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幻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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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伊和雷克斯面面相觑，正准备离开，却被管家拦住。
　　请二位贵客到此留宿一晚，我们将举行晚宴并给予酬劳。”
　　“我想应该不必了。”雷克斯说到。
　　“作为自由都市爵位罪高的执政官，一定要做到言出必行，否则就会有损贵族荣誉。请您体谅。”
　　“那好吧，”洛伊不得不答应了管家的要求和雷一起走到院子里休息
　　斯诺很轻蔑地对着雷打了个响鼻，靠到了洛伊的身前，并躬下了身子。
　　“这家伙还真贱啊。”雷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恩？”
　　“它让你坐上去，不过这白狗这么高大，应该是成年了，按理来说会比较让主……”
　　“那又怎么样？”洛伊爬上“马”背，不在乎地说。
　　这一点让站在一旁的管家看得大跌眼镜。因为这只骑兽过去是只允许佳儿小姐坐在它的背上的。或许应该告诉主人吧……
　　一个下午就这么个叫叫渡过了，而个叫安妮的女人，也再没出现　。
　　因为带来的是死讯，所以晚宴也显得比较冷清。无非就是品酒和吃晚餐。
　　“如果你发誓永远不回到弗莱德，我就给你1万枚金币。”休直截了断地说到。
　　“为什么，我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啊？”洛伊奇怪的问。
　　休摆了摆手，让仆人离开了餐厅。
　　“你的到来让我的妻子受到很大的刺激，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是安妮的弃儿，你的父亲对她很不好，所以如果你出现在她的面前会给她带来痛苦的回忆！”
　　“不是这样的，叔叔明明是说妈妈在我出生后就去世了。”洛伊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那只是为了遮家丑罢了，你说吧，到底要多少？你的父亲也这么无耻地找过我。”贵族冷冷地说。
　　“假的，你说的都是假话！”洛伊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到。
　　“够了，我们走，不要再听这伪君子的鬼话。”雷克斯拉起洛伊正欲离开，却被一群守卫拦住了去路。
　　“停下。”黑发妇女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你不是说会放他安全离开的吗？”
　　可是，安妮，想起当初见到你时，那伤痕累累的样子，我就……”
　　“但他只是个孩子，不是吗？”
　　“原来你也知到啊？”雷克斯讽刺地问到。“他怎么说也是你亲生的骨肉，但你可以抛下他16年不管？”
　　“不许你污辱安妮！”
　　“别再吵了，我离开，我没有母亲，从来就没有过，我也不需要你的金钱。雷，走吧。”洛伊的语气似乎很平静，他默默地从守卫中穿过，看了一眼黑发女子，便离开了餐厅。
　　“洛伊！”当女子喊出他的名字的时，他却跑得更快了。
　　雷克斯赶忙甩开身边的卫兵，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在远处消失，安妮的泪水才夺眶而出。休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小声地安慰着。
　　“喂！你去哪？”雷克斯拦住洛伊问到。
　　“不知道。你走开！”洛伊推开雷，向路的尽头跑去。
　　忽然，几个巨汉从黑暗中窜出，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想要活命的话，就叫你主人交1000金币。”一个个子较矮的中年人说到。
　　“什么主人，我们只不过是来这里的旅人罢了，哪有那么多钱？”
　　“没有？那独角兽就是证明，这是贵族才有的骑兽。”一个巨汉指了指雷克斯身后，斯诺正孤零零站在那里。“别再耍把戏，他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为首的匪徒加大了手劲。
　　“好，你等着，我去那钱。”雷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原路折回。
　　见了雷克斯，执政官的脸上又变得严肃起来，他毫无表情地吩咐仆人拿来一袋金币。大有鄙夷的意思。
　　雷强忍了心中的不满收下了金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背后还传来休斯的冷嘲热讽。
　　来到路的尽头，洛伊已经昏迷了过去。雷克斯抱起洛伊，丢下钱袋准备离开。巨汉打了个响指。又是数个黑影从四周包抄了过来。
　　“你们？！”雷克斯不得不向墙角退去，为首的巨汉奸笑着逼了过去。
　　“做什么事都干净利落是我们的一贯作风，兄弟们，上！”
　　由于没有武器，雷对敌人的每一击，都躲闪得有些吃力。一不小心，手臂上便划开了一条血痕。
　　已经没有退路了，天边的月光也显得格外苍白。没想到曾经小有名气的佣兵居然会死在几个杂匪手中。雷克斯不禁苦笑。
　　刀刃再次砍来，却打在一个天蓝的结界上，雷的手上也出现了同是蓝色的双手剑。剑刃并不锋利，却发出了高亮的白光。
　　杂匪的武器在交锋的瞬间熔成了铁水，溅在他们的手上，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剩下的敌人都四散逃离，而结界和剑也在战斗结束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
　　黑暗之中，洛伊渐渐睁开了双眼。
