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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蛇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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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抽什么疯突然要练功?”司马佳骂道,“自打我认识你,就没见过你练功,今天突然急着要当武状元了怎的?”
  “说到这个,我正要跟你解释,”虺圆满拉住司马佳的手,坐到床沿上,“昨天晚上,我弟弟不是来通知我说,要闹白蟾了吗?”
  “嗯,”司马佳差点忘了这茬,“怎么了?”
  “我告诉你,白蟾是个怪物,”虺圆满道,“可能很多年都不见,也可能一下子就冒出来。白蟾会在人田地里捣乱,可能派出一大堆蝗虫吃庄稼,可能在水田里放许多蚂蝗吸人血,马上双抢不是要到了吗?白蟾也许让在抢收的时候下大雨,或者抢插秧的时候晒干田,这都是有的。”
  司马佳听他说的这妖怪古怪,不由得也犯疑起来:“为什么?你不是说,司云雨的是龙吗?这白蟾能管天下不下雨?”
  “他可以呢,”虺圆满道,“不过也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他还得打赢才行。”
  “打赢?”
  “白蟾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和当地的妖怪打擂,打赢了擂台,他才能尽情捣乱,打不赢,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乖乖到下一个地方去,”虺圆满道,“上一次闹白蟾,已经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我眼看着他打败了所有厉害的妖怪,让他给沅村白白旱了一季,全村都欠收,当时我们村的妖怪,都觉得挺对不住沅村的人……”
  司马佳依稀有印象,外公说过某年大旱欠收的事儿,便也给说迷糊了,点点头,道:“那,你练功,就是为了……”
  “为了打赢白蟾啊!”虺圆满道,“我知道我的功夫不行,所以上次闹白蟾时我没上场,可是这次,事关我们家的地,我们家的收成,我便是不行,也要上台拼一拼!不能让他毁了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
  原来是这样!司马佳恍然大悟,当下便原谅了今日虺圆满的所为,又被刚才那番窝心的话打动——虽然虺圆满并无此自觉——待要再说些什么来熨帖熨帖虺圆满时,忽然想起了一点,又问道:“但是,为什么是你们妖怪去对付白蟾?满天神佛是做什么的?我们成日家拜他们,难道白拜了?”
  “哦,这个不一样,”虺圆满道,“普通的妖怪作乱,都归神佛管,唯独白蟾是天上派下来的怪物,等于是上天对人间的惩罚,所以要靠地上的生灵们自求多福,打赢了便好,打不赢就得让百姓受罚。”
  “惩罚?上天为什么惩罚百姓?”司马佳很是不平,“百姓何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上天的事情?”
  “通常都不是百姓做错事吧,”虺圆满道,“听说,如果人间的皇帝做错事的话,上天就会降灾罚他呢。”
  

☆、41第四十话

  司马佳听了此话一惊;不敢贸然说话。须知虺圆满此时的意思就是:皇帝做了错事;所以上天才会降下白蟾——司马佳哪敢随便说皇帝的不是?
  “那……”司马佳只好问点别的;“为什么要你们妖怪去和白蟾打擂呢?人就不能出点力吗?”
