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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下第一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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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绝对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然也不能以委以镇守边关的重任。他此刻多少还是心念百姓,不愿轻燃烽火,尚在观望状态。不下个马威,让他知道伦王方面是没指望的事,他是不可能乖乖当个旁观者。不过这个马威要是下个不好,却怕是反效果……想到这,轩辕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一个很适合的人物祈红袖。 
神仙府的大当家,天下第一女杀手,一双红袖,添香销魂。三年前边塞动乱,她曾在塞外呆了整整半年,论口才,论耐性,论武艺,论人脉,有谁比她更适合?! 
主意打定,示意祈世子磨墨。“祈,朕修书一封,权当密旨,你让红袖亲自去边关,朕许她见机行事。” 
“又是红袖……”祈世子撸着右袖在砚台上匀匀地转着,嘀咕道:“皇上啊,微臣也是很久没有离京过了,你怎么不考虑考虑下微臣?让红袖陪着你,香香一个美人,总好过微臣……” 
“放心,你自也闲不下。”轩辕边写着密旨边笑道:“量来近日事态不致于再有惊人变化,你去找找虚夜梵,代朕问个问题。” 
…… 
“皇上啊!!”祈世子终于回过神来,嗔目惨叫。“您老人家为什么老是把不可能的任务交给微臣呢?!难道微臣就这么讨你的厌,让你天天想着怎么砍了微臣的脑袋瓜子?!” 
第十回 去留无意(下)) 

近日伊祁无心向学! 
瞧着他那脸红耳热,连兵书都能倒过念的样子,夜语昊无力地暗叹于心。 
轩辕此招够狠,伊祁年岁尚幼,天魔咒唱根本不是他抵抗得住的,一缕绮念越是挣扎脱离便越是纠缠不清,焚心欲火。只有等到他本人正视外欲,心清如水之时,方得解脱。 
以伊祁的慧根,终有一天可以解脱,届时定力更上层楼,不易坠入脂粉阵仗。可是,少至月余,多则半载,这样浪费了许多时间,自己能等多久呢? 
一挑眉,走近了少年,看着他手中的书,“伊祁,告诉我,这页的九地该作何解释?” 
少年心思恍惚,闻言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见夜语昊与自己靠得如此之近,脸竟然红了一下,急急低下头,为那莫名急促的心跳。 
“伊祁,你还没回答我!” 
“啊,九地……九地就是散地……”少年被夜语昊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头看着书,这一看之下脸色红得更厉害,忙将书倒了回来。“散地、轻地……” 
书页上突然多了只手,白皙修长,指骨分明,微带着玉石冷意的手。 
少年认命地抬起头。 
“对不起,我错了。” 
“错在何处?” 
“定力薄弱,分心旁顾。” 
“还有呢?” 
“没能掩饰好自己的分心,被你揪到。” 
“如何处罚?” 
“定力薄弱,分心旁顾,当打五戒尺。没能掩饰好自己的分心,被你揪到,当……”少年叹了口气,再叹了口气。“当罚跪三个时辰。” 
“现在呢?” 
“请师父赏打,徒儿等会儿就去跪。”少年说完,认命地伸出手来。 
少年已经跪在门前。 
看着此时如此乖巧温顺,与初遇时的桀骜尖刻相比,相差何以道理计之?夜语昊默默转回身,在窗前坐下,心下竟不知是喜是悲…… 
初遇时,会救下少年,正如少年日前所猜测他,正如刚刚面临变故,傍徨于放纵与内敛之间的夜语昊。 
一身伪饰的坚强,将哭泣绞死在五脏六俯深处,用着寡恩薄情,掩饰伤口,掩饰着期翼。 
如果真的不在意,为何又要在众人没看见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想在其中看到,愿意伸出手,将他从血里带出来。 
可惜,对那年的夜语昊来说,众人要的正是他的冷绝。 
没有人愿意伸出手。 
‘从今日起,你就是无帝了。’ 
道路越行越偏,越走越竖定,少年时期一时的脆弱迷惑早已随着往事一道封印住。夜语昊相信着自己的选择,贯彻着自己的意念,并不觉得自己这半生有错。 
可是,他却遇上了伊祁。 
孤僻乖张,暴燥狡诈,将所有人都当成敌人,张舞着爪子,内心却还希翼信任,期待着有人将他从泥泞中拔出。 
看到愚蠢的前尘照影,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有时看着少年,难免都要挑起眉毛苦笑难道当年的我也有如此‘天真单纯’的样子?! 
