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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晋江vip2012-10-06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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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王唇边的笑加深加重,却渐至苦涩凄惨。
  父皇要留他,可父皇终究,没有说出最关键的一句话。明知是个陷阱,明知他要往里钻,可是父皇,没有说出最关键的话来。
  乾贞帝打着什么旗号来,做什么交易,父皇是明白知道的吧?
  一时临安王觉得胸口有些闷痛,却也只是闷痛着。他的身形被痛得踉跄摇晃,却也只是自己稳住了。
  他身旁的小厮有些担心,唤道,“王爷……”
  临安王却是回过头,脸上笑容清和温灿,只柔声道,“没事,去给我倒杯水。”
  
  远方有铁骑奔来,却是谢止胥庾熹颜之卿等一干士族旧族长,连带一干朝中重臣,气势汹汹而来。
  火光照得暗夜亮如白昼,临安王彬彬有礼,言笑晏晏上前施礼道,“见过众位世伯,却不知众位世伯深夜降临,所为何事?”
  谢止胥冷笑道,“我等倒也是想问问,临安王爷深夜调兵,搅得京城喧嚣不宁,是所为何事?”
  临安王一笑,“父皇刚召小侄入宫,言明日东夏乾贞帝一行将至京城,令小侄做好护卫迎接。事发仓促,小侄连夜布置惊扰各位世伯,万望恕罪!”
  谢止胥怔了一下,与众人交换了个眼神,阴笑道,“乾贞帝将至京城,自有我大周祠部的仪仗迎接,何劳临安王爷兴师动众,刀光剑影?临安王爷说奉陛下之令,那圣旨可在?”
  夜风卷着临安王的衣,他的面容在火光里温和清俊,他也不争辩,只是浅笑道,“诸位世伯不信小侄,何妨与小侄去见过父皇?”
  谢止胥看了看左右的庾熹颜之卿,突然纵声笑了,“临安王爷好气度,好,我们这就去见过陛下!”
  临安王的右眼突然跳了跳,他陡然想起,齐恒,要救雪奴儿,说不行挣开押解而杀个回马枪去威逼父皇!看谢止胥等人志得意满的神情,怕是已不出所料,凶多吉少!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为齐恒叫好的亲们,须知这厮其实是惹祸了~唉,我可怜的男主啊~




