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切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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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只可能是指泰维斯亚,高傅帅想想也是,赶紧把那货弄回来才对,省得这个青春延期小少年哪根筋搭错中二病爆发,去隔着窗户和路人倾诉人生梦想。
谁知,高傅帅刚一开门,就看见泰维斯亚像门神一样笔直地立在门口。
“好巧,我正准备进来。”泰维斯亚面不改色地说。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高傅帅回以友善一笑。
泰维斯亚见他一直趴在门口偷听的事实已被识破,识趣地转移话题,侧身看到桌上多出来的一盘切糕,嘲笑道:“又失败?啧,意料之中。没事,你实在做不出来我干脆住下来,日以继夜的训练你,不用太感动。”
这货!绝对是因为把保镖丢回去了晚上没人做饭!
虽然大家都是切糕系的,可是以他多日的观察,按泰维斯亚的尿性他平时会自己做饭的可能性,那简直堪比世界上会有一只猪每天去爬一圈椰子树锻炼身体……不对,是堪比有一棵椰子树每天在猪背上跳绳锻炼身体。
“怎么?你不乐意?”泰维斯亚注意到高傅帅明显带着鄙夷的表情,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烤箱的叮声打断他们有声的战斗。
泰维斯亚装模作样地打哈欠,“哦,还有一盘啊,快拿出来让我指点指点你。”
“口舌之快。”高傅帅不客气地回嘴,但心下更加忐忑。
他潜意识里相信郑远尘发现的正是他一直忽视过去的能打开宝箱的密匙,可若是又一次失败的话,刚刚抓住的线索就会又一次烟消云散,一切得从头开始……
擦!是爷们就不能多啰嗦!
高傅帅心一横,蹬开肚子里的优柔寡断,视死如归地再一次打开烤箱。
寂静,没有爆鸣声。
“别闹。”郑远尘突然似乎很无奈地摇摇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在门外偷听的泰维斯亚眼中放出犀利的光,四处寻找什么。高傅帅也一瞬间产生迟疑:精灵?!
“兹兹——”
郑远尘话音刚落,原本沉静的烤箱里传出电流碰撞的磁音,高傅帅被召回神智,手忙脚乱地把切糕盘拉出来。
光球刚一触及阳光,像是遇到天敌一般往里缩了一下,但很快适应,张牙舞爪地继续转圈。电流、黄色条纹、光芒,一切都和数日之前发生的奇迹一般无二,不会错的,是闪电切糕。
高傅帅感觉自己连灵魂都要膨胀起来,被预期还要更大的喜悦冲昏头脑。
“切,猪一样的队友升级了。”泰维斯亚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反正他留下蹭饭的希望落空了,不自在地呶呶嘴。
“你的愿望达成了,真是感谢,”高傅帅喜气洋洋地撇了撇眉毛,似乎很遗憾地叹了口气,“你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就不留你了,路上慢走啊。”
能有反击的机会绝不放过!同学你以为高家是怎么一夜暴富的!
继承亲爹亲娘亲祖宗本色的高傅帅得意地哼哼。
泰维斯亚沉默一会儿,但很快就高傲仰头,用下巴怒视高傅帅的额头,“愚蠢的人类!太不懂得把握机会了!再见!”
泰维斯亚努力做出“请爷在这儿过夜是你的福气,你竟不懂珍惜”的不屑表情,大步流星走出门外,中间回头两次,见高傅帅笑得很是欠揍,如同一朵盛开的喇叭花,确实没有留他的意思,这才纷纷不平甩门而去。
外面世界的人们,果然都特别特别讨厌!
