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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晋江vip2012-10-06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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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一众东夏的高手;如黄昏团飞的蝙蝠,杀气腾腾地向苍嵘和陆雪弃围聚。陆雪弃一声清喝,竟是迎头扑撞了过去!
  苍嵘惊呼,如影随形靠在她背后;呵斥道;“月光儿你疯了!”
  陆雪弃昂然伸长了脖子;乱发拂面;唇角已漾出一道血痕。她轻笑道;“不死;便被擒。”
  苍嵘怒道;“齐恒敢不顾你!”
  陆雪弃道;“正因他顾我;才必须如此!”
  苍嵘猛地出手欲将陆雪弃困在胸口,不想陆雪弃比他更快一步,开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滑开,溜出去,对着齐聚而来的东夏护卫武士纵飘而去,苍嵘抽身追上去,大声道,“不可!”
  陆雪弃的衣襟如羽翼般张开,她的发怒而飘散,如风中拂逆的野草,一时动荡而乱。她的整个人冲向高手之间,出招,在四面八方的围击中辗转,侧躲,攻击,回避。
  一时之间她的身姿,矫捷暴戾,如不顾一切撕咬搏杀的野豹!
  她触手处,成伤,她触脚处,死亡。
  众护卫高手不由怵了怵,有瞬间的愣怔。
  太强,太悍,太野,太蛮,太血腥。
  这不该是个女人的套路,力量,杀气,凛冽浓郁得如同横尸遍地中横行霸道茹毛饮血,自取人命,自仰天笑。
  一看她这打法,乾贞帝便知道,糟了。
  
  她以死相搏,就是绝不被擒,就是把他逼上死路。
  有她在手上,只要有一口气,无论齐恒还是临安王,都要有所忌惮,都要考虑考虑。
  可是她若死了,整个大周的士气与怒火势必一下子涨到极点,非得拼个鱼死网破报仇雪恨不可。
  这女人真是果敢狠绝到底,竟是豁得出自己的命去!
  乾贞帝那一刻,惊心。
  
  苍嵘又何曾不知道陆雪弃的意图,他一边应对,一边往陆雪弃身边靠,一边道,“月光儿不可胡来!”
  陆雪弃道,“苍嵘哥哥走开!”
  她一语未了,将身前一人打开,却未躲开身后的一掌,她的整个人踉跄着前扑过去,一口血喷出来,冲上天!
  她是以一个昂首向天的姿态砸在地上的,所以她的身体以一种落败的姿态,偏勾勒出十分坚硬执拗的线条!
  杀招围攻而至。乾贞帝叫道,“留她的命!”
  
  陆雪弃却是仰首而笑,细碎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映照她清朗的眉目,和染血的唇角。
  树影支离,她灿然的柔美,令人心悸。
  
  乾贞帝说留她的命,她却是举掌,击向了自己的前心。
  围攻而上的高手,只觉得一股温热的血腥扑面而来,然后皆骇然,停顿住。
  一时间静得没有声音。乾贞帝冲出一步怔住,苍嵘忘了自己的招数。
  陆雪弃却是抿嘴嫣然笑着,望着他们的方向,如旧甜美,如对故人。
  她也未言语,也未出声,只笑着倒在地上,脑袋“咚”一声磕断地下的枯枝,枯枝细微的碎裂,仿似灵魂破灭的声息。
  笑凝滞,在那幽暗的杂草间,陆雪弃横尸的姿态接近恬淡。可偏偏那笑又极其新鲜,好像随时会绽放开,明眸善睐,巧笑倩然。
  
  乾贞帝突然闭了眼。胸口的剧痛如破堤的钱塘江,转瞬间吞吐天地。
  真的死了,因何自己,这般疼呢?
  他曾希望她死的。死了就乖了,就不会不爱。归于泥土,归于尘埃,归于他的心怀。
  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希望将她废掉拘囚。让她在自己的指掌中,在自己的唇齿间,在自己的欲念里,爱抚,纠缠,哭泣。她心有所属,却只能是自己的。
  可她,竟然这般刚烈惨烈地死了。只为了不成为他用以逃命和交换的筹码。
  她这是恨他至此吗?乃至于为了将他逼上死路,不惜杀了她自己?
  