  “当然可以啊;”虺圆满道,“只是大部分地方;是妖怪的武力更强些。如果有武功或法力高强的人,我们也会去请他;让他和白蟾打擂的。”
  “哦……”司马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那倒不会;放心吧。”虺圆满说完;便躺上床睡了。司马佳呆坐着想了半晌;最后也还是倒下睡了。
  第二天清早,虺圆满在天井里头练功,司马清瞅着司马佳不在,跑过来说:“阿爸,说好教我武功的,可不能反悔啊。”
  虺圆满正倒着立,对儿子眨眨眼,道:“我几时反悔了?你跟着练就是。”
  “爹会揍我!”司马清倒是清楚得很。
  “那你就先好好念书,念好了,再跟我练武。”虺圆满又怕司马佳不高兴,又不愿拂了孩子的兴致。
  司马清对这个回答仿佛有些不满,撅着个嘴,刚要再说什么,司马佳走了过来,大声道:“清儿!你又躲懒,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
  因为虺圆满的捣乱,司马佳特地把司马清赶到书房去晨读了。司马清屁股还疼着,坐不下去,只好站着读书。
  司马清为了能练武,果真好生乖了几天,虺圆满便到司马佳面前求情。司马佳见儿子能为了练武好好收心,心想也许这是一个能诱使他读书的好方法,再加上周先生又在司马佳面前夸了司马清几句聪明,司马佳一高兴,也就松了口,准许司马清每天上学前和下学后跟着虺圆满练功,加起来快一个时辰。虺圆满反正正好要练的,顺带把儿子教了,也不觉得负担。
  司马佳是不懂习武的路数,但虺圆满对他说的是,司马清天分极高,在蛇妖里也算武力上乘的,若是再大个几岁,可就不得了了。司马佳听了还笑:“难道是文状元当不成,真要去考个武状元?”
  月末,司马佳又去老宅看外公,回来时还早,心血来潮去了学堂,从窗户外面向内看,想看看司马清上课专不专心。不看还好,这一看,就看到司马清两手持着书,挡着脸,头在书后一点一点,竟然正在打瞌睡!
  司马佳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冲进学堂去揪起儿子的耳朵,把他痛骂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恨。周先生也是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了司马清心不在焉,昏昏欲睡的样子,一直假装不在意,直到司马清睡着,他才慢慢一边讲书,一边挪动到司马清的桌边,猛地将他手里的书一抽,叫道:“司马清!”
  “嗯啊?”司马清倏然惊醒,吓得浑身一颤。周先生手里的书马上重重拍到他的头上:“给我站出去!”
  司马清垂头丧气地走出学堂,刚要驾轻就熟地靠墙一站,抬头便看见司马佳满面阴沉地走过来了。
  “爹……”司马清心知这下完了。
  “你以后……”司马佳气得浑身发抖,“别想再练什么武了!”
  说完这句话,司马佳转身便走,司马清想追上去,但回头看看还没下课,又靠墙站了回去,想想刚才爹说的话,心内十分沮丧悔恨。
  司马佳撇下司马清,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上地里来了。马四和虺圆满看到他,笑着说了什么,他也气得没听见,挂着个脸,穿着好衣服好鞋便踩进田里,揪住虺圆满大骂:“都是你带清儿练什么武艺!把孩子的精力都给磨完了!害他上课时候打瞌睡!他以后成不了材,就是你害的!”
  虺圆满吓了一跳,弯腰挽起司马佳沾上泥的长衫下摆,轻手轻脚拖他离开,走到田边树下,才说:“你消消气,清儿又怎么了?”
  “又怎么?”司马佳道,“还能怎么,还不是不好好念书!大白天的打盹,那是我外公这样的老人才干的事儿,他却在课堂上干出来!可见精力都耗到别的地方去了,没剩一点儿给念书上!总之这武不用学了,回去我好好教训他,你可别拦着!”
  “不至于,不至于……”虺圆满道,“清儿的体力我知道,我也没给他练得太狠,不至于磨掉他的精力。”
  “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上着课打瞌睡?”司马佳道。
  虺圆满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道:“嘿嘿,那就是夫子教的东西太乏味了呗,不感兴趣,所以就想睡了……”
  司马佳一听这话,端的快气死了:“对圣贤书不感兴趣,他还想对什么感兴趣?不好好读书,难道想一辈子做粗人?他不好好读书考功名,他还能有什么出息?”
  虺圆满听了,便低下头不说话。司马佳见他不语,偏要追问:“你做什么不说话?你倒是说说,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虺圆满不答,反而叹了一声。司马佳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他这一声叹,气得差点跳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虺圆满见他气急败坏,便只好说道:“你先别气,消消火,你看看你这样子,哪像我刚认识你时的样子呢?”
