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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苏联侦探小数-案中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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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急匆匆地小声说:
“他马上要离开了,已经准备好了。”并迟疑不决地加了一句:“您一

个人对付不了他。”
“我们看看再说。。”谢尔盖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寻找民警室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货摊都收摊了。一个不大的场子开始营业了,四周是一个紧挨一个的货

亭。人们挤得满满登登,喧闹嘈杂的人声在人群上空飘荡。
旁边有一家挂着招牌的茶庄,门口站着一群青年人。瓦利卡用眼睛指了

指茶庄,小声说:
“瞧,他在那儿。。身体多结实,脸红扑扑的。穿着棉袄。。”
在那群青年人当中,果然有一个高个子、宽肩膀的小伙子,生有粉刺的

脸红扑扑的,微微凸鼓的眼睛放肆无礼。他穿着破旧的棉袄,戴着帽舌极短
的便帽,流里流气地把便帽从汗淋淋的前额推到后脑勺。小伙子不时地发出
清朗的笑声,眼睛闪闪放光,兴致勃勃地对铁哥儿们讲着什么,显然在卖弄
自己。那些人听得津津有味,满怀敬意,有的甚至谄媚奉迎。

谢尔盖没有转头地悄声对瓦利卡说:
“你走开,别让他们看见我们在一起。我们现在想想办法。”
他站了一分钟,苦苦思索着,然后毅然决然地从人群中挤过去,朝茶庄

走去。
谢尔盖毫不客气地推开那些年轻人,径直地走到先卡跟前。后者打住话
头,警觉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听着,”谢尔盖正言厉色地对他说,“你昨天把国际旅行社的车弄到

哪儿去了?快说。”
“什么?”先卡惊愕地盯着他。
“我问你,你把汽车藏到哪里去了?”谢尔盖更加严厉地重复了一遍,

“快说。”
“你是干什么的?。。你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先卡仍然惊诧

得无法恢复平静。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冷嘲热讽地嚷嚷起来:
“他连方向盘和簧片都分不清。。”
“他有生以来从没开过汽车。。”
“你在这儿吹毛求疵找什么碴儿?汽车是我偷走的。。”
谢尔盖不耐烦地把手一挥,说:
“别忙,小伙子们。别忙。应该把事情搞清楚。这件事弄得全市沸沸扬

扬,弟兄们,总之,这是国际性丑闻。来自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一位百万富
翁携夫人路过我们市,下榻在旅馆里。早晨出来一看——黑色福特牌轿车不
见了。他嘴里叼着雪茄,一急之下,雪茄竟从嘴里掉出来了。他的夫人——


嗬,像个大妈,”他大大地把两手一摊,“扑通一声!夫人晕过去了。而他
自己。。”

小伙子们挤作一堆团团围住谢尔盖,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先卡比谁

都开心,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讲自己是这件趣事中的风云人物,同时他明白,

这与他显然毫无关系,他没有任何危险。

这时,谢尔盖围绕着子虚乌有的百万富翁引起的慌乱,竭力渲染,大做
文章。最后,他对先卡说:

“。。为了你好,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你哪怕证实一下汽车不是你偷

走的也好。我是新来的人,他们把特征告诉了我,所以我就出来寻找。你同

时要当心那条鲨鱼①。可以说,要当心那个真正的资本家。”

先卡激动异常,两眼放光。他同意地回答说:

“这有什么,去就去。在这件事上,我像玻璃一样清清白白。”并心怀

叵测地向他那帮铁哥们儿丢了个眼色:“我们倒要看看那个百万富翁是个什

么玩意儿,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小伙子们又快活地嘁嘁喳喳说起来。
他们一伙人朝市场出口走去。
瓦利卡藏在人群当中,跟在他们后面走着,一心想要知道先卡是怎样被

