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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男炉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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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道路缓缓模糊起来,场景即将再度变化,殷寻问陷入沉思,那个女人的话,似乎……有些耳熟呐。而且,黄。碟这个词,之前龙惊千也曾用来骂过昧知吧?
  打死殷寻问也想不到,他正经历的是阮昧知的回忆,毕竟穿越这种事,正常古人还真没这个概念,就算他是修仙者也一样。好在,下一个场景总算从现代狗血苦情戏转化为了古代重口味床。戏,让殷寻问稍稍有了点线索。
  
  如果殷寻问逛过素女楼的话,那么他就会认出,这新鲜出炉的幻境场地,是素女楼的贵宾楼层。轻巧的脚步踏过雕栏玉砌的回廊,门内传出的啜泣声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扭头,透过那半开的门将视线投入房内,床帏半开,露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五指被细长的红线捆勒成反折向上的花样,手臂上的肉被勒割出一圈圈的轮廓。
  如果可以动作的话,殷寻问绝对不会踏入这件散发着不和谐气息的屋子,然而很遗憾,主导权一直都不在他手里,所以他不得不走进屋子,然后看到了那个被绑在床上的可怜少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满身污秽地咬着床单流泪。
  “我……我这儿有药,我先给你解开绳子好吗?”殷寻问听出,这是阮昧知的声音,不过比起现在青涩了许多。
  “你那是什么眼神?”少女狠狠地瞪过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别忘了,你也是炉鼎,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迅速收回视线,垂下眼,谨守着君子之礼,不听不看,用真元划开红绳,轻轻放下药转身离去,却在门口被人堵住了,是居誉非。
  居誉非冷冷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扯起唇角道:“叫你别乱跑怎么总是不听呢,小心被那些人给拖上床,到时候有你哭的。”
  “你会来救我的不是么?”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
  “救你?我有什么理由救,你可是我素女楼的炉鼎,本就是拿来卖给男人玩的。”居誉非冷哼一声,又道:“又有人点名要你去陪酒了,说是在大厅里偶然见你一回后,再不能忘怀。这人的身份不一般,我挡不了,你必须去一趟。放心,我会赶在你衣服被扒光前把你弄走的。”
  “哦。”
  没有多余的语言,跟着居誉非走入房间,桌边男人那垂涎的眼神让人恶心。
  “说好的,这是要给老祖的人,只能陪您喝酒,别的都不行。”居誉非说完这一句,便退出了。
  
  殷寻问郁闷地被身体绑架着坐到那个老头子身边,露出精心炮制的笑颜。接下来的发展,简直让殷寻问崩溃,那老头语言骚扰不说,还动手动脚,最糟糕的是,这具身体居然一点反抗的意思,反而刻意哄着那老头开心,陪他喝酒说话。
  下巴被挑起,老头口中的酒气直扑脸颊:“小知,你长得真美。听说你还是纯阴体质,了不得啊。跟着我怎么样,我一定会日日疼爱你的……”
  “就算我想跟您走,那也是有心无力啊,这都是居楼主说了算,我小小炉鼎哪里有追随钦慕之人的权利。不过感激您这份心意,小知敬您一杯。”
  被刻意放柔的声音听得殷寻问各种别扭,殷寻问忍不住对阮昧知肃然起敬,看看这心魔幻境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各种重口无下限,别说阮昧知本人,管你换谁来都扛不住的好吧?
  万幸殷寻问依旧没将眼前之景往阮昧知的真实经历上靠。不然这后果……
  
  终于熬到这场景消散,殷寻问一阵恍惚,却是瞬间陷入了另一个画面之中,和之前不同,他已经可以完全操控自己的身体了。不过脑子却是混沌着,看着眼前正对峙的阮昧知和自家父亲,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再合理不过。
  就在此时,站在密室外的居誉非瞬间白了脸色,殷函子自然很快注意到了居誉非的异常,紧张道:“出事了?”
  居誉非皱着眉头道:“不知为何,心魔之力居然比我预计中强大了数倍……我的阵法现在已经无法再将两人心魔彻底对换。我实在估计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心魔幻境会产生何种变化。”
  “但愿小寻能平安度过。”殷函子忧心忡忡。
  
