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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晋江vip2012-10-06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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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叹气道,“乌姜皇后藏于闹市倒也好些,无甚问题,可御狼天人只能归于山林,不能容身闹市的!”
  另一人没答话,只看了看夜色,说道,“徒劳而返,你说怎办?”
  那人苦笑,“陛下最近喜怒无常,不好通融,与其回去复命,不如再去那边找找吧!”
  那两个人声音不大,但是陆雪弃他们却听得清楚,是标准纯正的东夏话。
  那两人这般商量着,便一前一后向东北方向掠去,瞬间没了踪影。直过了很久,见那两个人没有去而复返,苍嵘才挟着陆雪弃跳下山壁,寻了个背风的角落,铺了兽皮在地上。
  将陆雪弃放下,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别怕。”
  陆雪弃的下巴搁在膝上,仰头看着他,笑,笑容如树隙的月光般洁白清透,那样子既依赖,又很乖。
  服了那腥臭难咽的液体后,陆雪弃渐渐觉得头痛晕沉的症状消退了,心口似乎有股轻暖之气氤氲舒缓开,很是熨帖,不再尖疼钝痛。
  苍嵘给她拿过水囊,又捧了上午给她的糕饼。陆雪弃晕睡许久,已是饿了,此时伤痛减轻,欣然拿了糕饼便吃。
  香甜糯软,陆雪弃一边喝水顺下糕饼,一边赞道,“好吃。”
  嘴里东西没咽下去,声音有那么点含混。可她贪吃而不减优雅的样子无疑取悦了苍嵘,苍嵘看着她,便笑了。
  他的线条硬朗,目光深邃,可是一笑之下的神采,全是纵容宠溺。
  陆雪弃吞了两块点心,顿了一下,拈了一块递过去,苍嵘没有接。陆雪弃笑着,整个人凑过去,将点心放在苍嵘的嘴边,央劝道,“苍嵘哥哥吃一口!”
  女孩子细细的亲昵的气息,似乎裹着花蜜的淡远的原野的清香。苍嵘怔愣着,轻轻张了嘴,一时间,一种极为怪异的熟悉和极其强悍的陌生将他整个人俘虏打中,原来人,吃东西是这样的质感,这样的滋味。
  多久了,他不曾像人一样吃东西,他的饮食不曾精美,粗糙也无。
  所以他一时惶恐,非常无措,只小小的一口,竟是呛着。
  陆雪弃忙喂水给他,为他抚背。
  静夜里苍嵘响亮的咳嗽声毕竟是非常突兀而惊异的,苍嵘咳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陡然止住了,整个人保持着一个不变的姿势,竖起耳朵,屏气细听。
  陆雪弃也反应过来,她的手还在苍嵘的背上,心却漏跳了半拍。
  半晌,山林依旧,毫无动静。陆雪弃微微松了口气,迟疑道,“苍嵘哥哥!”
  她话音刚落,苍嵘猛地将她一揽,猱身而起,白猿般如风似电地穿行于山林中,然后陆雪弃听到远远的长啸声,“这边有人,追过去!”
  
