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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囚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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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穷,穷的吃不上饭了。”宋多金淡淡道,“我们两个还好,有一天我妈饿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李迁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
  “然后我就寻思着去大户人家偷点东西吃,但是我太高了。”宋多金比划了一下自己,说道,“所以就是阿银去了。没想到被人抓住了。”
  宋多金的嘴唇抖了抖,眼眶有点湿润:“要是知道他会被抓到,饿死我也不会让他去的。国君上任之时,有一阵时间说要‘大赦天下’,听到这消息我几乎快要高兴疯了,可是直到现在……”
  随后半晌没听宋多金说一句话,回头看看,那人蜷缩着身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宋多金的后脊背大幅度的颤抖着,呼吸而引起的起伏也
  很明显。
  李迁幽幽的叹了口气,涩涩的开口,挑了一段脍炙人口,从小背诵的词念道。
  “伯牙鼓琴,其友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峩峩乎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汪汪乎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伯牙游于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于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钟子期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曰:“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于何逃声哉?”
  文不长,但是李迁几乎念了一刻钟,用情至极,哼吟着高山流水的调子,到后来几乎哽咽出来,阴冷的监狱中,李迁的声音像是突然变成了烟雾,蔓延在空气中,一寸一寸的吸入到宋多金的肺部,吐也不出来,于是不上不下的吊着,一唱三叹。
  那声音变得颤了起来,慢慢悠悠写下四个字,与君同病。
  病了,痛的受不了了。
  心脏这里像是被什么细线绑住,留下细细的勒痕,每每跳动一下,钻心的疼痛。
  李迁的眼角也变得湿润,耳边满满的忧愁,挥也挥不出去,便只能这么忍着,许久,耳侧仍旧嗡嗡作响,似是青空下飞鸟振翅,也似是茧内蝴蝶蜕变而生,最终也化成宋多金口中的一声叹息。
  再无声响。
  半晌,李迁率先打破沉寂,说道:“你总管你的弟弟叫阿银,那他的名字呢?宋多银?”
  宋多金并没有否认,也不出声,只是转过身来,一双眼睛还通红,眸清澈的耀眼。
  “令堂也真是有趣,”李迁尽量放松语气,“给你们取了这么个有趣的名字,一听就是兄弟俩,恩,不错不错。”
  “莫要取笑了。”宋多金说道,“生下我之后,家父就出去闯荡江湖了,只留母亲在家照顾我们。”
  语气间颇有不屑:“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既然如此,”李迁应声说道,“你可愿意改一个名字?”
  “为什么要改?”
  “宋多金宋多金。”李迁念了两声,笑道,“‘宋’这一字谐音‘送’,多金也不过是送出去的,寓意不好,着实不好。”
  宋多金不甚在意:“既然如此,那改成什么名字才算是好的呢?”
  “我觉得,将‘多’这个字改成‘怀’,宋怀金,着实不错,”李迁眯着眼睛,慢慢道,“使我纡朱怀金,其乐不可量已。”
  倒不是卖弄才华,李迁只觉得宋多金这个名字太过艳俗,说出来怕是要被人笑话的,只是看宋多金不甚在意,也只是说来玩玩而已。
  谁想宋多金突然问道:“是不是‘坐怀不乱’的那个‘怀’?”
  “……去国怀
  乡的怀。”
  “那不是一个字吗?”宋多金这样说,仔细琢磨一下,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改名字,但是因为比较迷信,这边连忙问道:“像我这么大改名字,有没有对祖先不敬之意?”
  “子不语怪力乱神。”李迁随口说道。
  宋多金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改了也好,那你以后就叫我宋怀金吧。”
  看他愿意改名字,李迁这边也有点高兴,又说道:“那你弟弟也改一个吧,怀金纡银,宋纡银如何?”
  提到他弟弟的时候,那人的眼神总会变得异常的温柔,宋怀金面色温柔的点点头:“好。有机会再看到他,就告诉他。”
  兴许是那炉子的温度太高了,周围气氛好的简直算是融洽,很快就要天亮了,也觉不出寒冷,李迁躺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生,李迁过的顺风顺水,别人都说他五行属金,必定终生享受荣华富贵,然而却没人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种生活。
  只觉此时此刻,比他身前十多年,过的都舒坦。
  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的意思是:和宋怀金坐在一起,但是心里不乱
  啊哈哈哈


    ☆、救人一命。

  远方,策添面色苍白的趴在沉迹的后背上,忍了很久,终于是受不住了,冲着沉迹说道:“咱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我有点晕。”
  “等一下。”沉迹小声道,“我听出后面还有两个人,加快速度甩掉他们后,再找地方休息。”
  一听这话,策添只好拼命忍住腹腔上下翻腾的想要吐的感觉,胸口处和剑士的后背相互磨蹭,只觉得疼痛难耐。
  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几乎是脚趾刚刚碰到地面,策添就瘫软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剑士的轻功太好了,飞的他晕头转向,只觉得再忍受一刻,他就会连着肺一并吐出来了。
  策添手脚发软的想向后退开一点,坐在全是自己的呕吐物的地方,感觉一点都不好。幸好那剑士看他动弹了两下,伸手将他从呕吐物周边拽开。
  策添脑袋晕的厉害,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半是自嘲的对沉迹说道:“百无一用是帝王,让你见笑了。”
  我看你的笑话还少吗?沉迹心中暗道,却也不好直说,拿出水壶让他漱了漱口:“伤口没事吧?”
