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灵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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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君王的命根子,如今大病初愈,你就负责陪他玩儿,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对了,魔物抓了多少人,方圆世界有了什么变化这些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提。。。不然,当心你的脑袋!”邵砷因着手头还有事,只把陶富荣领到了滕延康独居的院落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陶富荣紧张的搓了搓手,心说古时候陪着后宫妃嫔们玩的男人没一个是留得住根的,君王莫不是存了想阉了他的心思吧!
这陪得好了,恐怕得继续任职,那他的子孙根还要不要了?陪得不好,小命儿还有可能不保,这也太揪心了吧!
陶富荣带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偌大的院门,满园的樱树开得正好,于是他便在落英缤纷中,看到了那个在屋子外接的木制长廊上,嘴角含笑的少年。
竟然是他?
他仿佛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看来边城的磨砺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刻印下任何痕迹。
他只穿了一件类似睡衣的长袍,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那么慵懒的趴在一个巨大的软垫上,用手托着腮。
“是你啊,富荣。过来坐!”
今早韩慕辰一脸神秘的说给他找了个说话的伴儿,他还有些好奇,不想这人竟是陶富荣。
历经生死之后再看到他,心底难免就多了那么一分想要亲近的感觉。
陶富荣站到了长廊外,只觉有些管理不好自己面部的表情了。
怎么看到他的第一感觉是有些自惭形秽呢,是不是因为他的外表太过迷惑人心,太过美好了呢。
于是妒恨和不甘涌上了心头,陶富荣开始在心里腹诽起来,即使他如今爬得再高,也是一个靠出卖色相给男人玩儿的东西,当真是干净不到哪儿去。
“滕滕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军衔,还像原来那样叫你的话,是不是不太好?”陶富荣见滕延康拉他坐下,于是状似犹豫的开了口。
“随意吧,一个称谓罢了。我现在什么军衔也不想挂,就想当个吃软饭的,哈哈。”滕延康边说边抻了个懒腰,不知自己的有口无心在旁人眼里成了赤丨裸裸的炫耀。
“滕滕哥,你想玩儿什么?刚才邵砷大人说,让我陪你玩儿。”陶富荣强忍下鄙夷,边问边四下打量了一圈儿,眼见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心说是不是滕延康太难伺候了,所以这苦差事才落到他头上了。
“甭找了,这院儿就我一个人。他们都在后头的那个院子呢,我不愿意让人在跟前伺候。”滕延康闻言不觉翻了个白眼,心说韩慕辰真是玩儿出花儿来了。
他自己没时间陪他也就算了,还把一大好青年拴他身边虚度青春,损不损啊!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韩慕辰本来是在书房看单子明提交的方案,听底下的人禀报说陶富荣到位了,心里就开始跟有猫爪子抓似的。
又坚持坐了五分钟,到底是起身往滕延康住的地方赶,索性那处本就离他的书房不远,以他的脚程没用上三分钟就到了。
老远就见两人坐得很近,相谈甚欢的样子,韩慕辰立刻出了声。
“君王。”陶富荣一见韩慕辰来了,急忙站起了身退到一旁,眼见韩慕辰一把将滕延康抱在了腿上,还到他脸上亲了一口,只觉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好了。
“你不说上午有事,下午才能来陪我么。”滕延康窝在韩慕辰怀里,把手伸到他腰后扭了一把,虽然韩慕辰这样不管不顾惯了,他也开始习以为常,可是毕竟当着陶富荣的面,脸上到底是觉得有些臊得慌。
“呃。。。我是想起你昨天说想吃樱花饼。。。快,陶富荣,挑些干净的花瓣收起来,晚上给馋虫做饼。”韩慕辰巧妙的转移了话题,随后又亲昵的捏了捏滕延康的鼻子。
陶富荣闻言立刻将长廊木板上的蔬果挪到了一个盘中,之后拿着空盘开始摘花瓣。
“你还是给富荣安排其他去处吧,天天跟我这儿拴着,有什么意思呢。”
“怎么?他做得不好?”韩慕辰话音未落,就将一道灵力打到了陶富荣的身上,并抱着滕延康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他收到了罗美媛的亲笔函,又从罗富榕那里得到了证实,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黑的。
“你伤他干什么!他没有做得不好,我只是不想耽误了他的前程,想让你给他安排更好的去处。”
不对劲儿,韩慕辰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他浑身的肌肉紧绷,显然是有些动怒了。滕延康本想挣脱韩慕辰的怀抱,去将地上的陶富荣搀扶起来,不想韩慕辰死活不放手。
“他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罗富榕的父亲,我没有杀他,当真是看你的面子了。”
滕延康闻言大骇,低头见陶富荣抬眼瞪着他的眼神竟是凶狠无比,只觉心头微凉。
他真的不知道,这短短的时日,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滚出锦园,我的军队,不需要你这种黑心的东西。”
“我累了,抱我进去吧。”滕延康懒得去想陶富荣的表情和眼神到底是有什么深意,心说这孩子对他的态度早就变了味儿,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愿想起罢了。
韩慕辰把滕延康放到屋中的床上之后,不想滕延康抓着他的衣领,直接拉着他蹲了下来。
“怎么,觉得我跟陶富荣曾经有一腿?”滕延康说着到韩慕辰的唇上使劲儿咬了一口,眼见他唇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牙印,这才满意的笑开了。
“我就不兴也吃个醋,一怒为红颜什么的。谁让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认识了其他英俊的男人。。。”韩慕辰眼见滕延康来了小脾气,于是也拉低身段哄了起来,他一挥手闭合了房门,之后就把手探进了滕延康的衣服中,“。。。这衣服不错,方便脱。”
被抓走的人们生死未卜,灵类方面又迟迟不肯露面,他现在心里真的很乱,真的需要宣泄的出口。韩慕辰也知道刚才往陶富荣的身上撒气的做法真的很幼稚,可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等我身体状况再好些,放我去边城玩儿两天吧,我想大伙儿了。。。最想糖糖。”滕延康眼见韩慕辰脱了他的衣服之后,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他,直觉他心里有事。
“等你好利索的,我带你去。”韩慕辰敷衍了一句,眼见滕延康累得很快便睡去了,于是便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我杀人了!
