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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林公子的故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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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靠墙垒了一座炕,上面的棉被有些潮湿,闻起来脏兮兮的。流火找了一把拂尘,把床和椅子擦拭了一遍。子离和惠然去外面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事物。眼看天色已晚,三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子离念动咒语,叫来了土地神,从土地那里取来新鲜的瓜果桃李。
  三人吃了一些食物,眼看油灯将尽,才很不情愿地躺下。
  林惠然本来想跟子离聊聊白天发生的怪事,但因为流火在场,他担心吓着流火,所以忍耐着没有说。那边的子离却不似他这般体贴,刚躺下一会儿,就没头没脑地问:“那老太太看见了什么,竟被吓死了。”
  林惠然道:“睡觉。”
  “流火离她最近,没觉出什么异样吗?”
  流火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那老太太本来平平静静的,忽然抬头看见自己的脸,才惊惧而死。他又想起林惠然曾经问过自己守孝之类的话。
  其实自己是死在父母之前的,何来守孝一说?而且自己死后,尸体也没有找见。想必是有人借尸还魂,冒充了自己。
  这些想法只在流火的心里翻腾,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愿意让林惠然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事情,打算私下里跟子离商量。
  三人各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然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声音迅疾猛烈,宛如夏日暴雨。把流火吓得浑身一抖,抱紧了林惠然。
  子离从床上坐起来,自手心升起一团明亮的火焰,狐疑地看着门板,林惠然也是很疑惑,他半抱着流火,对子离使了一个眼色,叫他出去看看。
  那敲门声密集而吵杂,像是有成百上千的手指在门板上敲打。
  子离轻轻调匀了气息,在房内设置一道结界,然后骤然拉开房门,想将对方杀个措手不及。
  外面是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夜幕里隐隐有几只夜鸟飞过。
  子离站在门外,原地转了几圈,没有察觉到妖气,他挠挠头,重新回去,关紧了房门,回到床上掀开棉被躺下,咕哝道:“大概野猫或者游魂,没事的,快睡吧。”
  林惠然拍拍流火的后背,三人刚进入梦乡。一阵噼噼啪啪的巨响又将他们吵醒,子离从床上跳下来,骂了一声草,提拉着鞋子跑出去,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咒天骂地地吼了一阵,意思是哪个小妖小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别这么鬼鬼祟祟的,来会一会你狐仙大爷。
  他骂了一阵,气哼哼地回来,随手在门口洒下符水,专为克制妖邪。
  子离回到床上,平静了一会儿,外面又照旧响起了敲门声,声音激烈嘈杂,像前两次一样,可是除了敲门声,并没有其他的响动。
  子离虽然有些气恼,但很快平静下来:“大概是不入流的小妖精做些吓人的把戏,不用理会,他伤不了我们的。”
  林惠然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里开口:“子离,到我们这边睡。”
  子离掀开棉被,爬到两人身边,重新躺下,低声说:“不用怕,我在这儿呢。”
  林惠然微微一笑:“我倒不害怕,只是他……”他摸了摸流火的头发,对子离道:“你靠近他睡,别让他害怕。”
  流火紧闭了双眼,怕得牙齿咯咯作响。他在暗中攥紧了子离的手,子离是横行三界的狐妖,有他在,心中就多了靠山。
  子离嗤笑一声:“胆小鬼。”然后故意朝流火的脖颈上吹冷气,怪腔怪调道:“元流火……我来索命了……”
  把流火吓得哇哇大叫,林惠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面呵斥子离,一面安慰流火,三人闹了一阵,倒将外面恐怖的敲门声给忘记了。
  然后林惠然又给两人讲故事,讲的都是自己这段时间在民间的听的奇闻异事,他口才很好,说话有又很有感染力,流火和子离两人都听呆了,最后在林惠然温柔的声音中沉入了梦想。
  林惠然讲的口干舌燥,见两人终于睡着了,这才停下,他轻轻拨开流火的手,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边,剥了一个青橘子,滋润喉咙。吃了半个橘子,他一时无聊,走到门口,外面的敲门声依旧不绝于耳,他站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隐约猜到了其中的蹊跷。
  只是如今是深夜,不方便出门探视,他回到床上,把流火抱在怀里,平平静静地睡下了。                    


  ☆、生气

  子离和流火是没心没肺的性格,在鬼村居住,第二天也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流火还趴在被窝里迷糊时,子离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桌子上一本黄历,卷成筒,凑到流火的耳朵边,大声唱了几句山歌。
  流火猛的一激灵,懵懵懂懂地从床上坐起来,举起袖子慢慢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看了子离一眼,忽然扑过来抓住他,两人在床上翻滚厮打,不一会儿子离骑在他身上,一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腋下挠痒。流火咯咯笑着求饶。
  林惠然从外面进来,叫他俩去院子里洗脸。两人这才穿衣服起来,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放了一个木盆,里面盛着清水,旁边放着一块拧干净的毛巾。
  流火挽起袖子,把手放进水盆里,对旁边的林惠然道:“多谢。”
  林惠然微笑着摇头,意思是不必客气。
  子离绕着门槛四处看看,又嗅了嗅。自己所洒的符水并没有破,可见昨天夜里敲门的并不是妖邪,当然也更不会是人,难道是僵尸?