  一时众东夏高手看看陆雪弃,看看乾贞帝。
  乾贞帝无可掩饰的悲怆,昭示了他心神已乱。
  黑鹰上前道,“陛下,我们快走吧!”
  乾贞帝没有动。黑鹰道,“陛下,此地不可久留,我们护着您冲出去!”
  乾贞帝还是没有动,黑鹰忍不住上前抓过乾贞帝的手臂,唤道,“陛下!”
  乾贞帝的瞳孔有了距离,眼底聚了光,他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地上的陆雪弃,没说话。黑鹰道,“陛下,我们快冲出去吧!”
  乾贞帝大步向陆雪弃走去,黑鹰一把拦住,“陛下,不能带上她!”
  乾贞帝一横眼睛,“不用你管!”
  黑鹰死谏道,“陛下,你抱着她的尸体,不是让周军都红了眼睛杀我们吗?”
  其余人皆跪下求道,“陛下!”
  乾贞帝愣了片刻。走过去犹不死心地探了探陆雪弃的呼吸,然后将她的上半身揽在怀里,抚着她的唇角,贴了贴她的脸。
  她断了呼吸,肌肤冰冷。任其摆布,从未有的乖和安静。
  乾贞帝顾自苦笑,热泪滚下。
  黑鹰在一旁欲提醒,却见乾贞帝已放下了陆雪弃,起身道,“整队,冲出去!”
  
  齐恒与乾贞帝相冲撞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红着眼睛。
  那夜山林,斑驳月光。两个男人对峙阵前,竟出奇的沉默。
  齐恒忍不住开口道,“雪奴儿呢!”
  乾贞帝顾自挑唇笑了笑,没说话。
  齐恒不由毛了,厉声道,“雪奴儿呢!”
  乾贞帝道,“在那边,你自己去看啊!”
  齐恒怔住。乾贞帝反声悠扬笑道,“不敢吗?她在那边奄奄一息,我还给她留了一口气,好让你们夫妻团圆,见上最后一面啊!”
  齐恒一时忘了骂,只怔住了。一旁的护卫长道,“王爷,别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怎么那么好心,定是害了陆姑娘。”
  齐恒瞪眼道,“我不用你管!”
  说完纵身往前冲去,护卫长看了乾贞帝一眼,大喊道,“王爷!”
  齐恒不管不顾往前闯,乾贞帝笑睨了护卫长一眼,“怎么,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拦着朕吗?”
  护卫长勇而上前,振臂一呼,大声道,“弟兄们,东夏狗贼在此,我们拼了!”
  
  勇士们并不惧,潮水般涌上去,乾贞帝又岂肯与这些人想纠缠,一个手势挥出去,只前冲,突围。
  只是冲出去未多久,却见前面点点火光,原来冲出齐恒所率这一群,陆定然还在后边率军等着。
  乾贞帝笑着道,“陆将军别来无恙。”
  陆定然回礼道,“夏皇陛下别来无恙。”
  乾贞帝道,“原本无恙,今夜得遇将军,怕是要有恙了。”
  “夏皇陛下过奖,陆某无才,尚请指点。”
  “便知道临安王心思缜密,连齐恒可能不战而让的事都想到了,安排陆将军在此,朕自是该请陆将军请教的。”
  陆定然儒雅洒脱,抱拳道,“如此,请。”
  乾贞帝道,“请。”
  陆定然手一挥,大周的骁勇战士,顿时蜂拥而上。
  
  齐恒冲过去,空荡荡的山林,黑压压的树影,却哪里有他的雪奴儿。
  地上有搏杀的痕迹,有血迹。乃至被压倒的野草上尚存着温热的腥甜,枯枝断裂,扎进泥土里。
  可是没有她的雪奴儿。
  伤了,还是死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齐恒茫然失措地踉跄着,四顾着,然后放开声喊,“雪奴儿!雪奴儿!”
  山林寂寂,空声回荡,却杳无人迹。
  护卫长已挂了花,伤了左臂,他缠住止血,对齐恒道,“王爷!”
  齐恒却红了眼睛嘶声道,“乾贞帝那狗贼,我去杀了他,杀了他!”
  他这一怒而后发,竟是带着人浩浩荡荡反扑过去,和陆定然正好来了个里外夹击!
  