  殷寻问此时根本就想不起之前之事了,他迅速入戏,挡在了阮昧知身前,道:“父亲,是我强要昧知和我在一起的,您就算将他带走,儿子的心意也不会有半分动摇。”
  这才是正宗的心魔幻境呢,置身其中者在最初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度心魔的事实,虽然当事人在见到某些不合理物事也会瞬间反应过来就是了。天道君在被居誉非忽悠着出了力之后,总算小小地发了一把威,抢回了幻境的放映权。
  天道模模糊糊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给误导了,于是本着弄不死你不罢休的原则,愤愤地将阮昧知和殷寻问共同的心结捏吧捏吧甩了出来,鬼畜不发威,真当他的任压到任搓揉的弱受吗?!在本天道华丽的幻境下颤抖吧,凡人们!
   


125、悲催恋爱路 
 
  而此刻阮昧又经历着些什么呢?新的场景浮现;大脑被灌注入了自己计划失败;惹怒殷函子的讯息;他捏着剑与殷函子对峙;殷寻问就站在一旁。
  不多时;殷寻问挡在了自己身前;大声道:“父亲,是我强要昧知和我在一起的;您就算将他带走;儿子的心意也不会有半分动摇。”
  没错,很不幸的;在被迫代入了殷寻问的回忆之后;阮昧知也被天道给一网打尽;丢入同一个幻境中。更不幸的是,当初阮昧知练习时的假想心魔是殷寻问,若殷寻问有什么不对,他就能很快反应过来继而摆脱心魔困境,可现在,殷寻问乃是真身上场,这难度飙升的程度嘛……哎,想想这十年的房价上涨情况你就了然了。
  
  三人对峙还在继续——
  “无所谓,反正你很快就会忘记这个妖孽,重新走上一心修炼的正途。”殷函子笑得温和淡然,就像一个真正的慈父那样。
  阮昧知大脑急速运转,看样子殷BOSS是打定主意要废了自己然后囚禁起来,以眼下的实力对比来看,就算自己和殷寻问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成功从殷函子手下顺利逃走。看来,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一途了。
  “小寻,你愿意陪我……一起死么?”阮昧知微笑着提出可怕的邀约。
  “乐意至极。”殷寻问从容颔首。生既不能相守,何妨黄泉相约。
  阮昧知反手将剑架上了殷寻问的咽喉,目光灼灼地看向殷函子:“殷掌门,我自知实力低微,但在小寻主动配合的情况下,在您出手前杀掉他的自信我还是有的。选择吧,是要你儿子的命,还是要你儿子的尸首。”
  “你若敢下手,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殷函子红着眼厉声威胁。
  “说得对,多谢您的好意提醒。”阮昧知笑眯眯地取出一颗药丸塞入口中,含着药道:“这是断命丹,一旦咬破丹药外壳,藏在丹中的毒素会立刻夺走我的性命。小寻先走,我随后,尸体可以留给您泄愤,不用客气。”
  
  殷函子被阮昧知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颇有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憋屈感,只得将视线投向了自家儿子:“小寻,你真的要为区区一个外人,抛弃父亲,背叛宗门。”
  殷寻问尚未回答,阮昧知已是抢答道:“最讨厌这种大家长式台词了,整得你跟个受害者一样。有你这么仗着着武力值高强抢人家道侣的受害者么?抢完了还顺带给一人洗脑,一人终身囚禁什么的,身为受害者,你这么彪悍好意思不?我们身为加害者都要哭了有木有。别说得小寻要不答应你就多不孝似的,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不过你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如果你不想开口默许无视都成啊,可你却连这点小事都不愿为爱子做,以自身私欲强加于他,到底是你不慈,还是他不孝?”
  阮昧知才不会给殷寻问动摇的机会呢,在他为辜负父亲愧疚前先果断推卸责任才是正道。
  不得不说,不管是现实中还是幻想中的殷函子,嘴仗功夫跟阮昧知比起来,那都是个战斗力负五的命。
  
