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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随身空间之艳情+番外 作者:鱼又(晋江vip2012-05-30完结,清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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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爱的感觉太稀少,他于自己的不安定性太强,荣妃是其一,而他的性子,温柔绵软,儒雅亲和,许是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沉湎其中吧。
  ——可是,似乎对谁,都带了那么点相同的味道。
  楚依不喜欢,很不,很不喜欢这种一视同仁的感觉。因为情爱对她来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分一杯羹,分完还得比较谁多谁少。
  怎么想,都觉得是件极为郁卒的事儿。
  “你丢魂了么?”
  一根手指忽然轻轻拂过她的眼角,楚依一愣,微微抬头,便见胤祉自然地低头,擒住她的唇瓣。
  她蓦地抓紧了他的衣袖,想要推开他,却奈何身子毫无一丝气力,只得任由那灵活的舌尖窜入口腔中肆意侵掠。
  “唔……”
  她发出一声极轻的低吟,胤祉上手,覆盖她的浑圆,带着点力道揉搓。
  “住——”字眼刚从唇齿间呼溢而出,他已将桌上吃食一挪置于旁,把楚依压上圆桌,拉开她的双腿夹于腰部,随后整个人倾身覆上。
  那眼眸里的火一点点燃烧起来,原是广袤平原间微不可见的一簇,然仅不过一霎失神,便已见漫天火焰蹿上了九重云霄。
  她心头惊骇,瞧着他的模样,心中已然混乱如麻。
  胤祉的脸就在离她一尺处,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里掩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跳动的火焰几欲从眼中喷出,教她浑身灼烫却不敢动弹一分。
  “你不该……总是这样。”
  她没有开口,只是心跳飞快,就那么瞧着他,那平日温文儒雅的秀气脸孔,却在那一字一语间逐渐扭转。
  他伸手摩挲她的唇瓣,温柔得有点诡异,眼神定定凝住她,含着一丝极浅的笑颜,仿若一株挤出毒汁的罂粟。
  分明不是此番样子的人,却在霎那间变得妖丽诡谲。
  “那时我以为你是妖魔鬼怪,本是要火烧了的。”他语声淡淡地道,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楚依有些被他说傻,松怔片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身体中涌现。
  “什么……意思?”
  “楚依,你到底从哪里来……”
  她目光剧烈颤抖:“我说过,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他笑了笑,手已抚过她的眼眉,来到耳侧,指尖反复地摩擦着脸廓的棱形,眼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揣摩之意。
  楚依实在忍受不住,忽地用手拨开他的拇指,捺不住火气道:“我没有易容……!”
  “我知道。”
  “知道你还摸?”
  胤祉近前几寸,道:“这里,是敏感处。”说着,指腹按在耳根后,只听得一声难以抑制的低叫溢出。
  楚依目光里猛然带着一丝恶狠,倏地对上他的笑眼。
  他不由地一提唇,宛若星光点缀,粲然动人。
  她不想承认,胤祉的颜真的很对她的胃口,一直以为他是一只绵羊,却未曾想到,心里头还藏着狼性。
  或是说,她终归还是不了解他,以至于太过刚愎自用,而伤了他的自尊。
  ——但,那种暧昧挑逗的语言,也未免有点太劲爆了?好歹年纪一大把,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不过与他比起来,这经验还是差了一大截。
  突地,那指腹揉弄耳根,一阵酥麻感宛若流水般淌入骨髓之中,寸寸瘫软成绵。
  只听胤祉一声低笑,随后附于她耳畔轻轻吐气。
  “是不是……很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是不是……很想要?
  可爱的亲:点头如捣蒜!
