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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蛇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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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黄了也不皱了,慢慢地变白变水灵了,越长越好看了。
  “我天天抱着他,他一天天变重,我最知道了,”孙妈继续说,“这孩子长得实在太快了,简直奇了……今天你们逗他玩,难道没听到他都能出声了?”
  “是呀,”司马佳道,“这也哪里不对?”
  “这都是一个月大的小孩才有的啊,可小少爷不是才几天吗?”孙妈道,“少爷,我想着他要再这么长,过两天我把孩子的襁褓解了,该包不住了。”
  “哦……这个,你决定啊。”司马佳对养孩子一窍不通,孙妈说什么是什么。
  “还有啊。”孙妈又道。
  “什么?”
  “孩子长得快,该起名儿啦!就算大名没有,小名也该有一个,”孙妈道,“少爷闲时跟姑爷商量商量叫什么吧。”
  “是啊,这是个事啊!”司马佳一本正经地想了片刻,突然觉出不对来,愠怒道,“你叫谁姑爷呢?”
  孙妈吐了吐舌头,抱着孩子赶快溜了。        
  孙妈可恶归可恶,说的话却有道理,“姑爷”这个称谓要计较,但现下还是帮孩子起名的事比较大。司马佳花了一天的时间,翻了许多字书,预起了十来个名写在纸上,自己难以抉择,便叫从地里回来的虺圆满帮忙决定。
  虺圆满倒是潇洒,把司马佳起的名匆匆看过一遍,道:“不就是个名字嘛,我看就叫‘有喜’挺好。”
  “司马有喜?”司马佳念了一遍,大皱其眉,“太难听了,就算不能把名字起得多雅,至少别这么俗啊。”
  “不俗不俗,”司马佳道,“我们家都是这样的名字,你看看我,圆满;我弟弟,富贵。多吉利多好听啊。”
  “想都别想!”司马佳道,“我是孩子的爹,名由我来起,没你份。”
  “哎,那我也是孩子的爹啊!”虺圆满叫道,“没我份你问我干嘛呀?”
  “那你就给我好好起!”司马佳怒斥。
  “我又没念过你那些书,”虺圆满好像也有点闹脾气了,“我起不好,你个大读书人起吧,我看能起得多好,能沾水就变龙不成?”
  “你也别这样说……”司马佳看到虺圆满真要生气了,反而弱下来,道,“这样吧,大名我来起,小名你决定,怎么样?”
  虺圆满得了差事,背过身去琢磨,两手握了拳在胸前一点一点,绞尽脑汁地想着:“小名啊,叫什么呢叫什么呢?”
  正好孙妈在前头朝这喊了一声:“姑爷,您要有空,就把孩子的尿布洗了吧!”
  虺圆满突然灵光一闪,转回身对司马佳道:“小名,就叫尿葫芦吧!”


☆、第十八回

  司马佳不禁大怒。“你就是这么给孩子起名字的?”尤是司马佳这么斯文的人,也忍不住大吼道,“给我滚远点!”
  马四和孙妈在那头听到,互相对了个眼,马四压低嗓门道:“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又吵了?”
  孙妈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你懂什么!”
  虺圆满还不知道怎么就被骂了,甚是委屈,道:“挺合适的呀,你看他尿那么多,每天洗多少尿布,可不就是尿葫芦吗?”
  司马佳还是不接受:“滚吧,你别起了,还是我起吧。”
  “凭什么呀,”虺圆满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是孩子的爹呀。”
  司马佳清了清嗓子,道:“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第一,孩子必须跟我姓;第二,孩子必须叫我爹;第三,我现在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必须由我起!就这么定了。”
  虺圆满揉了揉鼻子:“就不能叫尿葫芦吗?”
  “不能!”
  “那叫什么啊?”
  司马佳出了一口气:“今天累了,明日再议!”
  过了会儿孙妈送晚饭过来,司马佳看到她,又想起她说的孩子长得太快的事,便等她离开后,问虺圆满:“孙妈说孩子长得太快了,有点异常,这是不是也跟你是蛇妖有关?”