说服去警察局的。在街上,他还是落在后面了,害怕被先卡看见。

谢尔盖和先卡走在前头,热烈地讨论着凭空杜撰的事。先卡对细节很感
兴趣,于是谢尔盖绘声绘色地大加描述。杜撰对于他来说是得心应手的事,
他对此怀有浓厚的兴致,他从自己丰富的实践中汲取材料,非常兴奋地回忆
起他所读过的有关百万富翁的一切日常生活方面的情况,并添加上恐怕任何
一个百万富翁连做梦也想不到的某些细节,但这却引起了听者的强烈反响。

重要的是,不能使先卡失去兴趣,不能使他如此轻浮地晕头晕脑和对意
外情形的感觉消失,要使他无暇考虑自己造访的警察局的其它方面,对于他
来说,像警察局这样的机构是极其危险和可憎的。先卡的这帮狐朋狗友对这
件意外事所表现出来的激动和兴趣并不比他逊色。他们紧随其后,这对先卡
保持晕头晕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他们来到局门口时,谢尔盖正讲到最精彩处:栩栩如生地描述一对百
万富翁夫妇在出国途中的日常生活。他把这一切讲得如此惟妙惟肖,不厌其
详,以致他那些没有经验的听众产生这样一种印象,即他整个这段时间都和
这些“资本主义的大鲨鱼”生活在一起。

在局门口值勤的年轻岗警惊诧不已地、几乎张惶失措地望着走到跟前的
一伙人。小伙子们聚成一堆,站在谢尔盖身边,放肆地大声狂笑。谢尔盖怎
么都没办法对不认识他的岗警打手势,说明这一切本来是打算好的,他现在
必须迅速地把先卡带到办公楼里去,不要把时间耽搁在开出入证的通常手续
上面。

这时,谢尔盖觉得,站在像警察局这样的机构的门口产生的恐慌感开始
困扰他的听众,先卡随时可能醒悟过来和进行反抗。

假如不是扎特金突然从楼里跑出来,真不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收场。扎特

金一副高兴的样子,甚至彬彬有礼,看上去决不是危险人物。他好像不知不

觉地插在谢尔盖所站的那伙人正中间,大概感觉到了周围的人的情绪,于是

① 指残酷的剥削者、资本家。——译者注

若无其事地大声喊道:
“你们来了?总算来了。”
谢尔盖警告地看了看他的眼睛,说道:
“你看,沃洛佳,应该把误会弄清楚。那辆汽车不是他偷的。”
“我们马上会查清的,”扎特金把手一挥,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

“走吧。”

先卡傲慢地冷冷一笑,向他的铁哥儿们使了个眼色,有点大摇大摆,不
急不忙地跟在扎特金后面向办公楼走去。那伙散去的年轻人用胆大无忌的高
声喊叫同扎特金告别。谢尔盖对留下来的人说了一句:“你们,小伙子们,
都走吧。以后先卡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的。”说罢,他跟在先卡后面走了。

当刑侦局的大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时,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
气。
来到办公室,谢尔盖让先卡在桌子跟前坐下,他自己坐到对面,点上烟
吸了一口,说:
“好了。现在可以谈谈了。你的确与偷汽车的事无关,不过既然我们碰

在了一起,有件事我倒想向你打听一下。”
先卡戒备地严肃起来,紧皱眉头,阴郁地看了谢尔盖一眼。
“什么事?你想把什么事硬往我头上扣?”
“你的事本来就扣在了你头上,别人的事情已经没有地方可扣了,谢尼

亚。”
“那还有什么可谈的?”先卡粗鲁地问。他的眼睛凶狠地眯起来。
谢尔盖似乎没有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变化,依然用温和的语调说:
“你要正确理解我的话才行,谢尼亚。我们现在并不打算把你抓起来。

你不是被捕者,不是小偷。对吗?”
“那是,那是。所以。。”
“所以请你接着往下听。你是扒手,人赃俱在,可以把你当场抓获。如

果我提醒你注意你不久以前的偷窃,那么这对于你有意义吗?”
“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提醒的。我知道的不比你少,”先卡怀有敌意地回
答说,“为什么硬把我拉到这里来?”
“就为这个。假设你在扒窃。比如,或者另外一个人在扒窃。你需要什