不知不觉地宠溺,不知不觉地骄纵,明知不可能,但在纵宠着少年的同时,似乎也补偿了自己过往的憾恨。 
回首前尘,尽属憾事,万般天命不由人。 
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为尤高。他不愿少年步上自己的后路,以才智绝情换来一身伤痕。 
再内心里,或许也是希望,如果当年,有人曾伸出手,自己是不是也能走上无缘的宁静之路。 
放心哭、放心笑、放心喜、放心悲 
所以,答应了轩辕,前来离宫。 
静静地等候着,少年的到来。 
现在,少年已如他所愿,全然地相信着他,依赖着他,追随着他,然后,在他的引导下,将会走向正常的道路。 
这不正是他一直在祈求着的么?! 
这不正是他目前唯一的愿望么?! 
时光的倒溯…… 
可是,为何又在此时后悔了? 
不,在更早前,少年恨着他的欺瞒,怨着他无情,却再三跟随着他;不顾伤势加重,拼着断了手指也要保护他;最后,甚至随着他一道跳崖,欲以性命来护卫他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一生擅长计算,尤其在武功被废之后,因心无旁骞,专心于权谋一道,但凡天下之事,尽操掌中,顺其理而行,从不曾为感情用事而影响大局过。 
唯有轩辕与伊祁二人,总在他的算计之外。 
感情,是无法算计的,夜语昊无法算计这两人随着感情的变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尤其这事与他自身相关时。 
微带苦意地笑了笑,站起身,顺手从窗台上摘了朵花。 
花色素淡,暗香盈盈,掬在手中,娇脆地让人不舍地更用点力,生怕力道再多了点,花朵便要碎去。 
夜语昊觉得,自己此时手上握着的,就是伊祁。 
 
将花放在一旁,无意识地翻着手中的书,夜语昊微微皱眉,为着诸多不甚顺心之事而烦。有心要用强制的方法助少年提早脱离天魔咒唱的影响,却又怕因此落下些不良习性。可是,伦王的提前出现,让时间越来越少,一旦轩辕摆平伦王之乱,就是专心对付自己的时候那,自也是自己与少年缘尽之日 
想到这,心下一乱,百般郁闷齐涌胸口,抬眼瞧着少年,清秀稚嫩的轮廓,灵动偏又倔强的眉目,微微的骄纵笑意,依稀与十多年前见过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昊怔了怔神,突然惊觉,自己近来竟是越来越容易为外来的感情所动! 
非常不可思议的事。自己的自制力竟会无端出现漏洞。 
是为了李知恩五人日夜在侧,思及昔年五毒教之事带来的影响? 
但,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会在一瞬间马上觉得自制力出现漏洞是不该的事! 
支着额低头苦笑,夜语昊不知道自己除了笑之外还可以有什么表情。 
三年的隐居,三年的修身养性,居然还是无法让自己开怀,无法让自己真正地抛开过往的一切?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只是平凡的叶凡,可是一有事情发生,却马上就以无帝的想法,无帝的思路,来处理着一切事端…… 
就像烙印一般,无需刻意想起或遗忘,哪怕早已不痛了,连自己都忘却有这道伤口了,低下头,始终存在。 
是否,与轩辕相遇,就代表他无法斩断这过往? 
手轻不可见地一颤,夜语昊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记不得。 
遥远的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刻意忽略了? 
 
夜半无人私语时。 
“呼……呼……” 
“呜……” 
“拜托……你别再动了……” 
黑暗中,一声抽息,轩辕一向霸气的声音扭曲到让人背脊发凉的程度。 
如果不是状态太奇怪,夜语昊发誓他真的会笑出声的只要想到两人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 
外面,声音还在继续着。 
“我说滚开你听不懂啊!我要见师父!!” 
