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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下第一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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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祁停下了脚步,冷眼等着渐渐追近的黑衣人们。 
“你们追小爷追得也有够久了,小爷这就好好奉陪奉陪。哪个先上?!” 
 
顺着足迹一路追来的李知恩看到天空中巨大雪花,一讶之下,已然明白。他心下松了口气,脚步却加急,估计伊祁现在怕是陷入重围中,倒是感激起夜语昊的多心,不然走远了才看到这烟花,想回来援手都来不及。 
黑暗中闪烁过一丝莹光,似乎是伊祁的牵情丝。李知恩小心潜过去,却见地上躺倒数人,牵情丝正牵走最后一个黑衣人的神智,缩回伊祁袖内。 
“这……怎么回事?!”李知恩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伊祁。 
难道伊祁的武功有那么高强?以之前这些黑衣人杀死护卫的功力来看,每一个都足以与自己战成平手,没想到伊祁竟能如此轻松地打倒自己与这位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差距竟如此大?! 
伊祁回过头来,也是一脸迷惑。见到来人是李知恩,心下一动,脸色大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保护着师父吗?!” 
李知恩咬牙不答,‘嚓’地一声,晃起了火折子。 
火光照耀下,地上那群黑衣人们,袖摆处绣着的火焰,是红色与白色,还有一个淡青色的。 
最高等级的金红色的呢?!在山庄下手的金红色的那群人呢? 
李知恩脸色大变! 
 
“各位终于来了啊。”站起身,小心地拍了拍衣袖,扬起轻尘,换来黑衣人们警惕地屏息,夜语昊微笑着摊摊手。“放心,只是灰尘而已,隔这么远,在下想用毒也毒不倒你们。” 
“……另一个人呢?”为首一人哑着声音问。 
“有什么关系?你们的目标是在下,其他漏网小鱼,就不要太过斤斤计较。” 
黑衣人们闭嘴。 
夜语昊瞧了他们半晌,笑叹了口气。 
“博望候果然好人才,竟能揽到你们这些死士。” 
黑衣人一震,复不语敢拿着伪造金牌一路闯进燕云山庄,本来就是死士才会干的事,他们也早存了一死的决心。只是,没想到主使人这么容易就被猜出来他们虽然不说话,看着夜语昊的眼神却透出疑问。 
夜语昊弯了弯眼。“你们想知道?” 
不受控制地眨了下眼。 
“可是我没义务告诉你们对不对?”继续微笑。 
……为首的黑衣人哼了声。“看来候爷所料不差,王爷真被你迷住了,不然你也不敢这么大言不惭,认为只有候爷才舍得杀你。” 
夜语昊笑得更温和。“错了错了,想杀我的人从京城排到昆仑都还排不完。天下三大派,想不杀我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 
黑衣人心下再怒,手一紧,正要回话,旁边一人开口。“令主莫要上了他的当,他在拖延时间。” 
黑衣人醒悟过来。 
“嘿,原来无帝·夜语昊也不过如此!” 
随着话落,雪亮的剑光在黑暗中交错。 
月光映亮了狰狞的瞳孔。 
 
顺着原路追回,少年心急如火燎。瞧在李知恩眼里,微微有些内疚。 
都是他辜负了少年的信任。可是他不会后悔的!他绝不再与那家伙呆在一起,哪怕是皇上下令!!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向皇上辞程,他再也无法忍受跟在这个杀父仇人身边,却被父母上司之令团团困住动弹不得。 
知道夜语昊可能面临危机,浮上他心头的,竟是窃喜自己无法动手,别人动手也是好的,只要那人能吃到苦头。 
要怪只能怪他偏是气走自己,要不然,多少还有个人能够帮他。如此想来自己实在该庆幸的,否则不但不能报仇,还要保护着杀父仇人,真真是想到就要憋气。那家伙自作自受,怪不得人,枉费他还有个算无遗策的美名…… 
算无遗策! 
十六岁的少年身子一僵。 
难道…… 
不可能! 