郑远尘目送少数民族贵客离开,不认同地道:“……不该。”
大白虽然没有阻止郑远尘占嘴上便宜,可眉目间却有担忧。
高傅帅晓得他担心的是什么,安慰道:“没事,又不是非要用传统切糕,过程难学可材料又不少见,到时候全部磨成粉用就好了。”
“……不行,”郑远尘否定了他的想法,“切糕,是完全不同的。”
郑远尘正经时候更加一板一眼,拿出教授的架势严肃地给高傅帅重新讲解了一遍切糕形成基础原理,还重点强调切糕的原料在各种外力作用下发生的特殊变化变幻莫测,根本不可能模仿,听得高傅帅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高傅帅用筷子在他丢下的传统切糕上扎出两个洞,满面纠结,“这么说我以后想要做异能切糕,得使用这个?”
真正的限量原料啊,还有价无市没处买。
郑远尘摇了摇头,还没等高傅帅放轻松,就听得权威人士郑教授又说:“传统切糕在切糕中也极为特殊,不同人同一种方法……做得全部不同。”
郑远尘难得一次性说一行,可见事情严重性了。
高傅帅脸色更难看了,“……所以,以后原料不是泰维斯亚做的,都不行?!”
郑远尘郑重地点了点头。
擦!本少爷好不容易搞定个食谱很容易吗?!
没等高傅帅从切糕食谱原料难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N大参加切糕联赛的海选就开始了。本来整个切糕系就只有区区一百人,有胆识报名参加的就更少,最后一共报出了二十三组,全将在两天内拼个结果。
高傅帅本来其实不怎么紧张,他琢磨着自己也就区区一个新生,不管赢还是输都不丢脸,泰维斯亚热血沸腾他多少受了影响,但并不是满身心投入其中。
可事情偏偏会出意料。
被同窗们欣慰而羡慕地拍了好几次肩膀之后,高傅帅才最后一个知道真相。
前几年郑远尘带的队,从来没有输过!他要是挂了丢得不是自己的脸,是大白的脸啊!
高傅帅自己丢脸也不能让心上人丢脸的爷们骨气突然膨胀开来,说什么也不能让大白的第一次失手败在他上。
于是,万年混日子的高家二少爷史无前例地拼命发奋起来,等到正式比赛时,手上茧子都厚了一层。
泰维斯亚之前和高傅帅为磨合默契也尝试合作过几次,可惜水平差异过大,每次都不欢而散。幸亏校内只是比个人技术,暂时对团队合作要求还不高,便干脆各准备各的了。
到正式赛场上,同一组的自然分在一起,泰维斯亚重新见到高傅帅突飞猛进后的水平还是吃了一惊,狐疑地上下打量,“喂,几日不见,你磕切糕啦?”
“磕你大爷。”高傅帅看泰维斯亚这种摸切糕长大的练家子不顺眼的很,昨晚一紧张没睡着本来就焦躁,想也没想就顶回去。
泰维斯亚反而一脸感动,“其实你不用这么努力,我知道你不想拖我后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高傅帅懒得鸟之。
泰维斯亚认准高傅帅是被他看出端倪害羞了,也不生气,带着愉悦的好心情人道毁灭食材去也。
……
N大校风不怎么紧张,即使常年位列切糕系排行榜首也没能培养出什么压力,连这样一个选拔赛也安排得不怎么谨慎,高傅帅甚至连入学考试那点压迫感都没能感觉到,似乎糊里糊涂地就搞定了全程。
监考老师也很少,郑远尘都没派上用场,就在职工办公室里等他们出来。
高傅帅刚一进办公室,就感觉到气氛一阵古怪。
这古怪的源泉之处不是其他,凑巧就是坐在不起眼角落的郑远尘同志。有些人因为气质或是长相异于常人,不管在什么位置都像是个发光体,毫无疑问某人就是其中之一。
俗气一点的形容,就是郑远尘坐在那里,像个高能电灯泡一样散发着500w的夺目光辉,然后周围其他老师流着口水仰望他。
= =其实这也不算太出人意料,郑远尘如果不带光环出门,就是个普通宅男。而现在作为一个有跨世纪高知名度光环的稀有宅男,办公室里都是些普通系别的老师,他能不被围观吗。
郑远尘完全无视周围那些不加掩饰的观赏国宝大熊猫切糕一般的眼神,一注意到高傅帅的身影,便转头露出淡淡微笑。
老师们的口水更汹涌了。
高傅帅特别有扶额的冲动,这样真的好么,在校期间和教师谈恋爱什么的,完全违反规定了吧,更要命的是这个稀罕指数堪比唐僧肉的家伙没有半分自觉!