☆、第六十五章

  巍峨而空旷的毓秀宫近在眼前;大敞的宫门透着光,横斜的尸首散着淡淡的血腥,揉在夏季微微湿闷的空气中。
  谢止胥一声冷笑,抢先一步跨入殿中;然后他刚一进去;先声而夺人;“这是怎么回事!齐恒!你竟然诛杀内侍;挟持陛下!来人!快与我杀了这乱臣贼子;护陛下安全!”
  临安王随后进去;笑语出声着;“谢世伯;这没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喊打喊杀不太好吧?您怎么知道便是阿恒诛杀内侍挟持父皇?”
  谢止胥本想着这一声吼,令得齐恒心虚害怕,真的做出挟持安兴帝的动作,坐实了这件事!不想齐恒从听到脚步声那刻起,就下定决心,即便束手就擒引颈就戮,也只说自己是前来护驾,打死不认挟持安兴帝之事。纵父皇加罪,他也要反诬回去,信誓旦旦,让自己演一番忠贞刚烈,绝不在人前因为自己,让三哥落人口实。所以谢止胥闯进来叫嚣,齐恒是难得的冷静稳重,如常在安兴帝身后站立着,以手扶肩,一动未动。
  谢止胥便怔住。临安王看了齐恒一眼,侧首对谢止胥笑道,“阿恒与父皇亲生父子,外君在殿,做儿子的侍奉左右,再也寻常不过,怎么在谢世伯看来,便是乱臣贼子,挟持作乱?”
  谢止胥冷笑道,“儿子?你当他还是大周的王爷吗?他早已被革除皇籍,贬为庶人了,此番诛杀内侍,闯入禁宫,分明是狼子野心,行刺挟持!”
  临安王一笑,“阿恒是奉召入宫,今夜父皇召见阿恒,父子尽释前嫌,纵父皇一气之下革除阿恒皇籍,但父子血亲,便不能相见了么?”
  临安王问此一句,便不再理会谢止胥,而是转身对乾贞帝行礼道,“父皇说夏皇陛下明日到京,令小王今夜做好护卫,通知太常备好依仗,却不知夏皇陛下原已是到了,未曾远迎,甚是失礼。”
  乾贞帝已放下膝,坐直了身体,眼见着临安王三言两语似乎要扭转形势,他微微一笑,说道,“临安王爷辛苦。本来朕是要明日正式入城,今夜不过是有些私事未了,先来拜会周皇陛下,既不曾宣告,王爷不算失礼。”
  临安王笑颜浅浅,客气有礼,“如此,招待不周,还望恕罪。”
  乾贞帝一笑,“周皇陛下亲自赐下宫殿,谈何不周,本来在下榻之处,朕已安睡,听得宫中骚乱有变,方忍不住起来看看。”他侧首看向齐恒,说道,“朕一进来,但见内侍被杀,周皇陛下在平原王爷手中面色煞白,一脸骇然,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
  这话锋又转到齐恒那里,临安王道,“今夜父皇召我和阿恒入宫,父子相谈甚欢,因与阿恒多日不见,父皇令我布置护卫,便留阿恒在宫中相伴。”他说着看了看宫门处内侍的尸体,问齐恒道,“阿恒,这是怎么回事?”
  齐恒心里还是慌的,他为这事不知道在心里打了多少次腹稿,都不能自圆其说,此刻被问到,也是急中生智,索性来了个无中生有陷害栽赃,说道,“三哥,我与父皇在殿中闲聊,突听得外面有异动打杀声,一个人闯了进来,朝着父皇便刺,我与他走了几招,又要护着父皇,那人虽不敌我,也是险象环生,后来那人逃了,我顾念父皇也不敢去追,夏皇陛下进来的时候,父皇惊骇未定,直以为又是刺客,忙地躲在了我的胸口。”
  这番说辞,令得乾贞帝一笑,没有说话。
  谢止胥当真怒了,“你胡说!哪来的刺客!分明就是你,图谋不轨!”
  齐恒哪里惧他,只森然道,“我看你才是图谋不轨!”
  庾熹在一侧突然道,“陛下召见的是齐恒夫妻入宫,那如今陆雪弃,在哪里?”
  齐恒一时哑口无声。大殿中所有人,一时都哑口无声。
  此时殿外有侍卫战战兢兢地禀告道,“陛,陛下,平原王爷将我二人打晕,不,不见了……”
  齐恒一时变色,谢止胥大声道,“进殿来,细细禀来!”
  那两个侍卫两股战栗进了殿,一看这架势,顿时瘫软在地上,一人哀声叩头告饶道,“陛,陛下,小的什么也不知道,被平原王爷打晕了!”
  另一人也叩头道,“小的们不敢自作主张,要请临安王爷示下的,陛下恕罪啊!”
  谢止胥冷然盯向临安王道,“王爷,却不知这是所为何事?”
  
