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爱 作者:糖栗(起点2013-10-22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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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能选得到，只要有两个人得到的花的数量一样，花魁的宝座就落空了。
言雪是这些新来的姑娘中最后出场的，她要做的只是在上面弹唱一曲就行了，方正其他的事都有林妈妈安排好。冯昭儿站在她身后，她曲着腰，伏在言雪的耳畔说：“小姐，你真的要相信小翠吗？”言雪轻点头，继续调整琴弦。见她的态度如此坚决，冯昭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顾盼了四周，见都是一些姿色平庸的姑娘在练习，于是悄悄地走了会回主楼后。言雪停了一下，轻叹。
傻丫头，你跑去问了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何必执着与一个答案而令她再次受伤呢！要是她要背叛我根本就不用等到今天。
就如言雪所想的，冯昭儿离开她后就立即走回菱言阁，刚好在走廊上碰见了准备过来的小翠，她拉着小翠的手回到房里，关上门，“小翠，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要帮小姐，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小姐的。”小翠苍白的脸容令她看起来有些憔悴，叹了口气她无奈地说：“小枝，你护主心切的心情我明白，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小姐。更何况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钱，小姐给我钱，我当她的替身，你还担心些什么？”“我…我，方正我就是…”小翠没等她说完就打断道：“就是觉得信不过我，是吗？”她涨红脸，“是又怎样。小姐心善，我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了。”小翠半合着眼眸，失落地的神情就像要下什么决定一样沉静，“曾经我还是花魁的时候，有人许诺要接我过门我，后来为他披上嫁衣的却是别人。我也明白，像我这种残花败柳又怎能留住他的心。”冯昭儿沉默了半响，才幽幽地说：“你没有去找他吗？”“有找过，他也承诺了让我做妾。”“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当小姐的替身？”小翠听到她这样问，笑着摇了摇头说：“小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想帮小姐，又不想我当她的替身。”“我当然是想帮小姐的啦！”“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当我再去找他的时竟然人走楼空，打听之下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他家…”小翠低着头遮住眼角流下的泪，冯昭儿的手伸了出去，却终究想不出能安慰的话，然后才缓缓收回，震惊过后徒留的只是哀伤。仿佛过了很久，小翠擦干了眼泪，把耳畔碎发捋到耳后，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本来打算寻死，是小姐救了我，也骂醒了我，既然我可以选择面对死，我为什么不帮帮小姐呢！”“小翠，我…”冯昭儿内疚地看着她，她却摇头说：“你不用道歉，我明白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过去吧！”说着便拉起有点心不在焉的冯昭儿走了回主楼。
献艺表演顺利通过，言雪不不负众望地当上了花魁，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公平可言，而所谓的有缘人，其实也只不过是谁愿意付最多的钱便是谁罢了。言雪在秋楼的湖心亭里等待着林妈妈带她的‘有缘人’到来，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翠，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小翠只好走出假山来到她面前问：“小姐，有什么事吗？”言雪望了望她身后，“小枝呢？”“她说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言雪了然地点头，“你还是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是的，小姐”小翠依言退下。