么?你需要钱,需要贵重物品,是这样吗?”
“哎,要是打比方,那就算是这样吧。”
先卡显然对话题的转变发生了兴趣。
“比如说,你需要身份证?”
“我自己的身份证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呢。”先卡冷笑了一下。
“自己的——假定是这样,那么别人的呢?比如,最近几次,你只偷身

份证,这是为什么?你把它们交给了谁,谢尼亚,啊?”
“我谁也没给。”
“算了,别说假话。你给了。也许你告诉了谁?也许你会把他在市场上

的售货亭指出来?”
先卡的眼睛里闪过惊恐的神色。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顽固地答道。
“你知道。就是说,你害怕了,对吗?那个人当然说话尖刻。”
先卡鄙视地冷笑了一下,但没有作声。


“他并不是害怕谢苗诺夫,”谢尔盖心想,“还有一个证明可以说明那
个人不会去杀人。干这种事需要性格刚强。而且先卡感觉到了这一点。”

这时,先卡心里思索着什么,眼神发生了变化。他那生有粉刺的圆脸上
起初流露出疑惑,继而是忧虑,最后是恐惧。眼睛游移不定地滴溜溜乱转,
而先卡本人却在椅子上不安地乱动起来。

谢尔盖立刻察觉到这一变化,但要把这一变化解释清楚,他暂时还无能

为力。只好等待。而且也没有必要打搅先卡的烦躁不安。
为了填补这段停顿,谢尔盖不急不忙地点上烟吸起来。
看来,先卡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这一点根据他的眼睛不再乱转便可看

得出来。他的一只手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插进了口袋
里。
“我就碰上过一回,”先卡含糊不清地嘟哝说,“那有什么?”
“可不止一回。”
“我算算有多少?”
“算倒不必算,你记得。你偷身份证得了多少钱?”
“五十卢布,就这么多。”
“啊哈!真大方。为什么要这样,谢尼亚,你考虑过吗?”
“我有什么可考虑的?让拖拉机去考虑吧,它是铁做的。有人给我,我

就拿着呗。”
“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工作,对于拖拉机来讲都一样,而人待在家

里似乎更舒服些。应该为此动脑筋想一想,以免犯错误。”
“拖拉机只吃汽油就够了,而人的需要是多方面的。”
先卡好像很喜欢做文字游戏。
“不错,”谢尔盖带着冷笑说道,“你似乎开始把拖拉机和人区别开了。

我们现在说了几句玩笑话,将来还会说的。你,谢尼亚,想住在这座城市里

吗?”
“我母亲住在这里。。”
“还是的。所以必须把别人的口袋忘掉。要不然,我们早晚会把你抓起

来的。你要尽快地、趁早洗手别干了,因为你已经被我们盯上了。”
“我已经不瞄人家的口袋了,去它们的吧。”
“你干别的了吧?”
先卡皱着眉头迅速瞥了一眼,流露出警觉的目光,含糊地冷笑了一下,

说:
“一只熊冬天闲待着没事干,它就嗍自己的爪子。”
“你干什么了?”
“不得不干的事呗。需要生活。”
“怎样生活,人各有不同。有些人遵纪守法,问心无愧。有些人则相反

——提心吊胆,但是到时候却有利可图。”
“这是什么意思,能举个例子吗?”
“譬如,从傻瓜的腰包里把钱弄到手。你自己大概不吸,很爱惜自己的

身体。”
先卡又皱了皱眉头,瞥了谢尔盖一眼,眼睛里闪现出恐惧的神色。
“我。。我吸。。你看。。”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揉碎的烟卷。
谢尔盖微微一笑说:


“算了,谢尼亚,别装蒜了。你大概还能从另一只口袋里拿出东西来吧?