  陆雪弃被人扶抱着,出了密室,已是宫外荒芜处,有人接应放入一顶软轿里,在夜色中飞奔起来。
  在一个深巷大宅中停下来,婢女静悄悄地将陆雪弃运进屋里去,那房子外观虽宽敞宏伟,却也是平常富贵人家的样式,可是进了去,才是别有洞天。
  房内有房,一间套着一间,全是用暗门开启,里面灯火通明。陆雪弃作为重要人物被直接送进了最里间,雪白的狐皮床褥,蚕丝被,碧纱幔,熏着淡淡的龙涎香。
  陆雪弃被软布捆缚着,安静的昏睡,一头黑如墨染的长发披散在枕席上。有婢女打来温水,用毛巾为陆雪弃净手脸,看见她脸上明显红肿的掴痕,细细地为她涂上消炎去肿的药。
  一切照顾妥帖,闲来无事,两个婢女忍不住悄声聊天。
  “周女果然俊俏,你看她的皮肤,线条轮廓,当真是漂亮啊!”
  “听说她长得和已故的乌姜皇后形容相似。”
  “陛下对她甚是用心,看样子是要得宠了。”
  “哼,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陛下心仪思念的是乌姜皇后,区区一个周女,陛下索要来不过玩玩罢了!”
  “嘘,休得乱言!陛下吩咐了,不能疏忽,不准慢待,是当真上了心的。”
  “陛下上心,不过也就是念着乌姜皇后的影子而已,再宠爱,立的也是我大夏的贵女为皇后,她,算什么?而且我听说,她是西周平原王的妻子,并不甘心嫁给陛下,这样心怀二意的,陛下过了新鲜劲儿,她还有什么好下场?”
  “嘘!小声!”
  “怕什么,她睡着呢!”
  两个婢女嘀嘀咕咕,不时朝陆雪弃张望。陆雪弃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小半个时辰,床上似传来“嘤咛”一声呻吟,两个婢女突然脊背发硬,警觉得站了起来!
  床上的陆雪弃似乎要醒了。两个婢女面面相觑,总管说她服了迎梦散,不是要她们精心服侍三日三夜吗?
  陆雪弃却只是嘤咛一声,然后再悄无声息。两个婢女松懈下来,看来是如做梦般,有不安悸动,很快过去了,是不可能这么早醒的。于是两个人继续守在一旁,咬着耳朵,说起了大夏各家的贵女,哪个能入陛下的青眼,蒙宠受封。
  陆雪弃的睫毛颤了颤,眸子在眼皮下,一点点缓慢地转动。她的身体虽然看不出来动静,但压在身下的手,却是一点点的动作。
  猛地,她剧烈地呕吐喘息起来,两婢子扑上去,只见她面色苍白,牙关紧咬,双唇青紫,冷汗淋漓,不由得大骇,慌乱中一婢对另一婢道,“你看着她,我去唤人!”
  其实任何一间外室都有人把守,那婢女冲出去,只是禀告给外室候着的人知道,从床边到奔出门外的距离,不过十步远。可就是这十步远,那婢女开门,往外奔,喊,陆雪弃已经一个翻身鱼跃起,用比她那婢女更快的速度,直接冲出去制住了外室的人!
  所以那婢女真正冲到外室的时候,正好撞上陆雪弃点中她哑穴的手指。一时室内极其悄寂,陆雪弃已然非常利落地换上了婢女的衣服,然后打开门往外冲着跑道,“不好了!快来人!陆姑娘出事了!”
  非常纯正的东夏话,忙乱中无人看出端倪,只慌乱地往里冲欲一看究竟,毕竟陆雪弃现在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上头交代的紧,一点也疏忽不得!
  
  陆雪弃几乎是很顺利地闯到了最外间,然后冲入中堂,冲到院子,直到里面的人发觉中计,发出了围截的信号!
  东夏卫护的反应是十分敏捷的,信号一起,立马有八九位骁勇高大的侍卫,拦在了陆雪弃的面前。
  灯光半亮,月光有点暗。陆雪弃一身素淡,背着灯光,一张脸在墨发暗影的掩映下,越发苍白秀美。
  她迎着人,便淡淡地笑了。那姿仪自有份幽绝的清艳与高贵,乃至于,野山茶花般的香浓疏淡。
  她说,“就凭你们,拦得住我?”
  非常纯粹流利的东夏话,乃至于她稍稍地垂眸低下头,然后扬眉一笑间,风仪如此炫目而熟悉。
  她的目光在面前人的脸上轻轻扫过,后面的护卫气喘吁吁地追来,她只侧首斜了一眼,微微一笑。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她轻轻地吐字,眉宇神色间突至圣洁而冷艳,她的衣发在夜风中轻扬,她昂头迎着风笑。
  “你们不认得我,也该认得我的招数,就凭你们,能拦得住,杀得了我?”
  她话语既出,招数已现,如电,如惊风,如猎豹!
  




