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诱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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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一黑的身影又厮打在一起,这一次,柳夙羲的攻势明显要比面具人的强,手中的剑随意一挥,便有一股极大的内力向着四周散开,面具人被步步逼退,只得转攻势为防守。
韩煜走到琉渊的身旁,刚想和他说些什么,却看到了琉渊眼底那份不同寻常的神色。韩煜闭口不言,方才琉渊飞身过去和柳夙羲抱着琉渊飞离里面的那一幕,给他的感觉便是他们之间比起前些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场对战根本用不上韩煜,他便看着柳夙羲对付面具人,虽对他恨之入骨,却不得不在心底里叹服他出神入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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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剑下之魂
… …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柳夙羲手中的剑便穿过了面具人的心脏,妖红的血沿着剑刃一滴一滴地滴落。面具人手中的长鞭断成好几节,最后一节从手中滑落。
面具下那双惊恐的眼睛映着那个长得好看的绝色男子;心里的不甘和悔恨都涌上心头,随着那汩汩的血液流出。
“你……你……你到底……是谁?”他气若游丝地问;语气里带了不可置信;在武林威震四方的他竟败在了这么一个男子的手下,且只是一炷香之内。
将手中的剑抽出,晶莹的血珠顺着剑尖滴落,柳夙羲看着他将要倒下去的面具人;不紧不慢道:“等到了阴间地府;你便知道我是谁。”
话音刚落;面具人便向着后面倒了下去;他脸上的面具脱落,露出那张不瞑目的脸。不远处,身受重伤的秋瑾看着倒在地上的面具人,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叫:“爹!”
柳夙羲松开了手中沾了血的剑,长剑落地只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泛着金属光泽的剑身,上面的血很快凝固。柳夙羲脸上无风无浪,转身向着琉渊所在的地方走去。琉渊看着踉踉跄跄地向着尸体跑去的秋瑾,看着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看着她抱着尸体痛不欲生,心中一如这秋日这般苍凉。
一身红衣的柳夙羲已到了琉渊面前,抬手点上他的鼻尖,“怎了?”
琉渊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抿唇道:“没事。”
在一旁的韩煜眼看着柳夙羲对琉渊做这般亲昵的动作,心口的酸意和怒意交缠。若是平日里,他必定是不给柳夙羲好眼色看的,但是想起方才琉渊奋不顾身向着他过去,所有的酸意和怒意又化作了无尽头的失落。
韩煜提步走到秋瑾身旁,伤心欲绝到哭不出声音来的女子抬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这与她平日里那一份爽朗截然不同,仿若两人。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她勾了勾唇,“我一直以为,最傻的那个是你们,没想到,我才是那个傻得无可救药的人。”
韩煜扫了一眼她怀里的人,面带肃穆之色,“你爹杀了凌霞山庄上上下下七十多口人,有今日的下场,罪有应得。”
秋瑾干笑了几声,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仇恨,眼中燃着怒火,她嘶哑着嗓子道:“是他们该死,若是爹爹不杀他们,他们便要谋害我们父女!”
一份巨额宝藏的藏宝图谁都想要,利欲熏心就会不择手段。凌霞山庄庄主得了藏宝图之后,门下几个弟子便心怀鬼胎,千方百计地想要从庄主那里偷得藏宝图,及至最后不得不动了杀念。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庄主先下了手,在井水里加了迷药,而后纵火烧庄,还将其中一个与自己身形类似的人假扮成自己,制造了凌霞山庄庄主以及庄内上下全部被灭的假象。
亲手毁灭了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凌霞山庄,他便打算靠着那一份巨额财宝日后东山再起。只可惜,以他之力根本解不开藏宝图上的玄虚。后他探到琉渊一行人也在寻藏宝图,便想借他们之力解开藏宝图的玄虚,自己坐收渔利。
只可惜,琉渊早就看出了秋瑾的破绽,于是设下了陷阱,引出幕后的黑手。就如他所说,藏宝图和宝藏只有一份,若是两个人都想独占,那必定有一方要强制退出。
此时,琉渊也走了过来,扫了一眼秋瑾怀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道:“找人将你爹的后事办了,日后你还是寻一户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瞥了一眼一丈之外袖手而立的柳夙羲,秋瑾眼神怨毒地看着琉渊,“杀父之仇在身,你竟然让我好好过日子?你可知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听到杀父之仇,琉渊皱了皱眉头。站在不远处一身红衣的人看向这边,幽幽道:“若是你想报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秋瑾狠狠剐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敢?!”
柳夙羲脸上神色如常,“我只怕你不来。”
处于悲愤状态的秋瑾捡起地上沾了血的剑,站了起来,面目凶狠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若是秋瑾和柳夙羲打,死的必定是她。琉渊出手抓住她的肩膀,“我奉劝你不要送死。”
如一头狂牛横冲直撞的秋瑾却不听,大吼一句“放手!”挥着剑便向着琉渊砍去,琉渊闪躲不及,被她的剑划开了手臂,鲜红的血透过雪白的衣袖渗出。远处的柳夙羲见秋瑾砍伤了琉渊,妖红的身影瞬间移过来,正想要取秋瑾性命,琉渊闪身挡在秋瑾面前阻止。
柳夙羲脸上无风无浪,“为何阻止?”