“对不起,让属下再说一次,叶公子不在房内,伊祁少爷还是请回宫,有事明日再来无妨。” 
“李知恩,李侍卫,你要扯谎也说得像样点,你是师父的贴身侍卫,你人在这,师父还能远得了?让开让开,再不让开我一掌劈了你!” 
“属下已说过,叶公子随皇上外出,皇上身边从者众多,属下才偷这个懒儿。伊祁少爷就莫要为难属下了。” 
李知恩的语气微微动怒,但若是深明内情的人,就会听出那微怒下的被掩饰得很好的尴尬与惊慌。 
天哪天哪,皇上你要出门怎么也不安排好后事,怎么让小少爷就这样也跟着跑来了皇上啊,属下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你们里头再不处理好,事情闹开了您可莫要迁怒到属下身上属下真的是法宝尽出,无计可施了…… 
轩辕偷偷赞了声‘好’! 
今次轮到夜语昊倒吸口气,手一软,身子却是动也不敢动,努力放松身子,别让状态变得更加无法收拾。 
“师父既然不在,你还守着不让我进去作甚?!李知恩,你让是不让?!”少年的声音变得暴燥。 
“伊祁少爷,叶公子说过,他不在时,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他房间,属下也只是遵守叶公子的命令。少爷真想进入,不如明日与叶公子商量商量,只要叶公子同意,下次少爷不论何时想来属下都不会阻止。但是今夜,没有叶公子的同意,属下真的不敢让少爷进入。” 
伊祁沉默下来。 
室内的轩辕与夜语昊二人正放下心…… 
“不管如何,今夜我一定要进去!”少年的声音带着奇怪的愤怒,手一举,正如李知恩所料,自己一个人哪守得住整个大屋大门是守住了,可是墙壁破开了那么大的洞,有没有大门都无所谓吧。 
里面从伊祁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不知是否那两人太信任自己了。李知恩为自己的渎职悲愤欲绝,眼光也不知不觉中看着伊祁,想看他见到真相时会有何表情。 
伊祁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有几分歉然。 
他突然向李知恩含糊地点头笑了笑,十分心虚。 
“原来……他们真的不在啊……咳……”皱了皱鼻子。“不过这房间内味道好奇怪,你们平日真的有细心打扫过吗?” 
李知恩看着空荡荡的室内,连床底也没有半个人,那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般,一点声息都没有。心下正奇怪着,听到少年之语,会意过来,脸马上红得像蕃茄一样,快要滴出血来,坦目结舌地看着少年,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年当他理亏脸红,很大度地笑着挥挥手。 
“不要在意,好好清洗一下就可以了。顺便……咳……”再咳了声。“这个墙壁的事……咳……随便你要不要告诉师父……不过,如果你肯不说,只说是你打扫时不小心弄塌的话……”舔了舔唇,“或许是对你对我都大有好处的事,你说呢?” 
