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者辉煌by锅子阿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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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格尔：「……去自己罚几鞭，偷窃是罪。」
　　隔天开始，全宿舍上下被禁止使用香水。
　　「痛吗？」威格尔为海因擦药。
　　海因心情愉悦：「不痛。」
　　威格尔苦笑。

　　（10鲜币）第二部　第一章04　【家喻户晓的英雄】

　　看见海因的表情，公爵大人知道海因并不理解其中的复杂关系。
　　没了解释的心情，公爵大人叹一口气，离开前，对海因说：「威格尔回来後，跟他说我找他。」
　　海因没等到威格尔回来，却被传去见西奥多大祭司长。
　　在这沈淀著书香味的书房里，西奥多大祭司长一如往常稳稳坐在扎实的红木桌後，手握一管木烟，吞云吐雾。书桌前，威格尔背手立在一侧，看著海因走进来。
　　西奥多大祭司长的烟斗轻敲桌面。「坐。」
　　威格尔坐下，海因则自发性的站到他身後左侧一步，双脚齐肩，双手背於身後，目不斜视。不论是谁见著，定会夸奖这是一名称职的保镖。
　　西奥多大祭司长眉间挑了挑，威格尔苦笑，说：「海因，坐下。」
　　「这事跟你有关，圣者。」西奥多大祭司长这麽一说，海因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拉过一旁的椅子，他挺直的坐下，动作间标准流畅，训练有素。
　　历历代代的圣者，千奇百怪的个性跟习惯，但如此听话忠诚的，恐怕也就这麽一位。
　　「艾夫里……与你们一同前来的那位炼金术士，给我看了一样东西。」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方盒，不过巴掌大，倒是雕刻精美，缠绕著美丽的金色玫瑰图腾。
　　金属不晓得是什麽材质淬鍊而出的，反光宛如火焰一般的摇跩著。
　　大祭司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种近乎金色的液体，浓稠的有如果冻。一时之间，整个书房里都是浓烈的花香味，与爱莉娜的那束玫瑰有著同样的味道。
　　海因的身子晃了晃，锁紧眉来。
　　「开点窗吧，海因的嗅觉敏感，对这种浓烈的薰香很不适应。」威格尔提议，西奥多点点头。窗开了後，味道散去不少，海因的眉头才纾缓了一些。
　　「这是？」威格尔看向西奥多，忽然了悟，皱起眉来：「跟阴灵的怪异行为有直接关系？」
　　归来的时候，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位炼金术士与这奇妙的花香味，若这麽一想，其实答案不难猜。「这种香水能驱赶阴灵？比圣籐要好用是吗？」
　　若是如此，能将这香水发到民间，那麽阴灵所造成的伤害将大幅减少，是好事。
　　「不止。」西奥多大祭司长将视线放在海因身上，说：「阿利斯泰尔应该到你那儿去了吧，情绪如何？」
　　海因点头，照实回答：「三十分钟以前，到寝室里找队长，坐了十分钟後才离开。情绪激烈，焦躁愤怒，判断力下降。」
　　威格尔一听，面露异色。公爵大人一向稳重老成，几乎没有什麽能使他情绪波盪的机会，更不提朝一个毫无关连的人发泄情绪。
　　对此，西奥多大祭司长却是不意外。他将盒子向前推了推，说：「这东西不止能驱赶阴灵，他能消灭阴灵。」
　　一句话，让威格尔从椅子上跳下来，震惊的大吼：「不可能！」
　　海因倒是没什麽反应，早在之前就从公爵口中得知，他也不认为有什麽大不了。
　　西奥多大祭司长却是点头，说：「你把这一盒带出去自己试试。虽然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我们无法否认。但我们必须谨慎而行，这些阴灵有可能是假死，必须让海因去判断。」