呸,不对,怎么一不小心带入了,他和大白明明才是准备交往阶段,现在搞得好像名分定了似的!
高傅帅忍不住怀疑当初郑远尘答应不和他立刻交往,而是互相变成男朋友备胎是不是已经考虑到了会有今天。
“回家?”郑远尘露出询问的神色,见高傅帅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脚步却慢下来了,便主动上前。
高傅帅见他目中清澈,一丝杂念都瞧不出多的,僵持一秒便觉得挫败,摆摆手,“啊,嗯,回去吧。”
大白眼神愈发温和,长腿一展,几步跨到高傅帅身边,贴着他的臂侧,微微弯腰,压低声音道:“有东西,送你。”
“嗯?”高傅帅的耳朵被热气吹得痒痒的。
郑远尘的好像一句话不能说很长般,两三个字就要断句,性感归性感,装逼也真是装逼……
高傅帅有点脸红,心里暗自吐槽,腿脚倒是老实地跟出去了。
“什么?!”背后突然传出一个教师打手机时焦躁的声音,“哪个学院的?切糕系?!新生?!”
两人脚下不约而同一滞。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吃切糕吃到食物中毒?一出考场就倒下了?打过120了没?”那个老师是个急躁性子,一大串连珠炮似的问话不带间隙地甩过去,嗓门大得让周围人都逐渐安静下来。
高傅帅回头,这才发现猛然开始咆哮的竟然是考场上乱蹦跶的大胡子,虽然不想承认,但大卫这个不着边际的老外,确实是切糕系的系主任没错,而且据说因为人平时就爱管闲事,什么杂活都接,弄得现在切糕系其他老师习惯性有啥事全丢给他。
此时大卫的每一根胡子都异于往常地紧绷着,眉头紧紧拧住,简直本来就毛发浓密,现在跑到街上极有可能吓坏小孩子。
无疑他的话更引人注意。
切糕系、新生、参加今天的海选。
泰维斯亚活蹦乱跳好得很,高傅帅脑袋里几乎是一瞬间就蹦出另外一个人来——高糕。他今天远远地也见到高糕进了考场,上前想说话却又碰上冷钉子,高糕的态度委实让人难以捉摸,明明同居时的关系很不错,短短几个月间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郑远尘想到的显然也和他一样。
大胡子一把抓起挂在椅背上的褐色外套,手机夹在颈窝里,眼神肃杀,大步流星,几步后便小跑起来,速度加快。
高傅帅和郑远尘不敢闲着,对视一眼,飞快地跟了上去。
走出教学楼外,才知道事情闹得多大。救护车停在楼下,周围围得是密密麻麻的学生,虽然让出一条小道可以通行,但多少还是妨碍到交通。
几个穿着蓝色制服带着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只能看清他们目光中的焦虑和不耐之色,嘴里喊着让让。担架上的人面色苍白,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环抱着肚子,看上去十分难受。高傅帅一眼就认出是他是高糕,也欲冲上去,可惜慢了一步。
担架的尾巴刚被收进救护车,车门尚未完全关上,车底便吹出一袭灰烟,开走了。
大胡子也没赶上,他火气甚大,一恼火索性把手机往地上一丢,骂了句脏话,接着眼神四处一转,冲过去一把将某个正准备踩油门的倒霉职工从驾驶座里拉出来,然后把自己肥胖的身躯挤了进去。
高傅帅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大白紧随其后,打开后座先塞大白,再跳自己。
“妈的,你们两个小鬼凑什么热闹?”大胡子看着很急,但碍于两人再后座不敢猛加速,只得靠言语发泄,语气自然不大好听。
高傅帅解释:“高糕原本是我室友。”
“草,别说话,一会儿老子撞电线杆上。”大卫又一口掐断高傅帅的话头。
高傅帅连忙闭嘴,他同样也心急如焚,最开始还没觉得怎样,可开学一个月还没能和高糕好好说过话,再怎么神经粗都发现得了不对劲。
