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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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松林的后山，雪山雪原上，优婵乘风落地，发现封了的雪洞被打开，她四处寻找，发现成为盲人的时衣在不远的地方，把一节一节空心的木管系在树干上，其中包含断掉的箫管。
　　优婵问：“你在干什么？”
　　时衣做个噤声的动作，优婵去帮忙，不久之后满树晃动的木管。
　　箫管摇摆，风雪吹动穿过孔洞。那一刻，优婵听见音乐。
　　“好听的声音！”优婵欢欣鼓舞。
　　时衣听到跳动的声音，那一刻他很希望能见到优婵开心跳舞的模样。
　　“我以前也很喜欢音乐，但是，但是我。。。。。。。。”优婵顿了一下，默然。
　　时衣问：“怎么了？”
　　“头痛。”优婵说。“我没有过去。要走了。”
　　她又对时衣说：“我不关你，但是你不要逃走，发现了会被杀。”
　　“你也会死？”
　　“他们不会杀我，因为他们还要用我。”优婵说，“而且，我的老师也在那里。”
　　风搅起地上的雪屑，冰冰凉凉，划过时衣的脸。他伸出手臂，朝优婵挥动。优婵一愣，也挥手回应。
　　“我挥手了。”优婵大声说，乘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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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盈以李融的身份到了香橙他们的住所休息，他受的是皮外伤，拒绝Sharon的超能力治疗，用了些跌打损伤的药。
　　香橙在厨房做菜，飘来的味道很香，她却不时出着神，面容挂着忧愁。
　　李盈在沙发上观察她，这时亲昵的搂住她的腰。
　　李盈一张俊脸诱惑着，压低声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
　　香橙惊一跳，一把他推开，“李融你干什么这样？怪恶心的！”
　　“你不喜欢我？”
　　“你脑子被打出问题了？”香橙眉毛动起：“好朋友做这个像乱伦。”
　　这个词叫李盈脸沉了一下。死女人。他转而微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谢谢，”香橙弯了弯嘴角，“但是你不适合做这种事，像平时一样就好了。”
　　她端上饭菜，李盈挑拣着桌子上注入能量，能够爆炸的小东西。原来上次李融就是用的这些小玩意，还以为他不是普通人了。
　　“吃饭了。”香橙说。李盈挑了一筷子，还不赖，这女人有点能耐。
　　“我信命，”香橙说，“命里说我姻缘寡朋友多，所以我就无所谓有没有爱情。你知道为什么我信这些？”
　　李盈心里烦，只有李融才能每天都听这些女人的无聊话。
　　香橙接着说：“因为我看到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从小时候就迷茫。是算命告诉我这一辈子会是怎么样，我才有明确的目标继续生活下去。”
　　李盈（没听，不耐）说：“广恩跟你是什么关系？”
　　香橙一愣：“你已经发现了？”她忽然大哭，一把抱住李盈，李盈差点惊得挥出风刀，跟香橙一下那么近，女人的胸又挤到身上。
　　“没、没事，”李盈说，香橙的眼泪滚出来，落到他脖子那，李盈心里大骂，佯装和善的摸香橙的头，“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可能好起来！”香橙说，“我告诉过你我家族的人就是拥有制造爆炸的能力，但是到了晚年这种能力就会消失！我们家每代都有人为政府工作，可一到老年，那些被我们制裁过的黑道白道都来寻仇，家里不得不东躲西藏。很多长辈为国家做一辈子事，到老了，一群小喽啰就叫他们死得惨，没有好下场！”