　　「历历代代，只有圣者才能够消灭阴灵，这不可能……不可能！」威格尔焦躁的来回踱步，长期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他无法这麽轻易就接纳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反应，与公爵大人无二。
　　西奥多大祭司长没说什麽，只是深深看著海因，欲从他眼中读出什麽。在那幽蓝色的双眼里，有的也只有平静。
　　「只要对人民有益。」海因淡淡的说，让威格尔苏醒过来。
　　威格尔拍拍额头，苦笑：「是了，我在纠结什麽。神殿最优先的信念就是保护人民，若有了新的突破跟发展，在好不过。但，我们能信任那个叫做艾夫里的炼金术士吗？」
　　「这就是问题。」西奥多大祭司长说，「让海因去测试，若海因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
　　若今天换爱莉娜在此，西奥多大祭司长还不会这麽果断的就下命令，但他相信海因。
　　海因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足够震撼整个神殿上上下下，出色的令人心安，又忠诚木讷，西奥多大祭司长认为由他担当重任，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不负所望。」海因起身，行了标准的军礼。右手贴著左胸微微弯腰，一丝不苟，他已经十分适应这里的一切。
　　「那位炼金术士呢？」威格尔问，西奥多大祭司长摆了手，回：「就住在神殿里，海因有个结论以前不会让他离开。」
　　变相的软禁。
　　威格尔点头，事关重大，这件事情必须谨慎处理。
　　金属盒子比喻想中还要轻些，出乎意料的，这液体几乎没什麽重量。
　　离开神殿不久後，海因轻轻松松抓到一只半烂的兔子阴灵，掐著脖子，领到金属盒子前。
　　在威格尔打开盖子的一瞬间，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阴灵，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声，兔子不停的乱瞪，激烈到那本来就骨肉分离的大腿硬生生的被蹬断！
　　「看来还真有点用。」威格尔说著，从海因手中抓过兔子，将盒中的液体淋上去。
　　不过一两滴，接触到灰褐色的毛发瞬间，竟发出了强酸腐蚀的声音。没过几秒，阴灵不动了，僵硬在威格尔的手中，失去了一切动静。
　　「净化了？」威格尔皱眉，与海因净化阴灵时不太像，但不能否认的是阴灵已经停止一切动静，也没有感受到黑气的存在。
　　「海因，你看呢？」威格尔将兔子提到海因面前，海因没接下，打量了一会儿，朝他说：「感觉不到黑气。」
　　「但也不像净化了，没看见黑雾的消散。」威格尔皱起眉，对这样的异常现象很不能理解。「总而言之，先带回去观察，我总觉得很不对劲。」
　　海因点头，在贩卖之前，最好弄清楚有没有什麽副作用。
　　作家的话：
　　早上七点哇哈哈哈哈！
　　我还没睡。
　　…………
　　今天天气真好。

　　（10鲜币）第二部　第一章05　【家喻户晓的英雄】

　　「有待观察」是他们回报给西奥多大祭司长结论，那只兔子也被锁起，固定查看是否有变化。
　　此时，神殿的众人谨慎以待。
　　「碰！」沈重的击墙声传来，伴随著瓷器碎裂的框啷声响，若有人开门，定会以为这房间遭遇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一地的碎裂物品，椅子倒翻，床单窗帘撕裂开来，露出锯齿状的口子。破碎的布块危危垂下，仅以细细的一小段连著，在碎了玻璃的窗口来回摇荡。
　　至始至终，这房里就只有一人。
　　坐在床边，双脚曲起，脚跟靠在木质的床板边缘，双手在腹前交握，冷静下来的那一双眼宛如狼，隐隐泛著血光，深邃的看不见底。
　　艾夫里嘴角微挑，把玩著手中的小金球。
　　这污腐的神殿，他早已经看透，却还抱著一丝丝的希望，愿意贡献自己一生的研究，造福全人类，更有效的驱赶阴灵。
　　但，神殿对自己的回复竟然是「有待观察」？
　　扣下自己的样品，将自己软禁於这麽房间里，已经数日。这已经不是信任问题，或许神殿压根就没想使用自己的发明。
　　为什麽？答案很简单，因为圣者的地位会下降，神殿的名誉会受损，权力与金钱无法双双把握住。
