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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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难免让人多加揣测。
“我也听说,那时住在山脚的人都吓了个半死!”听到自己知道的事情,其他人全都凑近开始七嘴八舌。
“原本那么大座山全都消失不见,现在想想还是后怕。不过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点点头表示早就已经没当年那么震撼。
“是啊,现在凤鸣山这边都变成街道了哈。”这样说来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因为凤鸣山倒塌变成平地,朝廷竟然出钱在这边修建,变成了新城。
“相比于七年前,凤鸣山可是比以前热闹多了。”在客栈的人全都点点头。凤鸣山这些年的变化,他们都是有目共睹。要不是亲眼见证,他们都不相信变化如此明显……
“那个君国师在这边也已经好几年了吧?”
“很多年了,从七年前凤鸣山倒塌时便呆在这边了,从来没见他离开过。朝廷似乎也没招他回去过。”说到这个君国师,所有人似乎有很多话题:“他到现在也都没娶妻吧~~”
“这你都敢讨论,要是被听到非打断你的腿,人家国师的事岂是我们能过问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么多年,都没听说他身边传出女人的消息,实在让人好奇的不得了,难不成真的是仙人?所以没有七情六欲哈哈!”
虽然感兴趣的话题,但还是可以压低声音,就怕被人听了去。
对方是国师,怎么能胡乱讨论。但是凤鸣山的百姓无聊时还是会拉出来聊聊。
“这到是真的,不过他身边不是有个女人吗?我记得还有见过来着的。”
“我也见过!的确他身边有个女的,貌似君国师刚来的时候那女的就跟着了。”其他人附和。
“什么女的!那个只是他的婢女啦。”有知道内情的人说出内幕:“那个女的叫绯云,虽然长得是很漂亮跟个仙女一样,但是国师府的人说脾气很差。只是婢女,仙人一样的君国师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女的。”
不得不说,在百姓心中,君国师的形象还是很好的。“我也听说君国师不喜欢那女的,要是喜欢,七年早就纳她为妻了。就算不是个妻,起码妾也有了。但是这七年,一点动静也没有。”说话的人摸摸下巴好奇:“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君国师怎么到现在还单身。”
“这个谁不好奇,不过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真是让人好奇啊~~”
“你要是有这个胆子,你去国师府问问不就知道了。”摸摸鼻子:“就怕你们见到君国师该是什么都不敢问了。”猕贴,“要问早就去问了。虽然君国师长得俊美非凡,但是你们不觉得那人冷得很吗?我每次远远看都觉得寒气十足。”说着身子一抖,摸了摸自己手臂。
“我也这么觉得,跟块冰块一样。而且国师府的人实在少的可怜,要不是门匾挂着,我会以为是哪个荒院。不在这热闹的城中心,偏偏跑到郊外。据说国师的府邸位子就是当年凤鸣山率先坍塌的地方。”说到后来越来越小声,极轻。
店小二拿着抹布横插其中,将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几人全都挡开:“让让,让让!不吃饭全都散开!”
“你怎么对待客人的!?”被抹布弄到衣袖的人开始不满。
“吃饭的才叫客人,你说你们在这说了半点一样东西都没点,不是耽误我们生意吗?”店小二双手一横:“讲来讲去都是这些事,你们就不烦吗?”
“在没知道真相前,当然好奇!”所有人瞪着店小二,其他人看着这隔段时间就要发生一次的事,眨眨眼无视掉。
“那去别处好奇去。散开都散开,还要不要做生意了。”一样人被店小二强力打散。等确定占地方的人都走了,店小二才走到老板那里交差。
“真是这样人真够无聊的。”老板愤愤地说。“反正他们已经走了。”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这七年内发生了许多大事。比如皇甫擎云退位,突然失踪留下诏书将皇位交给皇甫羽。而被所有人以为死掉的前皇孙皇甫羽只却由国师君梓墨带出辅佐为帝。这七年期间没有人再见过皇甫擎云,天下人都以为皇甫擎云死了,甚至有人揣测是皇甫擎云是被皇甫羽杀死了,所以才有那诏书。
皇甫羽年仅十岁便登基为帝,由君梓墨辅佐,君梓墨国师府搬到了凤鸣山。凤鸣山原本就在京都之内,也没有人质疑他这个决定,只是当他府邸设在郊外时还是忍不住让世人猜测。是国师与新帝的关系不好,还是其他原因?