  司马佳又是气,又是委屈,况且自己也知道虺圆满指的是什么的,皱着眉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脾气又差,说话又难听,整个人俗气得不得了,就跟上了年纪的婆娘一样?”
  虺圆满嬉皮笑脸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司马佳扬手欲打,被虺圆满轻飘飘地握住了。
  “你不知道,”司马佳皱着个脸,心里别提有多苦,“以前我也觉得,我舅妈们骂我哥哥们的时候,是小题大做,斤斤计较,没点儿涵养;我现在总算明白,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最让自己失望,这心情……真是难过得说不出来。”
  虺圆满轻抚司马佳的后背,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清儿好,才总生他的气,只是小孩子嘛,不明白这些。其实我也不明白,读书嘛,读个差不多,能认识字就行了,干什么逼得这么紧呢?孩子又不爱读书,非逼他,那不是跟孩子结仇嘛!”
  “你难道不知道?”司马佳怨愆地看了虺圆满一眼,“我读书时是什么样子,最后落得个什么样子,我能甘心?能不指望我的孩子能有个好功名?再说了,世人都知道读书好,就算是大字不识的庄稼汉,自己吃糠咽菜,也要把孩子送去读书,这是为什么?难道天下的父母,个个都想与孩子结怨吗?还不是希望孩子以后过得好些。而但凡平民百姓,没什么出身的,如何能够过得好?只有读书一条路!”
  虺圆满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我短视了,我从来没想什么过得更好,只觉得现在就已经过的是好日子了,再好能好到哪儿去呢?高官厚禄,高门大院,山珍海味,妻妾成群?可这些,我都不觉得好。”
  司马佳摇摇头:“你没过过好日子,也没什么见识,所以也只能想到这些浅的了。再在人间多过过,你就明白了,人间的哀愁苦难太多,所以人们才想挣扎,所谓的好日子,就是不再有这些苦的日子……唉,现在说太早。给你说得我气也消了,总之以后别再带清儿练武了。”
  虺圆满不置可否,司马佳便当他答应了。司马清当天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多说话,饭后便躲进书房温习功课,司马佳在他窗户下道:“你如今这些小把戏是骗不了我的了,做戏乖个一两日给我看,等我心软了,你又顽劣如常。若从此你天天如此,收心最好;若是不知道改过,我当真打断你的腿!”
  司马清听了,在桌前恨得直咬牙,但还是要偷些空儿,躲开司马佳的眼,和虺圆满偷偷习武。司马佳其实也知道他的这些小动作,只不过看他不过分,便不拆穿罢了。
  六月抢收头茬稻,抢种第二茬,家家户户忙得底朝天,学堂也放了假,只因双抢人手不够,孩子们多要给家里帮忙的缘故。司马清和同学们一样也下地去,泥水里滚着,捉泥鳅黄鳝,顺便搭把手,半玩半帮忙。
  就连司马佳,如今也不好意思闲着,去看看哪里能帮上一把。不料他去了,竟好像比司马清还没用,马四和虺圆满又要护着他,又要忙活计,一边叫他“帮着扯秧好了”,一边又担心“别扯坏了秧苗!”,司马佳甚觉自己多余得很。虽说有虺圆满偷偷用云朵遮着他头上的毒日头,司马佳依然亲身体会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每每累得发晕,但又倔强地不愿回去歇着。
  这日正忙着,田头上跑来一个人,咋咋呼呼地老远便叫道:“哥!哥!白蟾来了,白蟾来了!”
  司马佳一抬头,果然看到了虺富贵正向这里跑来。虺圆满一听“白蟾来了”,惊得一下子跳起,正要跑,被他儿子一把扯住,叫道“阿爸去哪,带我一起!”
  虺圆满看看儿子,也没工夫细想,就道:“行!”然后一把抱起儿子,正要跑,又被司马佳叫住:“等等!我也去!”
  司马佳知道他这是要斗白蟾去,虽说了没有生命危险,也怕他莽撞受伤,所以想要跟着。
  虺圆满也道:“好吧!”,拉了司马佳,吩咐马四道:“地里你先照管一下!”