  烛影静静的,书房开着窗,但没有一丝风。
  临安王半歪在椅子上,临墨对他回禀道,“王爷,陛□边的宫女,太监,除了潘公公,都全部换了。”
  临安王道,“潘公公随侍父皇三十年了,留下也好,好歹有个用惯的,不至于全无依仗。”
  临墨有点迟疑,临安王看他一眼,两个人似乎心照不宣,谁都没说话。半晌,最终是临安王开口了,“形同软禁,父皇如何反应?”
  临墨道,“陛下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大半天不饮不食,枯坐着失神,谁上前劝解询问,都不理。”
  临安王默然。
  临墨道,“陛下若是不甘心,于朝堂上突然震怒,要发作王爷怎么办……”
  临安王淡然笑,说道,“发作我么?”
  他上挑的尾音有几分悠扬,仿似极为的放松而愉快,然后接着说道,“那便发作我吧!”
  临墨没敢吭声,自也不敢接话。临安王望椅背上一靠,仰面看着屋顶雕花的栋梁,轻叹道,“谁都会伤心的,即便我是他的儿子,得他宠爱信赖。”
  临墨低头称是。临安王却是又笑笑,“所以他也该伤心了,即便他是我的父皇。”
  这回临墨没敢吭声。临安王看向他,“我在前面冲锋陷阵,总不能再这样背腹受敌。那些浊派士族也就算了,一向贼心不死,就差我一棍子打下去。可他是皇帝,他若三心二意,还让我怎么做?”
  临墨垂手站着听。临安王顾自笑,“乾贞帝来了,竟然秘而不宣,堂堂大周的皇帝,竟打开皇宫的密室,献了自己的儿媳求和,呵,这荒唐昏庸的,简直令人发指,堪称古往今来的笑话!”
  临墨在一旁劝解道,“王爷保重身体,切莫再动气!”
  临安王一苦笑,“说来也可笑,我们竟真的被瞒住!皇宫内院,我们眼线不够多啊,这等大事密谋,我们毫不知晓!我掌控着宫廷护卫,他身边的人我从不干涉,更没动过,甚至没有刻意安插,我觉得他是我的父皇,是我最后的根本仰仗,他把那么多都给了我,我怎么能再伤了父子的情分!可他竟这般瞒我,关键是这般糊涂!”
  临墨劝慰道,“陛下对王爷没有坏心恶意,他只是懦弱畏战,这次是被人利用,也不曾想事情会这样,王爷就不要再伤心生气了。”
  临安王沉默半晌,吐气轻叹道,“养他终老吧,大周折腾不起,我也折腾不起了。再来这么一次,我未必如这次不死了。”
  有小厮敲门,送来夜宵,说是王妃亲自准备的。临墨躬身接过来为临安王呈上,临安王没吃几口,又有小厮过来禀告道,“王爷,平原王爷醒来了!唤吃的!”
  临安王一喜,当下也坐不住,起身道,“这便过去,先与了他吃吧!”
  临墨接过夜宵,又伸手扶住临安王的胳膊,两人一路往齐恒的房间走去,不想与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厮撞上,那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王,王爷!平原王爷走了!拦都拦不住!”
  临安王只觉得眼皮直跳,言语也高了起来,“什么走了!上哪儿了!”
  小厮指着马厩的方向道,“牵着马,要往外走!小的留不住!”
  临安王对临墨道,“你去把他拦回来!快去!”
  临墨应了声是,转眼离开。临安王将夜宵甩了,大步向马厩走去!
  
  “阿恒!”临安王将正在与临墨争执的齐恒喝住,“你干什么去!”
  齐恒僵硬着,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临安王快步走过去,从他手里夺下马缰,缓声道,“阿恒!”
  齐恒缓缓地转过脸,月光下,他的目光平静,却不知从哪里透出了一股子的凶狠与冷酷,他望着临安王,兄弟二人虽近,却有了那么点难以言喻的对峙与疏离。
  齐恒从临安王手里拿回马缰,言语淡淡,却不容商量。他说,“你要么废了他,你做皇帝,要么我们兄弟到此为止,我从此与他,势不两立!”
  




☆、第七十二章

  临安王道;“阿恒,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父皇这次也确实过分了,只是如今那些旧士族经此一事;已是彻底落马;再也掀不起波澜了;父皇身边我安插了人手;形同虚设;你又何必非得废了他;喊打喊杀的。”
  “哼;”齐恒冷笑道;“形同虚设他也还是皇帝;你以为他从前不是喝酒服药玩女人,他干什么正事了!”
  临安王缓声道,“我们总是做儿子的,阿恒,篡权弑父,不是什么光彩事。”
  齐恒恨恨地道,“我知道!所以三哥你不会去做!你还是他身前恭谨有礼手握大权的好儿子,可是我呢!我的雪奴儿呢!有谁替我想过,老婆被人家卖了,我还那儿鞠躬尽瘁为他拼命流血打江山!”
  临安王语迟。齐恒躲过马缰绳道,“三哥保重!”裂脚便走了。
  临墨急了,看了看齐恒的背影,看了看临安王,唤道,“王爷!”
  “让他静静。”临安王沉吟了半晌,陡然惊醒,“快去,看看去,他若去东夏使馆,拦住他!”
  
