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后很任性-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体露给别人看,冰纹月胧纱勾勒出他的身材,镶着白玉的腰带衬得他的腰很细。
龙玉起身,巨床消失,他落地,冰冷的眼看着陆寒,没有感情,额头上淡紫色的枋箩花纹透着妖异。
“你说是我害死娘亲的?”他唇上勾出个冰冷无情的笑,那笑像极了真瑶,“是谁给她许诺了美好的未来,又亲手打破了?是谁强留她在玉庄折了她的翅膀?是谁让她在庄内一日一日的痛苦?是谁让她有家不能回?是谁让她到现在都不被祖母承认的?你告诉我!是谁!”他的声音很平静,一声一声的质问将陆寒拉到那个遥远的回忆中,一个声音在敲打着他。
是你让她伤心,是你让她死于非命,是你让她有家不能回,是你让她不被认可,是你,是你,一切都是你!
“是我……”他闭上眼,“你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龙玉的话让他一惊,睁开眼,却看到龙玉眼中的冰寒,“我不但不杀你,还要让你活的很久,雅亦,告诉孟婆,这个人过奈河桥时不给孟婆汤喝,我要他生生世世记得。”他狠毒的吐出怨恨的话,“玉庄因他而灭,玉庄的子孙因他而死,我娘是被他亲手害死的!”
如果不是遇到了他,真瑶应该会是约翰森家的下任家主,过着一生荣耀的生活,娶爱她,她爱的男人,生下下一任家主,就如每一个约翰森家主一般,一生富足。
“庄主为你铺路,你不能这么残忍。”章舯出言,连少主也不叫了,也许他从没有承认过龙玉。
“你的庄主可不是为我铺路。”龙玉唇上勾出个美艳的笑,“若让他选,他不会把玉庄给那些家伙,却也不会杀他们。”章舯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噬心蛊,我可是准备了很久的。”
他的话让章舯脑袋里面整个炸开了,原来庄主并没有想杀他……们。
看到他的表情,龙玉脸上的笑更冷了,手一伸,手心朝下,“缥缈。”一只红的发黑的笔出现在他的手中,“分不清是非黑白,留眼何用。”他抬手笔往章舯眼上勾。
“啊!”章舯捂住眼睛,他瞎了。
“听不进真话言语,何耳何用。”龙玉手中笔往他耳朵上一勾。
他耳聋了,听不到声音,却听得到龙玉的话。
“心中满阴谋愚忠,留心何用。”他只觉得心中一凉,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什么人正在从他的心中消失,然而这还不算完。
“行不思言不虑,留脑何用。”顿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知道。
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个浑浑噩噩,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言的疯子。
如此可以了吧?
不可以,半尺红线出现在龙玉的手中,“你不是爱他么?本后成全你!”他手中的红线一送,红线一头绑在了章舯的手腕,一头绑在了陆寒的手腕,隐没消失。
“你!”陆寒惊住了,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么?真的是龙玉么?
“我是修罗,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娘是约翰森家的长女,自不可能与个人类成亲,我约翰森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婿。”他的话抹杀了一切,陆寒却清楚的忆起了与真瑶从初见起的每一刻,最终却都化面她投入红雨的画面,他非常的惊恐,在他惊恐间,缥缈画出一个界把他与章舯吞了下去,不知去了哪里,也许是千里之外,也许是六界裂缝,龙玉不在乎,只不过无论在哪里,这两个永远不能分开!
“亲亲。”雅亦从背后抱住了龙玉,把人拉到怀中,用自己不高的体温温暖他。
“雅,我们做吧。”龙玉没表情的说着,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疼一场。
“不。”雅亦却拒绝了,“会弄伤你的,我舍不得,没有人能伤害你,包括你自己。”龙玉不说话,他在龙玉的脖子上亲了口,“这是她的路,唯一的结果,你知道的。”
龙玉深吸一口气,是的,他知道,他可以救活真瑶,但这样她又会受魂魄撕裂的痛苦,她已经受了几千年了,他怎么忍心再让她痛苦,这样对于她也是一种解脱,因为这是她想要的。
雅亦亲吻着他的脸颊,舔去他的眼泪,最后吻在了他的眼上,他的泪水终于止了,外面的雨停了。
“冥后的眼泪,修罗泪,这么多,那是多少的杀气?”季琏叹口气,接下来的半个月恐怕不好过了。
往后半个月,全部灵族出动来净化杀戮,白天黑夜的忙才净化完。
而这半个月,龙玉也没有离开屋,对着很大的画布图画着。
半个月后,龙玉回到了学校接着过他的学生生活,依旧与雅亦同进同出,那段日子就似是做了一场梦,那场雨就是异象让人们谈论了些日子也就慢慢淡去了。
唯一改变的是约翰森主宅大厅墙上添了一副油画,黑红战甲,紫发杏目的女子提着龛的头颅坐在枯骨堆上,脸上洋溢着妖冶的笑容,背景中的山是红的,天空中有两颗太阳,是紫色的,在一条线上,就好似是一双眼睛,图最下面有修罗语写下一句话。
「我凝视着你的过去,却看不你的未来。」
59(壹)迷弥殿
世间所有的珍宝最后都会流入冥界;因为那是归宿,是终点;也是启点,珍宝再从冥界流入世间这便是轮回,前提是;冥界没有爱财到令人发指的冥后!听说过貔貅贪财只进不出,可是冥后殿下呀!您不是崇尚睚眦的么?什么时候改成貔貅了?
