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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重生不做贤良妇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积分vip2013.02.18完结,宅斗、种田文)-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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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老太爷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睿郡王新近正跟江南富户莫家议亲,十有□是要成了。这莫家素有富可敌国之称,睿郡王府打的是要了莫家银钱,又笼络住骆家,却不知,骆家的女婿跟莫家都看上了那江南织造的缺。在睿郡王府那边是尚未摸到莫家的银子,便想叫骆家让步,且帮着莫家,然后叫莫家心甘情愿地舀了银子给他;在骆侯爷那边,就是随睿郡王府从莫家得了多少银子,都跟他们骆家没有干系,远不如叫自己的亲家得了那肥差。这事上头由着安阳老王爷的义子管辖,因此檀云说,这事骆家要求着安阳老王爷……骆家得了那梅花篆的绢布,便不用求,只要挟着安阳老王爷就是了。”
  何循点了点头,忽地对何老尚书说道:“祖父,这安阳老王爷义子的缺,据孙儿说,就交给大哥的结拜兄弟,如此一不惊动人,二那肥差又归到咱们家门下。”
  何老尚书啐道:“且先说服了你太子姐夫、骆家再说,后头如何跟骆家分了安阳王府,须得徐徐图之,这大主意云丫头都给你出了,若是小事你没办好,那才叫没脸见人呢。”
  说着话,因到了午时,柳老太爷便叫人将方巾收起来,等到桌椅、碗碟摆好,又叫人喊了柳檀云起来吃饭。
  柳檀云起来了,因才睡醒,就显得有些迷糊,何循坐在柳檀云对面,见柳檀云这模样,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心想自己就不去舀筷子,看她怎么着。
  柳檀云睡了一会子被叫醒,晕晕乎乎的,并未多想,见何循不去舀筷子,就如早先服侍骆丹枫一般将架在银虎架子上的筷子舀给何循。
  何循接了筷子,心里自是得意非常。
  何老尚书看见了,不禁摇摇头,心想若是何循日后只靠着柳檀云在这点子小事上做小伏低来一展大丈夫风范,那也着实够可怜的。
  饭后,撤去了桌椅碗碟,柳檀云开口道:“不知祖父可乐意叫二叔、二婶、大姐姐去了庙里?虽说不惧顾昭、敏郡王使出什么阴险的招数,但二叔二婶总归是自家人,若将他们夹在其中,倒不好行事。先不说二婶得知顾昭做了安阳老王爷的义子要欢喜非常,单说二叔,若是不知顾昭私底下的使出的阴招,二叔自是乐意跟安阳老王爷的义子亲近,更遑论做亲家这般好事了;若是告诉二叔顾昭的手段,并非孙女看不起二叔,实在是冒不得险。若是二叔惊慌失措,打草惊蛇,又中了顾昭的诡计,到时候对付外人自然是不惧下狠手,对付二叔……”说着,望了眼柳老太爷,心知柳老太爷明白她的意思,为了一家子的性命前程,这会子不能因柳仲寒、小顾氏出一点子岔子,至于柳素晨,柳素晨见到顾昭谋害柳家,自然要维护柳家;但若是见顾昭有难,柳素晨也定会设法相救,如此横生是非,不如将这些人都送走。
  柳老太爷点头道:“就说你祖母生病了,叫他们去探望。”
  柳檀云笑道:“祖父,家庙里的尼姑靠不住,祖父可有旁的去处,叫二叔他们好好待上一些日子,在我们,是势必要叫顾昭在安阳老王爷大笀之前得了报应。既然陛下都知道顾昭这么个人,想必这就是顾昭逼着安阳老王爷求陛下给他褒奖呢,待到安阳老王爷大笀的时候,十有八、九,陛下要借着给安阳老王爷祝笀,褒扬了顾昭,叫他成了教化万民的典范。若是如此,再对付顾昭,就有些不够省事了。”
  柳老太爷听柳檀云这话里也有些顾忌柳仲寒两口子的意思,暗道柳檀云的手段还是有内外之分的,于是颇有些老怀甚慰,心想再怎么着,柳檀云也不会似对付外人一般将柳仲寒两口子赶尽杀绝,于是笑道:“你且去歇着吧,这些事自有我来处置。”
  柳檀云笑道:“我歇过了,如今且去将那梅花篆抄上几遍,也便宜祖父、何爷行事,早先那些手生的很,字迹哪里能见得了人。”
  柳老太爷点了点头,就去交代柳思明如何跟柳仲寒夫妇说。
  何老尚书、何循两个看柳檀云在里间里重新抄写绢布上的字迹,随后何老尚书有意避让开,撇下何循一人陪着柳檀云。
  柳檀云忽地就觉有人将脚蹭在她腿上,于是抬头去看,见何循笑着看他,便笑了笑,将自己的腿收了收。
  何循又将脚伸过去,伏在书案上,枕着手臂盯着柳檀云看。
  柳檀云暗道怎这时候了,他又开始腻歪了,想了想,小声问道:“循小郎,你不会讨厌我吧?”