陶富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他拒绝仆从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往卧室跑去。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从来都不属于他。
想必军部的撤职文书一下,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其实韩慕辰把他架空了,他根本就没了实权,也没了人。他今天还异想天开的想着仕途有了转机,却不想直接被罢免了。
滕延康是他命里的克星吗?
为什么只要一跟他沾上了边,自己就这么倒霉呢。
当初姐夫真是不该救他啊,如果他就那么葬身火海,是不是自己的命运就不会这么悲惨了呢。
“老婆。。。老婆。。。”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罗美媛是真实存在的,真正属于他的。
陶富荣只觉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焚烧般疼痛,他有些站立不住,扑倒在了罗美媛的脚边,眼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转身,不觉热泪盈眶。
“你怎么了。。。”罗美媛刻意压抑着声音中的兴奋,眼见有仆从跟着跑了进来,于是起身将罗富榕扶到了床上。
“美媛,我不要在这里。。。我们走。。。我们走!”陶富荣一想到明天就会有人拿文书过来,之后勒令他们搬出这里,只觉似是能立刻体会到那种被羞辱的感觉,于是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好,我们走。”罗美媛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眼见陶富荣满头是汗,眼珠已然充血,只觉心头十分的快意。
她将众人都哄了出去,快速的换了衣物,之后将那个塞在柜子底下,一次都没有用过的背包拿了出来,故作轻松的挂在了肩上。
罗美媛搀扶着陶富荣上了车,眼见陶富荣倔强的把司机撵了出去,非得自己开车,激动得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包。
陶富荣脚踩着油门,越开越快,好几次都差点儿跟别的车发生擦碰。
“富荣!富荣!我开吧!”罗美媛吓得拉着头顶的拉手,心说陶富荣不会是想跟她殉情吧!
陶富荣对罗美媛的呼喊充耳不闻,心里确实是存了跟她一起死的念头。
他想,这样起码不会太难看。
“富荣!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想想我!想想你姐啊!”罗美媛不停的喊着,眼见陶富荣越开越偏,不一会儿就开上了海边的一处断崖,吓得魂儿都没了。
陶富荣听了罗美媛的话心中本来就有些松动,又因着伤得不轻实在使不出力气,到底是在断崖边停了下来。
罗美媛匆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跪坐在地上缓了半天,她的双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抬眼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悬崖,不觉咬牙站了起来。
“富荣,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去那边。”罗美媛说着把陶富荣慢慢的从车上拖了下来,之后搀扶着他坐到了一颗树下。
虽然车子就在悬崖边,可是凭她一己之力把车推下去是不现实的。罗美媛眼见陶富荣似是受了什么伤,眉头都疼得皱在了一起,于是奓着胆把包里的长匕首拿了出来,之后哆嗦着打开了包在上面的报纸。
陶富荣本是闭着眼,因着一道光影划过,不觉睁开了眼。原来是有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照射到了罗美媛手中的匕首上,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匕首?
陶富荣强撑着往起坐了坐,之后苦笑出声:“罗美媛,你要杀我?”
