旁看着。这个过程总共花了四分钟。这些电器零件事先已经经过测试。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再度进行测试。这颗炸弹的第一个部分已经启动。
第二十七章 资料整合
“老曼,我早就说过了。”琼斯在往机场的路上说道。
“有那么糟吗?”
“他的部下都很恨他——他们刚刚接受过的操练,对他们一点也没有帮助。嘿,我人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