  齐恒纵马在深夜的京城,长街。湿热的夜风打在脸上麻麻的,可他的心闷痛,很冷。
  雪奴儿被乾贞帝弄出城,弄到手,她生她死,他都再也寻不见,找不到了。
  不由便有泪流下来,他却是苦笑了一下。
  这就是他的父皇,这就是他的哥哥,这就是他生于斯长于斯,曾那般爱着护着的大周!
  为之生,为之死,曾为之热血沸腾奋力拼杀的家国。
  他信任三哥,感念他。所以和雪奴儿成亲后,雪奴儿为了他,为了三哥,抛头露面对抗士族,舌战群儒,令得士族整肃,民心膺服,然后呢,被自己的父皇设计,去献给东夏!
  他如何便咽得下这口气!他气得吐血,他气得想发疯!他恨不得冲进宫去,去捣了它,烧了它!反正也是早晚要亡国的,不如就让他毁了,同归于尽吧!
  齐恒的烈马在长街上如风似电地奔驰,心里恨天恨地,去的方向,却是东夏使馆凤仪宫的方向!
  他懒得去窝里横,烧平了皇宫也换不来雪奴儿,他去寻仇的人是东夏的皇帝,纵然他死也讨不回雪奴儿,那他也要去讨!死就死,谁怕谁!
  
  临墨在后面跟着,发现这方向不对,跳身出来阻止齐恒,齐恒已经红了眼,嘶声道,“你让开!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他的神态有那么几分玉石俱焚的狠绝,临墨道,“王爷!您干什么去!”
  齐恒道,“干什么去不用你管!”
  临墨道,“你不要胡来!和东夏拼在一起,你占不到便宜!”
  齐恒道,“你滚开!”
  临墨道,“对陆姑娘也没有好处,您要拼死了,她还有什么盼头?”
  齐恒愣了一下,没动。临墨道,“陆姑娘若是逃出来,还能去找您,您这样不管不顾地豁出去了,一时是痛快了,可陆姑娘千辛万苦逃出来,您不在,让她怎么办啊?”
  齐恒瞬间软了,却是只觉得胸口悲怆,眼眶一下子湿了。
  “她逃不出来了。”齐恒道,“定是逃不出来了。”
  临墨道,“这倒未必。当年大祭司之祸,那般惨烈,陆姑娘不也是逃到雪原,遇到您吗?”
  齐恒仰头望了望天,强止出泪,干哑地笑了一声。
  临墨道,“王爷,先回去吧!我们从长计议。”
  齐恒猛地一声冷笑,似乎笑自己,也是笑临墨。“我堂堂大丈夫,失了老婆,就是只当个缩头乌龟,等着老婆自己逃出来?”
  临墨只觉得右眼皮猛地跳了跳,“王爷,您想干什么!”
  齐恒道,“他东夏的御狼天人抢走了我的妻子,有成千上万的兵士为证,我要跟他明目张胆地讨!”
  
  苍嵘三两个跳跃窜入密林之中,快若白猿,将刚才的地点已是远远地抛开。
  那两个人随即而至,望着地上遗落下来的兽皮,互相看了看,拿了起来。
  一人道,“他们果然在这里。”
  另一人道,“我们怎么办?继续追踪,还是报给陛下?”
  一人望着深邃黝黑的密林山石,“我们两个人,未必找得到,火速回去报告陛下,令更多的高手一起找,才是正路。”
  两人很快取得了共识,互相交换了眼色,纵身消失在夜色里。
  
  过了很久,四处静悄悄的。
  潜伏在附近的二人面面相觑,又开始嘀咕。
  “不对啊,正常来说,他们一定会回来看一看。”
  “嗯,可是他们没来。”
  “乌姜皇后是个极罕见的女人,她谙熟这其中的心里谋算,怕是不会中计,自己送上门来。”
  “嗯,我们回去报告陛下吧。”
  