  “这我就不知道了,”虺圆满嚼着饭菜,“不过我们蛇长得比你们人快,是当然的。”
  “那怎么办?”司马佳担忧道,“我可不想我的孩子被当成奇人奇事,在坊间传诵……本来连这孩子的存在,我都要瞒的,哪能引起那么大的注目。”
  “这有啥了,”虺圆满道,“乡民每天过日子,能看一回新奇事也不容易,就让他们看看怎了?看完了不新鲜了,他们自然就习惯了,不当一回事了。”
  司马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奈何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这样搁置。当晚虺圆满又留宿下来,司马佳起初跟他闹别扭,说:“我又没请你,你怎么那么没皮没脸地就赖在这儿了?还占我的床。”
  虺圆满知道司马佳是个别扭脾气,并非真的赶他走,便厚了脸皮躺在床上,死猪一样搬都搬不动,司马佳无法,最后还是在他身边睡了,而且因为贪凉,还越贴越紧。这一贴得紧了,难免又撩动虺圆满,生出些事来,又发出点声音,离得近的孙妈不得不寻了两团棉花塞进耳朵,才得了觉睡。
  次日一早,虺圆满和马四下地去了,司马佳看了看书,作了篇文章,逗逗孩子,想着什么名字才最好,不觉间便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
  “有人吗?”大门处传来人声。
  孙妈正给孩子换尿布,便叫了声:“少爷,麻烦您去看看门口来的什么人!”
  司马佳答应了,便往大门口来,出了门槛,抬头便见一个老道。这老道装扮奇怪,只见他身着一件破破烂烂打着补丁的青灰道袍,发髻里插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木簪——仔细一看,原来是树枝——尖嘴猴腮,两撇胡子,眼睛溜圆,四肢短小,手拄着一根摸得油光发亮的木拐杖,拐杖比他的人都高。
  “这位……道长?”司马佳迟疑地喊了一声。
  “这位善人,”那矮个道士微笑道,“贴几张符咒吧?”
  司马佳心道原来是个卖符纸的,可他又不爱贴这个,便说:“不用了,道长,您上别家去吧。”
  “善人!”那道士忽然狠狠瞪眼,那眼珠好似快要凸出眼窝之外,“不要符咒,就来点儿雄黄吧!”
  “这又不是端午,要雄黄做什么呢?”司马佳道,觉得面前此人十分诡异。
  “驱蛇虫鼠蚁啊。”道士笑了一下,笑得嘴嘬了起来,像个老太太,样子着实不大好看。
  司马佳浑身都不舒服,很快说了句“我们家不要那玩意,你还是快走吧!”便回身准备进门。
  “善人!”道士突然抓住了司马佳的胳膊,轻轻一捏,便让司马佳动弹不得。
  “你是何人,快放开我!”司马佳急了,无奈挣扎不脱,那道士还拖着司马佳的手臂,想把他拖离门口。
  “快放开!”司马佳自然拼死对抗,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及道士轻轻一拉。眼看着孙妈抱着孩子到门口来了,司马佳大叫:“孙妈,孙妈!”
  孙妈是见少爷去应个门,便不见了人,于是换好了尿布来瞧瞧,谁知到了门口,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她还倍感奇怪地伸头看了看:“咦,少爷呢?”
  “孙妈,快帮我一把,孙妈,你看不见我吗!”司马佳再怎么大叫,也只能看到孙妈在门口左看右看,然后满脸疑惑地回去了。
  道士得意地笑了笑,单手将司马佳一拽,司马佳的脚下便站不住,硬是被他拖着走了。一路上,不论是从田里归家的村民,还是挑着担叫卖的小贩,亦或是抱着孩子串门的老妇,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司马佳的呼救声。司马佳终于明白:这道士一定是作了法,使周围的人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两个。
  “你这妖道!我乃是朝廷举人,你敢伤我?”司马佳呼救无应,心急如焚,张口骂道。
  “伤你?贫道可不会伤你,”道士一点也没有生气,“贫道是在救你啊!”