　　香橙又涌出眼泪：“广恩其实是我的伯伯，他当年加入了Van派，后来成了通缉犯。那天在学校里闹事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他。他在学校杀了那么多人，幻术部的时衣学长失踪，很可能也是被他杀了。”
　　李盈眼里划过利光，“如果找到能瞬间催化他衰老的东西，或者让他身体信以为真的衰老幻术，就能够轻易杀死广恩。”
　　香橙凝视他一秒，脸上一变：“你不是李融，你是李盈！”
　　李盈冷笑一声，站起离去。
　　“我不会说出去。”打开门的时候，李盈说。
　　风灌进来吹动他的头发。李盈呼吸一口，这气息来自龙卷风。
　　在空间系部，肆掠的龙卷风。
　　Edward教授布置了六百层空间罩，难以全部攻破，这没错。
　　破封过程中也必然会引起警报，这也是事实。
　　但如果是投掷入炸药的龙卷风，就像一个转速数万的巨大磨砂机，轮番密集的轰炸空间系部。
　　优婵凌空，在龙卷风上，广恩也坐在风里，往里面扔炸药。
　　Edward在底下脸红暴跳，声音被遮盖。
　　“有够枯槁。”广恩说，目前为止，他只是在往里面丢炸药，优婵指挥龙卷风走向。
　　“来人了。”优婵说。底下来了超能力的高级精英。
　　空间破碎的声音，一声一声，或者交杂一齐，在高空听来像是某种鞭炮的声音。
　　空间系部被夷为平地，它的碎块飞出去，又成为外一层的杀伤武器，
　　他们不姑息空间聚合物，毁掉了整个系部？因为空间的聚合物，藏在地下室。
　　龙卷风停在地下室位置，广恩停止投进炸弹，优婵钻进风眼，无人靠近，她直入地下室。
　　前来现场的安都说：“能做到龙卷风的风能力人没有几个。”
　　优婵破除最后一道空间，拿到精纯的空间能量聚合物，喘起气来，嘴边流出湿滑的液体，她擦了下，看到血。
　　“太累了。”她说，从地下室出去。
　　广恩和Powers他们战斗，校内的爆炸确实是让人顾忌的攻击。优婵收了龙卷风，被丹波至一的水击中，血一直流到脚跟。
　　“还行吗？”广恩用爆炸阻截丹波至一的追击，大声问她。
　　“拿到了，走。”
　　最后一声轰鸣，优婵带起广恩，已经在风中离去。
　　在后山某个隐蔽处，义善等待着，手边已经堆起一座建起又坍毁的城池，还有一堆东倒西歪的泥人。
　　她已经穿上干净的衣服，污垢也洗掉了，现在俨然像小号优婵。
　　义善听到声音，站起身来。
　　“风姐姐回来了。”义善笑。优婵默然看她一眼。看到广恩，义善欢呼雀跃，广恩把她放到肩上。
　　优婵坐下去。
　　“你的风有些晃，还好吧？”广恩说。
　　优婵低头察看流血的伤口。
　　第三人拿到聚合物，朝他们点点头。
　　“最近优婵已经做了太多事。”第四人出现，说。优婵抬头望着他。
　　广恩把义善送去别处玩，说：“我觉得人手不太够。”
　　“我们虽然多了广恩做帮手，但是也失去了隐身人沙。”第三人对优婵说，“是李盈杀掉的，你的战友。”
　　有人提起一个名字：“武徒然。”
　　“不久了。”第三人微笑，“各位，好好表现。”
　　第四人问：“优婵，能不能恢复？”
　　第三人拦住他提起的臂膀，“不需要输能量给她。”
　　第四人动气“那你要看她死吗？！”
　　第三人绽着笑容，慢慢的说：“我怎么会想看她死？她的命是我救的。”
　　第四人收了手，看了优婵一眼。
　　优婵点一下头：“谢谢你。”
　　她的脸色苍白着，消失了所有血色。
　　广恩欲言又止，被第三人的目光阻止。
　　
　　　　　　　　
第十八章　老师
　　老师
　　时衣嗅到冷的气味，也嗅到血的气味，他听到优婵不稳的脚步，知道她的面色，一定非常的差。
　　扑的一声，优婵倒在地上，她歪歪斜斜的支起自己，时衣一把抱住她。
　　“别走了，我知道你在哪。”
　　“你真暖和。”
　　优婵身体冰凉，时衣很担心。
　　“饭。”优婵递给他，自说自己：“我的白头发又多了。”
　　她咳了两声，把手掌对着在洞口的雪光翻看，望着上面的血。
　　“你还好吗？”时衣担忧的说。