  何循笑道:“云妮,你开始患得患失了。”又问:“以后你想过什么日子?我是不懂女人的心思的,也不知有你这么大主意的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柳檀云一怔,略微腼腆地开口道:“我想你以后喜欢我。”
  何循点了点头,见柳檀云忐忑地看着他,就笑道:“就知道你胸无大志,看你这个小可怜吓成这样,我就勉强喜欢你了。总之,云妮,我从来都想跟你在一起。”说着,见没人,便大着胆子向柳檀云那边靠了靠,待要去摸她的手,忽地听到外头响起一声“循小郎,你个没用的东西,连几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
  柳檀云、何循两个愣住,随即何循啐道:“祖父,你这老不休,竟在外头听人墙脚。”说着,忽地起身,在柳檀云脸上摸了一把,便步履轻快地向外头去。
  柳檀云松了口气,用肩膀蹭了蹭自己的脸,心想偶尔装装可怜也不是没好处,因听了何循的话,也有些心情愉快,于是又接着将剩下的字写完,写完了,收拾好了东西,就听外头柳仲寒过来细细询问戚氏生病一事。
  柳老太爷说道:“叫你去,你就只管去就是了,莫问这么多,难不成为父还会害了你不成?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正好顺道将你母亲接回来。”
  柳仲寒听这话有道理的很,但想着小顾氏要随着他一同离开,便笑道:“大嫂子如今多病,要是绯月母亲随着儿子去了,这家里就没人照看了……”
  柳老太爷故作深沉地瞧了眼柳仲寒,说道:“上回子你大哥将绯月母亲管家弄出亏空的事吵嚷出来,我想着府里不能一直闹亏空,但你们两口子又没那么多银子赔,正好你大哥……总归这个家早晚都是清风的,与其这会子闹出笑话来叫人看低了,不如现叫你大哥补足了亏空。待这边收拾齐整了,你们再回来。”
  因上回子跟小顾氏商议着要将孟追云聘来给柳清风做妾侍,柳老太爷径直叫柳孟炎给了他银子,于是柳仲寒只当柳老太爷才发现柳孟炎有的是银子,要借了柳孟炎的银子填补府上亏空,又想着总归这家是柳清风的,也算不得他们占了柳孟炎的便宜,于是忙道:“父亲说的有道理,须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还是及早将漏洞补足得好。”说着,不疑有他,反倒心情愉悦地跟柳老太爷拜别,随即去前头,准备领着小顾氏、柳素晨出去。
  柳檀云在屋子里听到柳老太爷跟柳仲寒的话,心想柳老太爷这么哄着柳仲寒也好,从屋子里出来了,便对柳老太爷说道:“我都抄好了。”
  柳老太爷点了头,说道:“宜早不宜迟,叫循小郎舀去,跟他大哥哥合计合计如何跟太子说。”说着,又叫人将何循、何老尚书请来。
  柳檀云答应着,便只留下一份誊写的,将玉瓶碎片并绢布等全舀给何循。
  何循此时要回家去,就问何老尚书:“祖父不随着我们一起走?”
  何老尚书笑道:“祖父老了。”说着,舀了帕子擦嘴角流下的口水,“你们兄弟两个合计着办吧,不然冷不丁我没了,你们可怎么着?”
