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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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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宾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同样的事会继续在他身边上演,只是这回的主角不再是他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路宾感到心里乱糟糟的,这天发生的太多的事情让他十分烦躁。其实很怕那些学生会再找上来逼地自己动手,一方面又很担心利连撒尔看到他的假肢会和通缉令上“右臂受伤”这一条对上。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走远了,等到觉得周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也接连着开亮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迷路了。
  连转了几圈都还是没理清头绪路宾不禁有些烦闷,加上天又突然下起了雨,街道上漆黑一片又根本找不到人可以问路,少年一时气恼索性照直往前走,想等雨小一点再认路。
  谁知雨却越下越大,最后竟成了倾盆之势。隐隐可以听见雷声轰隆隆地滚过天际,闪电如期而至,划破黎明前的黑暗。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然而生性的高傲又让他不愿承认自己迷路的实事,只得装做没听见一般一直往前走直到身后的人终于赶上来一把按住他的肩强行把他扳了过来。
  “混蛋!大雨天你要去哪儿啊!”
  “你不用管我去哪。”
  他头也不抬就冷冷地说,绕过他朝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你今天怎么了!”
  西泽尔几步走上前拦在他面前。
  “你要流浪吗!”
  他这时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让他惊讶的是西泽尔竟然也没带伞,雨水顺着黑发一直流到他的面颊上。他的目光愤怒而无奈。
  “你不要管我。”
  他不知怎么突然下定决心要反抗他,不管身后的人,他径直走到了一处路灯下。
  “呀,那不是路宾先生么!”
  又是这种声音!!
  路宾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感觉像是三流小说中的情节活生生地给搬到了现实中。
  他站在有路灯照射的明亮光区里,看到对面学院墙外路过的利伯学生正望着他。
  “哦哦,桑德维亚的小难民,赶快献身给亲爱的奥勋王子殿下吧,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呢!”
  “。。。。。。说什么呢,人家一定是早就奉献过了的呢,否则怎能像现在这样风光啊!”
  “。。。。。。。。。。。。”
  少年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利伯学院的学生会说出这种话来。
  灭顶的耻辱让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寒冷,他开始战栗,浑身发抖到不能控制。
  “。。。。。。是啊是啊,既然学生会都进了,那就再努力一下争取做到会长夫人吧!”
  “。。。。。。哎呀,这让我们身为旁观者都看不下去啦,真不知赛英斯那边的蠢货是怎么想的。。。。。。”
  谩骂还继续。
  “。。。。。。只可惜那个家伙继承不了皇位,否则都有希望成为皇帝的情。。。。。。”
  就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喉咙,让那半截声音硬生生地死在了喉间。因为他们看到西泽尔,一直在黑暗处静静倾听的西泽尔,走到了明亮的光区里,他缓慢地抬起了头。就在那一瞬间一道闪电突然在头顶炸响,风突然变地很大,呼啸着奔向天地的尽头吹起他的衣服像是双翅一般在半空中沉稳地起伏。在他抬眼看过来的瞬间,世界仿佛静止无声。
  眼神,那种眼神凝聚的力量,有一种近乎恐怖的压迫感,带着可怕的寒冷直视过来在瞬间明亮地像是突然惊醒的妖魔,仿佛是一团火焰要在地狱里燃烧!
  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两所学院之间的护栏只有一人高,轻易就可以翻过来,然而所有人都忘记了逃跑。
  “见鬼,又跑到哪里去了!”
  雨已经渐渐小下去了,西泽尔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浑身早已湿透。
  他的头发很乱,面容上还有血迹,制服也很凌乱。碎发下,他的眼中充满了仿佛是野兽刚刚经历过一场凶残的厮杀后留下的疯狂暗影。
  仅仅一场架的时间,他就又找不到那个家伙了。
  快走到街巷尽头时才发现了缩在拐角路灯下的少年。
  拎着衣领提起来。
  “要哭回家哭,喂!”
  却遭到强烈的抵抗,少年奋力挣脱开他,转身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于是再扳过来。再反抗。再更用力地扳过来,再次遭到反抗。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西泽尔终于放弃了。
  他冷静下来,在他的背后看着他,被雨水模糊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表情。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连路灯的光芒都在雨中显得十分微弱。那个少年就这样背对着他,雨水滑过他消瘦的双肩。单薄的衬衫。肩骨的棱角。隐隐可见肌肤的轮廓。西泽尔好像突然发现他一直没有说话。
  安慰地搭上他的肩,他的神情突然出现罕见的温和,然而背对着他,少年永远也不知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
  “。。。。。。跟我回家吧,明天就什么都过去了。”
  。。。。。。。。。。。。
  其实他想的是,即使路宾的一切在明天可以过去,而自己的一切在明天才刚刚开始。
  


☆、骤变

  Section。 one 
  公元1925年
  爱德华历二十八年
  12月至2月
  翌日,赛因斯学院公告栏里便公布了对前些日子校内违反校规的学生的处分,而其中排在首要地位的,便是对学生会副会长的惩处措施。
  行为:深夜在学院里逗留;翻越学院墙殴打利伯学院的学生,致使一人轻伤,两人重伤。
  惩罚措施:取消学生会副会长资格;留校察看并予以警告处分,事迹存档。
  当事人:西泽尔。兰开斯特。白比德。
  莱昂纳尔一早就赶到了奥勋赛因斯学院的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于是就在桌前静静地等待。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那人的声音。
  “这位是。。。。。。”
  来人等他转过身来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该不会是。。。。。。”
  来人将他从头打量到脚。
  “斯科菲尔德先生!我的天,不会真的是你吧!”