　　“你……就是阿娜丝塔夏的杂种吧。”
　　“你在说什么？这是哪？雷斯克在哪儿？”
　　“雷斯克……你认为他会来救你吗？”
　　“嗯，我相信……雷一定会来找我的。”洛伊肯定的说。
　　“哼，相信？你在他眼里，不过是我的替代品罢了。”
　　“替代……品？”
　　“没错，两年前我们一起渡过了很幸福的时光，之后我离开……他才选择了同样有着黑色眸子的你。”
　　“你在骗我，我为什么……相信你？”
　　“他没说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雷对你，或许连喜欢都说不上。”　“你是……零？”
　　“是，也不是。”　“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要分开呢，这样对他不是很残忍吗？”　“残忍……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作为艾里门特族的后裔，你将是最后一把方舟之匙……迟早有人取走你的灵魂……如果因你而将打开毁灭之门的话，我会在那之前……杀了你。无论是雷还是阿娜丝塔夏……都无法阻止。”
　　……
　　“不　，不是这样的……不是……”昏迷的洛伊轻声地唤着，让雷感到莫名的忧愁。
　　死了是一回事，被抛弃是另一回事。世界上又有谁会承认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呢？
　　月色依然苍白，树上的枝叶还未萌出新芽，一切都显得有些清冷、孤独。
　　雷克斯背着洛伊找了一家普通的旅馆，而斯诺也乖乖地跟了过去。　黑暗幽长的遂道在洛伊的脑海里延伸，他奋力地跑着，却总找不到出口。许久之后，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他欣喜地跑了过去。却是在烈火中毁灭的黄金都市。地上是四散的尸体。糊焦的气味冲诉在空气之中，让人忍不住作呕。
　　长着血色之眼的地域犬将尸体的脑袋咬了下来，白色的脑浆和黑色的血液涂满了街道。
　　“过来……过来……”一个高瘦的黑影招着手向他逼近，黑影的手上提着一连串的头颅，颅骨托着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他想回头，可是原来的路却消失了。母亲拿着匕首遇着他向黑影退去。
　　所有的尸体都变成了惨白的骷髅，它们狞笑着，伸出破碎的指骨，想要抓住他的身体。
　　“不要，你们滚开，不要过来，滚开啊－”
　　灯亮了，雷克斯拿起了毛巾，有些笨拙地擦拭着洛伊头上的冷汗。
　　“这是哪里哪？”
　　“弗莱德的一家旅馆。”
　　“嗯。”
　　“洗个澡吧，全身都湿了，不过……你也太胆大了吧，一个梦就吓成这样。”雷克斯扔过一些衣服，说到。
　　……
　　洛伊把整个身体泡在热水之中，想要驱逐那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可是闭上眼睛，那些可怕的东西却又再次出现，耳边甚至出现了一双血色的眸子。它紧紧地盯着自己，似乎已经把自己贯穿。
　　“滚开！”他大叫着，但那双眼睛却一动也不动。
　　门被撞开了，雷克斯拿着一根木棒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有怪物，在窗户上！”
　　雷克斯转过头，却发现什么没有。
　　“或许是走了吧。”洛伊松了一口气。
　　“那我走了，你继续。”雷克斯把木棒放到墙角，准备离开。
　　“不要，你看着窗户，我穿好衣服就走。”
　　“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办。”雷只好无奈的照做了。
　　当二人走出房间时，天空已经微微的泛白。设在一楼的小酒馆也来了不少客人。
　　雷克斯并没有要酒，只是让侍者端上了一些简单的食物。
　　邻近的几桌顾客都是武者的装束。而且他们讨论的问题居然和远方的黄金都市有关。
　　“想不到有名的大都市竟然毁在了一日之间。”
　　“听说元凶是三个巨大的神像。”
　　“神像又怎么样。我们‘猎狼’佣兵还不是可以把他们躲成碎片。”　“你想得太简单了，称火打劫的还有制造过两大惨案的地域子爵和他网罗的一群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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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伊握匙的手开始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两人相继走出旅馆，身后则跟着独角兽斯诺。
　　“你刚才是怎么了。”雷克斯奇怪地问，即使那边出了事，不是还有亚历克和蒂娜吗？”
　　“我看到的那些东西，昨晚我看到的那些东西是真的，黄金都市已经成了死城，根本就没有一个幸存者！”洛伊激动的说。
　　“只是噩梦罢了，那两个家伙不是很强的吗，而且……该遇到的，无论如何，都需要自己去面对。”
　　“嗯，可是斯诺怎么办？”
　　“或许，你和佳儿有些相似的地方让它认可了你，不过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哈哈哈……”

　　噩梦的延续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你根本就是在戮杀！”巴特利推翻了前面的桌子。一个噬杀者是永远得不到民心的。
　　“哦……原来是担心你的王位，已经死亡的人又怎么知到拥护不拥护？况且……你的父亲，你的先辈不都是这样做的么？”
　　“你说什么？！”
　　“没错，我的目的，只是杀戮，而你，至始至终不过是替罪羊罢了。世上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只有死亡，才能成为永恒。”