可是……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不可能的…… 
“找到了!”伊祁的呼唤声让李知恩一惊,心下更乱,不知该抱着怎么样的心情,竟有些怕看到的是夜语昊的尸体,但听着伊祁的口吻,却又不对。抬头望了过去,但见一地混乱,草丛被践踏得不成样子,闪闪发光的,竟是无数暗器落于此间。 
伊祁小心地用袖包着手,拾起一枚,一看之下脸色再变。“这个不是他用的。” 
李知恩眯着眼打量周围,南方有些草丛正慢慢变成黄色枯死。他心一跳,不敢告诉少年,自己状似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只见那草丛上,有些绿莹莹的水滴,几步之外,草地被践踏得很厉害,连地皮都露了出来。 
黑褐的地皮上,隐隐有些暗色稠痕。 
李知恩来不及研究那是什么,就见不知何时跟来的伊祁蹲下身,撕下袖子,沾了沾那稠浓痕迹。 
暗红的液体,铁锈的味道。 
伊祁一阵晕眩,捏紧了手中的布条,身子不住地颤着。 
李知恩同样心一紧,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只觉喉头突然生痛,连口水都难以下咽。“放心,草上的不是化骨水……” 
“那又怎么样?!”伊祁暴怒,一把揪住了李知恩的衣领,紧紧勒着。“是不是化骨水又有何差别,那家伙根本就没有武功护身,如果逃得开那批高手?!都是你……都是你……你要不离开……你……我跟你说,他要是有了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不起。”李知恩喘不过气来地呜了声,咬紧下唇,又道一遍:“对不起。” 
“你……”伊祁闭上眼,心中似是燃着一把三昧真火,周身血液都在噗噜噗噜地沸腾着。 
感觉到少年握在自己领口上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李知恩勉强又发出声音。“他不会有事的……”见少年睁眼狠瞪自己,继续道:“他没那么容易就被人……” 
 
“寻草浅,拣林疏……虽疏无奈野藤粗……”喃喃地念着鹧鸪天,夜语昊用力地拧了下臂上的伤口,强撑精神继续前行。将敌人引走引得太成功的结果,是他也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这话说得真好……不过下句……春衫不管藤捣碎,可惜教花着地铺,说是说得不错,意境却不太吻合吧。”打量着身上破破碎碎血污一身的春衫,喘口气。“哪有那般福气去惜花,花若有灵,宁可辗成尘也不愿我来惜吧。” 
身子又是一阵摇晃,毕竟能逃出来连自己也觉得实在是个奇迹。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此处多少也算是个隐密之处。“罢了,再走下去,不用人来杀,自己先累死。”说着,人摇摇摆摆地扶着株树,将背先靠了过去,本来想好好坐下,但,一有松懈的念头,脚就再也撑不住体重,一股脑地摔了下来。 
耳畔一阵催一阵的尖啸声,脑袋一涨一缩一涨一缩,痛得几乎要裂开,却及不上小腿那里麻木过后的剧烈。夜语昊一身冷汗,抓住胸口的衣服,张大嘴用力呼吸着,却一点空气也得不到,心脏嘎叽作响,在喉间来回冲撞,让他不得不闭住嘴,免得心脏从喉间跳出来。 
无力地揽着树杆,免得摊下来,与冷物对比,心跳声响得像天公打雷。 
冷汗滴滴滑落。 
“呼……呼……” 
不知过了多久,是半刻钟还是一刻钟,黑暗中很难辩认时光。 
动了动颊,习惯性地弯出一抹微笑给自己看,夜语昊自怀中取出金创药,先将上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一遍。没有清水洗净伤口,他只能草草包扎了事。 
动了动胳膊,对于背后的两道剑伤,估计自己不是长臂猿,就算能碰得到,前面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怕又要裂开,只得作摆。 
双手在腿上摸索着,原先的伤口被深草灌木不断刺激摩擦,痛得都麻木了,找不出哪些地方是负伤处,只好根据记忆,一寸一寸按着查找。有些伤口深得超出他的想象,手指按过时,竟会陷入伤口处,柔软湿热的触觉,像是婴儿的小嘴含住了手指,又象在集市里挑着刚刚切下的鲜肉。他不由联想到自己吃的肉类,就是像这样,从生物本身一刀切开。 