  乾贞帝希求的是速战速决。可是陆定然带的人很多,准备得很充分,等的也很久了,一时扑过去冲杀,乾贞帝的人手虽精良,却做不到速战速决。
  乾贞帝要做的其实只有一件事,擒贼先擒王,他要抓住挟持住陆定然,才有最好的出路。
  只是陆定然似乎早有安排,以乾贞帝手下众人的武功,竟一时进不了身。
  乾贞帝面不改色,看着拦着他身前战斗的手下,微微而笑。他的武功要恢复过来,还得些时候,故而现在他似乎,只有等。
  
  齐恒不要命地奋勇冲杀过去,将自己身后的兵士抛出了好远。乾贞帝听到他的叫声,猛地一回头侧身,便躲过了齐恒的一剑!
  齐恒红着眼睛道,“你杀了雪奴儿是不是!”
  乾贞帝笑道,“怎么,你没找到么?”
  齐恒又是一剑,乾贞帝复又躲开,轻嘲道,“给人报仇,光自己发发狠也可是没用,得杀了我才行啊!”
  齐恒复一剑!
  乾贞帝用剑格住,目光冷了下来,轻哼一声,剑出鞘,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无处突围,平原王爷便自己送上门来!”
  他话音落,剑光一闪,齐恒只觉得一股杀气凛冽而来,如猛虎之啸山谷,前爪搭上人的后肩,血盆大口咬断咽喉而来!
  齐恒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他只觉得那个瞬间极是危险,脑中却陡然现出一线光亮。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手,回身,他只觉得那一招出得极其自然灵敏,仿似他的全身点了火着了光,他突然间诡似偷心,快如电光,一招竟避开乾贞帝的剑锋,神不知鬼不觉的,整个人,也滑了出去。
  乾贞帝变色。
  
第七十七章

    齐恒的招数;乾贞帝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因为那是大祭司乌姜家的招数;齐恒竟学了去!

    他与月光相厮守,相亲爱,自然也相切磋;相琢磨。这种浸染滴水石穿;看似毫无更改;实则日夜渐变。

    这也是乾贞帝初始杀掉继而要掳走陆雪弃的原因。这个女人他放在东夏尚是心腹大患;何况放在大周;嫁给齐恒?

    乾贞帝见齐恒避过了一招;复又一剑追过去。

    凭齐恒的武功,能躲过乾贞帝的那一剑;纵是有与陆雪弃在一起的耳濡目染,也是他占到了乾贞帝蛇毒过后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便宜。乾贞帝见齐恒能与自己走招纠缠,而自己后继不足,不由暗恨那个女人果然算计精准,那条蛇实在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齐恒身后的勇士此时已赶到,不用人招呼,并肩子便冲上去帮齐恒,而与陆定然颤抖的众东夏护卫高手,见乾贞帝便围,又齐齐翻过来救助。

    于是战局就成了里外三层的包围。乾贞帝与齐恒,齐恒所率的大周勇士,东夏护卫,陆定然手下的兵士,一时之间短兵相接战成一团,激烈血腥!

    谁也不曾留意,乾贞帝的贴身护卫心腹干将黑鹰,却没有加入战局。他就掩藏于山林之中从未露面,交锋一起,他便趁乱快速向外奔越。

    他的使命,是调京城中的所有留守的黑甲军回救皇帝,将深山野林的诡秘行事陈列于光天化日之下,看谁还有胆子,敢诛杀来大周缔结和约的东夏皇帝!

    黑鹰心急如焚,他的轻功原本上乘,故而密林虽深,山野虽远,他赶赴京城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两盏茶的时间。

    他并没有进城,而是在远远的城郊,吹响了尖利的集合的哨子。

    骁勇如黑甲军,早已严阵以待,一闻哨响,纵马齐发,城门处的大周士兵拦截,一黑甲战士亮出使节腰牌,杀气腾腾,盛气凌人,“我大夏皇帝城外遇险,若有意外,你付得起责任!”

