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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囚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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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眉上挑,鬓角飞扬,墨黑的长发被风微微吹起。
  唇红齿白,眉目若画。
  余飞琪看着他,强忍着没有去靠近他,只是张开嘴,颤声说道:“项——项毁意……”
  


    ☆、仰首云端。

  项毁意。
  三年后再次见面,少去了当初离开时撕心裂肺的痛。余飞琪本以为再次相见时会更热烈,然而项毁意却显得很冷淡。装作没看到余飞琪扬起的眉,径直走到屋内,低声说了句什么。
  帝王。
  转眼看看门边脸色变得苍白的人,内心一阵动荡。余飞琪,我没想到,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成为他人的臣子,与我分隔千万里,如同陌人。
  于是项毁意脊骨笔直地跪了下去,暗声说道:“臣——项毁意,见过陛下。”
  也知道策添不能回答,于是继续说:“既然帝王已经熟睡,那臣就先告辞了。”
  沉迹从边上看到项毁意也没有想要做出别的事情,把剑收起来,坐到桌子边默不作声。
  余飞琪愣愣的站在门边,对于项毁意的冷淡有点诧异,不敢置信一般,睁大眼睛看着项毁意。
  项毁意任由他看着,缓慢而坚定地走过去,如同附海而过,发丝飞扬,宛若神祇。
  缓慢的、坚定的,从余飞琪身边。
  擦肩而过。
  余飞琪的张开嘴,嘴唇抖了抖,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背对着项毁意,听他上马的声音,胸口有什么重重坠着的东西,‘咚’的一声落地。
  短短的夜间来访,不足片刻,现在居然走了。沉迹看着余飞琪反常的脸色也不多问,走进房间,将两个人单独留下。
  项毁意只是坐在马上,却也不赶马走,看着余飞琪越加苍白的脸色,蹙紧了眉。
  余飞琪将手握成拳,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流动,却还是紧紧地闭上眼睛,后又睁开,走到那高大的战马前面。
  ‘逐风’猛的嘶吼一声,扬起前蹄。余飞琪却也不躲避,只是看着马上的人。
  手甚至还抓桩逐风’的鬃毛,似乎是不想让战马跑开。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项毁意提起马鞍,转了个身不让‘逐风’踢到余飞琪,一瞬间有一种要转头离开的感觉,余飞琪急忙说了一声:“且慢!”
  听了这话,项毁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余飞琪,本来也是不想走的,这下子更能看看余飞琪想说什么了。
  余飞琪却也不快说,嘴唇颤抖着,然后咬紧了牙关。半晌。
  “项毁意。”余飞琪大声的说着,有点歇斯底里的错觉,“这三年!这三年——”
  “……”
  余飞琪冲到马前,伸手拦住不安的想要向前拱动的战马,双手大张,看着项毁意蹙紧着的眉毛,紧紧合着眼睛,浑身颤抖,继续说道:“这三年来,你可有一点——你可有想过我?”
  你可有想过我?哪怕是闲来休息之时,或者是战火硝烟,偶尔的,一丝一毫的想念?
  听了这话,项毁意拉住战马的缰绳,脸上的表情瞬间有点凶狠,侧身将余飞琪
  揽到怀里,战靴夹住马腹,把余飞琪拉到马背上,飞快地奔跑起来。
  迎面而来的风吹到余飞琪的脸上,身后还有项毁意炙热的胸膛,余飞琪瞬间窒息了一般,微微挣扎:“你要干什么?”
  项毁意狠狠地将头埋到余飞琪的脖颈里,吸了口怀里的人的气味,痒的余飞琪挣扎起来,道:“你放我下去!”
  项毁意干脆封住他的xue道,让他动也不能动,趴在他的耳侧,充满侵略性的舔了一口,感觉怀里的人僵硬的抖了抖,继续向下咬。
  “你还敢问我……”项毁意模糊的说着,在余飞琪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这三年来,你又可否想过我?”
  手干脆放下缰绳,拉扯余飞琪繁琐的外衫:“我给你写了这么多的信……你可也是一封都没回……”
  听了这话,余飞琪呜咽一声,似乎想要解释一下什么,然而项毁意却没允许,解开衣衫向里面探去,修长的手指有着薄薄的茧子,摩擦着胸前的突起,直到它硬的像两颗小石子,方才放过它,转头看余飞琪像是要哭了一样的表情,紧紧咬着嘴唇,发丝凌乱。
  项毁意下腹一热,紧紧地顶着余飞琪的后方。
  “……这三年的账……我们好好算一算……”
  (两个野兽回家拉灯去了……=  =这个是和谐版本,完整版本留邮箱。)
  沉迹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了盏豆灯,细细的擦着自己的长剑,总也觉得奇怪。刚刚见到的那人,虽说礼仪周到,却有浓浓的杀气,更让人不解的是余飞琪的态度。倒像是想念已久,高兴得快要发疯一般。沉迹淡淡的回想着刚才余飞琪的模样,只觉得滑稽。然而再次闭眼回想的时候,却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自称‘项毁意’。
  远在边夷之地的将军,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沉迹又疑惑了。回忆着那人,形容丰峤,仪貌威峻,比起年幼之时,真的是成熟了太多。沉迹和项毁意差不多大,只是为国家卖命是时年龄尚小,并不懂事,后又被送到山里自由的生活,确实也没经历过人间冷暖,所以他也不会懂,项毁意的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是‘恨’。
  只是怨。太过怨念。
  随意的想了一会儿,便清洗一下睡了。总在想,策添明日可否能痊愈?