  子离思索,可是听那老太太所说,村民被老鼠所噬,并不曾留下尸骨。
  “林兄,这村子里大有古怪。”子离指着那门板道。
  “这也不算是什么古怪。”林惠然道:“我给你看一个把戏。”他见流火已经洗过脸了,就端起那盆水,叫子离走远一下,哗啦一下把水泼到了门上。
  只见那深黑色的木门上,淋淋漓漓地往下滴水,起先是清水,很快就变成了深褐色的血水,滴滴答答流下来,汇聚在地面上。门板旁边残留着许多鸟类的粪便。
  林惠然指着那门板说:“这个村子里曾经发生命案,因此门板地面上都留下大量的血迹,经过雨水的冲刷,地面上的血迹都不见了,这门板上的依旧还在。附近有许多食腐肉的鸟类,夜里闻到血腥味,自然蜂拥而来,啄食门板。”
  子离有些不信,凑到门上看,果然看见许多斑驳陆离的啄痕,啐了一口:“我还以为什么妖怪,原来是些扁毛畜生。”他冲流火狞笑道:“小家伙,今天早上吃烤乌鸦怎么样?”
  流火已经被林惠然的所说的话吓到了,听子离如此说,当即很生气地哼了一声。
  三人不愿意在这个村子里多留,收拾一番,即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林惠然夜里没有睡好,在车里闲聊了一会儿,就有些瞌睡,幸好车内很宽敞,又铺了很厚重的毛毯,他拿起一件毛料大衣当枕头,躺在车中睡觉。
  流火悄悄地从车上跳下来,跟在子离的后面,吵着要骑马。
  子离意态悠闲,一面照看马车,一面伸手,很轻松地把流火拎到了马鞍上,轻声嘱咐道:“身体放松,腰背挺直。”
  流火坐在子离身前,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停了一会儿,能在马背上自如移动,才开始觉得好玩,他看了一眼帘门紧闭的马车,别转过脸对子离道:“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子离盯着他的脸颊,身体微微后撤,随口说:“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又说:“据地府的鬼说,是一只魔物,挺厉害的。”
  “我的尸体不见了,”流火叹气:“想必是被他利用了,他还跟林公子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害得林公子初见我时,生疏了许多。”
  “借尸还魂,这是妖精常用的招数,我们把你的尸体找回来就行了。你是冤死的,阳寿未尽,找回了尸体就能复活。”
  流火一听,十分开心,找回尸体这种事情,只能麻烦子离了,只恨自己身无长物,没法报答他。
  子离又道:“你们俩上次在知府家里刚见面,就亲的难分难解的。这还叫生疏?要是不生疏的话,那还不……”
  “子离……”流火轻声止住他,面颊上有些红,但并不怎么羞赧。毕竟三人这几天来朝夕相处,同塌而眠,关系非比寻常。
  子离环住他的腰,微微抖动缰绳,道:“骑快一点好不好?”
  “不行!”流火忙扯住缰绳:“林公子还在睡觉呢,我们要看着马车,免得走到水沟里去。”
  子离不屑地扁嘴,放慢了速度,身体软软地瘫下来,把下巴搭在流火的肩膀上,贱贱地开腔闲聊:“哎,你个子挺矮的。”
  “我这个身高,在同龄人里算是不错的了。”流火微微挑起眉毛:“你们狐狸能长到这么高?”
  “额……你的身体是我的,咱们狐狸确实长不到那么高啊。但是你见过我的元身吧,我是上古神兽,身体雄伟庞大,超出人类想象。”
  “哦,想起来了,刚显出真身就被我砍了一刀,你们上古神兽都这么弱吗?”
  子离气的要炸毛,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我觉得我该回地府修炼了。”
  流火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牙齿上有一片菜叶。”
  子离不接他的话茬:“你要陪我回地府吗?”
  “你牙齿上有一片菜叶。”
  “我觉得你还是在奈何桥继续等林惠然吧,你们两个有缘无分啊。”
  “你牙齿上有一片菜叶。”
  “……你要吃吗?”
