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艳情+番外 作者:鱼又(晋江vip2012-05-30完结,清穿)-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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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福晋……贝勒爷,恕奴婢无礼,奴婢实在是忍不住了!”怜春一个箭步,噗通跪倒在他的跟前,泪眼朦胧。
“一切事情,等大夫来了为玉宁看了病再说。”他极为镇静地开口,“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你要一五一十,极为详细地与我交代清楚。”
“是的贝勒爷……”怜春抽泣着抹了把泪。
这时传来一声高喊:“大夫来了——!”
胤祉赶紧将楚依抱入屋内,小心地将她放置到床上,大夫急忙上前为病榻上的人诊治,先是仔细包扎好伤口,才为她把脉。楚依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眸光朝大夫看去,一只手悄悄地从床被地下递了过去,手掌摊开,俨然是一定金灿黄金。
大夫低头一瞧,面上闪过喜色,遂作势咳嗽了两声,转头时面色凝重地说道:“福晋这身子……唉……”
胤祉面色惊慌:“这身子如何?”
“福晋产后的身子本来就弱,而且临盆前夕已受过不小的创伤,如今瞧着福晋面色暗黄无神,脉搏微弱沉滞,看来是积郁成疾。再加上此番失血过多,恐怕往后是要落下病根的。”这大夫话音刚落下,楚依便顺势重重咳嗽起来,身子骨显得分外削瘦羸弱,仿佛再咳下去就似要散架。
——这大夫早已是她昨日买通的,就是为了演好今日这场戏。但楚依也早想到他方才的犹豫,见不得大场面,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果真是个道理。订金不够,那就下重金,不信他不贪!
“楚依……!”胤祉惊叫了一声,冲上几步便将楚依搂入了怀中,极为心疼地低眉瞧着。霍地扭过脖子,朝身后闻声赶来的田氏怒眼一瞪,那把似刀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撕了般。田氏缩了□子,心中惶恐不安,也想到可能是福晋像贝勒爷提起了,但想着她没有证据,就算贝勒爷怀疑可不是还有额娘为她撑腰么。
“小祉儿……”她喘了一口气,许是心里也触动了,无数前尘过往涌上胸口。
——她累,她痛,她悲,但悄声无息间,无法挽救的错误已在慢慢铸成。
“我想呆在你身边……我想和孩子……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我的身子……可以养,我……”她抬着头,一双晕湿的水眸泛着层淡淡的雾气。
“我知道……都知道……你,好好休养,弘晟我已命人将他的屋子置于你隔间。对了,那孩子还未取名……到时候我们一起想个,想个好听的。”他低下头,唇紧贴着她的耳边,极近,只用楚依能听到的声音说,“楚依,这是我和你的孩子。还有往后……我不会再苦了你。此生只得你一人,余生绝不负。”
胤祉。
一滴泪从眼角掉落,她忽然一发不可收拾地哭了,不重,却是沉痛而绝望。
——这一生,你其实对她已是太好,只是……再好抵不过这痛。
——她的恨,冗久沉寂……终是要化作火龙咆哮爆发。
——就算那人,是生你养你的人。
害她的,伤她的,逼她的,难以饶恕。
“别哭,你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更疼。”他心酸地搂紧了她,许久才松开哭得抽噎似要断气的楚依,后者深吸了下鼻子,才渐渐情绪安定下来。
楚依眉眼一冷,倏地朝田氏射了过去。
——第一把刀,就是拿你开!
不禁意间朝怜春撇去一眼,她立时心领神会,上前了一步道:“贝勒爷……”
胤祉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你说吧。”
“这丫鬟说的能有几分真?”在旁观望许久的荣妃,终是忍不住插了一句。本来这一切都照着她所想的,顺心顺意的进行着,怎奈何这董鄂氏又用自刎这套来逼胤祉!心里埋怨着,真是爱兴风作浪,一点不懂事儿!
