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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男炉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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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身负弟控属性的大哥凭借着高超的身手和搜刮自魔门的种种道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顺利进入囚牢,看到了传说中的居誉非同志。
  不能否认,因着自己体内的噬仙藤托了某人的福才得以解决,龙惊千对居誉非是存着些初始好感度的。龙惊千遥遥地看向牢中,然后惊讶地发现,他很难将眼前这个人与殷寻问口中的素女楼变态联系起来。囚牢中的男子苍白清瘦,眉目淡淡的,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看起来完全无害,甚至给人以一种纤细脆弱的错觉。
  居誉非感觉到了那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根本不屑理会。作为一个大炼器师,大符阵师,修仙界顶级研究者,他早就习惯被混元宗那些蠢材围观取经了,光看看又不会少两块肉,没必要在乎。即使眼下这个围观者带着半面面具,显得有些奇葩也一样。
  于是龙惊千的眼神越加肆无忌惮的起来,他细细地观察着那个完全不准备理会自己的男人,试图撇开之前取自他人的印象,自己拼凑出这个人的轮廓——
  衣衫和发冠都极为精致,但却发丝散乱,衣襟歪斜,应该是一个颇有财势却不太在乎外物和他人想法的人。
  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得过分,应当从未修习过体术,而且也没怎么好好修炼功法,反而整天待在屋子里做一些极耗心神的事。
  还有……那隐约的纹路,是噬仙藤吧?拿自己做试验吗?果然是一个……疯子。
  龙惊千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很清楚噬仙藤会给身体带来多大的苦楚,可眼前这个人,却是在为自己寻找解决之道时,主动将噬仙藤种入体内……
  龙惊千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阮昧知深深信赖着居誉非了,这样一个为着他人嘱托,能将自己的修为经脉都赌上的男人,确实值得阮昧知另眼相看甚至暗暗倾心。
  
  就在龙惊千给居誉非默默脑补无数优点的时候,居誉非却是优哉游哉地将血色玉简扣上眉心,看起了里面的研究记录。每次看玉简,细数家中珍宝的幸福感总是油然而生,嘴角翘起一个惬意的弧度,居誉非唇齿开合,边看研究记录,边无意识地笑念着的童谣——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血管割经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龙惊千所有的面部表情瞬间僵住,救命,这里有变态啊!
  龙惊千动作迅速地转身,走人,并且决定听阮昧知的话,离居誉非这个疯子有远就多远。当初阮昧知选择的是殷寻问而非居誉非,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殷寻问这小子又傲慢又幼稚,但跟居誉非一比,这小子绝对就是个完美良配啊有没有!
  才这样就夹着尾巴逃了?真不禁吓!恶作剧得逞的居誉非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便继续投入研究大业了。只希望居誉非在知道刚刚被他故意吓走的是他大舅子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阮昧知和居誉非那点小暧昧,就在两位至亲的有意回避下,被忽略过去了,进而彻底失去了发现纰漏进而弥补的机会。隐患被深埋入土,只等种子钻破土层彻底爆发的那一天。 



141、偷偷拉皮条 
 
  对于恋人而言;相拥而眠的时间的总是短暂;但若是相拥而眠却什么都不能做的话;那时间就漫长得近乎残忍了。当晨曦再度光顾玄明殿的主卧之时;殷寻问一反常态地比阮昧知先醒了过来;更准确地说;他这晚根本就没睡。昨晚殷寻问本想用实际行动确认一下真爱存在,不想却惨遭自家真爱无情拒绝;理由居然是龙惊千就睡在殿中;要注意影响。殷寻问在辗转反侧之余,默默得出了大舅子这种生物很讨厌的结论。
  “早。”阮昧知歪歪脑袋;蹭到殷寻问的颈窝间;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咬。
  大动脉被叼住;殷寻问条件反射绷紧了身体,随之又在熟悉的味道中迅速松弛下来,他揉了把阮昧知的头,哑着嗓子道:“想做?”
  阮昧知的回答是迅速半撑起身,抱着被子缩到床角,作誓死捍卫贞操状:“客官请自重。”
  殷寻问哭笑不得,却仍是摆出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自顾自地开始穿衣。又不能真做,他才不陪阮昧知玩什么纨绔子弟和装良家妇男的游戏呐。
  阮昧知难得被冷落一回,当下也没了玩笑的心情,捧着殷寻问的脸关心问道:“怎么,没睡好?”
  “嗯,昨晚欲。求。不。满,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合眼。”殷寻问特一本正经地耍着流氓。
  “活该!”话虽如此,阮昧知还是手脚麻利地泡了杯灵茶给殷寻问。
  殷寻问捧着杯子,目色温暖。其实自他被迫增龄后,就已经可以摆脱对睡眠的需求了,但他却没有做声,只是沉默着将旧习继续,至于如此行事的缘由嘛——眼下正衣衫不整地在床前晃来晃去,考验他的自制力的家伙就是全部的理由所在。
  