他其实不太知道详情,可从大卫的话头里也能推出一二。吃切糕吃到食物中毒,这是精神正常的人做得出来的吗?高糕一向来是个听话乖巧肯上进的孩子,可若说他会这么干,高傅帅却是不信的。
一路沉默,到抵达医院为止,三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他们对救护车穷追不舍,都不晓得跟在后头闯了多少个红灯,摄像灯闪了多少次,不过这辆车的车主怕是得欲哭无泪地回驾校重新深造。
救护车停下,他们也拿出最快的速度甩上车门二话不说追过去。
高糕被从担架上挪到推车上,紧接着直接推入手术室,留给后面跟着的随行老师和高傅帅三人一个痛苦的背影加上一顶方形红灯。
“操。”大卫堵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爆发,狠狠踹一脚旁边的椅子发泄。
跟着救护车来的随行老师就是考场监考那位,没想到答应监个考都能惹出麻烦事儿,满脸无奈地推了一下眼镜叹气。
监考老师是个靠谱的,高傅帅没费多大劲儿就从他口中探听出了高糕出事的全过程。
其实高糕从考试起脸色就十分不好,几次摇摇欲坠都是硬撑着站起来的。这个孩子监考老师还是有印象,毕竟是新生中排行第一的尖子,能够做出异能切糕其实很显然连毕业水平都到了,校方对他是很期待的,说不定明年就能闯出一番成就。
高糕从入学起就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独来独往不说,平时刻苦努力地让人心里发寒,而且他视力不好的事众所周知,只有在厨房里能够行动自如。何况高糕的脸色一直有黑眼圈,脸色从来说不上好,监考老师本来意图去扶他,劝他去休息,可想想以这孩子的拼劲儿被阻挡了反而不高兴,稍微迟疑一下就没上前。
不过监考老师对他的关注还是投入的比较多,考完试收齐了切糕也没急着走,多看了高糕一眼,谁知正好目睹他倒下。
于是监考老师就赶紧打救护车,顺便跟系主任大卫报备了。
红色的急救灯没暗,门却打开,走出一个匆匆忙忙的医生,看也没看等候位,步伐飞快。
大胡子可不是什么乖乖等待的贤良之辈,他一个箭步拦住蓝衣医务人员,“喂,我们学生情况怎么样?”
医务人员显然不吃大卫用脸和身材威胁这一套,很不耐地上下扫了他一遍,看得大卫心里发毛。
“你们怎么当老师的?这个病人起码三天没睡过觉!而且本来就有遗传病,你们也不管管?”医生撂下谴责,用更快的速度走人。
被指责了的切糕系系主任颓唐地倒回座位上,肥胖的体重使他把椅子压低好几个度。
监考老师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既然还有级别更高的人在陪,他就功成身退先行离开了。
在医院里等待并不是一件让人心旷神怡的事,来往行色匆匆的医生和护士叫人提心吊胆,消毒水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鼻腔。
几个人默契地谁都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直到入夜已深他们中都还没有人有困意。
凌晨二点半,红色的急救灯终于恢复了绿色。从来不知道坐着不动也可以累得眼毛精心的高傅帅扶着椅背站起来,几个护士推着雪白的担架车将高糕推出来。
“谁是家属?”没等他们上前,一个眉宇之间写满严肃的医生主动走了过来。
高傅帅郑远尘大卫同时站起。
医生点了点头,“跟我走。”
也不知道刚才手术室内是个什么情形,见没见血,反正那个医生把他们带到一间无人的办公室后自己去清洗了一下,换过外套和手套,这才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