  自从知道了姑爷的真身,马四就再不追究姑爷的各种奇怪行为,头也不抬地答应了。虺圆满和司马佳、司马清三个,也来不及换衣裳,甩着一脚泥就跟虺富贵去了。
  他们去了哪里?见到白蟾没有?打没打赢那个擂台?且听下回分解。


☆、42第四十一回

  虺圆满一家三个;跟着虺富贵就上了瀹山。一进山里;司马佳便看见身边来往着许许多多生面孔;地形也与自己记忆中的不同,便知道这是又进了法阵了。
  在法阵里,似乎能走得快些;司马清坐在虺圆满肩上,虺圆满拉着司马佳,虺富贵则头也不回地走在他们前面。不过;就算虺富贵不带路;司马佳也知道该往哪儿走了——顺着人流走。
  前方豁然出现一片空地;在这长满树木杂草的山上;格外突兀。空地上人头攒动,司马佳与虺圆满、司马清走近了,才看到人头们围着的那座硕大的擂台。擂台铺着红色的布,旁边插着各色的小旗,台上坐着的,是一个大白胖子。
  那胖子又高又壮,离远了看不清究竟有多高壮,只觉得像座小山一样镇在台上。“那就是?”司马佳虽心内猜得差不多了,也还是问了一声。
  “那就是白蟾!”虺圆满道。
  白蟾上身只套着个小马甲,露出白花花的皮肉,下身穿条青绿裤子,捆着裤腿。饶是这么大个儿的人,头上却留着个小孩儿的发式,脸也长得十分孩子气,此刻正站在擂台中央,沉静地朝下看。
  “圆满,你来啦!”虺圆满一到,就有人认出他了,还给他让出位置,“今天上台吗?”
  “看情况,看情况,呵呵……”虺圆满一边拉着司马佳往前挤,一边说。
  “你不上不行呀,今年村里好几个年轻人都不在,”又有人说,“也没请来什么高手。”
  “富贵呢?”司马佳眼见虺富贵消失在了人群里,便拽拽虺圆满,问。
  “富贵啊?估计他要上擂台打吧?”虺圆满道。
  “他?他打白蟾啊?”想想虺富贵那个弱不禁风的模样,再看看台上那位壮汉,司马佳有点不能相信。
  “不能几个人联手一起打吗?”司马佳又问。
  “那哪行,”虺圆满笑道,“不合规矩。”
  说话间,虺圆满已经带着司马佳挤到了前排。司马佳看见虺圆满的老舅,像模像样地拄着个拐,正站在台下,旁边站着个手持锣的人。
  老舅看到了虺圆满,也不打招呼,就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虺圆满肩上的司马清,再看看司马佳,然后便迈步走向台上,持锣的人紧跟在后。
  虺圆满老舅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旁边的人就“咣!”地敲响了锣,其声脆亮,把老舅吓得往后一蹦。
  司马佳看着有点好笑,但又觉得斗白蟾这件事该严肃一点,硬是憋住了没笑出来。台上的老舅平息了一下惊慌,又重新清了嗓子,说道:“闲话不多说了,今年白蟾到了我们这地界,也就按例摆下这个擂台。有哪位敢上来比试?”
  “我来!”
  老舅话音未落,便有人在下面答话,接着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跟头,翻到了擂台上。
  “哇,这是进财啊,”虺圆满和其他人一起鼓起掌来,“进财,看你的了!”
  进财长得黑黑壮壮,倒是一副能打的样儿。敲锣的和老舅迅速退让到台边,老舅高声道:“拳脚无眼!”
  司马佳以为他接下来会说“招下留情,不要伤了性命”什么的,结果老舅说的是“台下的人都站远点!”
  老舅说完,台下的人们果然“呼”地集体向后退了一大步。司马佳惊恐地问虺圆满:“这得打得多激烈啊?”
  台上两人站定位置,老舅下台,敲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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