国师君梓墨辅助新帝登基,应该功劳最大,但是这些年并未见皇甫羽对君梓墨有过多嘉奖。七年时间,皇甫羽也已经在朝堂上树立自己的势力,皇甫擎云和君梓墨的势力都被渐渐打散。
不过七年,却已经物是人非。
晚上客栈关门,店小二将门关上之后,带着老板给的剩饭剩菜回家。绕过几条弯路后,走进一条漆黑的小巷。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夜晚的风声听起来十分可怕。猫叫声犹如孩子的啼哭,让人寒毛竖起。店小二走进最里面破旧的一间房,房内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几丝照在屋内。店小二走近床边摸了摸一直趴在床边的小孩:“爹爹还没醒?”
“没……”只说了一个字便没有声音,声音有些稚嫩,但让人听着发寒。
“那你先吃东西。”说着将手中的食物塞给小孩,轻柔地摸摸他的头:“爹已经吃过,子皇赶紧吃。”
“恩。”一团漆黑的东西往外面挪动,悄俏打开门坐在外面石阶。他知道爹有话要和爹爹说。小孩捧着食物安静地吃,紫色眼眸在漆黑的夜里亮的吓人,月光折射让眼睛越发恐怖。原本吵闹的猫叫声全都静悄悄,像忌惮什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小孩穿着破旧的衣服,望着月亮。一个月前从他们出来以后,他每天要做的事便是守着爹爹,然后等爹回来。爹爹已经昏睡了一个月,而爹的头发和眼睛已经由紫色全都变成了黑色……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知道那个躺着不能动,不能说话,总是用漂亮眼睛看着他和爹的人是爹爹。爹说爹爹是因为受伤了所以变成这样,要好好照顾爹爹。底洞很冷,食物很少,爹总是把食物留给爹爹和自己。他记得爹说因为他是魔,所以不吃也没关系。
但爹爹有时总是会故意吐掉食物,然后愤愤地瞪着爹。他一直觉得爹爹很浪费,但是爹还是会喂爹爹吃饭。
其实自己也可以不吃食物,爹说自己是他的孩子,也是魔。魔需要的是魔力,而不是食物。所以每次爹都会让他吸食魔力,只是到后来他发现的时候,爹漂亮的紫色头发变成黑色,有一天连眼睛都变成黑色。
他怕的怎么都不肯吸食爹的魔力,却被爹绑着。他不想吸食,但爹身上的魔力却源源不断传到他身上。后来,他的眼睛和头发便变成了紫色,而爹的眼睛和头发都变成了黑色。最近他发现爹的头发开始出现白发……
爹已经打不过他,也绑不了他了。所以他怎么都不肯吸食魔力,只肯吃爹带回来的食物。一个月前,爹说他已经不再是魔了,他听不懂爹说的话。
一个月前,他找到了出底洞的路。爹那时摸着他脑袋夸奖他说不愧是他和子宣的孩子。爹有告诉他很多,但很多他听不懂。他不是纯种的魔,他体内还流着其他的血,却比魔更厉害……
在底洞的时候,爹总是照顾漂亮爹爹。漂亮爹爹不能动,不会说话,却总是睁着漂亮眼睛。出底洞后,漂亮爹爹却被石头砸到,然后一个月过去还是没有醒过来。
出了底洞他才知道,自己紫色的眼睛和头发很奇怪。每天他在房间里照顾爹爹,然后等爹回来,吃爹带回来的食物……
一个月爹爹还没醒过来。而爹头上的白头发他发现越来越多了……
第126章 也许是个好选择
一国师府一
国师府有一大片的荷花,在府邸搬来时君梓墨便在这边裁种了大片荷花,一到夏天荷花摇曳起来异常漂亮,美的让人窒息。而对国师府的人来说,最美的画面不是那荷花,而是那总是伫立在荷花边的人……
七年并没有在男人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眉眼冰冷,俊美容颜还是如当初一样。只是当初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却不再存在,只剩下犹如寒冰的男人。
“国师。”一身火红长裙的女人出现在荷花池边,眼神痴迷地盯着君梓墨。
