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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蛇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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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小公子这小小年纪,就会背书了,肯定是公子的儿子嘛!”老板一拍巴掌,“公子,祝你高中啊!”
  司马佳笑着点头:“借你吉言。”
  
  离开面摊,三个人找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大房,加了个地铺,住在里面。这时节,客栈都住得满满的,能够找到空房,司马佳已经很庆幸。
  住进去的第二日,便有人找上门来了,不是别个,正是那马智马文博。司马佳将虺圆满与司马清撇了屋里,自己在外见了马智。
  “昨日走得匆忙,没和文博兄打招呼就……”司马佳道,文博兄想是有事?”
  “本想昨天就同你说的,”马智道,“子善你知道的吧?本届科举,主考官是大学士韩英,韩大人是圩村人,离你的沅村不过几十里,我们与他也算是同乡。”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韩英是恒南地方,本朝出过的最大人物,家家知道,司马佳又怎会不知?
  “我想着,要不要备些礼品,去拜访一下韩大人。”马智道。
  “这,不大好吧?”司马佳道,“我们是考生,韩大人是主考,考前私会,恐有嫌疑啊。”
  “有什么嫌疑?”马智笑了,“我们的卷子全都封起名字,且有专人誊抄,连字迹都看不出的,想作弊也没处做去。我只是想,韩大人既然是圩村人,又是考官,与我们有同乡之情,又有师生之谊,我们是该见见,让韩大人认识认识我们,日后给我们安排职位时,他也好有所考量。”
  “这……我们还没考试,就想着官职的事,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司马佳还是犹豫,“我们还不一定能考中呢。”
  “会试,殿试,一眨眼的事,”马智很有自信,“说句实话,子善,以你我之才,不说什么状元榜眼探花,考个进士出身,还是不在话下。而官场风云诡谲,恐就不是你我能应付得来的,若有个韩大人帮衬,能少走许多错路。”
  司马佳听他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可是上门送礼,会不会被人说成贿赂考官?”
  “我们那点礼,怎么能成贿赂?”马智笑了,“只是不要空着手去太难看而已。总之我是去定了,子善要不要同往?”
  “我……”司马佳低下头想了想,笑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还是说,子善需要问问房里的人再决定?”马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司马佳惊讶地抬起头来。
  “哦,贤弟别多想,”马智自知失言,“我只是昨天听人说,有人来找你,然后你就搬走了,所以……”
  “不用问他,”司马佳不知道马智猜出了多少,心一横,干脆不掩饰了,“我自己拿主意就好。”
  “哦……”马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放了心,又像有些失望,“总之,我只是想与子善同进同退,希望考后,我们能更亲近,而不是就此散了才好。”
  马智笑得还是那么温润,还是那副会让司马佳怦然心动的模样。
  “好吧,”司马佳微笑道,“我愿与文博兄同进退。”
  