“这么多伤,还能跑掉……我的生存意识还是挺深的。”冷汗湿透了重衣,夜语昊咬牙笑着自言自语,将长衫比较干净柔软的布料再撕一块,扎好伤口。 
“现在就怕金创药不够……毕竟还有个超级麻烦的伤口……”右腿包扎完毕,拭去滑落到睫毛上的汗。“希望处理完不会昏倒,那就太丢脸了。” 
失血过多,极度的干渴,本不该多说话。他应该像以往一样,默不作声地将所有的伤口处理好,再将在此地停留过的痕迹销毁,马上离开才对。 
可是,好像渐渐怕起了寂寞。 
隐居三年,跟着个会走路的麻烦制造机,当真住到哪就破坏到哪里;途中失散,救了少年,少年激烈又暴燥,任性又脆弱;后来,再遇上轩辕,十几年的孽缘果然难断……仔细想想,这几年来他似乎很少有独处的时间。 
在无名教时,也少有独处的时间。可是,那里没有人会逼着他去煮饭作菜盖屋造房;没有人会一脸扭曲嫌弃地吃着他煮的东西一吃就吃了三年;没有人会指着他跳脚大叫你骗鬼啊骗小孩啊;没有人会揪着他的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奔波逃命去,没有人会神经发作集体陪着他跳崖;没有人会愤怒不甘地告诉他,为他所痛。 
“好像变得软弱了……这是好事吗?”摇摇头,有些不甘愿地解开裹在左小腿上的布条。 
这个伤口血流得最多,当时来不及处置,怕血迹被人发现追上,只有将暗器留在体内一起包扎起来。此时布条一扯开,边缘新肉撕开,伤口再次淌溅出污血。幸好他已先将衣服垫在伤口下,倒不会在泥地上留下痕迹。 
自怀中取出一盒金针,先以金针封住伤口附近的血脉。闭上眼,摸索着伤口。 
暗器被布条一扎,深深镶在肉里,纠缠着血肉筋骨,触摸时,稳如泰山不肯动弹。深吸口气,忍住在自己皮肉内翻动的恶心感及剧痛,当成是在为别人疗伤。夜语昊用金针固定住翻飞的皮肉,继续挖开伤口处的皮肤,确认着暗器的形状种类。 
手指与肌肉筋络碰触时,绞心一般的痛。两手湿滤滤得几乎按不住伤口的皮肤。 
确定了暗器的形状,心中虽是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叹气呻吟。 
“运气糟透。” 
是带着倒刺的暗器,若要拨出,会倒拨出大块血肉。 
“真不想治……” 
说归说,还是快速自怀中取出匕首,用身子遮着,点燃火折子,微微燎一遍,马上又将火折子熄灭。 
听着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自中衣上撕块布,作成布团用牙咬住。 
手起刀落,绝对的利落。 
大块血肉随着暗器掉下。 
夜语昊手一软,锥心的刺痛几欲咬断一口银牙,意识好一会儿都在半空中飘浮着。他呛了声,明知此时该给伤口上金创药,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喉间阵阵腥甜,液体到了唇边,全部牙关处的布条吸走。 
挣扎了这么久,如果为了这个原因死掉,未免太可笑了。 
虽是如此作想,无奈意识涣散,东西都在飞舞。隐隐约约,半生所见所识所爱所恨所负所怜之人,尽浮上眼前。 
心知这是危险时候。 
抬起手,狠狠给了尚有知觉的脸颊一记耳光。 
刺痛带来的力道,让他勉强捉住地上的金创药,黑暗中也不知剩下多少,反正全倒到伤口上,随意抹抹,靠着一口真气未散,顺手捉起一旁的布条缠上,但要打结时,双手直颤,怎也拉不住,两边布角松跨跨地挂着。 
抽出嘴里的布条,急急俯下身,两手捏住布条一角,牙齿咬住另一角,用力扯着,终于成功扎上。 
作完这些,低着头不断喘气,百八十根骨头都要散了架似的,各痛各的,将意识折腾成百八十处。全身都痛的结果,是全身都麻木不仁了,连动根手指的余力也欠陪,胸口伤处微热,大约伤口再次迸裂开了。 
又想喘气又想吸气,最后尽化为叹气。 
现在要有敌人来,真要人要刀俎我为鱼肉…… 
 
“还没找到么?”心浮气燥的少年恨恨地跺着脚,瞪着弯腰在地面不知查看着什么的李知恩。 
要不是脚印在三里外就全部消失,他才不会跟着李知恩在这里慢吞吞的找着,明知心急只会坏事,但想到夜语昊此时不知遇上了什么危险,受了怎么样的伤,心中就是一阵又一阵的焦灼,忧急若焚,一刻也静不下。 