“什么事。”男人低沉沙哑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眼睛无神继续盯着荷花池。
“用膳时间到了。”绯云走到君梓墨旁边,顺着君梓墨视线看向荷花池,她实在不知道荷花池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其实确切该说,这男人看在看什么…
“我知道了。”君梓墨说完便没有再回答。眼睛依旧看向荷花池的方向。
“国师。”
“我说我知道了。”君梓墨打断绯云的声音。绯云咬咬唇瓣没有再说什么,七年前自己下凡找到这个男人时他便是这幅样子,她开始还以为自已找错人了,那个温柔如水,总是高高在上的天琊何时这幅模样过。
但是最后,绯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便是神君天琊。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让眼前这人变成这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七年的付出,没有让这人爱上自已一点!这七年以来这人还是活在自已的回忆里!
“……国师。”绯云咬唇想要再说什么。
“绯云!你是不是越矩了!”君梓墨一句话让绯云脸色刷的一下苍白……
女子站在荷花池边静静等着,君梓墨仿佛没有察觉到,直到天色黑暗下来,凉风吹在肌肤上泛起疙瘩,君梓墨才从石椅上站起来。绯云看到君梓墨站起来便赶紧靠近。
“我自己来。”毫不客气拒绝绯云,然后自己朝着屋子走去。
绯云跟在后面,想发脾气但最后都克制了。这七年以来,自己发脾气的次数还少吗?但是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在乎过。而七年的时间,也磨掉了他身为一名金神的许多脾性。
君梓墨熟悉地走到房间里,随意吃掉冰冷的饭菜,然后又顺着原路到亭子看荷花。男人每天的事情除了看荷花便是看荷花。从帮助皇甫羽登基之后,君梓墨便将大量的时间花在荷花身上,绯云总觉得给她一种错觉,好像君梓墨凝视荷花的眼神像极了爱人,那么痴情和深爱。
不过是荷花,怎么可能。绯云摇摇头甩掉奇怪的想法。
绯云为君梓墨准备了茶水,但君梓墨却是碰也不碰。等到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君梓墨站起来时将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上。愣了一下,他没有弯身捡起碎杯朝房间走去。明明天色已暗,但他的脚步还是和白天一样,丝毫不受阻碍。绯云深呼吸压下内心的怒意。她只要一发作,这人便会赶她走,而如果她都走了,便没什么人愿意照顾这人。
是的,在外面被人传的风风雨雨的君梓墨,早在七年前便瞎了,听说是受伤的后遗症。在眼睛逐渐看不见后君梓墨拒绝了皇甫羽的安排,将国师府搬到了凤鸣山。天下人都不知道为何君梓墨在立了大功之后没有在朝堂享受富贵,而是搬迁到郊外。实际上被掩盖的真相是君梓墨眼睛看不见,从七年前那事之后便看不见了……
七年的时间,足够君梓墨习惯怎么生活,他根本不需要人伺候。但是绯云偏偏留在他身边。他不明白为何那个谪仙一样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国师府有凤鸣山最大的荷花池,只要经过国师府便会闻到清香的荷花,尤其夏天的时候香气越发浓烈。所有人都知道君梓墨爱荷花,只有绯云知道,其实那个男人根本不爱荷花,那个男人总是透过荷花在看着别的东西。哪怕眼睛看不见,她也总能瞧见那眼里的亮光……
她是金神,一开始自然忍受不了君梓墨的脾性。七年的时间,她也是走了几次却又自己回来了几次。有时走了几个月才回来,但是那个男人还是一样,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离开有所改变。于是,身为金神的尊严让她不愿放弃,她永生不会有死亡,她不相信和这个男人耗不了。