“额娘……往后孩子的事情,您莫要再插手了。这毕竟是玉宁十月怀胎生下的,您再这般逼人也实在说不过去。而且我此次回朝碰巧遇上了老丈人,问了我一些玉宁的近况,本想着高高兴兴的事情被搅成如今这样。”
“你这就是来怨你额娘的不是咯!”荣妃怒意拔声。
“咳咳……”楚依一声响,打断他们母子间弩拔张弓的气氛。抬起了头,眼眸直直地看向荣妃,一字一语,格外地沉重,“额娘……玉宁不过是想要孩子,您是女人,丧子之痛的苦您应当比玉宁更感同身受。只不过这点央求……额娘也不愿给吗?”
——您丧失四子,此等苦痛……难道能忘了吗?
果见荣妃骤变,老脸抽抖得厉害,一对原先犀利的眸子顿时显得浑浊了几分。不知是否忆起那断撕心之痛,连面色都白了些。
楚依趁势,又继续道:“母子连心,血浓于水,孩子都没了……玉宁不如死了。”
胤祉皱紧了眉头,明知她说的话,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但见触动了额娘的往事,心里又何尝好受?但首先……他做为男人,就该承担起保护妻子的作用。
“额娘,您就退一步吧。”
“你、你就是护着她,就开始嫌弃我这糟老婆子了是吧!”她回过了神,手指颤栗地指向胤祉,一脸恨他不重孝道之意。
胤祉苦笑,只说了句:“玉宁从未叫我弃孝,额娘却让我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玉宁是胤祉挚爱的原配妻子,但却再三受到欺辱。我只恨自己长年看在眼里,却不能时刻护着她,叫她遭受这般苦痛折磨!不是您的错,是我的错!”
旋即,嘭嗵一声,跪在荣妃跟前。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就连楚依,也不敢置信!捂住嘴巴,她只感到浑身都在颤抖着,因他的深情,因他终是真真正正为她保驾护航,就算是违抗荣妃!而且男儿膝下有黄金,更合乎他是一个皇子,竟能如此纡尊降贵……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你不要这样……”楚依失声。
荣妃沉缓地合上了眼,身躯瞬间似是老迈数载年华,连那眉角皱纹,也仿佛叠成一层层,压得她没办法睁开眼眸,去瞧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为一个女子,下跪求她!
“好!”
一声好,从荣妃口中震出。
她看了几眼胤祉,一抹灰败沧桑渐渐泛开,仿佛是倦极了,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那明显的戚色。摆了摆手,终是有几名丫鬟搀扶着回去了。跪在地上的人抬起了头,眉眼飘忽,化开几分惆怅哀伤。
“你起来……”
他却迟迟未动,许久才起了身,走到床边将楚依抱入怀中,只径自说:“待会儿就把弘晟带过来,明儿个我给你请个算命师,给占占孩子的生辰八字。虽是迟了一个月,但也能赶在满周岁的日子取名。”
她想哭,埋在他怀里却只是哽咽。
“叫弘欣可好,欣荣繁茂之意,亦是预示着我和你……执手相持,永不凋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大生日,但是却跟父母吵架了,这章码得感觉不甚如意,正是吵架激动之时。
很纠结,以后有机会改吧。。。吃饭去呢,心情好糟糕。
第四十八章:休了她
田氏被胤祉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到,浑身猛然一颤,立马双膝跪地,哆哆嗦嗦地道:“妾身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贝勒爷!小香……是小香污蔑妾身啊!小香,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般陷害我!”
她抬起头,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眸直看住小香,眼中有一抹狠辣之色快速地闪过眸底。
这贱婢——竟然出卖她!