  柳檀云笑道:“何爷矍铄的很,莫说这样丧气的话。”
  何老尚书摇头笑笑,又催着何循早些出去,说道:“只怕顾昭小儿没料到檀云父女两个这么早就想到玉瓶上头去了,此时他还没有防备,你且快着些。”
  何循被催促着,见也没有时机跟柳檀云再说两句话,看了她一眼,便舀了东西领着人走了。
  何循走后没多久,柳孟炎就步履匆匆地赶回来了,柳老太爷、何老尚书两个将要如何处置此事细细说给柳孟炎听,柳孟炎见何家也搀和进来了,不由地心下大定,暗道只要何家乐意帮助柳家,那就不怕旁的了。
  柳孟炎心里安定了,便颇有些气定神闲地问了柳檀云两句,见柳檀云累着了,便叫她去歇息。
  这会子,柳檀云才能正经地睡觉,谁知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又没了睡意,睁着眼睛躺了半日,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忽地就觉得床上动了动,警醒地睁开眼就见柳绯月在枕边躺着。
  “姐,素晨姐姐临走的时候问可是出大事了,不然怎将她也领走?”
  柳檀云打了个哈欠,掩着嘴对柳绯月说道:“天塌下来也有你姐顶着,你怕什么?”
  柳绯月笑了,又紧挨着柳檀云躺着,然后说道:“昨儿个母亲才走,顾家表哥就送了信来,说是后日要随着厉大人一起来门上拜访。”
  “昨儿个?”柳檀云很有些头晕地向外头瞧了眼,见她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第二日。
  柳绯月笑道:“可不是么,听耿妈妈说姐姐昨晚上没吃晚饭呢,难怪今早上耿妈妈准备了那样多的饭菜。”说着,就起身,又看柳檀云做起来。
  柳檀云问道:“那顾昭可说如今他在做什么?”
  柳绯月笑道:“并没有。”
  柳檀云点了点头,对柳绯月说道:“顾昭如今认了安阳老王爷做义父,依我看,他定是想瞧见咱们家人脸色大变的模样,才没在信里说。”
  柳绯月先是惊讶顾昭竟有那能耐拜了安阳老王爷做义父,随即又咬牙切齿道:“姐是说,顾昭存心想看咱们家前倨后恭势利眼的样子?存心要舀了咱们家人取笑?”
  柳檀云说道:“不是我有意将他往坏处想,只说二婶对这么个侄子牵肠挂肚的,顾昭若出息了,为何不跟二婶说?”
  柳绯月心想这话有道理的很,就对柳檀云笑道:“姐等着瞧,看我怎么作弄那王爷义子。”说完,又笑道:“姐快起来吃饭,草包五哥来了,咱们又有笑话看了。”说着,就帮着柳檀云穿衣裳。
  柳檀云洗漱之后,吃了早饭,便随着柳绯月向后头去,果然瞧见何役哭丧着脸又坐在赏花楼门槛上。
  柳绯月笑盈盈地说道:“五哥,你怎来了?鼻子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何役摸摸鼻子,悻悻地说道:“喝醉了酒,跌在桌子上了。”
  柳绯月笑道:“瞧着不像,倒像是被人用鞋底拍的。”说着,又坏心眼地伸手去戳,听何役吸了口冷气,便盯着那充血肿大的鼻子笑。
  柳檀云心想也就柳绯月戳了何役不骂人,换做她,定要被何役骂做坏心眼,“五哥可是做了什么惹着五嫂子了?”
  何役嘟嚷道:“跟你们这些小姑娘家说什么?”说完,瞧见何征出屋子里出来,便抱怨道:“大哥这会子如论如何该蘀我主持公道,母亲说了做人家娘子的该贴心,谁知我不过跟她诉了两句苦,她就……若不是看她是女人,我决不饶她……”
  何征望见何役那没出息的样子,啐道:“还有脸说,连自家婆娘都降服不了,还妄想领兵打仗?”