    守门士兵哪里见过这阵势,一时懵了。黑甲军已毫不客气地出动,在守城兵士怔愣中,闯了过去,极其短暂的一交锋,打开城门,潮涌而去。

    守城的兵士半惊半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纷纷跑着去报信。

    黑甲军肃杀如秋,金戈铁马,举火明仗浩浩荡荡奔赴郊野山林,于月色下荡起滚滚的尘烟。

    黑鹰赶来的正是时候。

    乾贞帝的功力处在半恢复的状态,勉力应付围攻,已是难支。他的护卫高手勉力从外围冲进来把他护在中间,已是折损过半,其惨烈艰难,不言而喻。

    齐恒被东夏的护卫高手冲开,论拼杀的凶悍,周人并不是对手,所凭的不过是人多的气血和士气。东夏高手团团护住乾贞帝,除非斩尽杀绝,再无剪除乾贞帝的机会。

    而那些顶尖的护卫高手做殊死搏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拿得下的。

    陆定然突然下令,住手。

    外围黑黝黝的弓箭,对准了乾贞帝一众。

    这次出动,乾贞帝原本是在布防上占尽先机,齐恒和陆定然是后来闯入者,为了不打草惊蛇,全是步行军,纵带了弓箭,一时也没能施展布置。

    而这迎战混战的时间,正是陆定然布置弓箭手占据地利围住乾贞帝的时间。

    乾贞帝望着黑黝黝的箭弩,却是笑了。他指着陆定然,意态潇洒,眉宇雄霸,反问道,“弓围箭指,你便当真敢射?”

    陆定然道,“夏皇陛下所指,末将为何不敢!”

    乾贞帝道,“临安王爷是聪明人,朕此番来,虽是先时诡秘,后来却做足了礼仪规矩,若朕客死大周,死于将军手,将军觉得自己可还有活路?”

    陆定然便也笑了,“夏皇陛下果然英明神武,末将确实不能杀你,但是这箭弩可不是为了陛下准备,而是为陛□边人准备的。”

    乾贞帝的神色僵了僵。陆定然道,“陛下的羽翼,自然一个不能留,陛下的性命,自然可留下半条!”

    说完陆定然下令射箭。箭弩纷纷如雨,众东夏护卫高手将乾贞帝护在中心,以血肉之躯,格挡拦截!

    乾贞帝的眼睛都红了,当下不顾忌蛇毒,强自运功,一声暴喝,整个人从护围中心,鹰一般横空而上!

    东夏众护卫振奋激昂道,“陛下!”“陛下!”

    陆定然微微一冷笑,却不再发箭弩,而是挥手令兵士围攻而上!

    乾贞帝一怒勃发,然后马上知道上当了!

    斩除羽翼,对周人来说自然重要,但是摧毁他这个东夏皇帝,更加重要。

    而他若忍耐,他的护卫尚可维持一段时间,即便箭弩的上场缩短了这个时间,但或许会等来黑鹰。

    可是刚刚他强自运功,如今敌手又一次汹涌扑来,他只能迎战。

    又是一个混战,运功之后的身体就如同开了水闸的潮水一般,停下已不可能,因为毒已然发散。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他因为强自运功,而成为重伤,消掉自己的半条命去。

    而真的事情结束之后,论及外交功过,他是伤于自己,而不是伤于大周!

    一战混战,可以说是误会,他们剿杀的是御狼天人,而尊贵的夏皇陛下,他们不知在此处。夏皇陛下成了那个鬼样子,是因为运功失误的过!和他们没关系!

    乾贞帝那一时的气恼,几乎让他疯掉!他从来文治武功,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他从来算计的是别人,陷害的是别人,杀的是别人!

    年年打雁,如今被雁啄了眼。这种错,这种算计,真是费尽心机!

    黑鹰便是这个时候赶来的。陆定然故作吃惊,然后讶然得知中间被围的是乾贞帝,骇然喝令众人住手,定睛细看,一头跪在地上请罪。

    乾贞帝气得便笑了。仰面哈哈大笑。

    笑未敛,一口血漾了出来,身子一摇晃,被身边人扶住。

    乾贞帝却是笑意未止,只仰天叹息道,“痛快!棋逢对手。值遇临安王这样的敌手,当真痛快!”

    他这般叹,动作神情语态,却是惺惺相惜畅快豪放的,唇边的笑意,眼底的光亮,即便他露出败态,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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