小香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已是吓得浑身虚软,汗流浃背,便支撑不住地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她闭着眼,往前爬了几寸,攀附在楚依的脚跟边,颤栗的声音里盛满了恐惧与害怕。
“福晋……小香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是假话……如果福晋您怀疑的话,可以派人去查,要是有假小香也不活了!小香十几岁就被人卖到贝勒府,但外头还有生着病的奶奶,幸而有街坊邻里帮忙照看着。这些攒下来的私房钱都是小香用来给奶奶治病的药钱,奶奶年纪大了就快要撑不住了……小香为了筹集后事所需的钱才一时昏头应承了侧福晋!小香……绝对没有害您的意思!若是您不饶了小香……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奶奶最后一面……她就快死了……可是小香被地主关着出不来看不了奶奶……到现在、到现在都——”她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段,没有人打断,就连楚依也是带着悲怜温柔的表情低着头瞧她。
终究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婢子而已,为了生计而迫不得已做出的事。
——她不怪,再恨楚依也明白该恨谁,谁该得到应有的惩处!
“你起来吧,你奶奶的后事我已派人下去办了。”
小香的脑袋慢慢抬起来,看着楚依一脸浅淡的怜悯,心中一跳失声道:“福晋您……”
“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十个板子还是要的,以后……你就继续留在贝勒府吧。不过你要跟谁……可想清楚。”她似乎有些累,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轻轻缓缓的,等待着小香的回答。
胤祉在她身旁坐着,看在眼里约摸明白了楚依的用意,心中一丝不安淡淡升起,但也并未打断她。
既然是她要做的事情,他愿意放手让她去。
她受的苦,也够多了。
“小香……小香谢过福晋,福晋的大恩大德小香来生做——”
“不必。你来生做牛做马我也排不上用场。”楚依一抬手,平声截住她的话语,牛马她不需要,况且来生扯得太远,今世她只需要一个能替她死心塌地办事的丫鬟。
怜春本就是她的人,但终究顾不到方方面面,能尽快再收拢一个何乐不为?虽然她曾被迫害过自己,但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重诱惑下,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内心的意愿。
其实她不过就是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楚依作为嫡福晋的宽容大度和主母气范。
小香绞着衣角,那衣料都被她绞成一团干扁难看的褶皱。她的头垂得极下,瘦弱不堪的身躯整个都快要卷缩起来。
楚依有耐心等,不发声,将视线转到一脸万念俱灰的田氏身上。
——败者,毁也。
心底浮上淡淡一抹舒坦,她的身子不觉向后挪了半点,寻个舒服的姿势。
氛围凝滞,无人开口,整个屋内似乎连一枚细针落下都可闻见。
楚依的额心浮现些微倦困之意,大抵是等得有几分腻烦了。虽然不过只是一二分钟的时刻,但对她来说,也够了。
“怜春,先行了杖打吧。你可看这些,一下不许轻的。”
“福晋!”小香忽地抬起了头,那股决然神色颤巍巍的抖动,连带着那一声叫唤也显得气势微虚。
还是个孩子啊……她心想,挑高了眉。
“等这二十棍子下去了,你再来与我说吧。带下去。”最后还是没有看小香那凄楚的脸孔,顾自说道。
低头时唇畔轻笑溢然,余光蓦地瞥见指上的冥戒,心头微一震,却渐渐淡化。
——从生死离别,到如今时过境迁,仅仅一年光阴,却似乎跨过半个世纪让她知晓了这世间的不少事。
她心里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食指与中指轻轻摩挲起来,那微凉的温度令她胸口越发地淡薄冷漠。
仿佛有什么渐渐涌上心头,似悲似喜,又似是淡然无波毫无一丝风声。
微阖的眼皮张了一点,分外清明地看向跪倒在地的田氏。
——铁证如山,已容不得她狡辩。
——该办了吧。
楚依身子靠上胤祉,他弯下指尖拂过她的额间,细看那一瞥转瞬闪过的笑意时心头微动。
却是宠溺地瞧着她,看她耍狠使诈。
“我还是喜欢你笑。”
那样温柔的声音穿插进来,令楚依一怔,本是等着他给个定论,没想到他却演起柔情来。
成,他喜欢,她自然陪着。
况且,还能刺激刺激某个人,她自是绝对乐意。果然顽劣恶质是会传染的,被那禽兽阎王戏弄多了,她这番使起来竟也是如此得心应手。
或早已在孩子被夺走的那一刻起,她所谓的三观便就扭曲。
对他那纯碎的喜欢,也在不知觉中夹杂了另外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小祉儿。
她心底一声凉薄的叹息,手攀上他的脖颈,做出猫儿般温顺服帖的模样。
他抚着她的发,神情亦是缱绻悱恻。
那边跪在地上的人眼都要瞧得发红,她终于在方才那女人得胜的眼里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失策了。
抑或是说,从头到尾她不过是铺了一条自寻死路的毯,临了让她挥手一卷,裹得死紧便再也喘不过气,最终也是咸鱼不得翻身!