房里袅袅香烟，琉璃灯下显得如梦如幻。言雪扶着半醉的华公子进来，刚关上门，原本斯文的华公子变的如同饥渴的豺狼，他一把抱住言雪，把头埋进她脖子的一侧，探取着她的芬芳，手紧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床上，轻轻地压住她的身体，至始至终言雪都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着白，她真的怕会忍不住打他一顿。他勾起言雪的下颚笑道：“小美人，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言雪侧头避开他探下的唇，三分恐惧七分害羞地低下眼眸，颤声道：“公子就知道欺负奴家，明知奴家什么也不会…还要…”他听见言雪这样说，笑得更加淫，他侧开半边身子，轻抚着她的脸蛋说：“呵呵，还要怎样？”言雪趁机退开他，跑到桌子对面，娇笑说：“奴家不管，公子若果能在灯灭下捉到奴家，奴家就什么都依你。”“好，好。有趣，就陪你玩玩。”他说着吹灭了灯，便立即绕过桌子打算尽快捉住美人。不过言雪没让他得逞，在他吹灭灯的前十几秒她微低下头合上双眼，等听到他吹气的声就立即睁开，这样她就能比他更快适应黑夜的环境，所以当他伸手过来快要碰到自己时便迅速蹲下，缩了进台下。不过这不是最安全的地点，毕竟他的眼睛会在她完成这些动作的时间里适应了环境，于是她从桌子的另一端爬了出来走向屏风的一侧，绕到外间，而小翠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在外间的挂帘内等待着，她走到小翠身边紧紧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擦身而过是她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对不起！”小翠的身影顿了一下，便走了出去，没有人留意在黑暗下闪动着划落的泪。
“小美人，别藏了，快出来让哥哥疼你。”“嘻嘻！你来找啊！”言雪躲在挂帘内应着，“哈哈，这回捉到你了，来，先让哥哥亲亲。”……
言雪捂着耳朵，蹲坐在地上，静静地流着泪。
言雪，我鄙视你，自私鬼！不就是上床嘛！合上眼睛当被鬼压不就行了吗？还找什么替身，就算别人愿意，也只不过是为了报恩才逼着点头的，你这是在害了人啊！你还有良心吗？……
“小姐，别哭了。”言雪耳边传来冯昭儿轻声的呼唤，言雪抬起头，无辜的表情加上红红的眼睛，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白兔，但愧疚的眼神让人打破了这个联想。冯昭儿温柔地为她擦着脸上的泪，附在她耳边细说：“小姐，你不要再难过了。小翠并不全是为了报恩才这样做的，你知道吗？这个华公子，叫华子杨，是一个风流的举人也是小翠的旧情人，他辜负了小翠…现在又…小翠或许是想报复吧！”
月光透过乌云掺进几丝，却令房里更加黑暗。透进人的心里，缕缕绝望。
天微亮时，言雪把准备好的血倒在雪色的被单上，身穿薄棉单衣，松开自己的发髻，对镜梳妆，小翠在身后服侍。冯昭儿缓缓地整理四处丟落的衣衫，华子杨扶着额头坐在床边，他瞥了眼床上刺眼的红，穿好内衣走到言雪身后，执起她一缕头发放在鼻翼间嗅着，他看向镜里，只见小翠头也不抬地为言雪梳理头发，他微张的口迅速合上，神色尴尬地把赞美的话咽下去。言雪勾起嘴角，示意小翠停手，然后起来转过身子对着他，红着脸娇笑道：“华公子睡得可好？奴家服侍得舒服吗？”他连答了两个好，就想穿好衣服打算走。但言雪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于是搂住他的手臂撒娇，“好人，公子就不能再陪陪奴家吗？这样急着走，是怕了家里的母老虎吧！”“谁说我怕了，美人叫道，怎么会扫兴呢！不过…”华子杨说着，用眼睛瞄了下小翠和冯昭儿，言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轻轻推开他，然后示意她们先退下，才说：“公子，你坏。奴家身体不适了，还想…奴家不理你了，你快回去抱你那母老虎吧！”他见言雪生气了，心痛地说：“小乖乖，生气了？”“谁叫你一早起来就想着走。”