  流火目视着前方,扑哧一声笑了。他面容甜美,眼睛清澈柔亮,皮肤白得宛如玉石一般,底下隐隐透出紫色的血管。脸颊和耳朵上有一层淡淡的绒毛,像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
  子离低声道:“你这个小狐狸。”
  流火仰起脸:“你这只老狐狸。”
  他们俩不论以什么样的话题为开场白,最后都以斗嘴吵架结尾。
  流火从马背上跳下来,重新钻回了马车里。林惠然侧卧在毛毯上,双目紧闭,睡得很沉。流火想起昨天夜里他耐心地讲故事哄自己和子离入睡,心里既愧疚又心疼。他半跪在毛毯上,低头看了一会儿。
  林惠然有一个很高挺傲慢的鼻梁,他本人其实也挺高傲,至少在面对不喜欢的人时,态度非常冰冷。流火想起了之前在乡下的书斋里,林惠然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忽然有些生气。他用手捏住了林惠然的鼻子,又捂住了他的嘴巴。
  林惠然从沉睡中醒来,推开他的手,坐起来,有些疲倦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金表看了一眼时间,冲子离道:“快正午了,咱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子离答应了一声,纵马前行,跑到前面探路。
  林惠然长舒了一口气,把流火抱在怀里,像抱着枕头似的,睁着眼睛发呆。
  到了客栈,子离去点食物,流火悄悄对林惠然道:“我在楼上订了房间,你先去睡觉,睡醒了再下楼吃东西。”
  林惠然不愿意饿着肚子睡觉,并没上楼。三人吃过饭后,子离想跑出去玩,流火看了他一眼。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他的袖子。
  “你也想跟我出去吗?”子离问他。
  “我想在屋子里陪林公子。”流火说。
  林惠然微笑:“不用陪我,你想出去玩就出去吧。”说罢起身上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流火一眼。
  待他走后,流火才瞪着子离道:“你这次出去玩,不许走太远了。”
  子离伸了个懒腰:“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本大仙能御风,挥一挥袖子就是几千里。”挺直了腰背又说:“干嘛不跟我出去?”他握住流火的手腕,轻声说:“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流火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认真道:“我不爱跟你在一起。你记得早点回来。”说罢站起身,噔噔噔地上楼了。
  林惠然回到房间,并未睡着,只是打开了行囊,翻出一本书,倚在床边闲闲地翻阅,见流火推门进来,遂微笑着放下书:“怎么不出去玩?总粘着我做什么?”
  流火笑嘻嘻地跑过去,蹭掉了靴子,爬到床上,说道:“我跟他有什么可玩的?”
  林惠然看他了一眼,不置可否。
  流火跪在床上,脱掉了外衫挂起来,然后躺在林惠然身边,问道:“咱们下午还赶路吗?”
  林惠然摇头。
  流火爬到他身上,像一只小狗似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林惠然拍拍他的头:“你想干嘛?”
  流火兴奋地说:“想。”
  林惠然觉得有些好笑,把书本放到一边,凝望着流火片刻,然后深情地吻了下去。
  傍晚时候,楼下的伙计叫他们下楼吃饭,林惠然起身穿衣服,见流火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不肯动,就轻声说:“不用起来了,我把饭端进来。”
  流火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很难受。
  两人在房间里吃过了饭,林惠然本打算带他出去玩,见他神情倦怠,只好在屋子里陪他,两人说了许多话,流火的神色却越来越不好,脸颊也越来越白。林惠然心中诧异,摸了摸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嘴唇:“你冷不冷?”
  流火虚弱地摇头,把头埋在枕头里,强作镇定道:“没事,可能是下午太累了,我先睡一会儿,你看看子离回来了没?”
  林惠然脸颊一红,抱着流火的肩膀笑道:“那我下次温柔点。”他起身出去,看了一眼隔壁房门,又回来道:“子离爱玩,这会儿不回来,大概今夜都不会回来了。”
  流火心中一凉,勉强应了一声,趴在枕头上装睡,生命力就像沙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往外流失。                    


  ☆、游山玩水

  子离故意在外面玩到半夜,才踩着清风回来,他从窗户飘进屋子,屋内昏沉沉的,床帘低垂,他走到床边,微微掀开帘子一角。
  林惠然和流火依偎在一起,闭目而睡。流火脸色雪白,嘴唇发青,气息弱得宛如蛛丝。子离伸出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
  他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看天上的繁星,停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轻轻的的开门声。
  流火扶着墙走出来,才迈出几步,就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子也缩成了一团。
  子离过去扶他,他一把攥住了子离的手。
  “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流火气喘吁吁地说。
  “你还活着,我怎么会死?”子离凉飕飕地笑笑。
  两人并排坐在星光下的石板上。子离的身上有一股清凉的气流,缓缓地在两人身边流动。
  流火在心理上并不怎么喜欢子离,但是在身体上,却是半刻也离不开他。流火待在子离身边,就觉得精力充沛,心情愉悦,一旦分离,就如同离水的鱼,失土的花一样,分分钟都是煎熬。
  流火很快恢复了常态,他揉了揉眼睛,微笑着跟子离道别:“我回去睡觉了。”
  子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遂叫住了他:“你这就走啦?我为了你,从全城最美的女人床上离开赶过来的。”
  “哦。”流火不为所动,想了想从腰上拿起钱袋:“那我赔你点银子吧。”说着拿出了一两银子,塞到子离的手里。
  子离哭笑不得:“你这小子真是没良心。”他站起来,掸了掸身上尘土:“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回来,等你捱到明天早上爬不起来的时候,看你还这么横?”
  流火苦丧着脸,走过来拉着子离的袖子,叹气道:“你到底想怎样呢?”
  子离眯着一双漂亮的凤眼,嘴角微微翘起,娇声道:“你今天晚上要好好陪着我。”
  他四处看了看,从旁边的炉灶里取出一截木炭,在青石地板上画出简陋的网格,把木炭一丢,拍拍手道:“现在,陪我玩跳格子。”
  流火神情复杂,心想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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