  手上还有正事要忙,两人也不多耽搁,收拾齐整后,便分头行动去了。
  毫无疑问,阮昧知是一个优秀的小贩,忽悠顾客的十八般把戏样样精通,所以,当阮昧知兼职导游带着客人们在混元宗的各处晃荡时,可说是宾主尽欢。妹子们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而妹子的监护人们则是兴致勃勃地盯着阮昧知,昨日新得了这位阮客卿是个纯阴体质的消息,各大宗门多少都起了几分围观试探的心思。谁知道此人能小小年纪就进阶元婴是不是与这诡异体质有关系,自然要亲自掌掌眼才放心。
  当然,宾主尽欢的范围里并不包含阮慕芳,阮昧知偷偷将法器搁到她身上后,就没再搭理过她,这让自我感觉一直很好的妹子,感觉非常不好。
  
  混元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宗,是以宗门内各个部门分得又多又细,阮昧知领着妹子和妹子的监护人们穿梭在各个峰各个殿之间,用浮于表面的内容充塞满了介绍的部分,纵然是从上午一路溜达到午后,各位游客的兴致依旧高昂。
  从外圈逐步向内推进,阮昧知最终领着人进了核心弟子演武堂的大门。刚进门便感到一道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阮昧知凤眼轻挑斜睨回去,毫不意外地发现目光的主人姓殷名寻问。不过是很简单的一眼,却让阮昧知身后的游客们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让阮昧知邪念顿生——真想把这长着禁。欲。系脸孔的小子压倒在地做到他哭出来为止啊……
  “殷寻问?!”
  打破这两两相望美好氛围的自然除了阮慕芳外再无别人,这妹子还记恨着殷寻问当初把她一巴掌拍墙上去那事儿呢。
  阮昧知回过神来,理所当然地无视掉阮慕芳那满脸愤色,一脸纯良地冲诸位介绍道:“这演武堂是我混元宗核心弟子平日对战训练的地方。少主感念各位厚爱,于是组织了核心弟子,准备来一场演武比斗,将混元宗弟子风采尽现于诸君眼前,还请各位前辈帮忙指导一二。”
  有机会探一探的混元宗的底子,几位陪同师长自然求之不得,连连点头,面上的表情更是无比慈祥。
  于是阮昧知早已安排好的戏目,顺利开演。殷寻问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和诸位长辈行了礼,便大手一挥,让核心弟子们两人一组,轮番上台打去了。
  
  阮昧知站在人堆中,拉皮条一般殷勤介绍道:“台上黑衣这位是南宫傲,玄武峰张长老亲传弟子,年仅一百便已进阶金丹期。身为剑修,武斗能力自是不必说,乃是我核心弟子中数得着的厉害人。台上青衣这位名为卓堪,乃是觉云峰陈长老的关门弟子,亦是金丹期修士,一手符篆术极是高明……”
  “看着有点眼熟呢……”有妹子瞅着台上两人低声喃喃。
  阮昧知笑着接话道:“我核心弟子这几日一直都负责着诸位贵客的守卫工作,看着眼熟也属正常。此番也算是给大家介绍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还得继续在各位贵客跟前晃荡,做些守卫引路的活儿。小子们生嫩粗莽,还请大家多多照看着些,无论好或不好,只管跟我们说,我们混元宗必竭诚令诸位圆满而归。”
  阮昧知话音一落,顿时就有好几个外宗长辈侧目而视,总觉得,隐隐听到了些弦外之音呐……难道,当初那传信弟子暗示的结亲之意还有第二重含义?这般想来,倒也合理,今日这阮客卿来邀请时不还送了功法玉简么,想来这回混元宗是要广结善缘了,顺便再广结一下姻缘什么的也完全说得过去嘛……不过混元宗在殷函子那大杀器的带领下,行事向来不是都挺狂霸拽的么,这风格怎么说变就变了?
  