  “小寻……”殷函子干脆不表白,纯召唤了。
  殷寻问默默将脖子往阮昧知的剑锋上又凑了凑,无声地表达着立场。
  “掌门,您不会真想将我们俩的命都留在这儿吧?”阮昧知有些紧张地捅捅殷寻问,示意他随时准备好动手或者动脚。
  但殷函子的反应却很是奇怪,他面上闪过惨烈的挣扎之色,您没看错,是惨烈不是剧烈,他以三秒一变的频率在“杀了你们”和“你们走吧”这两个表情间飞速转换,简直就像面部系统抽了一般。事实上,殷函子确实正处在卡机状态,就像对电脑输入两个互相矛盾的指令,电脑就会死给你一样。
  殷寻问被殷函子含辛茹苦地教养了那么多年,虽然最近知道了父亲反对自己和阮昧知在一起,进而可能因此做出一些不大好的事,但对自家父亲可能采用的手段态度到底还是比较偏向乐观的。
  阮昧知因为半妖事件将殷函子当做假想敌恶意揣测了那么多年,虽然最近知道了此乃误会一场,殷函子对自家儿子还是很爱护的。但再次站立到对立面,阮昧知依旧习惯性地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殷函子的行动,态度不是一般的悲观。
  天道提取了殷寻问和阮昧知两人的记忆来制造心魔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产生因两人认知不统一衍生出的BUG。所以说,作者给主角关上一扇门,总会再为他开一扇窗,当然,纯虐文除外。
  
  “你爹这是……犯病了?”阮昧知狐疑地瞅着卡机中的殷函子。
  “不知道。”殷寻问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他总不至于想要靠装疯来劝你留下吧,你爹不像会使苦肉计的人啊。”阮昧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种违和感总觉得有点眼熟啊,莫非……”
  难道自己出场不到一刻就又要下场了吗,面对着幻境终结者阮昧知同志,心魔君果断哭着跑去找天道了,天道揉揉心魔小呆的头,果断修正了程序错误,两人认知若有冲突,直接取能让这两人更悲催的那个结局就是。敢欺负他家心魔君,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于是殷寻问和阮昧知就迎来了殷函子追杀到底的后续剧情——
  “阮昧知,给你一个选择,离开小寻,还给他一个光明前途;或者拖累他,以一己私欲害死这个尚未真正明白情。爱含义的小孩。”真元缓缓流向殷函子手中的仙剑,凛冽的杀气如寒风般狠狠刮着阮昧知的脸颊:“一个背弃了宗门和父亲的少主和儿子,不要也罢。”
  殷寻问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爹你……”
  “怎么可能。”阮昧知的脸色也难看得紧,悲剧啊,弄巧成拙了,在自己的估计中,殷函子不肯放人的可能性不到一成,这种最糟的可能你妹的居然还真发生了,这不科学!
  阮昧知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殷寻问,他从头至尾都在做戏,只等殷函子在百般权衡后无奈放手,可他们猜到了开头,却没能猜到这个结局。所以说,就算作者给主角开了扇窗,那也可能只是一扇天窗,当然,纯甜文除外。
  
  “昧知,走!”殷寻问当机立断,将储物法宝丢给阮昧知,就主动迎上了殷函子。
  阮昧知心下虽然隐隐有了预感,但到底还是更关心殷寻问。担心殷寻问为拖住殷函子狠心自残,阮昧知不敢耽搁,掉头就跑。然而更不幸的事发生了,阮昧知飞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混元宗长老和弟子们包围了起来。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结果吧唧一声把自己拍在了混元宗的护山大阵上,被护山大阵上的攻击囚禁法阵给直接放翻。
  作为一个被害妄想症患者,阮昧知对于最糟的情况总是毫无保留地挥洒着自己想象力和创造力。这一遭,与其说是心魔把阮昧知放倒了,不如说阮昧知自己把自己坑害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于是,在殷寻问被自家爹封住修为捆了的同时,阮昧知也被混元宗审判团提溜到了殷函子面前。
  