“好好好，我赔罪。小生刚才冒犯了，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莫见怪。”“哼！谁是你夫人了。”言雪假装高兴的样子，虽然她自己心里在吐血，但是，为了小翠得忍着。他轻点言雪的鼻尖，“当然是你了，不然，你还希望是谁啊！”“口里想抹了蜜糖一样，就知道说些话来哄奴家开心，只怕转了身，见着新人就把旧人忘了。”华子杨听到顿时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会，我巴不得立刻娶你会家，怎么会忘了你。”言雪立即高兴地说：“只是公子说的，奴家不准你反悔。而且奴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今后只盼能快点看到公子来奴家迎娶的花轿。”“会的。”他说完刚想和言雪再缠绵一番时，林妈妈就敲着门，说要进来。他也只好作罢。很快，林妈妈带来的人检查好之后，就陪着华子杨一起走了。
言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着嘴角。
华子杨，你就等着吧！玩弄女人的感情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小姐，你别笑了，好吗？我总觉得看到你这样笑，背后总是凉凉的。”听到冯昭儿这样说，小翠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言雪侧着头，无辜地笑着问：“呵呵！是吗？”她打了个冷颤无奈地说：“呃，不是。”
第九章 愧疚的心
更新时间2012…4…5 9：08：40 字数：3001
雨纷纷扬扬地下着，田园里，不少戴着蓑衣的老农赶着牛，过路的行人在路边的十里亭里逼着雨，偶然有三两个人打着伞经过。言雪蒙着脸纱一身素衣地静坐在亭中一角，伸出手去玩弄雨丝，亭里众人虽看不清她的脸容，但她淡然清雅的气质还是吸引到不少人的注意，一些自认风雅的书生上前搭讪，不过都给她身边的冯昭儿挡住了。“昭儿，我们走吧！”言雪突然站起身来，“是的，小姐。”她们走出亭子，冯昭儿马上撑开伞，紧跟其后，亭里一阵唏嘘叹息。
华府里，少夫人如往常一样和丫鬟在房里做着女红，雨渐停时，细小的华府迎来了一个稀客。少夫人只能停下手里快做完的衣服，来到厅中。她见一个化着淡妆的少女打量着周围，攒着美眉，猜测她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相公在外面的名声不怎样，但还没有做出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再说了，自己和他是青梅竹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红粉知己。“姐姐，到时候这几件家具都换过新的吧！。”言雪指着一些已经脱落了红漆的凳子，满脸欢喜地对她说，少夫人满心疑惑，她自己没有姐妹，而近亲中的姐妹都比自己大，怎么这个女孩一来到就叫自己姐姐呢？“姑娘，请问你是谁？”言雪亲热地拉起她的手，“呵呵！你看我这记性，连个姓名也不报，也难怪姐姐会这样问。我是子杨即将过门的妾侍，杏香满楼的花魁，言雪。以后还请姐姐教导。。”少夫人听到后，倍受打击地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说：“子杨没跟我提起要纳妾的事，我想，你会不会搞错了。”言雪松开手，皱着眉，“但是他亲口跟我说的，还有信物在此呢！”她在腰间掏出一个玉佩递给少夫人，这个玉佩当然不是他给的，是言雪趁他睡着了拿的，而他醒后见到小翠，更是忘了这会事。少夫人颤抖着双手接过，紧握在手里，用力咬住下唇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这个玉佩是当初他们私定终身的定情信物，如今，他竟然拿来…难怪家里的钱会少这么多，原来是…她看着言雪，然后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我会为妹妹准备好的。”“谢谢姐姐，我先回去了。记住花轿是要在三天后来到。”“三天后，子杨不是才刚回来吗？”走到门槛的言雪回头说：“子杨说想回到来就能见得到我。”少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深深吸了口凉气，看着手里的玉佩出神。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天气渐热，华子杨回到家已经满头大汗，可没看到夫人就被丫鬟们涌着去梳洗，换过衣服的他感叹着妻子的体贴。