  “我无病无灾,要谁救我?你这强盗行径,还敢大言不惭!”司马佳拿手掰着道士的手指,手指纹丝未动,“放开!”
  “善人,你不要乱动,不乱动,我们还能走快些!”道士大声说完,司马佳耳边倏地想起了呼呼的风声,再看两旁,已经看不清楚,只觉无数田舍树木在眼前掠过。霎时间,道士停了步,司马佳没站稳,一个踉跄朝前栽去,亏得道士一把拉住了。
  “善人,小心啊。”道士眨眨眼。司马佳企图甩开道士的手,这次竟然成功了,司马佳二话不说拔腿便跑。此处是一片山林,司马佳很快发现:自己就在瀹山之上!那道士虽施法加快了脚程,所幸并未走远。
  司马佳向着山下跑,一路都是熟悉的瀹山景色,但等他回过神来,竟是跑回了刚才的地方!只见那道士用手摸着小胡子,狡猾地冲着他笑。
  “你……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司马佳不想再跑了,他不愿白费力气,于是问道。
  “是道法,”道士道,“善人,你现在可有心听贫道说话了?”
  “说话?你把我强行带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说话?”司马佳不信。
  “贫道让你见一个人,你就明白了。”道士说着,扭身招了招手。
  司马佳盯着那处,不知会是个什么人。这时节落日的光也非常强,只见有个人影,背着那光,慢慢走了出来,因为这片光影刺目,司马佳竟一时看不清晰。
  直到那人走到近前,司马佳才大惊出声:“是你!”
  虺圆满甩着鞋底的泥,和马四说说笑笑回到家,孙妈迎出门来,道:“咦?你们看到少爷没有?”
  “没啊,他不在家啊?”虺圆满问。
  “方才有人在门口,我在给孩子换尿布,少爷来应了,然后人就不见了,我以为是去迎你们了呢,”孙妈道,“你们真没看到?”
  “真没见,没准出去逛逛散心,一会儿就回来了。”马四没多想,蹦蹦跳跳进大门了,孙妈追着他喊:“灰!把你身上的灰拍干净了再进家!”
  虺圆满蓦地浑身一寒,一股不祥的预感透骨冒出来,他在门槛前面打了几个转,看着地下的灰尘,好像能从中看出什么头绪来似的。
  猛然地,他蹲了下来,手扶在地面,俯下身去,抽了抽鼻子,然后再看看,然后再闻闻……“糟了!”虺圆满的冷汗当即流满额头,站了起来,朝门里喊道:“孙妈,马四,我出去一下,今晚也许不回来了!你们少爷也不回来了!你们把门关好,看好孩子,等我们回家,啊!”
  说完,掉头狂奔而去。        


☆、第十九回

  司马佳看清了那个人,那人正是前天才见过的。
  “石宽?”司马佳大惑,“捕蛇人……你怎么会……”
  “司马公子,”石宽抱了抱拳,“现在才来救你,石某真是惭愧啊。”
  “救?”司马佳道,“你们挟持了我,却口口声声救我,到底意在何为?”
  石宽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佳一眼:“司马公子,你中蛇毒太深啊。”
  “我没有中毒。”司马佳皱眉道,不知道石宽和这道士究竟有何目的。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看清了你身上的蛇毒!”石宽并不理会司马佳的辩解,“但那时,我知道妖物就在附近,如果断然拒绝你,只怕那妖物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先假装不知情,却连夜找来了胡道长。”
  石宽指了指那个怪道士:“胡道长,是治蛇的专家。”
  司马佳终于明白他们的意图所在了:“你们的目标不是我,是虺圆满。”
  胡道士呵呵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们就找他去啊,把我带到这儿算什么!”司马佳开始只是为自己喊冤。
  “蛇很危险,”胡道士道,“我们自有我们的考量。”
  “虺圆满不是蛇!”司马佳也帮虺圆满叫屈了,“他已经是人形,和人没有分别!”