☆、第六十六章

  一时间;陆雪弃占据上风。
  她的招数过于强悍霸道,几乎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玉石俱焚般决绝,无可顾忌,无可畏惧。
  可是那些护卫也是顶尖的高手;他们一时退避;并不意味着输。他们在观察;然后越观察;越惊心。
  大祭司。乌姜月光的传说。纯正的东夏话。如此美的姿仪。她的身份几乎不言而喻;每个人骤然明白;她为何如此重要;如此不可伤害。
  可与让她逃走比;打伤她虽是下下策;但毕竟不是不可交代。所以一时间众人缠围着她,乃至陆雪弃强冲出重围,复又被围攻住。
  陆雪弃虽受了伤,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在乾贞帝面前她知道她不是对手,才不做反抗,她等得就是乾贞帝将她交给别人,再伺机出手。
  她入宫也是做了很充分的准备,预先服了些药,故而乾贞帝的迎梦散虽发挥了作用,却是很快被解开,而束缚她的布带子,在她清醒的状态下,于她来讲,解开简直易如反掌。
  她与这些护卫一拼,求的是快狠准,而不是纠缠。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体力可以去缠斗消耗,故而陆雪弃见侍卫们想用拖延战术,当下下了杀手!
  杀招一出,人人惊悚自卫,自是想快些制住她,只要不死,擒住了也总是交代。
  于是战况突然惨烈了起来。
  陆雪弃以一种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的态势,挑开豁口,冲了出去!后面的人一声惊呼,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
  然后哨子声,脚步声,纷纷响起,整个院子竟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开始处处机关!
  将陆雪弃围在中间,陆雪弃的衣乱了,发散了,姿态倔强,但是败象已露。领首的人说道,“陆姑娘,陛下严令,您玉体珍重,还是勿作垂死挣扎了!”
  陆雪弃歪头看了看,却是笑了。她笑的那样子,颇有几分女孩子带着纳闷的纯真,配着她俊颜素衣,倒也有种灵透的清丽柔美。
  她狐疑道,“逃不出去么?怕我逃,早就布了机关了?”
  为首的道,“陆姑娘,陛下为了你,费尽心机,这所院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机关重重,勿说是您,便是陛下自己,凭勇力硬闯,也是闯不过。”
  陆雪弃道,“凭勇力不行,难道要凭智谋心计?”
  论学识术数,无人能敌大祭司。为首的突然一凛,行礼道,“陆姑娘勿再为难属下,不然,属下得罪了!”
  晃动斑驳的光影,打落在陆雪弃的头顶上。陆雪弃突然仰起头,弯唇一笑,“不劳诸位得罪,我闯不出去,也怪不得谁,不能生,便毋宁死吧!”
  她竟是要自寻短见,众人大骇,齐齐欲出手阻止,却猛地听到一声高亢激烈而又悲凉空旷的狼嗥!
  随着这一声狼嗥,竟是一片如潮如海,卷天漫地,浩荡不绝的应和,一时间奔跑声,嘶鸣声,直惊天动地风云变色而来。
  众人大骇。这声息动作,竟让人有一种天塌地陷日月无光的窒息。那整齐的,肆烈的,凶戾的步伐与气息,直有种金戈铁马杀气腾腾刀剑加身的错觉。
  这声势动作,于这并不算偏僻的京城一隅,实有惊世骇俗天崩地裂之震撼。于深夜中汹涌而来,所向披靡,这般的规格级别,不是雪狼王那般简单,该是那视之为神,几百年不得一见的火狼王!
  谁敢动用火狼王!哪里的御狼天人有这等本事!
  
  一时间陆雪弃也是被震撼的。在那几乎被煮沸的天地间,人突然都显得如此渺小。
  狼群来了,嗥叫着,奔跑着,陆雪弃听得懂它们的语言。
  她突然热泪,横流。
  
  一人惊慌地道,“不好了!狼群冲过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骇,顿时乱道,“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狼群奔跑的速度是极为可怕骇人的,一时间踏土而至,撕咬,冲撞,闯入重围。
  护卫彻底乱了,拔出武器疯狂对抗。陆雪弃站在最中心,一时茫然地看着人狼激战!
  然后一道人形的影子,电闪般倏而而至,一把抓了陆雪弃,又倏而而远去,天地间顿响起一声清越震天地的嗥叫。
  转眼之间,无一狼恋战,几乎是突然间,群狼调转方向,骤然撤退,声势汹涌措手不及地离奔而去。
  转瞬间如做了一场梦,月光,灯光,残损的院落,狼籍的机关,或狼或人的尸体,空荡荡的院子,没了陆雪弃的行迹。
  护卫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了,如此荒诞,惊魂夺魄。好像那炙热凶残的气息犹在耳边,好像那狼牙茹血的质感犹在手底,好像那地动山摇的行迹尚未远去。
  一切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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