  “您说的没错,的确是我。”
  莱昂纳尔露出一贯的笑容。
  “只是,下次叫我‘莱昂纳尔’就可以了。”
  “那你也得喊我‘珀西’,给这边人天天‘利连撒尔先生’地称呼,我也有点厌烦。”
  “嗯,按您说的做。”
  莱昂纳尔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
  “莱昂纳尔,你后来一直在做什么?我们从圣西尔大学毕业后好像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吧!”
  莱昂纳尔继续点头。
  “毕业后一直在给兰开斯特公爵做执事,一直到现在。”
  “天哪,一直到现在!那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
  “嗯。那你呢,珀西?怎么还拄着手杖?我希望你不是受伤了吧。”
  莱昂纳尔想着转移话题。
  “哦,你说这个啊。”
  珀西利连撒尔晃了晃他那根宝贝手杖。
  “去英国时因为气候太湿的缘故,得了点轻微风湿,医生建议我佩戴手杖,回国后虽然已经好了,但还是有这个习惯。在众议会参议那会儿经常有不知情的人给我让座呢!”
  年轻男子突然来了兴趣。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绅士做派?”
  莱昂纳尔只笑不回答。
  “对了,你那事情我听说了。”
  珀西终于收回玩笑的语气,这时他的神情才略见严肃。
  “。。。。。。你的那个谁啊。。。。。。也太不像话了哦!”
  莱昂纳尔这会只能是苦笑,斜着看了他一眼。
  “。。。。。。所以说,我才来到了这里啊。。。。。。”
  “啊。。。。。。”
  珀西像是不认得一般审视了一下四周,又神情惊讶地转过头。
  “你是想找校长取消处分措施吗?!”
  还没等对方回答又立刻接着说。
  “呐呐,这是不可能的,我虽然因父亲这里缺人手才到这里带课一年,但我也知道,普林斯是由皇室出资主办,同时也是由内阁监管的,凭他那个兰开斯特公爵的身份是不可能威胁到校方的。父亲的脾气我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白比德皇帝陛下更快晓得他那宝贝儿子的所作所为。”
  。。。。。。。。。。。。
  莱昂纳尔静静地听着,等他讲完才微笑着开口。
  “你想得太严重了,我不准备威胁校方,只是希望令尊可以通融一下,毕竟这个处罚是有点重了,会影响到殿下他以后的。。。。。。生活。”
  珀西并没有注意那个停顿,他刚想说话就被身后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莱昂纳尔则立刻行礼。
  “校长先生。”
  来人的步伐逐渐缓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完全停住了,他的面容上是和珀西刚开始一样的神情,将面前的人从头打量到脚。
  “这位该不会是。。。。。。”
  “莱昂纳尔。校长先生。”
  莱昂纳尔连忙赶在他之前说出了口。
  “哦哦,就是你!”
  利连撒尔先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莱昂纳尔微笑着点头。
  “爸爸,这里是整个三年级的学生在校情况报告书,都放在这里了,您一定要抽空过目。”
  珀西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又看向父亲,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了桌上。看到利连撒尔先生对他点头示意后便退了下去。
  “看到你就让人想起那辉煌的一届啊。”
  坐在沙发上,利连撒尔先生百感交集地感叹。
  “。。。。。。你,珀西,穆莱尔,小佩恩。。。。。。哦,还有亲王殿下。那时真的都非常优秀啊,哎?你们后来都在圣西尔读的大学吗?”
  “是的。”
  莱昂纳尔小心翼翼地笑着说。
  “哦。。。。。。”
  利连撒尔先生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一般,面容上有一个骄傲的笑容。
  “对了,那一年的‘学院杯’就是你拿到的吧!”
  “啊,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莱昂纳尔连忙有意无意地垂下眼睑,利连撒尔重新审视了他一下,眼中依然是满满的赞许。
  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符合一切完美的条例:头脑,风度,身材,相貌无一不佳,本身就是皇家科学研究院的暂离院士。简直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像现在的贵族啊。。。。。。”
  想到这里利连撒尔颇有些感叹地摇了摇头。
  “。。。。。。贵族做派越来越严重,仗着家世成天惹事生非,真的让人都看不下去了。。。。。。”
  莱昂纳尔不知他的话里有没有深层含义便没有接话,然而沉默了一阵还是颇带歉意地笑着说。
  “其实,在下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看到对方露出惊讶的神情不禁又微微低下了头,良久,他站了起来。
  “我服侍的兰开斯特公爵触犯了校规,我亲自来校就是希望校方能给与一个较为宽大的处理,在下将感激不尽。”
  说完便郑重地深深鞠了一躬,回身时却看到利连撒尔微微皱起眉。
  “你现在在给他做执事吗?”