拿出来吧,别不好意思。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明白。”
“你硬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首长?”先卡恶狠狠地压低声音说,“你

为什么在路上愚弄我?”
谢尔盖冷淡而严厉地回答说:
“我拉你来,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你会乖乖地听我的吗?”他出其不意

地用手掌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统统都摆出来吧!嗯?所有的大麻膏。我们

现在要做记录。算你自愿交出来的。”
先卡茫然失措地看了谢尔盖一眼,惊讶得甚至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什么。。?”
“我说,摆到桌子上!”谢尔盖威严地又说了一遍,“赶快,赶快。那

只口袋。”
先卡难看地冷笑了一下,把空口袋翻了过来。
“看吧,首长。找你要的东西吧。”
“是这样。可见你全都卖掉了,对吧?”谢尔盖对口袋里没有大麻膏丝

毫不感到惊讶。
“我什么都不知道。”先卡嘲弄地耸了耸宽阔的肩膀。
“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话,谢尼亚,”谢尔盖责备地摇摇头,“我们马

上对你的口袋进行检查,我们会找到大麻膏的痕迹,一定会找到的。。”
“好像真了不起似的,找到痕迹。。”
“对,对。而且我们要考虑大麻膏的来源。大麻膏——这种事情是严重

的,危险的。我们决不会把你放走,直到我们查清你是从哪里搞到的大麻膏。

而且我要坦率地告诉你:你不该跟他在一起鬼混。跟他搅在一起不会有好处。

我郑重向你提议:把东西全部交出来,现在还为时不晚。你要自觉自愿地交

出来。你打算为了谁去肝脑涂地呢?为了谁而拿自己的自由作代价呢?”
先卡紧皱眉头,沉默不语,但他那长满粉刺的四方大脸上流露出正在自

我斗争的痛苦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疑心重重地问:
“你说,你能放我?说得好听,首长。我知道你们的圈套。”
谢尔盖耸耸肩膀说:
“既然知道,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你要自愿地把大麻膏交出来。这个我

们会做记录的。既然你主动交出来了,怎么会逮捕你呢?”
“那么身份证呢?”
“这个不做记录。扒窃一般不做登记,这你自己知道。”
“这倒是真的。。”
先卡在椅子上不安地乱动起来,又蹙起眉头审视地看了看谢尔盖。他最

后唉声叹气地说:
“唉,这样的首长不是经常能碰到的。应当好好配合才是。”
“你愿意给予帮助,是吗?”谢尔盖领会地淡淡一笑,“那好,劳驾你

了。大麻膏在哪儿?”
“在一个地方。”
“你现在和我们的人一起去一趟,自觉自愿地把它交出来。是这样吗?”
“是的。有什么办法呢?”先卡叹了口气。
“那么你先说一说,是谁向你提供大麻膏拿去卖的?”
“达尼雷奇提供给我的。。”


“所以你就把身份证卖给了他?”

“还能是谁呢?我是卖给他了。”

“现在这样吧,谢尼亚。我把你放了,这是我们说定的。但有一个条件:
三天之内你不许出门。今天是星期六吧?那么下星期二之前你不许走出家
门。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只好如此,”先卡沮丧地答道,“待在母亲家里比待在你们这里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为了不使你违约,不让你事先为达尼雷奇通风报信,
我们要看看再说。”

“我需要他。。”

谢尔盖笑了笑说:

“哎呀,谢尼亚,你还会成为有用的人的,好好努力才行。”

“我试过了,”先卡抱着突然出现的幻想说道,叹了口气,“没用。诈
骗、偷盗,时而酗酒,时而扒窃。我简直累得要命。”

“我能理解,”谢尔盖同意道,“据说,教育小孩很难。而对成年人进
行再教育更难。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做这件事。你能想象吗?这当然也是公
益事业。”

“啊,公益事业。”先卡嘲讽地把手一摆。

“你别说。如果碰上正直的人们,会见成效的。”谢尔盖换了另一种口
吻下结论说:“好了,不谈哲学了,我们言归正传。首先我们要把你的口供
记录下来。证人的,”他着重强调了最后一个词,“关于达尼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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