  大大:那靠近点……
  靠近……
  大大: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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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回:想要你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身子猛烈一颤,但抵着他胸膛的手并未放松下来,目光中一丝警备提防。
  “只是做方才未完的事罢了。”
  楚依蓦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胤祉。”
  他浅笑:“我在。”
  “胤祉……”
  “……”
  “胤祉……”
  他忽然用手蒙住那双一直凝望着自己的眼眸,亮的似是聚集了夜色里所有星子,照透一切,令他心中所想曝露无遗。
  “诶……”她叹了一口气。
  ——胤祉,你终究还是舍不得。
  “我错了成么……”她服软的声音似一块乳糕,极轻而无奈地嗫嚅一声。
  胤祉见她偏过头,一丝湿濡的发鬓贴着面颊,一张白透如纸的脸面上颇有几分不甘愿,静静凝视了一会子,才伸手插入后背,将她提上来环入自己胸怀中。
  “你这般不情不愿,还不如不说罢了。”
  她身子似琴弦断裂般铮地一弹,垂在两边的手紧了紧,既知道她不情不愿,又何必非要迫她说出来?就算她萌生醋意,故意怄气还不都是你搅的!
  她心底难受得很,头一次想要去尝试爱一个人,却屡屡受挫。到底是她想得太多,太不知足,还是……唉,只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奈何那念想早已被掐灭。本想着凑合凑合过日子算了,可惜没管住自己的心。
  胤祉啊胤祉,没有女人是不善妒的,你在她面前与别的女子缱绻温缠,柔声低语,又怎能不令她心生嫌隙?
  ——荣妃如虎,妾室如狼,双面夹击,也叫她举步维艰啊!
  “我都不知道你是在与我怄什么……”
  “你想要□我。”
  他怔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笑,瞧着怀里撅嘴的女子,无可奈何地道:“我以为你喜欢……”
  啥——!一道雷劈中她,她她她喜欢被□?她什么时候表现出这种□的气质来着——!
  楚依恨不得拧他胳膊一把,但最终也只不过瞪视了他一眼,道:“你刚刚才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一下变成那样,吓我一跳!”
  “我就是被你气得,你还瞧不出来。”胤祉真有种冲动拆了她的脑袋,瞧瞧里边到底装着什么,每每说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话来激他,还总是在他本就极端混乱浮躁的情况下。
  靠近一步,却又会后退数步,只让他觉得自己与她离得越发远。
  似是攀山越岭,翻过一座座山头,几近彼岸,却发觉那不过是一场永无休止的轮回,离曙光竟是那般遥不可及。
  ——他不过,是让这绞心的疼折腾得失了理智分寸。
  “胤祉,你很累是么?”
  他低头,听楚依一道平声无波的音,似乎只要再仔细些往深处摸索,便能窥见那疼痛泛滥的苍水。
  她知道他事务缠身,又因着荣妃和自己的双重抨击而日益憔悴燥心,面色一天天差下来,身子也一天天越发单薄瘦弱。
  但胤祉,你可曾想过,终归是你给的承诺太不堪一击。
  你的誓言,抵不过这现实的摧残。而她楚依,也没有宰相肚里能撑船那般的宽容大度。
  “你陪着我……一定很累。”
  “没有这样的事儿,傻丫头,你又开始胡思乱想。这坏毛病,你是要改的。”
  “改不掉。”
  “你难道……不能为我试着改变么……?”