所以,最后她还是留在了这个男人身边。只是作为一名婢女……
做神君的婢女,她也不觉得吃亏。七年的人间生活,早就磨光了她的傲性,那个男人眼里平淡如水,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所以最后她便死心了。
她知道那个男人在等着谁,每天看着荷花又是在看谁。但她从来没那个勇气问一句那人是谁……
有时候不知道还能假装,如果知道了也许她真的会逃走。
看着那个消失在房间里的男人,绯云抬头望了望天。忍不住想:当初自己下凡可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君梓墨熟悉房间的每一个摆设,躺在床上的时候重重地叹了口气。已经是整整七年零三天了……
子宣是死在这个地方,自己只要在这里陪着子宣,子宣便不会寂寞了吧。
君棒墨伸手遮住眼睛,父亲说,他会一生为会子宣所累,累心,累身,累此生,却不会有结果。其实,他早就知道不会有结果,但没想到子宣却早他先走。
君梓墨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七年前凤鸣山地震,子宣失踪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追随自杀,而是派人挖掘,但真到最后他双眼失明也没有找到子宣。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明白子宣早已不在的事实。哪怕如此,他还是守着这个地方……
子宣最怕寂寞,如果连自己也走了,子宣一定会害怕的。
“我栽了很多荷花,这样子哪怕我走了,你也不会寂寞。”君梓墨说的小声,却不知道是对谁说。七年的时间太长,长的犹如一只只虫子不断啃噬他的心房,让他无力再去呻吟什么。七年的时间又太短,短的还不足够让他忘记子宣的一切。
男人躺在床上低语,却是没有人能听到。总觉得哀伤,连荷花池的荷花都低着头,忍不住落泪……
“爹,我吃完了。”子皇趴在门口小声地说,怕打扰里面的魔封旬和子宣一样。但实际上子宣从出来后便一直沉睡,根本不会被打扰到。
“吃完就赶紧休息。”魔封旬将客栈店小二的帽子解开,露出的头发果然参着许多白发。子皇眼睛极好,哪怕漆黑一片,他还是能看清楚一切。在底洞他早就习惯黑暗的生活,爹说他的眼睛比猫还厉害。
“爹。”个子还不到男人胸膛的孩子走过去扯着魔封旬的衣柚:“爹,明天我也出去捡东西好不好。”
“不行!你必须在家里看着爹爹!”魔封旬想也没想便拒绝。之前子皇有趁他不注意出去,结果害的他们必须搬离原本住的那个地方躲到这边。毕竟人界的人,还是不能接受子皇的眼眸和发色。
如果自已还有魔力,便能带着子宣和子皇回魔界。但是自己现在一点魔力都没有,而子皇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有魔力还是不能运用自如,更何况子皇根本不知道魔界在哪里……
这也是他们不得不暂时呆在人界的理由。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魔封旬,他是子宣的丈夫,子皇的父亲。所以,承担责任是他应该做的。魔封旬没有丝毫抱怨,甚至从来没有责怪过子皇吸食了他的所有魔力。
“可……可是你的头发……”
“放心吧,还没这么快,在那之前爹会想出办法的。”魔封旬摸了摸子皇的脑袋,将子皇抱上床放在里面:“快睡吧,明天爹出门的时候,你还得帮爹照顾爹爹。”
“……恩。”
子皇抓着子宣冰冷的手,又一次在心里想:爹爹,快醒过来吧。魔封旬摸了摸沉睡的子宣,一夜无眠。想起白天客栈里那些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