　　“如果我会幻术，遮住你的记忆就好了。”优婵的声音传过来，“就不用继续关着你。我的记忆就是被遮掉的。”
　　“但是我不会。”优婵自语说，“没有办法。”
　　什么？
　　他听到优婵坐下去的声音，有气无力。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几十年的记忆呢？谁会生下来就是成年人？”
　　她继续自语，她现在一定是望着洞外的风雪。
　　“过来。”时衣说，“我抱着你，会温暖很多。”
　　“谢谢。”
　　几只冰冰凉凉的手指触着他的额头。
　　“我没有杀你，对了。”优婵的气息吐到他脸上。
　　手指又划到时衣的胸膛，“这里跳动的心脏，也很暖。”
　　优婵一定在认真的看他，挨得那么近，目光显得灼灼。
　　她把头埋靠，柔软的长发擦过时衣的唇。
　　时衣低声问：“你以后会怎么样？”
　　“我会死。”优婵的声音也变得像呢喃，“每个人好像都是这样。”
　　她咳嗽，身体颤抖，时衣抱得更紧。
　　风雪中传来一个人的呼喊声，优婵直起身体。
　　“老师。”
　　时衣眼角落下一滴泪，他哀叹世间的人。
　　“不要哭。”优婵说，“我喜欢你这个人。”
　　她跑入风雪，第四人责问训斥，给她套上一件厚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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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融坐在风部门的办公室里，风部门只要斯朔风一个教授，斯朔风对李融瞪眼：“处分还没有出来，在这等着。”
　　“娇生惯养的二世祖，就是麻烦多。既然是兄弟打架内部解决，没事到公众楼炫耀。”他来回踱步，李融开口解释，“我不是李盈，是李融。”
　　斯朔风讶异的来了一眼，李融面前冲来一阵风，他急忙捂住脸，风瞬间消散。
　　“你是另一个？”斯朔风说，这时客来的声音响了，他抬头看了看。
　　“我又闻到麻烦的味道。”斯朔风摇头，“姓李的从来不给我省事。”
　　他大步开了门，看见一个来的人，斯朔风露出惊讶的神色。
　　“叔知先生，是你。”
　　外面那个消瘦的中年人微笑：“我听说熊过的儿子在这里关禁闭，来见见他，斯教授请允许我。”
　　斯朔风说：“听说你和他们父亲以前是同事？”
　　那个人点头笑：“斯先生给我这个面子。”
　　“这个时候见面，惩罚就不像惩罚。”斯朔风说：“叔先生换个时间。对二世祖最好严惩到底。”
　　叔知涵养的笑了笑：“我的工作，如果不抓住机会见面，下次可能就没有机会。我有事想见李盈。”
　　斯朔风回头看李融，他已经竖起耳朵，满脸关注。
　　“算了，也一样。”
　　斯朔风出去，叔知关上门，先检查办公室内部，接着和蔼的坐到李融面前。
　　李融迫不及待的开口：“叔先生，你有事情告诉我吗？”
　　“抱歉，在你们父亲死后我才来见你，应该还有另一位。但是前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的精神一直困住一个幻境里，现实身体做了几年的植物人。”叔知倒上一杯热茶，“要加什么？”
　　“不了，谢谢。”
　　“你这个孩子比我想的要讲礼貌的多。”叔知微笑。李融茫然的点点头，注视他。
　　“那我也不多话了，我叫叔知，和你父亲熊过曾经是搭档，我们都是政府的特工。实话说起，你母亲当年也在政府做文职，她是在你们父亲出事之后辞掉工作的。我完全能够体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叔知叹口气，“听到熊过的已经死了，而且是以被动于环境的流浪汉身份死亡，我后悔一直没有去看看他。”
　　“他是很骄傲的人。”李融说，眼睛有些湿。
　　“熊过确实是个自傲的人，他很相信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不是出身超能力世家。说起他的骄傲，以我目前对李盈你耳闻，你和你的父亲有些地方还很像。”叔知摸摸他的头。“你们和母亲过得也算好吧。”