  乾贞帝拧了眉,眼底却暗露惊喜,“找到了?就在那一带?”
  “是,陛下。我们拾到了他们遗落的兽皮,御狼天人速度太快,没来得及追踪到。”
  乾贞帝唇边一浅笑,“带上黑甲军,悄无声的,进深山密林去找。御狼天人可以屏气呼吸,躲避搜索,她身上伤重做不到,都给朕警醒着点,留神吞吐呼吸。”
  “是。”
  乾贞帝仿似想起来了什么,“御狼天人可以杀了,她,给我留活口。”
  来人领命,退下。乾贞帝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唤道,“黑鹰。”
  黑鹰进来,行礼。
  乾贞帝道,“找一个身形相貌和月光略似的周女来。”
  “陛下……”黑鹰愣住,有些茫然。
  乾贞帝看向他,“你以为那齐恒能善罢甘休?他们大周有这么个越战越勇的家伙,总不是什么好事。他这次一拼命,一马当先便坏了朕的事,下次呢?免除后患的好。”
  黑鹰领悟,领命而下。
  乾贞帝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捏碎,心内暗暗道,月光,你逃不出去的。你的那个奸夫,也逃不出去。
  
  破晓的黎明,晨光微稀。
  齐恒一身染血的布衣,胡子拉碴,乱着发,挡在东夏使馆凤仪宫的门口。
  有人去通报,但是乾贞帝没有出来见他。
  齐恒于是硬闯了。所遇的阻拦不算很猛烈,他在内厅里撞见了乾贞帝。
  乾贞帝边往外走,边整理着衣衫,慵懒而餍足的模样。他的唇角带着笑,眼睛深而亮,有着那种愉悦难以言传的光。
  齐恒的心便骤然一紧,他无端地觉得,乾贞帝是刚从雪奴儿的房里来,是刚从雪奴儿的身上来!他欺负了雪奴儿,占有了雪奴儿了!
  乾贞帝一副好脾气,看着齐恒笑,言语低哑柔软,貌似好友闲谈,“平原王爷怎么这一大早来朕这里,昨夜平乱累了,不好好休息?”
  齐恒一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千蚁爬,万蛇咬,痛得心口都要爆炸了,他如一头凶残的狼,血红着眸子,阴狠地盯着乾贞帝,“把雪奴儿还给我!”
  乾贞帝不以为意,佯装不解,“哦?”
  齐恒切齿道,“前天晚上,我的爱妻不见了,陆二哥全体兵士都看见,她被你们的御狼天人掳走了!”
  乾贞帝就笑了,“你的爱妻,被朕掳走了?平原王爷在讲笑话吗?”
  齐恒硬声道,“你还不还!”
  乾贞帝小笑悠然,“朕没法还,你们的周皇陛下确是送了朕一个美貌周女,朕甚是宠爱,可从没听说是什么平原王爷的爱妻?”
  齐恒道,“你让她见我!”
  乾贞帝冷下脸来,“平原王爷冒失了!她是朕的姬妾,岂是你想看就看的!”
  这时黑鹰过来,看了一眼齐恒,压低声音对乾贞帝道,“陛下,周姬弄醒了,可是不肯吃饭。”
  乾贞帝若无其事,“不吃就饿着。”
  黑鹰迟疑了,低语道,“她,咬舌自杀……”
  乾贞帝猛地抬头,一声冷笑,“咬舌自杀?那便把她的舌头给割下去,朕看她还咬什么!”
  齐恒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此时一下子跳起来,狠声大叫道,“你敢!”
  乾贞帝回头看着他,目光如虎似豹,反问道,“朕为什么不敢!”
  
  黑鹰息事宁人,“陛下,算了。”
  乾贞帝也缓了缓,对他道,“把那女人,吊起来抽二十鞭子,朕看看她还敢不敢跟朕使性子!”
  黑鹰领命而下,齐恒坐立不安,欺身上前便揪住了乾贞帝的领子,骂道,“你他妈不是人!”
  乾贞帝目如寒潭,“你放开!”
  齐恒只是火冲脑门子,一拳便打了过去,乾贞帝伸臂格挡住,刹那间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便走上了三四招!
  乾贞帝格住齐恒,语气阴森,“朕看你是条汉子,忍让你,平原王爷也别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
  齐恒猩红了眼,只欲搏命,放出的自然是狠话,“你少他妈废话,你劫人妻子,爷今儿个就拼死在这儿,你看我三哥报不报这个仇,你看你能不能出了这大周!”
  乾贞帝冷笑,“劫人妻子的话可不是乱说的,你大周皇帝钦赐,可不是朕劫的!”
  齐恒道,“他偷着给你什么我不管,你的御狼天人动手抢,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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