  这人一提伤口就不自觉让策添想起那日这人给自己涂药的尴尬场景,只是轻咳一声:“无碍。”
  怎么可能。
  策添心说,这来来回回的磨蹭,弄得他伤口处麻痒难耐,带着刚刚愈合的痛觉残留,也不敢挠挠,说不定那里已经红肿一片。
  这几天吃喝自然比不上宫里,策添虽说没有抱怨,但是肠胃提前受不了了,这一吐,竟像是一个引火索,挣扎着跑到树林里吐了三四次,到后来都出了胃液了,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沉迹将第五次站起身的策添拉了回来,从四周拽了跟草药样的东西,揉碎了敷在策添的太阳穴四周,一边说道:“深呼吸。”
  策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连忙稳定心神,勉强做深呼吸装,却发现更加难受,于是挥挥手道:“不行……呕……”
  好容易制止住了呕吐的欲望,只觉得胃部的酸水都冒上来,咽了两口,半晌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太阳穴周遭凉凉的,让他觉得舒服不少,沉迹将水壶里的水放在牛皮袋子里烧熟,这才让策添多喝两口。策添顺了口气,只觉得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一样,闭上眼睛平复一会儿,好声好气的对沉迹说道:“真是麻烦你了。”
  谁想那剑士冷哼一声,显得颇为不耐烦。
  策添何曾这样对人低三下四过,但又想是自己拖累他,也不好发作,只得闭上眼睛干脆当成没听见。
  仲冬十一月,露天躺在这荒郊野地里,不一会儿就觉得寒冷刺骨了,只靠篝火勉强维持温度,渐渐地策添觉得冷的受不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这才不情愿地问:“今晚难道就在
  这里住下了?”
  “……”
  “问你话呢。”
  “……”
  “你这人。”策添恼了,抬脚想踹他一下子,然而还没成功,那剑士就拿剑挡住,踩灭篝火,背冲着策添,说道:“休息好了就上来。”
  策添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还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尊严,但还没怎么坚持,就被远处吹来的一阵冷风吹到打趴下,倒向了剑士的身上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被冻的几乎快要僵硬了,一靠近沉迹,却立刻觉得热了起来,手脚也不颤抖了,胃部也微微缓和着舒坦了。
  策添舒服的叹了口气,只想今天晚上就趴在剑士身上才好,可是等身下的人纵身一跃,又觉得面色苍白了。
  策添勉强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沉默无声
  “……”好吧好吧,这个人懒得和自己说话。策添却也不放弃,“我就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今晚在哪里睡觉?”
  “你睡。”剑士淡淡道,脚下动作飞快,“找得到山洞就住在里面,找不到你就在我背上待一夜。”
  策添动弹两下,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尽量闭眼不看飞快移动的物体,果然头晕脑胀的感觉减轻了很少。
  不知道是不是剑士内力的关系,策添只觉得全身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就连皇宫里的火炉地龙都没有这么舒服。
  闭上眼睛很快入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策添眯着眼睛吸了口凉气,只觉得舒服的很,昨晚那些头痛脑胀都像是过眼云烟,而这时策添仍旧趴在剑士的背上,看起来剑士是一夜未眠,还没等策添觉得愧疚,就听的‘咯噔’一声,剑士站在一块石头上,已然停了下来。
  看策添已经醒过来,慢慢将他放下,淡淡道:“这里就是‘知天山’。”
  果然,那剑士踩着的石头上,被人用红色的笔写下三个大字:知天山。
  策添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眼前的一只蝴蝶吸引了过去。
  明明是寒冬时节,这里居然有蝴蝶?
  那蝴蝶翅膀颇大,看起来有人半个巴掌大小,整个蝶呈现出不同寻常的金黄色,缓缓地向策添这边飞了过来。
  策添觉得好奇,刚想抬起手让那只蝴蝶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啪’的一声,沉迹就将他的手打了下来,冷声道:“你想死吗?”
  “……”策添一愣,讪讪的把手放下,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帝王蝶。”
  “哦……”策添若有所思,“所以它才追着我?”