　　又或者，他们打算以高额并少量的卖给那些有钱有权又怕死的贵族，将那些真正需要这些药剂的人民遗忘在外？
　　摩挲著小金球，里面记录的声音让他心里悲愤难耐。
　　「听说那个炼金术士发明了一种药剂，可以取代圣者呢！」
　　「什麽！怎麽可能！你胡说的吧！」
　　「我哪会胡说八道呢，上次我意外绕到祭司长窗外听见的，你可别说出去啊。」
　　「如果真有这种药剂，早卖给那些贵族了吧，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啊！」
　　「哈，那我们岂不是发了？」
　　小金球发出沙沙的声音，录下的声音便到此为止。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已经足够让艾夫里感到心凉。
　　这金球散落在神殿大大小小各个角落，是他的得意作品之一，比起那什麽风之耳要更有用更实际的多。
　　当时，他发现金球正在大量的减少，不得不提早收回来，才在被人刻意损毁的小金球上，听见残留的这一段录音。
　　愤怒有如海啸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卷进去，不停的翻滚撕裂。来势汹汹的怒火，退去的速度也快，冷静下来并没有花他多少时间，他开始重新思考局势。
　　窗外，依然是鸟语花香，微风盪漾，只是没了玻璃後，声音更加清晰，更加直接。
　　「公爵大人，您这就回去了？」外头，不知道是谁，对著人喊。
　　「不赶回去，把萨姆城留给那老头？想得太美！」公爵大人的语气又冲又臭，以往的优雅尊贵全然消失。萨姆城是他的爱，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家人，他一心一意呵护起来的宝贝，怎能让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臭老头给糟蹋了！
　　说是老头，事实上将军的年纪与公爵大人相差无几，只是他们背後称呼对方的方式，总是如此，不损不欢。
　　马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远，直到归於平静。坐在床上的男人双目中一闪精光，嘴角勾起媚人的一笑，趁得他那张俊美的脸蛋更是妖娆。
　　他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了。
　　「将军来访？公爵大人後脚一走，他前脚就踏进来，到底是想做什麽？」
　　班不能理解，脑袋转的没威格尔来得快，偏偏又爱讨论这事，话题总是由他带起。
　　花园内，爱莉娜正在秋千上轻晃，今天没什麽计画，可以在神殿里好好的放松放松。在这群一起经历了生死的骑士面前，她很放松。
　　她说：「或许是听到了一些风声，你也知道，那个药剂的流言已经传开。」
　　尽管始作俑者已经惩处，但流言已经阻止不了，神殿高层只能当什麽也没有发生，默默等待著流言的自动消退。
　　威格尔倒是没说什麽，但他神色凝重，略有担忧的看向客房。那里，破碎的玻璃已经有了暂时的修补，下方也有人员职守，但他仍然无法安心。
　　见证过艾夫里的手法，威格尔明白这个炼金术士不好控制，光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要对付他们不可能，若是逃跑……
　　但，要逃跑他大可选在他们有任务，出去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滞留这麽久。
　　突然，威格尔恍然大悟。「他不是逃跑！他是给将军传递消息！」
　　他留有後路，恐怕早在之前就将一个样品留在外头，若自己几日不出去，便会被送入将军的手中。
　　而这个世道唯一不怕与神殿对干的男人，就是那在民间不仅有威望，背景也很深的巴克将军。将军的正义感很强，艾夫里的说词，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够说服将军站在他那一边。
　　为了解决乌勒古的那次事件，神殿已经与公爵站得太近，现在後遗症渐渐的浮水而出。