他看着一身新郎的衣着，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人带着上了马。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杏香满楼前，媒人婆恼火地站在门前，迎亲的队伍来到门前，媒人婆手执大葵扇，一手撑着腰，指着马上的华子杨骂道：“你这个骗子终于肯来了吗？妄你还是个举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言雪跟本就没有答应下嫁于你，还害的我没脸被人骂。哼！还要自己老婆来求我，你还是不是男人。”华子杨听到后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尴尬地张了张口，打算解释时，林妈妈把头探出杏香满楼二楼的窗说：“华公子，我知道你喜欢我家言雪，但言雪说了，她不想跟着一个没有‘能力’的男人，你就不要再叫你的妻子送钱过来了。”说着便从二楼扔下一包银子，她身边的姑娘一个个都掩住嘴笑。四周的人围着华子杨讨论着。
“这个是谁啊？”“这位兄台是外地来的吗？连我们这里最风流的华举人都不知道。”
“听说他用钱买通了林妈妈，就是为了得到言雪的初夜，是真的吗？”“当然，不过真没想到，他既然要自己的妻子来替言雪赎身。还是不是男人啊！自己去偷吃还要靠女人…”“哈哈，言雪都说了他‘无能’的了，你说他还是不是男人。”
“那个叫言雪的就是新的花魁吗？”“是啊！那天杏香满楼的白花祭，你没去吗？她可美了，水嫩的皮肤，甜美的声音，又得一手好琴。可惜她是花魁，咋们高攀不起啊！”……
华子杨顾盼四周，耻笑声不绝于耳，他翻身下马，推开了身前围观的人大声地说：“不要说，不要再说了。”然后“啊！”的叫了一声便跑了。
杏香满楼三楼的窗后，小翠捂住嘴哭着，言雪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小翠哽咽地说：“我知道…但我…我…”“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言雪抱着她安慰着。后来，听说华子杨得了失心疯，听说他的妻子弃他而去，听说他没有疯只是病了一场，然后搬走了。听说……
有了小翠的帮忙，言雪总算度过了难关。作为花魁她现在可以选择接待的客人，而且不一定要上床，不过令她最郁闷的是，为了表现得和小翠一样，她每天都要垫好厚的布在胸前，这天也不例外，早上，冯昭儿叫醒了言雪，帮她梳洗好后就去把早餐摆放好，小翠这时拿着一件类似现代女性内衣的东西来到言雪身前，言雪一脸哀怨的神情，绕过她来到桌前坐着。“小姐，你不可以不穿的。”小翠有些无奈地走到她身边，苦口婆心的窥劝。言雪平视了一眼她的胸部，咬着筷子，“你把你的缠小一点不就行了。”小翠低头看了眼自己，与冯昭儿对换了下眼神，冯昭儿压下笑意，但依然歪曲着嘴角，“小姐，你有不是不知道，就算小翠缠了也没有用的。”“那好办，把她关起来饿那么几天，我看它小不小。”言雪无声地笑着，小翠的身体哆嗦看了一下，求救地看着冯昭儿，“小姐，如果饿瘦了小翠，你也要饿瘦自己才行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言雪喝了口粥才说：“我知道，不过说说而已。你们就让我吃了再围上吧！”
午后，冯昭儿刚收拾好碗筷就到街上帮言雪买东西，只留下小翠一人服侍她。言雪躺在贵妃椅上假寐，小翠走到她脚边准备为她捶脚，“小翠你坐下来休息吧！不用服侍我的。”小翠只好依言坐下，言雪睁开眼睛看了看，说：“小翠，能问你个问题吗？”“小姐请说”“你长得挺美的，怎么林妈妈那个老姑婆舍得不让你去接客，反而当了丫鬟，不像她会做的事嘛！”小翠笑着说：“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是对面的花魁，后来对面的百花楼被林妈妈也买了下了，我就连带被买了过来。一开始，我也是要去接客的，不过妈妈好像有些避忌，然后就说我做事很机灵就把我带到身边了。”言雪满意地看着不再称自己是奴婢的小翠，点头说：“这样啊！小枝本名叫冯昭儿，那你呢？”“杜凝香。小姐呢？不会就是言雪吧！”杜凝香一直都把表现得率直的言雪当成小孩看待，“呵呵，你真聪明，我就叫言雪，要不我怎么叫妈妈拿掉前面的秋字，秋言雪，还亏妈妈能想出来。”杜凝香错愕地点了点头。“凝香，你恨我吗？”言雪低着眼眸，她害怕别人看见她的懦弱。“有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