  按照余飞琪的意思应该是可以的……
  沉迹闭上了眼睛。
  策添这一昏迷直睡得天昏地暗,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才觉得一动都不能动,全身的骨头都睡得发软了,一瞬间什么都忘了,慢慢的抬起手,想了想,从那一袭白衣到冷冽清泉,从那烈日骄阳到飞来的一箭,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回想起来都觉得疼痛。策添拉开被褥向里面看了看,胸口的伤口已经止血,仔细看
  看居然都已经开始长痂,又痒又疼的。
  策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小声笑了笑,随后又不动声色的放声大笑起来。倒不是觉得活了过来而多么的兴奋,因为有一瞬间他几乎恨不得快点死去,他只是觉得太悲哀。
  想过来,其实也许这就是沉迹所说的‘点天灯’了吧,不过看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是天赋者,那箭头穿透胸口也没死过去。
  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策添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片模糊,连手指的纹路都看不清楚了。略微用力的睁眼,眼球干涩的连转动都不行。策添愣愣的过了好久,听到门口有细小的声音,有人推门进来,却也并不着急,脚下的声音稳健而有力。策添艰难的转动一下脖颈,然而在看到来者的面孔之时,一下子僵硬了。
  “——你醒了?”沉迹这样说着,习惯性的掀开策添的被褥,想要看看伤口。
  策添一把打开他的手,虽不是很用力,但是抗拒的态度显露无疑。
  沉迹也不在意,轻轻摁住策添的手,拉开放到策添耳侧,用一只手束缚着,另一只手照样掀开。
  “恩。”沉迹点了点头,“果然恢复的速度非常快,看来余飞琪什么都猜准了。”
  因为伤口需要通风,策添上半身没有穿外衫,只是裹着绷带,这一掀开,只觉得凉飕飕一片,策添本想挣脱开,却弄裂了伤口,倒吸一口气,道:“你放手。”
  沉迹也不固执,放开手说:“陛下今天上早朝吗?”
  策添也不回答,努力着爬起来,然而手臂软的什么都撑不起来,便对沉迹说道:“自然是要去的,——你让人进来帮我梳洗。”
  沉迹看着他打晃的双腿,调侃道:“你能站得起来?”
  策添抿着嘴不说话,然而却真的是连爬都爬不起来,急切之余,咳嗽了起来。
  “哼……”沉迹转身坐到白良玉的桌子上,听着策添隐忍的呼痛声。
  “余——余飞琪去哪里了?”策添沙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
  “……”策添短促的呼吸着,就直愣愣地看着沉迹,“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沉迹说道,“你说那一箭?”
  “……”
  “反正不是偶然,能帮助你‘点天灯’就是了。”
  “不是偶然?哼。”策添扭曲着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偶然,每个预先想要行刺的刺客都是做好准备的——”
  沉迹皱眉问道:“刺客?这和刺客没什么关联吧。你不是没死吗?”
  “也是……不然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站着?”
  见沉迹没说话,策添继续道:“我真想不到……余飞琪居然敢、居然敢!——”
  然而还没说出什么话就猛的咳出一口鲜血。倒是因为一
  直在吐血,现在反倒不觉得奇怪了,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余飞琪……把余飞琪给我叫过来……”
  “他现在不在。”沉迹也不帮策添顺气,冷淡道。
  “他在……咳……哪里?”
  沉迹想了想,道:“和项毁意在一起。”
  “项毁意?”策添细细的咳嗽,突然又笑了起来。
  沉迹问道:“你笑什么?”
  “不笑……莫不是还要我哭不行?”
  “……”
  “项毁意……他居然都回来了……好……”
  沉迹也不明白策添那个‘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策添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的时候,因为疼痛而湿润的眼睛已经恢复平淡。
  “如此这般……可叫我……怎么信你……”


    ☆、仰首云端。

  宋多金眼前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自己被送到哪里,只是模模糊糊的想着,不过是抹黑出来上趟茅厕,怎么脑袋还被人用袋子捂住了?
  他的后脑一阵疼痛,唔,后脑勺还被人砸了一下?
  宋多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仔细感觉一下,自己这是在谁的背上?还没想清楚,背着自己的人突然停下,把自己拽到地上。
  “嗷——”宋多金疼的想要破口大骂,却突然发现嘴上有一个布条状的东西,而且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宋多金扭动了一下,何止是手脚,脸上被蒙着布袋,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的脑海中快速的想了想自己的仇家,奈何明明小吵小闹的人家实在太多,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呜——懊!”宋多金被捂着嘴的吼了几声,正在焦急的时候,他听到有人走进的声音。
  不是一个人,应该是超过五个以上,但是走路的声音都很小,好像踩在什么毯子上……
  毯子?