  “……”沉迹很鄙夷的看了策添一眼,那眼神让策添觉得很讨厌,快要怒了的时候,沉迹才说道,“如果你刚才碰了它,你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策添显然不信,“不过是一只蝴蝶罢了……”
  “普通的帝王蝶当然没关系。”沉迹淡淡道,“这只,这山里的所有,都有问题。”
  沉迹也不想给他讲的太细,只是说:“进了这山,什么东西都不要碰,我让你动你再动,不要乱踩,一定要跟紧我。”
  “……”这话说的,倒像是觉得自己一定会给他惹麻烦一样,策添叹了口气,心说自己真是有史以来当得最为窝囊的皇帝了。
  刚刚看起来还是阳光明媚,不知何时,此地已经遍布雾气,策添慢慢警觉起来,看着天色越发越黯,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策添连忙向周围摸了摸。摸到剑士的手说道:“沉迹,我——我好像看不见东西了。”
  “……”那剑士也没说话,伸手在策添眼前晃了晃,这才知道是真的,“怎么回事?”
  策添说道:“……那你还能问我?”
  这地方他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后之后觉的问:“你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开天灯。”沉迹说道。
  “怎么开?”
  “找到这里的神池,让你在里面泡上三天三夜,自然就开了。”
  策添虽然看不见,倒也不着急,知道剑士不会放下自己不管,自己从赶路到现在还没洗过澡,不由得舒了口气:这次总算不用从鬼门关里走一回了。
  沉迹任由策添拉着自己的手,还叮嘱道:“别放手。”
  这知天山沉迹待过十多年,一草一木自己都熟悉的很,自然知道‘神池’到底是在哪里,于是牵着策添就往那个方向走,然而此刻的雾越来越浓,到后来沉迹不得不将策添背在背上,徒步前行。
  沉迹从一颗树上摘下一颗黑色的果实,递给策添说道:“你吃吧。”
  前些天他们一直打猎吃野味,策添的胃已经受不住了,此刻递给他的正是可以让他好受一点的果实。
  别看这果子黑乎乎很讨人厌,却也不是真难吃,策添此刻看不见果子长得是什么样子,于是乖乖吃了下去,吃完觉得好受了些,却也不好麻烦沉迹再给他摘一个过来。
  然而沉迹却像是知晓一般,帮他擦了擦手,一会儿又递过来一个。
  策添退却道:“你还没吃呢吧?”
  剑士也不废话,只是塞到了策添的怀里:“吃不下待会儿再吃。”然后随口问道:“伤口怎么样?”
  “呃。”策添愣了一下,也回答道,“好多了,到了这里都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剑士心说那就好,但也只是点点头,不管策添看不看得见,只是快速跳跃转移着,想着越快完成任务越好。
  策添心中感慨,自己身为帝王之时,哪怕是拥有天下,也没有丝毫感激之情,此刻剑士不过是递给自己一个果子,就让自己感动万分,
  随后又想到,自己拥有的‘天下’也都是百姓一点一滴聚集起来,交给自己的,当下又担心起幂琨国的状况,忧心忡忡。
  正在思考中,策添也没发现自己的眼睛慢慢的又恢复清明,但是因为雾太浓,也只能看见身下的剑士。
  因为看不见四周的景象,策添只得仔细的听着,只觉得知天山实在是静的可怕,也许是冬日的缘故,没有一丝虫鸣鸟叫,正觉得毛骨悚然之时,沉迹将策添放了下来。
  出来的几天,自己几乎全都在剑士的背上度过了。
  策添脸红的咳嗽一声,尽量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四处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荷塘。


    ☆、救人一命。

  出来的几天,自己几乎全都在剑士的背上度过了。
  策添脸红的咳嗽一声,尽量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四处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荷塘。
  明明是冬日——
  这上面居然还有荷花在开。
  策添惊呼一声:“这里居然还能开荷花?不是只有夏天才……”
  剑士也不解释,只对策添说道:“脱衣服,快点下去。”
  策添还想问些什么,被剑士这一说也不好开口,慢腾腾的脱掉衣服,只剩一条底裤,然后跑到池子边上,摸了摸水,喊道:“这水烫死人了,下不去啊。”
  话还没说完,沉迹已经伸手,轻轻一推,将策添推了下去。
  策添立刻发出惊天的喊叫,连连咳嗽,挣扎着想要爬上来,沉迹就站在池子外冲他喊:“你敢上来,我就杀了你。”
  “……”
  策添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烫的浑身通红,只觉那荷花蹊跷:平时将荷花放到这种温度的水里,早就被烫死了,而这里的荷花居然还能生活的好好的,当真奇妙。
  策添好奇的向荷花哪里游去,就感觉剑士突然站在自己身后,说道:“这花看着像是荷花,实际上被称为‘鬼母莲’,你若是碰了它的花瓣,就会有蜘蛛出来咬你,你若是碰了它的叶子,脚下就会出来食人鱼。”
  策添毛骨悚然,只得回来,说道:“这池子如此玄妙,我呆在里面不会有危险吧?”
  “当然有。”
  “……”
  “你脚下现在有什么感觉?”
  策添刚下来的时候被烫狠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就是全身酸涩,现在仔细感觉一下,脚趾确实麻痒的厉害,但是他此刻却没有管自己的脚趾,只是低头看着胸口上的伤痕,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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