“她罪不至死。”琉渊道,他心中也清楚,秋瑾虽然是奸细,却只是受她爹的指使,她本性并不坏。
抬起琉渊的手臂,看着雪白衣料下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柳夙羲眸中杀意未消,冷声道:“她伤了你。”在他眼中,伤了琉渊的人都该死。
琉渊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一点皮肉小伤。”
被琉渊护在身后的秋瑾跌坐在地上,脸上的仇恨渐渐消散,眼神空洞,如一个被遗弃的木偶。
韩煜看着地上的秋瑾,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到底是从何得来藏宝图的?”
秋瑾低头看着地面,不知是哭还是笑,“你以为,我还会回答你的问题?”
“你答或者不答,你自己决定,我并不想强迫什么。”韩煜道。
“为什么不杀我?”她有气无力地问。
韩煜轻叹一口气,“琉渊说过,你罪不至死。”
秋瑾干笑,“那什么才是罪该万死?”
“至少你不是。”韩煜道。秋瑾抓着地上的枯草,指节泛白,干了的眼泪又源源不断流出,鼻尖的酸意蔓延全身。
韩煜看了一眼琉渊,“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我们便离开罢。”
琉渊点了点头,“嗯。”
走出了几步,身后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怳朝皇帝的陵墓,藏宝图就在那里找到的。”
韩煜和琉渊都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女子,秋瑾继续道:“在禹城嵇山山脚。”
琉渊抿了抿唇,回头对着她道了句,“多谢。”
而后,三人离去。那个爽朗的女子或许本尊就该是那般活泼的,内心虽然会耍小心机,却不会阴险毒辣,错在她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和事。
离开了骏倪山,一行人打算先去嵇山,或许能在怳朝皇帝的陵墓之中找到些什么。
禹城嵇山距离鄞州只一日的行程,行到一半的路程时,夕阳西下,紧接着便是夜幕降临。一行人寻了客栈落脚。
晚膳过后,韩煜又出了门在药店关门之前买了人参,回到客栈,在伙房里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弄出了一碗人参鸡汤。
用托盘端着送到琉渊房门前,抬手敲了门,片刻后,便有人开了门。
琉渊看着门外的韩煜,唤了一声,“表哥。”
韩煜示意了一下手上的人参鸡汤,“给你送点补身子的东西。”
琉渊低头看着托盘上还冒着热气的鸡汤,“这……”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你怎的还当我是病秧子?”
“你身子向来不好,自然要谨慎些照顾着。”此时的韩煜没了那股将军的威严,多了几分柔情。他看着琉渊道:“你若是再不请我进去,我这手可就酸了。”
琉渊脸上一滞,屋里面走出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衣的绝美男子,他站在琉渊身后,道:“雅清,韩将军如此有心,你却让他在门外站着,可就不合礼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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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第36章 同床共枕
… …
韩煜瞪圆了眼睛看着突然从琉渊房里出来的人;心口范堵,最后化作了脸上的落寞。琉渊方才不请他进来,是清楚他一向不喜欢柳夙羲;两人撞在了一起总会营造不愉快的氛围。于是,干脆不请他进来;但是让他在外面站着又觉着不妥;便道:“是我疏忽了,表哥进屋吧。”
韩煜努力挤出一个笑,“不必了,左右我只是来送个鸡汤;用不着进屋。”说罢;将手上的托盘交到琉渊手上;嘱咐一句;“趁热喝了。”
说完,韩煜便转身离开。
琉渊并不晓得韩煜现下的心情,只因为刚才没请他进屋的事满怀歉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韩煜没有回头,蓝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尽头。
柳夙羲接过琉渊手上的托盘往里面走,琉渊转身将门关上,脸上的歉意还未消。柳夙羲将托盘放在桌上,在圆凳上坐下,端起那碗鸡汤用勺子搅了搅,看着琉渊道:“过来,喝汤。”
琉渊在他旁边坐下,刚想接过他手上的碗,柳夙羲已经舀起一汤勺送到他嘴边,柔声道:“张嘴。”
琉渊有些怔愣地看着他,随后张嘴咽下,抬手接碗,“还是我自己来。”
“等你的伤好了再说。”柳夙羲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琉渊微微张口咽下,抬眼看着眼,唇边晕开一丝浅笑。
柳夙羲对上他含笑的眸,“笑什么?”
琉渊心下一怔,“没什么。”轻抿了抿唇,又道:“这汤很清甜,你也尝尝。”
“罢了,这汤是韩将军专门为你准备的,若是被他知道我也喝了,说不准还能逼着我吐出来。”
琉渊看着他,道:“怎会。”
“他一向不待见我,这你也是清楚的。”柳夙羲轻描淡写一句。
琉渊握住他的手,“表哥他并没有恶意,你别太放在心上。”
“这事倒是不值得我放在心上。”柳夙羲接着道:“若是有一日,连你也不待见我,这才值得我上心。”
“不会。”
柳夙羲挑起一边的眉毛,寻根问底,“嗯?以前不会,还是以后不会?”