  两半个时辰后,混元宗核心弟子四十来人,个人才艺总算展示完毕,啊不,是武斗出了结果。赢到最后的是觉云峰的卓堪,这位啥都不多,就是符篆多,其余弟子输的不是武力,而是火力。
  卓堪刚将荣获冠军的骄傲露到脸上,阮昧知却是笑吟吟地开了口:“诸位应邀而来,给咱少主的结侣大宴捧场,少主亦是铭感于内的,这场比斗自是要有咱少主压轴才算个完整,诸位说对否?”
  客人们齐齐眉开眼笑,那些本就是冲着少主来的妹子们且不说,那些长辈们更是暗喜在心,这趟来得倒是真不亏,不仅粗窥了混元宗的核心弟子实力,还有机会亲眼见识见识这少主的修为本事。不过分的说,混元宗未来千年的走向可就基本由这些后辈精英决定了,尤其是这位殷少主,将来混元宗可是要落到他手中的。
  可在场中人却是有一位瞬间白了小脸,就是那位冠军卓堪小朋友。
  ‘阮客卿的意思不会是少主要和我打吧……’卓堪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又缩了缩,自家少主有多凶残他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之前一招灭了核心弟子数人的事儿就不说了,这位可是一个人挑了魔宗元婴长老,回宗门后又玩儿似地灭了好几位长老掌事的啊,自己这柔弱的小身板如何经得起他无情地摧残?!
  
  那边卓堪吓得都快哭了,阮昧知这边却是慢悠悠地继续道:“少主修为高深,若是与核心弟子比斗难免束手束脚。为了让大家看个尽兴,晚辈阮昧知斗胆现眼一回,勉力做个陪。还望诸位多多指点。”他还指望着那些核心弟子被来宾相中拖床上去呢,怎么可能让殷寻问将这堆待售货物给比到尘埃里去。
  长辈们这会儿乐得都快将两眼挤没缝儿了,今儿出门何止是满载而归,根本就是杵在家门口白捡钱啊。这二十岁的元婴,谁不稀罕,谁不暗暗怀疑如此逆天晋级必有大隐患,比如唯有境界提升,真元却无法顺利操控什么的,只是碍于宗派友谊他们不好一试深浅罢了。正巧瞌睡,对方就递个枕头过来,怎不叫人暗爽在心。
  卓堪更是乐得跟被钱砸傻了一样,谁爱跟少主打只管打去,只要不是他就成。
  