李知恩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你快找啦!!”少年没好气地重重踢着小石子。 
“你这样只会破坏现场,让我们误入歧途。”李知恩说着,见少年咬着下唇停下脚,一脸气怒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继续冷淡道:“幸好我已经找到了。” 
“你!”伊祁气得不打一处,正想发作,李知恩已当先往着右边的小径弓身掠去。 
恶狠狠地吐了句他所知最难听的脏话,伊祁再不甘愿也只有追上。 
“另外,别这么大声,毕竟我们也还处于危险状态。”李知恩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救人不成反被救,就太难看了。” 
…… 
这家伙,总有一天要打得他趴在地上跪地求饶不可!!少年心下发誓。 
 
惨了惨了,惨了惨了……拿着资料手指都在发抖,不敢想像上位者看到时的表情。 
‘神仙府气部使者四十四名手持金牌直入燕云山庄深部。’ 
‘燕云山庄护卫被歼。’ 
‘雪花飞暖浮现于燕云后山。’ 
…… 
“这一群白痴啊!!看到这种的事情也只懂得看不懂得帮吗?!”虽然他一手调教出暗卫就是要他们只看只听只不插手的……祈世子低声咒骂迁怒,也不知此时该气哪个,心头一阵阵发寒,不敢想像自家主子看到后继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只稍想到一点点,极端不负责任的话就下意识地溜出了唇畔。 
“幸好刚才不在……” 
叹口气,祈世子决定将燕云山庄方圆百里先封锁几天,免得自家皇上太过暴力血腥的形象流转出去,实在不能见人。 
… 
半昏半醒之时,不知为何,突然清醒过来。抬头望望天色,自密叶间隐隐可见数粒星子,月亮挂在西南角上,看来似是丑时二刻的样子。 
淡淡花草香掩去了空气中的血腥,幽深天幕被明月染得绿烟袅袅,分明是花好月圆,人约黄昏的好时机好地点。 
面无表情地看着天地自然不饰雕啄的美景,夜语昊突生疲累之感。 
红尘碌碌,何日归期? 
偏是世人多愚,作茧自缚。 
不对,夜语昊突然想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至少二个时辰,空气中这血味不可能是来自自己身上的。他心下一动,待要提防,却发现伤上药效运作,身体数个时辰未动,此时手足无力,连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树林中,传来簌簌的声响。 
会是谁? 
轩辕?伊祁?又或……? 
心跳到了嗓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 
树叶散落,草丛分开,一身血污的黑衣人钻出来。 
两人眼睛对上眼睛,面面相望,竟是僵住。夜语昊心知自己现在的状态,连空城计疑兵计施出来也没人信的。 
果然,黑衣人又瞧了片刻,发现夜语昊全身上下伤势惨重,不似作伪,心下大喜。“夜语昊,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状态……”喘了口气,心知机会难得不该饶舌,跄跄踉踉地跌了过去,手中匕首银光一闪,彰示着自己的吹毛可断。 
什么叫运气问题? 
差别就在于这黑衣人明明也是伤势惨重离死不远,偏又比自己多了几分走动的能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叹气再叹气,森冷寒气逼气胸口,连麻木的身体也能感受到刀锋的锋利。 
望着黑衣人,夜语昊无力地笑了笑。 
蠢材啊…… 
黑衣人望着刀锋没入胸口,血液泊泊流下,抬头,直直看着夜语昊。 
不住喘息咳着,血不断自唇角鼻间溢出。他看着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微笑。 
“别这么……看着我……好歹……本座……也曾是御夜令主……” 
所以,我杀人的手法不比你少,这招‘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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