琉渊对上他的那双眸子,“在我们那一笔账算完之前,都不会。”
看着琉渊认真的摸样,柳夙羲心里发笑,“今日你说的这句话,我记下了。”
喝尽了那一晚鸡汤,便继续着之前下到一半的棋局。
外面月色清明,万家灯火在黑夜之中一盏一盏地熄灭。
琉渊偏头看了一眼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转头过来提醒道:“下完这一局,该要回房歇息了。”
柳夙羲捻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你这是要赶我走?”
“并非此意。”琉渊忙道。
柳夙羲问:“那是何意?”
琉渊顿了顿,温声道:“我只是念着现下时辰已晚,你今日颠簸了一日也累了,明日还要赶路前去禹州,所以还是早些回房歇着的好。”订房的时候,韩煜便给他们一人要了一间,而柳夙羲连自己那间房的门都没进过。
柳夙羲从榻上站了起来,背对着琉渊,语气之中带了哀怨自嘲的口吻,“我还以为,经历过这些日的波折,比起以前,你我之间总会有些不同。即便我不厚着脸皮留在这里,你也会留我,此时看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说完,他便要提步离开。
只走出了两步,手腕便被身后的人握住,柳夙羲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前方,几分孤傲道:“殿下还有事?”
听着他的语气,琉渊脸上满是无奈,主动地从他身后揽住他,胸口贴着他的后背,他轻声说:“那便留下。”
柳夙羲苦笑道:“你并非诚心诚意地要我留下,你这么说,似乎是我强人所难。”
琉渊眉间不由皱起,“我何时说过我不想你留下了?”
“那你心中到底是想我留下,还是想我走?”
听到此处,琉渊轻笑一声,不禁道:“真是只老狐狸。”总是用装可怜的方法引他上当,当着他的面掏心又掏肺,他才肯罢休。
柳夙羲转过身,与他面对着,微微低头凑到他耳边幽幽道:“若我是老狐狸,你是什么?”老狐狸的夫君,还是老狐狸的夫人?
琉渊脸上神色一滞,干脆低头不语。
柳夙羲看着他垂下去的头,满意的扬起嘴角,“时候不早,你我也该歇息了。”说着,柳夙羲便牵起他的手往床榻边走。
琉渊扫了一眼窗边矮几上下了一半的棋局,提醒道:“你可是忘了还有一局棋没下完?”
“不下了。”柳夙羲道:“左右,你赢不了我。”在床边停下脚步,柳夙羲便为他宽下外袍。
琉渊笑了笑,“你还真不客气。”
把琉渊的外袍搭在旁边的衣架子上,柳夙羲答得理所当然,“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
琉渊抬起手,给他解衣袍,顺手得如相濡以沫了好几十载的老夫老妻。琉渊先躺上了床,在里侧睡下,柳夙羲放下了床帏,而后在外侧躺下。
琉渊调侃道:“方才不是说要走,怎的又在我这里躺下了?”
手掌顺着琉渊的腰际游移到他的左肩下方,掌下便是一颗跳动的心,柳夙羲道:“我分明听到你这里说,让我留下。”
“何时说过?怎的我不晓得?”
“你当然不晓得,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只有我能听到。”
老狐狸……
同床共枕,一夜好梦。
禹城嵇山,比起鄞州最高峰的骏倪山,这一座山平淡无奇,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山脚下有一处普普通通的农庄。
怳朝皇帝的陵墓并不难找,嵇山山脚就只有一座类似坟墓的小土堆,土堆前立着一块石碑,经年久月,石碑上的字早已看不清,土堆上也长满了杂草灌木。
如此简陋的一座坟墓竟是怳朝国君的,委实有些寒酸。秋瑾说藏宝图是在坟墓里发现的,而这坟墓不像是被挖过的样子。
查探后才发现在离坟墓不远处,有一个被枯木掩住的盗洞,由盗洞翻出来的泥土可见,这洞是不久前挖的。
站在盗洞的旁边往下看,琉渊道:“这坟墓外表看着简陋,原来下面别有洞天。”
韩煜将手中的剑挂在腰间,对着琉渊道:“我先下去探一探。”
琉渊点头,“小心。”
韩煜和两个侍卫跳下了盗洞,下面是一个房间大小的地下室,地下室中间摆着一口石棺,石棺的盖子是打开的,石棺里面赫然一副白骨。那一副白骨显然是被人翻过的,白骨下的丝绸随意一动便会朽掉。
琉渊随后也下了来,柳夙羲留在了上面。两个侍卫拿着火把,将不太大的地下室照得通亮。琉渊弯着腰在石棺前观察着石棺下一些铭文,这坟墓的主人死于建安三年,既是怳国灭国后的第七年。
那这七年,难道他都生活在禹城?但是当年他带着大批金银财宝,领着御林军,如何能逃开朝廷的眼线?前人所知怳朝皇帝最后是在鄞州销声匿迹的,而他的坟墓却在离鄞州并不远的禹城。
经历了两百年,这个谜团至今无人解开。后人最为关心的还是怳朝皇帝带走的那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