  她抓着胸口的衣襟一紧,执拗地蹦出字字如一把钝刀,缓慢厮磨道:“胤祉,我没有董鄂玉宁愿为你无怨无悔无私奉献的那种爱,看着你妻妾成群,受尽欺辱亦不吭一声的气量。只要让我寻到一丝缝隙,我就会使劲往里面钻,非钻破不可方才罢休。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我的脾气折腾疯的。哦不,或许那一天……会在你厌弃前就结束。”
  ——她要的爱,太纯粹。
  ——胤祉,你给得起么。
  久久未听他言语,彷佛时阴于一霎间凝滞不前。
  胸膛里的身子是那样温软,但她说出的话,当真是句句见血,即时封喉。令心中酝酿千百遍的言辞皆在刹那被炮弹攻毁,灰飞烟灭。
  她是一把铁剑,平日里刀柄霍霍而磨也不过是一点搔痒罢了。然抽出剑鞘,却是尖锐锋利,闪烁着濯濯光耀,寒气逼人。
  仿佛只要他触碰,便会被那刚棱剑气所伤。
  如此时此刻,她一席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尾末终结,也不忘深深嘲讽刺痛。
  ——这就是在逼他啊……
  可他心底却仿佛被这番话点燃,一股仿佛野草吹又生般蓬勃生发的朝气正在逐而蹿上。长久于皇宫之中伪善虚和的面具,似要在顷刻间破裂。
  她的犟,她的拧,她的狠,她的柔,她的笑,她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风华光彩,幻作一道夺目刺眼的流光滑过他眼前,令往昔二十四年温恭谦和的他,恁地凭生一腔热烈而渴迫的**。
  他一生循规蹈矩,步步谨言慎行,欢声讨笑言不由衷,是她,逼出了他潜藏于汪洋死海深底的真性。
  就算将被逼到悬崖边缘,就算刀剑光影下遍体鳞伤,就算终将尸骨无存灰飞烟灭,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收紧了她的身躯,一字一语。
  楚依眼神发颤,轻轻阖上眼,如何……?真是漫不经心的四个字,为何却在霎那间令她眼中酸意泛滥,几欲流泪。
  她不想承认被胤祉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弄心伤了,整矫情了,可她显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受不住他这种男人的女人。
  笑了笑,她舒缓一口气,略带着一丝恶毒狠意道:“你就等着被我一辈子死死压着吧。”
  “压着就压着。”
  她忍不住全身颤抖,笑着的眼里波光潋滟:“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压着,也不害臊。你还是个皇子呢!”
  “皇子……也是人。”他顿了一下,唇靠近她耳畔,语声若柔风轻拂,“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也是会爱会恨,会发怒的人。也是心有牵挂,偶会难以自持的平常人。不是仙人,能够无动于衷,看着心爱女人欲要离去也不会挽回。我是皇子,亦是真心诚意想要与你一生白首不离,抵至天荒地老的男人。”
  “胤祉……”她无法抑制声线的抖动与内心的汹涌。
  “这样的男人,你不要也得要。”
  她忽地笑了,听他最后那句孩子般的说着,不由地也起了玩心:“三阿哥,你可是龙之骄子,我岂敢不要?”
  “那是,你身子我都看过无数遍,你心里一点弯绕肠子都逃不过我的眼。这样的男人……你上哪儿去寻?打灯笼也只能寻到我。”
  ——噗,这家伙!
  楚依不禁有些别扭,忍不住让他大腿下手拧了一把,但没使劲,却听胤祉一声柔柔软软似糯米般粘人的嗓音在耳边作响。
  “好疼……”
  她嗔了一声:“去!”似想到什么,放低悄声问,“你这些个浪荡不羁的言语都是向谁学来的?”
  “自学成才。”
  “我可不信。”她一口否决。
  胤祉这才老实交代,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道:“一次我与八弟九弟去青楼,啊,是九弟去,硬是拉上我和八弟,我和八弟在隔壁,九弟……”
  “是九阿哥教你的?”
  “不是,我听见的。”
  楚依又拧他一把,恨声道:“他那痞子脾性,你当哥哥的不制止点还跟着他一起胡闹?”
  他有些委屈,唉声道:“只是好奇罢了。”
  男人去青楼,只是好奇?楚依嗤笑一声,侧过头去,冷哼:“那他都说了哪些□话让你这么好奇了?”
  胤祉被她拿词一噎,半晌才低低柔柔地道:“我说……是听见……”
  是听见……
  那充斥着暧昧的言辞叫楚依腾地脸蛋通红,嘴角有些抽出扭曲,“听见什么了?”