  送走了马文博,司马佳回房,一开房门,便看到司马清花着个小脸儿,在和虺圆满打闹。
  “这是怎么了?”司马佳跑过去抱住司马清,将他的脸一抹,满手都是墨,“清儿怎么一脸的墨汁?”
  “你刚刚写字写到一半出去了,”虺圆满不好意思地道,“尿葫芦就玩你的笔墨砚台,我叫他不要碰你的东西,他反而涂我一脸墨!我就跟他玩,拿笔互相抹,所以沾了一脸,浪费了你的墨,对不住。”
  虺圆满的脸上也是不干净,给画了好几条,猫胡子似的。司马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儿子,叹了口气,道:“浪费墨汁无所谓,无非再出去打,或者自己磨,可是你们这样打闹,让我哪能安心看书呢?这眼看就要考试了,你们这不是耽误我吗?”
  “啊?哦……”虺圆满拿着手巾给司马清擦着脸,听司马佳这么说,便放下手巾,道,“那我们出去遛遛,晚上再回。”说完抱起司马清便走了。
  司马佳正看着满桌的狼藉生气,便没搭理他,等他真走了,司马佳才突然想起:“哎,你的脸!”可惜虺圆满已走出老远,忘记了自己的脸还没擦,顶着猫胡子就上街了。
  司马佳本想追出去,可一看自己的书上也沾上了墨,给弄污了,心里不由又是一阵不舒服,也懒得去管他了。
  等到了晚上,司马佳书也看了,文也作了,眼看灯油越烧越少,虺圆满还不回来,又急又气,把笔一摔,什么也写不出了。又等了许久,司马佳听到房门响,便一下站起来,果然看到虺圆满背着孩子回来了,司马清趴在虺圆满的背上,都已经睡着了。
  “你是怎么搞的!”司马佳开口便责怪道,但又不敢吵醒了孩子,只敢小声说,“这么晚才回来!”
  “我不是怕扰了你看书写字嘛,”虺圆满一边和司马佳协作着把尿葫芦放到床上,一边道,“就带尿葫芦多逛逛,京城真够大的……我们还在外面吃东西了呢,你晚上吃了没?”
  司马佳摇摇头。他晚上只顾着着急等他们回来了,没想起吃饭。
  “我给你带糕点了!快吃吧!”虺圆满把手里的纸包放到桌上,满脸的傻笑。
  司马佳看到他这傻样,什么气也都没了,只道:“我先去打水给你把脸洗洗吧,看你这脸脏的。”
  “说起脸,今天真好玩,”虺圆满道,“我带着尿葫芦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街上的人都看着我笑,我还心说,京城的人还真是好客!就给他们笑回去了,结果他们笑得更厉害了!一个个前仰后合的!我才只道,原来是我的脸忘擦了,脸上都是尿葫芦画的墨……哈哈哈哈……”
  “这么丢脸的事,你还笑!”司马佳这么说他,但自己也笑了。
  一会儿司马佳打了水回来,叫虺圆满坐在椅子上,亲自给虺圆满拨开额前的乱发擦脸,虺圆满舒服地闭着眼睛任他服侍。司马佳一边擦着,一边说:“明天不要出去了,走一天难道不累吗,连带着孩子也累。你想玩,等我考完了一起玩去,别自己瞎逛。”
  “留在这里,难道不耽误你看书?”虺圆满道。
  “你们老不回来,我老惦记着,才更耽误呢,”司马佳笑道,“对了,我明天出去一趟。”
  “去哪呀?”
  “去拜见尚书韩大人,”司马佳道,“文博兄说,韩大人是同乡,去拜会一下比较好。”
  “你就听你那文博兄的话啊?”虺圆满突然睁了眼,道,“我还叫你别去呢,你听吗?”
  “这是吃味的时候吗?”司马佳挑眉笑道,“你懂什么官场,你懂什么人情世故?这事不是闹着玩,我哪能听你的?”
  “我也不是吃醋,我就是觉得吧……”虺圆满偏了偏头,“你们人的这些人情往来,我不是不懂,在村里和人见面,打个招呼露个笑脸,下回就成熟人了,你给我个果子我给你个烧饼什么的……这不就是人情吗?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官儿,好像就变成了天大的事似的,也像你的那些书一样玄乎玄乎,叫人看不懂了。反正,如果我是你,我才不去管那个韩大人呢,彼此不认识,突然上门去拜见,也挺奇怪的。”
  司马佳叹了口气,道:“这些东西我也并不精通,但是既然来到了人世,以后又想走仕途,就不得不多想些,文博兄这个提议,也是为了我好,我想,去拜见拜见,总没坏处。”
  “你去就去啊,我只不过是这么一说,”虺圆满接过手巾,“行了,你快去吃点东西,别饿着。”
  司马佳却还不想吃东西,一侧身坐到虺圆满膝上,搂住他的脖子,虺圆满便知趣地亲上来了。两个人舌战渐酣,虺圆满的手开始不安分,司马佳也发出点声音来。虺圆满将司马佳抬起,又分开他的两腿令他重新坐到膝上,椅子发出巨大的“吱呀”声,虺圆满的手从司马佳的长衫底下探进去……
  “阿爸……爹……”梦中的司马清叫了这么一句,把虺圆满和司马佳都惊得停了动作,赶快分开。
  “哎,来了来了!”虺圆满跑到床边去,“阿爸在呢。”
  司马佳站在旁边系裤子——虺圆满现在解人衣服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了。
  “我要喝水。”司马清道。
  “好嘞好嘞。”虺圆满回身正找水,司马佳已经把杯子递到他手上了。
  “在外面吃咸了。”虺圆满笑道。
  “所以说明天别出去了,”司马佳道,“我也吃点东西,咱们早点睡吧。”
  于是司马佳吃了半块糕,也洗了洗,上床和司马清睡在一起,虺圆满则在地铺上睡了。
  
  次日,马智果然来找司马佳,他身后有个雇来的人,挑着个担子,担子里装的都是他备下的礼品。
  “买这么多?”司马佳有些被惊到。
  “多多益善嘛,”马智笑道,“子善别笑我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司马佳笑道:“我什么都听文博兄的,回来告诉我所费多少,一定要让我分摊一半。”
  马智便笑笑,不再答什么,与司马佳一同往韩府行来。
  