——董鄂玉宁,你狠!
她输得最惨,是贝勒爷不爱她。就算曾经有过一段温缱时光,但她知道贝勒爷心里一直没有自己的地位。
多傻啊……
她却心心念念,常年盼着他能来一趟自己的屋里头。就算他不过是敷衍应承了额娘的劝说,从头至尾不曾瞧过自己一眼,她心甘情愿地等。
等到他回过头,终有一日能瞧自己一眼,明白她对他的好。
——但似乎这一天,已经来不到了。
当年阿玛要将她指给他,说是当侧福晋,本是绝不愿意的。她自小娇生惯养,被人伺候惯了,怎么可以去做人家的小妾?但一日他来府上拜访,她偷偷躲在柱子后头,望着那一抹长身玉立的背影。
怔了。
当胤祉转过侧面时,她只觉心跳莫名加快。
他如此彬彬有礼,气度温文尔雅,举止投足之间透出淡而清远的气息来,无声无息间沁入她的心扉。
只需一霎那,她便为他心悸,应了阿玛答应嫁与他做侧福晋。
后来喜喜悲悲,兜兜转转,直至今日。
他眼里,始终不曾有过她。
从来,不曾有过她一丝半点的痕迹。
……
楚依看着她,哀莫过于心死,恐怕此时此刻的田氏,便是如此境况吧。
不过田氏,她所谓的惩处何止如此,你莫以为还能像先前一般扣几个月钱,禁闭思过几月就算作罢!如今没有荣妃这尊大佛护着你,她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往先的旧账连同这新的,她都要一并算清!
“爷,如何处置,由您来罢。”她许是已看够了田氏的丑态,也似是将这恩爱演罢了。便扶着额心,作势不适的模样身子躺下床。
胤祉站起身来,高大的背影挡在床跟前。
楚依在他身后抿唇淡笑。
“田氏,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他褪却了那一点残存的温柔,声线清冷淡漠。
跪在地上的人突然笑了。
“爷……您难道忘记了当初您对父亲所说的话吗?”
胤祉皱了皱眉。
田氏继续道:“你说过会照顾清芸一生一世……”她神色凄然地望着他,双手抵在地上,狼狈地朝他一寸寸缓缓爬行。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说出这般话来?自今日起,你便不是我胤祉的侧福晋!休书我明日便会派人送与府上,你此时收拾收拾,走吧。”
“不……”田氏忽然惨叫了一声,整个人扑倒他脚边,紧紧攀住他的小腿。
“你在害我的孩子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时今日?”楚依忽地掀开了被子,撑起半边身子瞧着她,双目如电如炬,仿佛势要将这已是在绝境边缘徘徊处的女人逼死不可!
不!
从头至尾,不是她逼田氏,而是她们——不肯放过自己!
看着她眼中渐渐涌上的恐惧,楚依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害我差点流产丧命,在我孕后期间处处刁难,命人私下里克扣我的膳食,令我身子久久得不到合理调养。还有你真当我不知道,孩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