  “不会形容。”
  “……”
  你能不那么老实直白么啊——?就是让色九给教坏的!她气呼呼地在心中哼哼,靠着的胸膛忽地微微震动起来,楚依面上也生出一丝笑来。与他这般闲扯私聊几句,仿佛方才压抑沉闷的气氛便在不知觉中淡去。
  她是了解他的用心的,只是有时总那么不够利索了当,给了自己浮想翩翩的余地,便掐得他没玩没了,非逼出他的真性才肯罢休。
  或许欺负他,俨然已成为一种习惯。
  “对了。”她的声音忽地一沉,“你方才突然出去可是因为你额娘的病情恶化了?”
  他瞬时便沉默了,抱着她的手似乎轻颤一下,却未搭话。
  楚依知他沉默的缘由,坦然道:“我与你额娘的确是水火不容,但是她毕竟是生你养你的亲娘,是我楚依的婆婆,就算她欺我辱我骂我,但如今她缠绵病榻间,我也已不想再计较什么。不过是作为儿媳妇关心下婆婆,你没必要这般防备吧?”
  “你莫要误会,我不是防备你,只是……”
  “我知道。”楚依快速地截断他的话茬,只冷静开口。
  她也不想与荣妃争锋相对,事事较量。既然方才厅堂之上能忍,那么已说明她的决心。她给出点宽慰示软的表现,也权当是看在胤祉的面子上,不想他这般进退维谷,难以抉择。但是忍耐有限,若逼人太甚……她不会手软客气。
  就算掀不起大风大浪,也好歹能折腾个没完没了!
  “额娘的病情不大好,恐是弘晴的去世对她打击太重,额娘整日烧香拜佛却也总是在梦中呓语念及,太医说是积郁成疾,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一番话说下来,令她也不禁微微动容。
  历史上的马佳氏荣妃,是老康最早的妃嫔之一,曾为老康连续诞下几位皇子,然而最终成活长大的也不过胤祉一人。
  她亦有一段恩宠盛华,风光无限的岁月,然频频遭受失子之痛,便堪破红尘,终是隐没,香烛青灯而伴。
  可历史终归不过历史,书上说的,永不如自己亲身验证。就算荣妃如今安于贝勒府稳居,也不代表她没一点别的心思。
  就仅此一子,又怎会不想他与别的阿哥那般争出些什么呢?
  她思前想后,想来如荣妃活至此,眼里该是容不得一点沙子。关于董鄂玉宁生前的那些传闻,便不是真的,也定叫她颜面无存,岂能容忍?
  不过丧子丧孙,痛也是真的。她理解,只不过心底有点薄凉,素手摸着微隆的小腹,她叹息一声:“难道这个就不是她的孙子吗?”
  胤祉身躯一震,少许才将她拥得更紧:“到时候生下来,额娘也定会很疼他。往昔纠葛早晚都会化解,你莫要担心,我会守着你们母子俩,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们分毫。”
  “这种时候,我的确该呆在屋里头闭门静养。”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微诧道:“楚依……”
  “你还是多在你额娘身边呆着好,不然总在我屋里头定是要被府里人说闲话。到时传出去说我霸占你,善妒什么的,我可受不住此等名声。”
  胤祉失笑一声,连连道:“那是我霸占你,容不得你离我一寸,要将时时刻刻捆绑在身边,这样可好?”
  “那上茅房怎么办?”
  “……”
  胤祉在她房中又与她温存亲热了少许时辰,才在她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道别,去了荣妃房中。
  她坐在椅子上,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这时怜春推门而入,眼里带着笑,“福晋与爷的感情真是让人艳羡,她们怎么使手段都比不上,就让她们瞧着眼红去。”
  楚依勾唇笑笑,斜眼一睨:“你倒学会落井下石?”
  怜春忙地垂下头,道:“是奴婢为福晋您觉得心里憋闷这才——”
  “我知你是为我好,但这种话可不许私下里与别的丫鬟说,我还不想这时落人话柄。”
  “那是自然,奴婢还是能分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嗯。”
  怜春上前,提起那椅子上的一篮肥桃问:“福晋可要留下么?”
  楚依眼眸轻轻一瞥,蓦地脑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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