  殷函子冷笑一声,左手一只殷寻问,右手一只阮昧知,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居誉非的实验室。
  “照之前的吩咐,将小寻对阮昧知的记忆削去,然后慢慢废了阮昧知,别触动神佑刻印,随你怎么做,最后只要保证他还有一口气就成。”殷函子将两人丢到居誉非手中便转身走了。
  居誉非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就拖着悲催二人组进了小黑屋。如果这会儿心魔系统还未修正的话,居誉非一定已经卡机到死了。阮昧知一直坚信居誉非对自己的兴趣仅限于研究方面,但殷寻问却一心认定了居誉非对阮昧知满心觊觎,天道在权衡了一下是被解剖了比较惨,还是被强X了比较惨后,果断决定,先强X后解剖。什么,你说先解剖后强X?口味不要太重啊少女。
  
  好戏开场,取材自殷寻问想象中的居誉非冲阮昧知淫。笑道:“你终于还是落到我手上了不是吗,小知?”
  见到居誉非那么一副痴汉嘴脸,殷寻问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可被封住修为的他,纵是心急如焚又能如何?
  “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阮昧知颇为无奈地撇撇嘴,打小就被居誉非抓去做了实验素材的他,对于居誉非的种种摧残已经有了良好的耐受度,是以并不如何害怕。
  居誉非细长的手指在阮昧知脸上缓缓抚过,叹息一般说到:“是啊,我可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呢。”
  “放开昧知。”殷寻问寒声道。
  “就不放。”居誉非斜睨着殷寻问,缓缓道:“不仅不放,我还要当着你的面凌。辱他,侵。犯他,占有他。”
  “我杀了你!”殷寻问挣扎着向阮昧知挪去,想要挡在两人间。
  居誉非却是不紧不慢地将阮昧知的腰带解开,甩到他脸上,笑吟吟道:“我倒要看看,你要爬到什么时候,才能挪到我脚下。”
  殷寻问咬着牙,金丹疯狂震颤,似有自爆倾向。
  看到殷寻问被欺负成这样,阮昧知顿时炸毛了,磨着牙沉声道:“玩笑开过了点吧,居誉非?”
  “我刚刚说的,可是句句肺腑,怎会是玩笑?”居誉非将头埋在阮昧知颈侧,咬着动脉重重舔吮,发出一声变态专用的满足喟叹。
  阮昧知却是笑了,他直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朗声道:“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只能说明……这是心魔跟我开的玩笑了!对吗,我亲爱的天道?”
  一言既出,幻境顿散。
  
  殷寻问一醒,操着剑便要往外冲。阮昧知以为他尚未清醒,赶紧拦住:“你要干嘛?”
  “杀了居誉非。”殷寻问无比清醒地宣告出自己的决定。
  “那只是心魔幻境而已啊。还要多亏居誉非企图对我干那种奇怪的事,不然我还不能这么快从心魔中解脱出来。”阮昧知死死抱住殷寻问的腰往回拖。
  “他早就想将你占为己有了,那幻象说要凌。辱你侵。犯你占有你,焉知不是他本人的心里话?”殷寻问挥舞着仙剑怒不可遏。
  “诶……等等,难道你最后跟我经历的是同一个幻境不成?”阮昧知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愕然。
  殷寻问也愣住了,快速道:“莫非你也经历了计划失败后,父亲无视你我以性命相胁,动员全宗上下追杀到底,最后将你我擒住丢给居誉非之事?”
  “对。”阮昧知思索片刻后道:“说起来这心魔似乎分了三阶段的样子,第一阶段你我互换心魔,第二阶段你我分享记忆,第三阶段你我共度心魔。”
  “分享记忆?”殷寻问狐疑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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