李知恩‘哦’了声,低头,身子微颤。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在唬你,你不用怕成这样。不干就算了……”少年嘀咕了下,瞧墙壁上那人高的洞,终是有些头痛,想不出有何补救之法。 
“那个……明天如果我没来,你跟师父说,我伤风了……可能来不了。” 
惹下大祸的少年拍拍屁股跑人了,可怜的李知恩要笑又不敢笑,更不知原本还在室内的两人此刻跑到哪里去,怕是还在室内,当下身子僵得连转都不敢转,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皇上……” 
试探性地唤了声,却换回松了口气的喘息声,他哪还有不明白的,急急跑出门外,示意下属寻块木板来遮住大洞,免得春光外泻。心中虽还好奇两人到底躲到哪里去,身子却站得笔直,一副雷打不动的侍卫模范。 
 
早在李知恩发出第一声阻止,少年带怒回应时,轩辕与夜语昊两人就面面相觑,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去,全不顾着两人正处于最紧密的接触。 
这两个目空一切的家伙,唯一的顾忌就是门外那个尚带天真心性的小小少年了。轩辕一惊之下,正想起身,没想到夜语昊搂紧了他,伸手在床板里侧轻轻一拍,顿时现出个倾斜口来。两人就顺着这个倾斜口滑入床板夹层。 
这个夹层到底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夜语昊来后布置的轩辕已经无瑕追究了。随着下坠的姿势,受到重力与惯性的撞击,因惊吓而软下的欲望伴随着禁忌的快感,不但快速复原,还比原来更加灼热了不知多少倍。 
之前不知是故意还是太急,轩辕只将两人的衣服拉扯开就长驱直入,不曾将衣服解下。此时虽因而避免露了马脚,但衣服间光裸的肌肤若有若无地磨擦着,比完全赤裸地交缠更多了份瑕想韵味,接触不到时,就更期待能一把撕开,完全的占有。 
外面的两人杂缠不清,里面的两人也在杂缠不清。完全的黑暗煽动人心深处恶意的残虐,明知不该,轩辕的手却悄悄地探入昊的衣内,以指甲轻刮着火热而柔嫩的凸起。 
昊身子微微一颤,夹层的空间原本便有限,此时更不敢用力挣扎,举起一手,紧紧地将轩辕不安份的手按紧在胸前,别再蠢动。 
外面的两人到底在还是不在,已不在思考范畴内了。听着昊极力屏息,指尖光滑而充满弹性的肌理触觉,还有,在自己掌心中,因磨擦而慢慢坚硬起的小小存在,轩辕暧昧地笑了起来。 
看不到昊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呼吸不再均匀。 
轩辕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两人都刻意不去想下半身的紧密的联系,但事实不会因为两人的忽视而消失。 
伊祁离去。 
夜语昊松了口气,慢慢直起身,突然十指一紧,发出声不知是痛快还是快乐地喘息,长发垂下,拂在轩辕脸上。 
他此时才注意到,因为几番翻滚,此时他正跨坐在轩辕腰上。受到自身重量的下滑,轩辕进入地比平日里还深,之前的忽略让身体习惯了本不该存在的坚硬,甚至变得敏感起来,方才身子微动,紧窒的内膜痉挛收缩,强烈的快感自脑海翻绞着,肉体却似是不知足般缠紧了身下之人。 
轩辕急喘了声,本来还有心嘲弄昊的失态,此刻哪说得出话来,双手扶着昊的腰,示意他身子举高一点。 
昊咬紧牙关,身子慢慢地向上站直,感觉下体异物逐渐离去,方待松口气,轩辕双手一个用力,不及惊叫,不及反抗,身子狠狠受到撞击,喘息哽在咽喉间,嘴唇咬出血。 
“轩……”带怒的单音。 
“安静……”又是一个用力,热源似乎又扩大了许多,昊微哽了声,双手撑着轩辕的肩,双膝跪着,不想再遂了他的意,可是双膝因为分开,被腿际腰间的汗水一浸,根本受不住控制,不由自主地就这么滑了下来。身体无意识间的拒绝让轩辕痛呼了声,将他的腿分得更开,此消彼涨,感觉到身体被巨力强行分开,忍不住微吟出声。 
轩辕伸手揽住他的背,将他的头压下,双唇交结,舌头用力地顶开他微闭的唇,绕住他退避的舌尖,不断吸吮。 
几欲融化人心的唇舌交缠,手指绞紧了手指。此时此刻,无力、也无意拒绝。 
事情一旦起了个开头,就再也无法阻止,一如崩溃的沙堡。 
掩灭了一切的黑暗,看不到彼此的表情,虚假的安全。 
可是,人总会为这虚假而迷惑。 
是不是真心已无瑕计较。翻腾纠缠的两人,在一声声断续不明的呻吟声中,依稀已将灵魂最深处的秘密坦开。 
第十一回 百思千断肠 
夹层中气息渐宁。 
黑暗勾引出心事,意外的放纵,让两人都静默下来。感觉着彼此的心跳由杂乱渐渐统合,一鼓一鼓,一般地缓了下来,竟是难得的同音同调。 
咬着下唇,为自己失态和自制崩溃忏悔片刻,夜语昊举起手推开上方床板上的机关,当先钻了出去。脱下被汗迹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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