  阮昧知和殷寻问也不多废话,上台,开打。 两人虽是合谋了这一局,但如何比划的具体细节却是没商量过的,实际上也无需商量,横竖也只有两个准则,真实实力是不能给人看的,体现实力的目的也是必须达到的,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打起了表演赛。一时间,大招频出,光喷星日,飞沙走石,金鸣铿锵。
  那些看客们就跟第一次看广场电影的庄稼汉子一般瞪大了眼,赞叹连连。无论是阮昧知还是殷寻问,在武斗一道,都已分属修真界顶尖的那一群,而表演赛,又恰是最花哨华丽的比斗方式,这视觉效果想不震撼都难。
  金丹期和元婴期毕竟还是有差距的,况且殷寻问和阮昧知这一战的重点还是在于给阮昧知加分,是以,两人平分秋色的打了一会儿,殷寻问便显出几分后继无力来,隐隐要输。阮昧知抢身而进,逼到殷寻问跟前,裹挟着风雷的一拳直直擂出,笑嘻嘻道:“少主,承让了。”
  看客们顿时哗然,虽然按照常规而言,金丹期是打不过元婴期,而且这位阮客卿的功夫也确实高明。但……殷寻问可是少主,这少主被个客卿打败算是怎么回事儿,还是在给外人展示个人实力的时候!以元婴之躯,欺负头顶上的金丹少主,这阮昧知是在找死呢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殷寻问当然不能输,不然回头殷函子就能找茬削死阮昧知。可阮昧知也不能输在殷寻问这个金丹期的手上,不然他的此番比斗的目的就没法达到了。好在,面对此局,昨晚这两口子已是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文后小科普】惨遭化用的地名啊,你来自何方?
玄武峰:取自武当玄武派,是以张三丰为师祖的武当道派之一,其内家拳中外驰名,以修炼、武术而著称于世。
觉云峰:取自觉云派,属于全真道龙门派支派。创始人龙门派第十代弟子陈清觉(康熙年间赐封“碧洞真人”),于清光绪十四年立派。



142、家花和野花 
 
  “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你还没赢呢!”殷寻问凝聚起残存的一点真元将阮昧知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击挡下回击;将人逼开。然后长啸一声;变身貔貅。
  阮昧知揉身扑上;再次与殷寻问缠斗起来。不过这回风向转了过来;貔貅上古神兽;乃是防御高,攻击强;耐力足的十佳好萌宠。欺负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一炷香后,阮昧知露出疲态;渐渐不支。
  最后的最后;当然还是以殷寻问胜利告终;皆大欢喜。
  “少主你怎么可以变身貔貅,这不是欺负人么!”阮昧知抱着熊猫爪子愤愤抗议。
  “嗷嗷。”殷寻问眼下可说不了人话,只能用严肃的圆脸表示自己赢得很正当。
  大饱眼福的看客们假模假式地再跟着虚劝了几句,这场比斗表演便算是圆满了。
  一切都和自己计划中预想的一样,压力骤消的阮昧知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天边,这会儿夕阳已是要坠不坠地挂在天边,今日的宴,也该散了。
  
  阮昧知勉强打起精神,笑着招呼道:“时辰不早了,不敢再继续虚耗大家光阴,今日就到这里如何?”
  “客随主便,阮仙君客气了。”客人们的口气多了几分尊敬,毕竟刚刚才见识了此人凶残的武力,修真界向来强者为尊,阮昧知当得起各派一声仙君。
  阮昧知从储物袋中取出二十三片玉简,一一对应,分送到各派长辈手中,微笑道:“这里面是接下来几日的安排,还请各位回去后仔细看看,若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只管找我就是。”
  有那性子操切的老头直接将玉简叩上眉心,看了起来。玉签中不过寥寥几句,但信息量极大——
  “鄙人欲领诸仙子入混元秘境采宝,其全程安全由核心弟子专人负责,贵宗乃我道泰斗,为表敬崇,贵方可亲指三人相护。为防与他派所求冲突,还请列示五人以备选,鄙人将尽量满足贵宗要求。我宗核心弟子均乃大好男儿,掌门怜其仙道孤独,方才有此一邀,若姻缘巧至,亦愿与贵宗结姻为亲。此本为小辈谋,并无半点强求之意,鄙宗目前尚未对核心弟子明示此意,是以还请贵宗亦暂对诸位女仙隐下此中内情,良缘所结,端看天意。”
  玉签看完,老头子眉梢一挑,又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收回储物袋里。看来混元宗确实是要将核心弟子推出来结亲。这么做也并无不可,但当初混元宗请自己来的名义不是参加殷寻问的结侣大宴吗,为何玉签里却完全没提到这位少主呢?还是说,这少主结侣的人选其实已经定下了,所以才开始推出核心弟子,试着与各派接触?也许,在这阮仙君给出的二十三片玉简里,就藏着一片与众人手中内容截然不同的……
  
  这位来自泰斗级宗门的老头确实没猜错,而那片截然不同的玉简就在阮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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