　　“你！巴特利抽出了长剑，但一头魔兽的利爪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血红的心脏挣扎着，停止了跳动。
　　我最终，还是…没有夺回爷爷的土地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待了十五年的计划却被最倚重的手下打破……这样的死，真的好不甘心。
　　“那么，想要再来一次么？”
　　“再来一次……失败么？”
　　“不，你可以拥有力量，让你痛恨的人尝到深入骨髓的痛苦，你可以为王，奥德兰的王，星球之王！”
　　“真的……可以吗？”
　　“是的，听从我的召唤吧，神的子民。”
　　阳光终于驱走了黑暗的阴霾，将金色洒下曾经的都市，一度肆虐的魔兽也隐藏了身影。围城的士兵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但重获自由的都市却早已毁灭。
　　幸存者从废虚中走出，他们在破碎的城中搜寻着自己的亲人。当看到残缺不齐的尸体时，都无法抑制自己几乎崩溃的泪堤。
　　城郊的图书馆成了人们唯一避难的场所。馆长克里斯和他的女儿蒂娜清空了一楼的藏书以收留在大火中烧伤的居民。但依然有不少人不得不在院内架设帐棚。
　　亚利克昏迷已经将近五天了，看着身上厚厚的绷带，蒂娜不禁懊悔流泪，如果当初自己不硬拉着他去礼拜的话，就不会……
　　“蒂……娜……”
　　“你醒了？”她赶紧端来一杯水，喂他喝下。
　　“你……哭了？”声音虽然很弱，却饱含着关切之意。
　　蒂娜擦了擦眼角，笑了笑：“没有，我一直都很开心啊！”
　　“爱……我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以前……你回答我的语气……总像是玩笑。”
　　“对不起，我……”蒂娜红着脸，却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用在纸上画了一对心形的图案。“这样，书面的，正式吗？”
　　他点了点头，接过笔，在上面添上了两个人的名字。
　　门吱呀地一声开了，阿加莎端着午餐走了进来。“愿上帝保佑这对相爱的人。”……虽然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在两人的脸上再添了一片红晕。修女微笑着放下了盘子，轻轻地离去。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蒂娜一边喂着佳肴，一边问。
　　“九岁的时候，塞瑞德的学校里，你那时还是个小杂毛呢。”
　　“你以为自己很棒吗？小屁孩一个！”
　　“嗯……六年后，你回家继承家业，我则得到了骑士封号，只是……”想到这，亚历克的情绪又低落起来。
　　“称号不称号的算得了什么？很多人现在连肚子都填不饱，还有那些大火中的遇难者……对了，还记得为什么我们会在那个山中小镇中相遇吗？”蒂娜突然因为想起了一件事而改变了话题。
　　“好像是因为那个紫夜的惨案。”
　　“嗯，‘那个人’也参与了毁灭城市的事情。”
　　“这不明摆着趁火打劫吗？”　“
　　所以我想……跟他谈判，告诉他有关神像的事实真相。”
　　经过几天的旅程，洛伊和雷克斯终于赶到了在黄金都市附近的村庄。或许是在南方的缘固吧，这里的树木已经发芽长叶，而路旁道上居然开满了白花。
　　苍白的人流匆匆忙忙地从花下走过，丝毫没有理会风吹的落英和弥漫的馨香。
　　同样的场景，是世界毁灭的征兆吗？
　　天渐渐黑了，南边的空中出现了血色的晚霞，成群的乌鸦也争先恐后的地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两人在一家清冷的旅馆准备住下，而老板居然表示不需要付钱。
　　“这是为什么？”洛伊不禁好奇的问道。
　　“明天，我们就搬走了，黄金都市出了大难。万一蔓延到这里，别说开店，连小命都保不了。所以最后一晚，算你们运气好。”
　　两人不再追问，默默的走上了二楼。
　　“那么，我去睡了。”雷克斯放好东西，准备去隔壁的房间。
　　“不要……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洛伊摇了摇头，“只要闭上眼睛，那些东西就会充斥着我的脑袋。”
　　“好吧，我就在你身边。明天天一亮就一起去黄金都市，把那些家伙砍成肉泥，怎么样？”
　　“你是把我当小孩哄吗？”洛伊脱下了外衣，有些不满地问道。
　　“嗯？啊啦，好像是吧。”雷克斯笑着说：“乖，听话，好好睡——喂！好痛，我不说就是了，下手那么狠干嘛？！”
　　“切！”洛伊转过头，面对的却是黑暗的窗外，像是有无数的冤魂在那里游荡。他仿佛又看到拖着头骨的身影在向自己逼近。下意识地看了看雷克斯，这家伙居然睡得正香。
　　一阵冷风吹过，洛伊想要拉上窗帘，却发现黑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远处燃起的大火。天空之上没有星光，而月，也隐去了踪迹。
　　厄运，果然在扩散。
　　“怎么了？”雷克斯披着一件衬衣走到了他的身边。
　　“雷……”洛伊把头深深地埋到了他的怀里，“我……莫名的悲伤，就像是被黑暗吞没了一样。”
　　“其实，在这个时候，又有谁的心情是快了的呢？男孩子，应该坚强点。”雷克斯把他抱到了床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直到阳光洒满屋子。”
　　……
　　第二天清晨，白雪从天空中飘落，让过往的行人无不缩紧了身子。
　　没有会去欣赏春日的雪景，只有在地上留下一长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人群依旧苍白，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海边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