  还没容的他多想,宋多金就已经条件反射性的开始呼救,只不过呼救的方式是被堵住嘴乱哼哼。
  宋多金叫的慌乱,带着点惨绝人寰的意味。就听见有人快步走过来,先往自己胸肋之间轻轻踹了一脚,道:“吵,吵什么吵?!”顺着把自己脸上的布罩一把掀开。
  突然而来的光线并不耀眼,只有一小盏豆灯,灯火还好像要熄灭一样的摇曳着,宋多金眯着眼睛想看看来者是谁,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压扑面而来。
  有人半蹲着,居高临下的俯瞰着。
  “哟,真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宋、多、金?”
  那人一字一顿的说着,好像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宋多金猛的一看那人的脸,因为灯光模糊,那人的脸随着灯光有了阴影,好像是面部的肌肉在抽搐一样,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宋多金暗暗道不好,连忙仔细看了眼来人,首先感觉就是。
  好……好……好香啊……
  宋多金无法形容那种香味,不像是鲜花那种浅淡,也不像是香料那种刺鼻,徘徊在鼻翼,恰到好处。宋多金忍不住想凑近一点闻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来者就气急败坏的捏着宋多金的下巴,气哼哼的怒吼:“你这个人!还想羞辱我不行?”
  宋多金一愣,抬头仔细辨认来者,哦,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
  模模糊糊道:“你是?抱歉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那人恼火的站起身来,顺手了把宋多金拉了起来,走向灯光处,道:“你仔细看,你不认识我?”
  宋多金多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明白了,这不就是前几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叫什么‘钱’的那人。他的轮廓太好辨认了,寻常百姓必然长不出这么张脸,但是联想起两人之前不愉快的经历,还是装傻道:“想不起
  来了。”
  宋多金沉默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处境,一个不算豪华的小房子,灯火昏暗的,旁边还有几个类似佣人的家丁;想要逃出去的话只有一个小门;而且前提是挣脱绳子撂倒这么多的家丁——
  宋多金略微想了想,干脆就笑了,戏谑道:“这位大爷,黑灯瞎火的把奴家绑架到这里,可是要把奴家当成压寨夫人?”
  李迁愣住了,连带着握住宋多金的手都不自然的僵硬着。
  “既然这样。”宋多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眨了眨眼睛,“奴家就勉为其难,从了爷你吧。”
  李迁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一瞬间居然有种觉得他就是女人,而自己是强人所难的恶霸一样。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甩开宋多金,冷静了一下,看看五花大绑的宋多金,对手下的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到门被关上的时候,李迁坐到凳子上,缓缓地,也不动声色。
  宋多金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腿脚酸软,后来想,可能是因为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太久了吧。于是也学着李迁的样子不说话,坐在了地上。
  李迁哼了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幂琨国的罪犯可以坐着回答审讯?站起来,否则我砍断你的腿。”
  宋多金冷笑道:“我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成了罪犯了。”
  “你敢说你不知道?”
  “哦,你说那个簪子啊,假的,买不了多少钱,我记得我们还是自家兄弟,我就不坑你你直接……”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你还敢提这件事情,姑且不说,你把我定在大街上一个下午,你该当何罪?”
  “不是吧?”宋多金张大眼睛,“那你还想让我背着你回家?或者你觉得我应该解开你的xue道让你追打我?兄台,你是在说笑话不成?”
  李迁吸了口气,缓缓道:“你让我披头散发在人广之地呆了那么久,让我之后怎么做人?”
  “披头散发怎么了。”宋多金不屑道,“我还能剃个光头出去游荡呢。”
  “你……”李迁语塞道,“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如此无视理论教化,不分青红皂白?”
  “哈哈。”宋多金干笑一声,“你有教养,照样在这种时候把我绑过来,怎么的,想报复?”
  宋多金不屑的瞥眼看着李迁,道:“你想怎么着报复?我可没有钱啊。”
  李迁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说到:“总之无论如何都是你无理,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来本也没想要报复什么的,你若是好好地和我道歉,并且明日到官府那里认罪,保证以后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定当从轻发落。”
  宋多金把嘴张大喊道:“什么?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簪子吗,你个大老爷们还这么念念不舍啊……”
  “……”李迁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呃……”宋多金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当……当然。”
  “那更好办了。”李迁笑了笑,对着外面的人道,“来人,把这个人直接——”
  “哎哎哎!”宋多金将身体扭动了几下,想要吸引李迁的视线,对他说,“我说兄弟……”
  被瞪了一眼后,宋多金咽了咽口水,道:“兄台,你说你把我交到官府有什么好处……”
  李迁慢慢道:“秉公办案罢了。”
  “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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