　　李融点头。
　　“我明天就要去另一个任务，这之前我想告诉你你们父亲是因为Van派丧失了所有超能力。”
　　“最开始Van派只是个自发兴起的组织，骨干成员是超能力优秀者，一部分还是弥城大学毕业的精英学生，其中人所皆知的Van、你们李氏的李贞和现在的政府部长Dan是同一届同学，不同的是Dan和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成为了现在的政府部长，而Van和李贞召集志同道合的人自行经营了一个组织，骨干人员不是名门之后就是天赋异禀的精英。他们推奉一些积极的宗旨，做了很多推动社会的事　，一段时间里除了小职员Dan，没人认为Van派会成为恶性质的组织，这个组织名气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影响力。到了后面，Van派渐渐表现得对抗民众和政府，他们肆意行使超能力，造成很多屠杀和恶性事件。Van派恶性扩大，发展成恐怖组织。”叔知说，“我和你父亲熊过是工作搭档，我们做对付Van派的任务。但是在你们还是几岁的那年，你们父亲被Van派抓住，被夺走所有超能力。”
　　李融想起父亲离走的那晚。“所以我的家才变得不完整。”
　　“超能力被夺走，这在超能力人里很不常见。风能力因为有一些特殊性质，抽走根植体内的超能量，也只有它容易做到。”叔知说，“按照惯例，熊过被Van派抓住应该是立即处死。你父亲被抽走超能力，之前和Van派斗争的时候没有出现过这个结果，这更像一次试探的实验，熊过的风能力被抽走是化为己用。”
　　“你是说是风能力的人做的？”
　　“你父亲本身是风能力的精英，能抽走他能力的人，对风的控制和能力非常强。”
　　李融脑海一瞬划过那个明亮的晃眼的午后，那个对小孩子的他说对不起的女人。
　　“是李贞。”李融声音都在颤动。他握紧拳，骨节发白。
　　“不是她。”叔知眼中划过讶异，“当时李贞作为Van派的一个巨头正在另外的地方活跃。而且她现在已经死了。”
　　李融问：“为什么说已经死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抽走父亲能力的人还活着？”
　　“他没有死，一直在通缉名单上。”叔知说，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是一张世故拉碴的脸，“他是Van派的另一骨干，Windle　Master，仍然在逃。”
　　叔知声音顿了顿。“他是李贞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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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系部全毁，那片区域全部封锁。
　　“弥城大学要完了？”有人说。
　　“我一分钟也不敢在弥大呆下去！”
　　“爆炸。。。。。。。。。。”
　　“龙卷风。。。。。。。。”
　　龙卷风。这个词飘进李盈耳朵里，他踢走一块残渣。在现场游荡，直到进入深夜。
　　他脸上的伤很快就消失，但是李融打在脸上的痛却还记忆深刻。
　　那双柔弱的拳头夹杂十足十的愤怒。
　　李盈竟然烦恼起来。
　　我当时是向他求爱！
　　哗！
　　面前的断墙被风刀粉碎。
　　李盈狠狠揉头，抓紧头发。
　　卧槽，你算什么东西，软弱无能，只会一天到晚装伤感，你敢。。。。。。！
　　一个白色身影掠过，李盈被转移注意力，是个美丽的女人，静莲教授。她这时候穿一身白衣，倒是显出一份异常动人的冷丽纯净。
　　静莲匆匆消失，走得迅速。
　　一只手按在李盈身上，李盈吃了一惊。
　　“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