  “那就更可怕了!”胡道士说得用力,胡子一吹,两条细须飘起,“蛇的冷鸷,加上人的虚伪!更能害人了。”
  司马佳怔了怔,竟是琢磨了一下胡道士的话,但再想想那个虺圆满,冷鸷?虚伪?怎么也搭不上啊。
  “不,虺圆满不是那样的人。”司马佳还是一口咬定。
  胡道士忽然怪异地笑起来:“小公子,看来你是和他有了床笫上那事了吧?嘿嘿嘿嘿……果然中毒太深,须得贫道做法一番,才能得解啊……”
  司马佳平白被说出私事,自然窘迫,此间胡道士拿拐棍在地上画了个圆,正好把司马佳围起来。
  “你要干什么!”司马佳叫道,“我没有中毒,虺圆满也不会来,快解了你们的妖术,放我回去!”
  “蛇妖一定会来,”胡道士道,“你是他的猎物,他一定会来夺取你。”
  “猎物?”司马佳想了想:我是虺圆满的猎物吗?不!“你们错了,他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司马佳道。
  “没想到你中毒如此之深,看来那妖精法力不一般啊!”胡道士感叹道,随机念起了司马佳听不懂的咒语。
  看着胡道士围着自己念咒,司马佳只觉吵得慌。“法力?”他苦笑道,“他的法力,也就只够浇花。”
  那胡道士的怪腔怪调着实念得司马佳心烦意乱,何况他还得寸进尺,直面着司马佳大声地念,喷得口水四溅,臭得司马佳实在受不了,向后退着逃了几步,不料,没退几步,后背突然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似的,被弹了回来。司马佳回头看,后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往脚下看,刚才胡道士用拐杖画出的线赫然正在那里。
  “这又是什么妖术?”司马佳虽这样自语,但其实已不想再追究。往旁走了两步,果然,那里也走不出,胡道士拐棍画的圈,竟像一个牢笼一样,把司马佳圈在其中。
  司马佳颓然坐到地上,明白自己是绝逃不了了。石宽在旁,像是没事人一般,捡柴禾准备烧火——也对,太阳已然是要落山了。
  道士一直念到天黑,才抹了一把汗说:“差不多了,你的蛇毒该解了大半了。”
  司马佳倒是没别的感觉,只觉耳边的嗡嗡声没了,大松一口气。石宽打了一只野兔,此时烤得差不多了,滋滋地流油,撒上椒盐,香气四溢。石宽撇了一只兔腿,想递给司马佳,结果在那道无形的壁垒处被阻着了,只得再递回自己嘴里,吃得口水横流还说话:“对不住啊,本来想给你吃的……”
  “他刚被贫道驱完毒,不宜吃荤。”胡道士说着,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干粮来,送到司马佳面前,那道无形墙对他来说就好像不存在。
  司马佳虽不想接,无奈饿了,又有石宽在那边大嚼野兔,引人口水。司马佳捧着干粮,心里更恨胡道士了。
  “小公子,”石宽吃得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道,“被道长施完了咒,你现在感觉清明些了没有?”
  司马佳确实毫无感觉,但是又怕自己说没有,那道士又得来念一番,便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清明是什么。”
  “蛇啊,蛇!”石宽道,“你现在还觉得,蛇妖是无害的、善良的东西吗?”
  “这……”司马佳想了想,道,“蛇妖也一样是生灵,怎见得他们生来就是恶的?”
  石宽冷笑了两声,道:“小公子,我来告诉你,我的遭遇吧。”
  道士在一旁盘腿打坐,篝火映着石宽坚毅淳朴的脸,他娓娓道来:“小公子,我打听过你的事。你是个有福气的,生来富贵,不愁吃穿,可你有一点不及我,你知道是什么吗?是父母!我虽然生来贫苦,但我父母双全,家里和气,这些东西,给我千金也不换!”
  石宽到现在,也没一句话与蛇有关,司马佳看着地,像是在听又不像在听,石宽也不管他,眼睛看进篝火里,继续述说:“我十五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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