  韩英官至尚书,又任大学士,今年又承恩主持春闱,司马佳原本以为韩府门前定会是一番忙碌景象,不料,真的到了近前,却发现府门紧闭,门前亦无人。
  “文博兄,这是闭门谢客呀,”司马佳道,“这该怎么办?”
  马智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是把该打听的都打听了的,不用急,跟我来。”
  司马佳跟着马智,绕到了韩府的后门。后门正有一量运菜的车进去,马智便提起衣角跟上去,被守门的拦下了。
  “你们是谁?”守门人问。
  “哦,我们是来应试的举人,也是韩大人的同乡,特来拜会大人的。”马智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把他和司马佳的名帖奉上。
  守门人颠来倒去地看那名帖,看来是没看太懂,便朝门里叫道:“林管家,您来看看这个!”
  一名矮矮瘦瘦,穿着灰色衣服的管家便从门里出来,问道:“怎么了?”
  “这两位举人老爷,想见咱们家大人。”守门的把名帖丢给管家。
  管家仔细看了名帖,冷笑了一声,道:“大人今年任会试主考官,为了避嫌,特地闭门谢客,二位难道没看见?”
  “自然自然!”马智道,“只是我们二人不是以考生身份来拜见大人,而是听说大人是我们的同乡,特来走访的。”
  “呵,大人不会见你们的,你们快点回吧,”管家把名帖放在手里掂了掂,道,“只是回去别说,大人傲慢,不见同乡什么的鬼话啊。”
  “不不不,肯定不会,”马智道,“能不能再通融……”
  “没的通融,说句实话,大人都忙翻天了,哪有空见你们?”管家道,“这些东西你们也拿回去吧。”
  “这些礼品是特地备下的,”马智道,“我们拿回去也没用,请您代大人收下吧。”
  司马佳在马智身后,仿佛看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什么,塞到管家手里:“这是给您的,请您帮我们把礼带到,再让大人看看我们的名帖,就说他的两个同乡来过……”
  林管家犹豫了一下,但在袖子里捏了捏手里的银子,还是道:“好吧,东西抬进来吧,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可不保证把话带到啊。”
  马智见实在见不到韩英,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求得个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最坏,转身对司马佳说:“看来韩大人不是随便能见的,但托这个管家,总能让韩大人知道一下我们。”司马佳是无可无不可的,也就跟着马智回去了。
  
  余下的事情不提,很快便到了会试当日。司马佳和马智结伴早早来到了贡院考场,等到了时间,学子们一个一个地接受检查进入贡院。
  司马佳排在队伍中间,努力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默默背诵早已烂熟的经文,等轮到他,将卷票交给负责检查的官吏,另一名兵勇则负责给他搜身。谁知那名官吏拿到卷票一看,便道:“沅村司马佳,不得参考。”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考试相关,半是各种朝代杂糅,半是胡诌的。


☆、第二十八回

  “怎么会?”司马佳开始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以为是官吏搞错了,“你好好看看卷票,就是我本人,不会有错的。”
  “知道是你本人,”官吏道,“你跟我来吧。”
  “可是,我该进去考试……”司马佳还不想走,却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兵勇来,在他身后一推,凶狠地说:“走!”
  司马佳这才觉得大事不妙,不得不跟着官吏离开,到了一间厢房里。官吏让他坐着等,便离开了,凶神恶煞的兵勇守在他的旁边,不明就里的司马佳冷汗直流,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不停发抖。
  不多时,官吏回来了,并带进一个人来,照样也说:“坐着等吧。”司马佳抬头一看,那人正是马文博。
  “文博兄!”司马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下子站起来,道,“文博兄,你可知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马文博摇了摇头,但表情却是凝重的,好像猜到了什么,却不愿说。
  “文博兄,我们不会真的不能考试了吧?”司马佳最担心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个。如果今年考不成,下次就要再等三年。
  “子善,不会的,”马智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人担着,一定不能害了你!”
  司马佳正要再说话,厢房的门打开,有位魁梧的中年男子踏进了门槛。那男子长须及胸,穿着一品紫色文官官服,戴着官帽,神情庄严,步履稳重。司马佳虽不认识他是谁,但看这是名官员,便恭恭敬敬作了一揖。身边的马智却是大惊,呼道:“韩大人!”
  原来这就是韩大人?司马佳这才醒悟。只见韩英不慌不忙,坐到官帽椅上,开口道:“你们就是本官的两个同乡了?”
  看来韩府的管家,的确将他们两个的名帖带到了。司马佳躬身道:“学生是沅村人。”
  马智比他聪明些,没有自报家门,而是直接问:“大人,今天是考试的大日子,为何将我们带到这里?”
  “你们的礼,本官看到了,”韩英道,“就放在贡院门外,等会儿你们走时,自己带走吧。”
  “那只是一些薄礼,学生们没有别的意思……”马智还想以巧舌取胜,无奈没有用处。
  “今年是本官首任主考官,”韩英的脸色阴沉下来,“为了避嫌,特地闭门谢客,而你们却挖空心思,想要贿赂讨好本官,读书人怎可如此投机取巧?就算你们是本官同乡,也不能饶过!”
  韩英的手敲在椅子把手上:“会试关乎国家根本,本官不得不杀一儆百,你们二人的举人功名,本官给你们留着,但从此不得再进贡院,永生不得参加会试;你们回乡后,也不得被授予官职,只望你们好好读书务农,想想清楚,什么叫儒者的气节,再看清本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完了这些话,司马佳浑身像是被雷劈了一通,僵立原地,说不出话来。马智则立时跪下,匍匐在地,两股战战,涕泪横流,哭道:“学生已知道错了!学生只想与同乡的大人来往,并没有贿赂的意思!现在学生已经知道大人是怎样清白官员!都怪我们这等俗人污了大人的眼,还拖累了大人的名声!学生受怎样责罚都罪有应得,只是此事从头到尾都与子善贤弟无关,是学生强拖子善作陪!学生愿回乡侍弄田地,此生不再做仕途梦想,但请大人明鉴,让子善留下考试,莫要错过了贤才啊!”
  “这些话,你要是早些想到,也不会有今天。”韩英没有半丝怜悯,扶着椅子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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