  “是的,是陛下嘱托,作为皇家一直定向培养的条件。同时还配给了私人实验室,一切研究费用由皇家财务部开支。”
  “哦。。。。。。是这样。”
  利连撒尔点点头,神情恢复自然。莱昂纳尔依旧只是微笑,他刚才之所以要说那么一长串的话只是想消除利连撒尔的疑虑好更快进入话题。
  “但是,修改处分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利连撒尔的神情转为严厉。
  “目前一切措施已经公布,大家都已知晓,若擅改的话只会让人怀疑其中的隐情,所以即使是皇帝陛下亲自到访也不可能有丝毫的改动!”
  就是不能让皇帝陛下知道啊。。。。。。
  莱昂纳尔第一次产生了冒冷汗的感觉。然而他的面容上却仍旧是一贯的微笑。
  “。。。。。。可是殿下其余在校期间一直表现良好,而且作为学生会副会长的确在在任期间尤其是正会长缺席期间将学院内部事件处理的十分到位,难道不可以以此为由对惩处措施做适当调整吗?”
  “。。。。。。。。。。。。”
  “。。。。。。莱昂纳尔也会说出这种话么?”
  没有正面回答地,利连撒尔只是淡淡地问。
  “。。。。。。。。。。。。”
  “其实,希望校方通融还有一个原因。”
  莱昂纳尔终于收起了笑容,他抬起头。
  “。。。。。。目前,公爵殿下处境微妙,虽不为陛下长子,但也不能说就一定没有继位的可能。所以,现在在下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地为他避免污迹并且制造荣誉,因为哪怕一点点的小事都可能会影响到陛下日后的判断。” 
  “他没有希望。”
  利连撒尔的声音依旧冷淡。
  “。。。。。。亲王殿下是何等的优秀,况且他的年龄决定了他的能力和历练注定要在兰开斯特公爵之上,更何况涉政经验,我们不要忘了1916年的内阁就是他亲手重组的。”
  “。。。。。。除非中途出现人身意外,亲王殿下成为日后的‘白比德十一世’这一事件将会成为定论。”
  。。。。。。。。。。。。
  “作为同窗,你难道不更希望是亲王殿下最终获得继位权吗?”
  然而闻此,莱昂纳尔只有苦笑。
  “。。。。。。您说的没错,作为同窗,我的确希望亲王殿下可以获得最终的继承权。。。。。。”
  “。。。。。。。。。。。。”
  “但作为公爵的执事,在任期间出现这种事情,我也必须考虑回帝都后如何向他父亲述职的事情啊。。。。。。”
  。。。。。。。。。。。。
  


☆、骤变

  Section。 two 
  黑色的加长轿车缓缓停在了普林斯公学赛因斯学院的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走下车来,对司机说了几句就走进了学院。
  通往学院正楼的道路上种满了白色的树木,落叶像是很久都没有扫过,零散地铺在暗红色的石砖地面上,偶尔起风就会三三两两地飞满淡青色的的天空。远处传来格林钟塔隐隐的钟声。
  男子静静地走在漫长的道路上,一手拖着旅行箱,一手抱着赛因斯学院特制的蓝色制服。因为是周末休假,所以学院里并没有什么人,周围的萧疏让他感到惊奇。左边是一排一直延伸到看不见尽头的法国梧桐,右边是萧疏的几个黑色的高直路灯围绕着空阔的白石广场,高处是苍茫的天空,流云被风吹得飞快地变换着形状。原以为恢宏博大的白色教政楼如今孤兀地耸立在广场的尽头。如今他再一次站在这里,却第一次感到了自身的渺小。
  教政楼里一个人都没有,男子缓慢地走在楼梯上,周围响动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清晰而空旷。经过学院告示栏时他随意瞥了一眼,本来不打算细看的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惊奇地走上前。 
  上上下下通览了一遍后,他微微皱起了眉。
  普林斯皇家高级公学第二百一十三届学院会议定于十二月二十八日召开。
  会议室就位于两所学院交接处的政务楼顶部。室内宽敞明亮,一切陈设布局都还沿袭着十八世纪建校时的建筑模式。中间一张仿路易十六的复古长桌,并且在首尾两端皆设有首席座位。一边的墙上挂着代表利伯学院的萨福特爵士半身像,而另一边则是代表赛因斯学院的林顿男爵像。
  就是这样的一间会议室,却是1805年的反抗教廷的起点,并直接影响到了当时席卷全国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而其七年后又成为学院的转折点,当时决定将公学分院分科管制的宪学会议同样在此地诞生。
  会议室的尽头隐隐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两所学院的学生分别从两侧的门进入。利伯学院的制服是华丽而庄严的暗红,代表着拼搏,坚毅,与广袤的大陆;赛因斯学院的制服是隐忍而深沉的蓝色,代表着冷静,沉着,和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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