“对!我要杀你!我日日夜夜都想着要杀你的事情,每天都会偷偷到柜子里抚摸这把匕首,想象着它穿透你胸膛的样子!”罗美媛说着就把匕首送入了陶富荣的胸口,因为力气太小,又很害怕,只扎进去了一半。
“你。。。你就这么点儿。。。力气?哈!罗美媛。。。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陶富荣心说韩慕辰的本意就该是要废了他,如今能死在心爱的女人手中,总好过日后苟延残喘吧。
罗美媛闻言抽出了匕首,又重重的刺了回去,眼见陶富荣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只觉解恨,于是疯狂的抽丨插起来。
“啊!啊!啊!”罗美媛开始疯狂的喊叫,男人被她捅了无数刀,脸上竟仍是挂着笑。
“美,美媛。。。我是你的。。。十一啊,我爱你啊。。。”陶富荣攒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随后便闭上了眼。
罗美媛扔下了手中的刀,开始往断崖边拖陶富荣的身体,嘴里几近疯魔的念叨着:“我认识的十一,早就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突兀的电话声,令罗美媛吓得跪坐在地,她哆嗦着摸出了电话,眼见自己手上的血污了手机屏幕,接起电话就开始哭。
“二哥!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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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罗富榕终是在一个酒吧找到了罗美媛,她正穿着暴露的衣物跟一个男人滚在一处,完全不顾旁边有很多人观赏。
罗富榕气得紧握了两下拳,之后就把罗美媛劈晕带了出来。
再次醒来,罗美媛只觉头痛欲裂,看来昨天真的喝太多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说自己可能又是被哪个好色之徒捡了回来,真是便宜他了呢。
“醒了?”罗富榕臭着一张脸,眼见妹妹醒了,于是从厨房端来了醒酒汤。
罗美媛眼见来人是她哥,起初还有些尴尬,想想又没什么所谓,所以一脸无谓的用勺子搅着汤。
“你能不能长点儿心?那人为了你蹲了大牢,就是为了让你活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罗富榕本是想好好跟他妹谈谈,可是看着他妹那副样子,到底是压不住火喊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怨恨这个养子抢去了父母对你的爱,所以才远走他乡。怎么。。。现在玩起兄弟情深来了?”罗美媛刚说完,不想他哥直接把汤扬了她一脸。
“罗美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罗富榕眼见他妹脸上挂着菜叶和汤汁仍是在不停的冷笑,只觉心痛无比。
“我这样子有什么错!我不想再拥有什么亲情了!这样失去你们的时候,才不会痛彻心扉!”罗美媛强迫自己继续笑着,声音却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们看着你这个样子,会不会痛彻心扉?”罗富榕先是扇了他妹一巴掌,随后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妹虽然在笑,心里一定是在哭的。
罗美媛在被圈进温暖的怀抱的时候,立刻泪如雨下:“哥,我这阵子跟不同的男人上床。。。跟很多男人上床,想着既然男人可以玩弄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去玩弄男人呢。可是我在他们的怀抱中体味不到温暖,原来只有亲人才能给予温暖。。。”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罗富榕轻拍着罗美媛的背,也红了眼眶。他妹起初只是小声的哭泣,随后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他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有次他妹丢了心爱的玩具,抱着他哭了半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灵类会好好的圈养你们
足足将养了一个月的时间,滕延康的食物中的调料才丰富了起来,这对口味颇重且喜爱酸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索性他最爱的蜂蜜医生是允许吃的,所以他每天都让后头给他用蜂蜜泡樱花茶,自己想想也是觉得有些矫情。
这天滕延康觉得精神颇好,所以就晃悠到了厨房,心说不如就讨一罐蜂蜜放到自己屋里,院中的樱花随手可摘,他以后每天都自己泡茶也是可以的,不然一天天真是快闲出屁来了。
厨房的人似是聊着什么,见他来了都收了声,滕延康有些尴尬的要了蜂蜜,随后假意离开,之后将蜂蜜放下,又隐遁身形回了厨房。
之前一直没什么用灵力的机会,滕延康此时才察觉,原来他体内的灵力已然恢复了大半。
“听说很多人还住在临时搭建的灾民房里,三餐都吃不饱呢。”丁瑶以为滕延康走远了,这才出了声,她在庆幸自己的家人没有受到伤害的同时,又替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感到痛心。
“灾民那么多,能有的住、有的吃就不错了。”主厨边剔着鱼骨边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家人在第一次对魔大战的时候就都没了,那时候他远在王都,得了信儿人都傻了。结果边城突然封闭了起来,谁都不许进去,连给家人收尸都成了痴心妄想。
滕延康听了一会儿他们就转移了话题,他只得知魔物攻破了结界,杀了不少人,还抓了不少人。于是急忙给韩慕辰打了个电话,让他有空立刻就到小院来。
怪不得韩慕辰不让他跟糖糖联系,他还以为糖糖又在进行什么治疗,还忍着不去打扰。。。
难道糖糖他们都出事了?
韩慕辰将手头的事情结束掉,立刻就去了小院,以为滕延康是呆得烦了,又在闹小情绪,不想他上来就给了自己一拳。
“你怎么不告诉我!”滕延康气得直喘,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悉数朝韩慕辰扔了过去。不想他竟是不躲,眼见眉角都被擦破了,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你怎么不躲!”
“你知道了?”韩慕辰说着把滕延康抱到了怀里,将下巴抵在了他的颈窝,“我怕你知道了上火,再伤了身子。。。也怕你冲动做傻事。。。”
韩慕辰又想到了滕延康浑身浴血的画面,不觉打了个哆嗦,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为何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