　　匆匆赶往西奥多大祭司长的书房，却不见大祭司长，只有大祭司长身边的贴身侍者无奈的说：「西奥多大祭司长已经回寝室了，恕不见客。」
　　连祭司长都能气到回房去，看来他们晚了一步。
　　「巴克将军来後，怎麽说？」威格尔问，那位侍者将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
　　那时，巴克将军带著自己的亲卫气势熊熊的进来，要回自己的「儿子」。原来，这艾夫里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巴克将军的养子，还是法认的养子。
　　争吵之间，西奥多大祭司长无法强留艾夫里，他们没有理由也没那个立场。在长达一个小时的争吵後，西奥多大祭司长却只能气急败坏的看著将军大人把艾夫里带走。
　　威格尔很气愤，气愤在这关键时候他竟然不在，但更加气愤的是，就算他在了也无法改变什麽。
　　公爵是陛下的亲弟弟，将军却是陛下经历生死的战友，更胜手足。有将军这麽一个大路障在，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作家的话：
　　今天比昨天早一个小时写完！！！！
　　不过还是天亮了。
　　天空很清澈，是个好天气（泪）

　　（10鲜币）第二部　第二章01　【新的救赎】

　　不意外的，引起众人哗然的药剂在一个月後上市。
　　这药剂封存在金色盒子里，液体状，只要阴灵沾上一滴，必死无疑。讽刺的是，这药剂的名称就叫做：「圣灵。」
　　一开始众人还有些疑惑，但在王室以及一部分贵族的带头下，很快的就传遍整个大陆。价格不贵，寻常百姓只要省吃俭用一个月就能买到一盒，能有效抵抗阴灵，这麽好的事，谁还能拒绝？
　　许多人相信，这是圣者的恩赐，赞美这一代的圣者，却也渐渐的疏远维持沉默的神殿。
　　神殿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陛下全力支持药剂的推广，不仅因为神殿无法证实药剂的缺点，也是因为神殿最近太活跃了一些。恰巧这个药剂来得即时，成为王室平衡政坛的关键。
　　不需要圣者亲自去净灵，整个神殿都消极了下来，骑士们除了在神殿附近值班以外，几乎没了别的任务。
　　「这是第三个礼拜？」巴德靠在自己的爱马身边，无聊的拔著草。「全身都要锈掉了，连出去遛达遛达也不行。」
　　班蹲在地上，叹：「能怎麽办？在这种时期，我们去了也只负责收尸，上次还有人抱怨我们碍手碍脚。」苦笑连连，以往他们出任务那些村民还会送吃的，但最近连一杯水都看不到。
　　只因为当他们到达的时候，阴灵已经被「圣灵」给解决了，他们的存在显得很多馀。
　　达伦冷哼好几声，那些人的态度，真的是气的他差点与对方打起来。要不是自家队友拦著，恐怕还真得闹出大事来。
　　布尔安慰：「那个村子的人都是忠实的将军拥护者，并不是全都这样。」说完又顿了顿，接了一句：「最少，现在不是。」
　　几位骑士又陷入沉寂，公爵的萨姆城在上个礼拜被正式接手，公爵气的进宫与自己的兄弟争论，目前还没有出来。
　　西奥多大祭司长最近也很烦闷，本该退休的他，现在又陷入这麽大一个泥沼里，老人家得不到清净，脾气一日比一日要差，弄得整个神殿都乌烟瘴气的，谁也提不起劲来。
　　千年来，神殿靠著圣者与神殿骑士的存在，地位在人民间屹立不摇，谁也想不到有一天圣者竟会被取代。尽管有爱莉娜极力游说，但情势已经不稳，倒向将军派别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那些心高气傲的贵族。
　　终於能有一天可以压压这些骑士们的风头，他们和乐而不为？有了他们变本加厉的煽动，人民的心也在悄悄的开始转移。
　　并不是说他们不再信仰光明神，只是圣者跟骑士们的地位已经开始下降。
　　爱莉娜怒气冲冲的杀入马房，左右一瞪，问：「威格尔跟海因呢？」
　　「他们出去了，恐怕过傍晚才会回来。」布尔回答。尽管现在有药剂可以使用，他们仍然一有机会就会出去外面守猎阴灵，以防身手退步。
　　看爱莉娜的脸色仍然压抑，赫曼担忧的问：「怎麽了？」
　　「那些不要脸的纨絝子弟，竟然……竟然敢对我抛媚眼。」想到那一个个养的肥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