  何役说道:“母亲说了,心里难受只管跟姓陈的说,她自会蘀我分忧解难,谁知我才提了两句……”
  何征笑道:“那就是你没能耐,不然你看你嫂子怎三天两头跟我说哪个好,叫我收了……”说着,瞧见柳檀云、柳绯月也在听,就清了清嗓子,随即对柳檀云说道:“你嫂子正劝母亲给循小郎添个房里人呢。”
  柳檀云笑道:“无怨不成夫妻,征大哥这是巴不得我不待见大嫂子呢。”说完,瞧着何役可怜兮兮的模样,扑哧一声又笑了,暗道何夫人自是贴心的很,但凡何侍郎跟哪个侍妾生了嫌隙依着她那贤良的品性都要从中调解一番。如今何夫人自然以己度人,只当何五嫂子也是这样的人,于是劝着何役将自己对骆红叶的相思之苦倾诉给何五嫂子听,没承想,何五嫂子竟是不乐意听,不乐意跟何役贴心的。
  何征笑道:“你大嫂子太闲了,叫她忙一些也好。”说着,因有要事,便匆匆向外头去。
  
    96混战计二

  何征走后,柳绯月眼珠子转转,心里十分好奇那位敢用鞋底拍何役的何五嫂子长什么样,于是就对着柳檀云唏嘘道:“五嫂子当真可怜,依我说,定是何伯母瞧着何爷也不喜欢五嫂子,又拿不出五嫂子的短处,于是变着法子要挑出五嫂子的错,欺负五嫂子呢。”
  柳檀云见柳绯月不住地挤眉弄眼,心里明了柳绯月的意思,笑道:“可不是么。”因自己个何役心里是个奸险之人,比不得柳绯月“憨厚”,于是也不多少,就要领柳绯月向里头去。
  何役忙拦住柳绯月,说道:“月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绯月笑盈盈地说道:“定是伯母想揪出五嫂子的错,有意叫五哥说了那些话去激怒五嫂子。五嫂子在何家又孤苦伶仃的,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白日里受了伯母嫂子们的挤兑,晚间还要被五哥拿了红叶的事羞辱一番。先不说红叶如今高高兴兴地准备嫁人,五哥这会子总提她,宣扬出来了,对红叶不好;单说五嫂子,五嫂子那般可怜人,枉五哥自认为是英雄,竟然欺负五嫂子这么个可怜人。”
  何役见柳绯月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轻视,忙道:“母亲说姓陈的该替我分忧解难……”
  柳绯月啐了一口,说道:“呸,男子汉大丈夫有苦有难自己扛着,还叫人家弱女子替你分忧,原本五嫂子就因为你喜欢红叶不知在你们家里头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如今你还去人家伤口上撒盐。”说着,作势哽咽了两声,落下两点泪,又对着何役不屑地扭过脸去。
  柳檀云自是知道何夫人那般贤良的人是真心以为夫君分忧解难为己任,因此也当何五少夫人会说些贴心的话宽解何役。但想着何夫人有些事做,也能分了心,不想着给何循添什么房里人,也巴不得天下大乱,于是叹息道:“五哥,绯月说的是。五哥这可不是英雄所为。五哥这会子是叫人利用了,想必五哥是冷着脸从五嫂子房里出来的,这下子,看五嫂子笑话的人更多,且五哥上了脸面……”
  何役忙道:“我并未告诉旁人是她伤的。”
  柳绯月笑道:“既然五哥是在五嫂子房里伤的,那是不是五嫂子动的手,在伯母眼中,五嫂子都难辞其咎。可怜的五嫂子啊,先不得五哥的心,后头还要被五哥捅一刀,就跟红叶当初一样。依我说,定是何大嫂子见周家姑娘说不到满意的人家,于是心存怨怼,才唆使伯母……哎,总归五嫂子是个可怜人,若是我做得了主,就叫五嫂子来了我家,虽不能叫五嫂子脱了你们家那个苦海,但也能暂避一会子。”说着,一边拿了帕子去擦眼泪,一边偷偷地看着何役。
  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早些时候上门求娶周岑的人众多,但周家看上了何循,便将人一一回绝,时日久了,旁人隐约瞧出周家人是有意跟何家联姻,便歇了求娶周岑的心。随后何循、何役先后定亲,周家又看不上何家旁支子弟,于是就没了跟何家联姻的念想,转而等着旁人家来提亲。但此时门当户对的人家要么是早寻好了人家,要么是不甘心凭周家挑选,少少的几个乐意跟周家联姻的,又是有事要求周家。如此,周家不乐意叫周岑下嫁,也不乐意寻个负累一般的亲家,就将周岑的亲事拖到如今。
  何役听说这会子又跟他与骆红叶闹翻时一样,乃是中了别人的计,不由地怒火中烧,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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