当年六界中冥后是出了名的爱财,而且只喜欢精致贵重的东西;加上冥后又是美的人神共愤;有不知死活的和冥后说过,我全部的财宝都给你;你跟我过好不好?
结果?结果当然是被冥王灭了;而且要说起来;这天下间最富有的就是冥王了,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冥后只是喜欢漂亮舒服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往往都是很昂贵,他只是选了喜欢的东西,只可惜这些东西都是非常的珍贵,长此以往就造成了一种现象,人界的灵器缺乏,而冥界迷弥殿中,灵器随处可见,连一只小杯都是上好的灵器宝物,近些年来,冥王冥后很少回冥界,迷弥殿无人看守,因此有不知死活的打上了迷弥殿的主意。
相传,迷弥殿位于奈河之畔,坐拥彼岸花,魂入冥界前往奈河桥必然会看到迷弥殿,纯金打造的宫殿屹立在鲜红的花海之中,殿中聚集了天下的奇珍异宝这么大的诱惑,引诱着人犯下惊天大错。
九名灵法师被召集起来,召集他们的人披着黑斗蓬,戴着面具。
“你说的可是真的?迷弥殿中的东西你一样也不要?”七人中有人问道。
“自然。”黑衣人点头。
“那你为何而去冥界?”轻浮的女灵法师问。
“冥界并非只有迷弥殿,我要的东西不在迷弥殿中。”他冷言。
“既然这样,这单买卖,我们干了。”为首的灵法师,考虑后接下了。
黑衣人满意的点头,“丑话说到前头,进入冥界只有十分钟,迷弥殿中的东西每人只能拿一样,拿了东西必需马上撤出来,如果惊动冥差,就别怪我把你们留在那里了。”
“这点规矩我们还是懂的。”为首的灵法师点头。
“只怕,你们去了就不想离开了。”对方冷笑声。
无月之夜,大阴之时,古宅庭院之中,一个法阵画满了院中,一半黑一半红的法阵,如一扇门,九个点。
九名法灵师各自站在与自己相对应的点上,一同念起咒语,黑衣人割手腕把自己的血撒向法阵,血珠飘在空中,落在各个点上,通往冥界的门,开了。
冥界的天是乌黑的,好似没有日月,冥界有一条大河,前不见起点,后不见终点,前端是片白雾,后端是片红雾,那条河叫奈河又称,故水。
红白色的花,彼岸相应,相照相对,红花深出隐隐可见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奢华的宫殿,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那座宫殿似乎包罗了世间所有的财富,极度的奢华,在冥界这样的地方,反着金色光芒。
这世间最奢华的宫殿,迷弥殿,黄金为砖,白玉为瓦,紫晶铺地,明珠为灯,宝珠串帘,琉璃为窗,两盏红水晶宫灯精雕细刻,里面镶了一串夜明珠,宫灯挂在迷弥殿的屋檐下,红晕了黑夜,映出一片迷离,宫灯八角分别挂着金银小铃铛,大小不同,数量不同,风一吹发出一阵乐声,似是有人在耳边说两个字,爱你。
殿中有建木做的家具,随处摆放的小物件都是极难得的珍品,一张极大极软的床,用奇珍异兽的茸毛做被褥,巨齿象牙做的整张床,柔软的靠枕抱枕摆在床上,红雪蚕丝做的幔帐垂下,淡红中映着点点白的幔帐很是奢靡。
“快拿吧。”为道的法灵师说道,看了眼,自己的人都在,只是那个黑衣人一进入冥界就与他们分开了,他们到也不在乎,只在乎他们能拿到的灵器。
殿中随手摆放的灵器,有些他们认得,有些他们不认得。
黄玉骨萧、半枯灯、冰纹寒烟扇、凶兽金尊、悲凤镇尺、鸣羽钗这六样是他们认得的,自然有手快的拿起来,收起。
其他三人只得随手拿了样东西,其中有个女灵法师拿了面巴掌大,黑色的镜子,可能觉得这镜子是黑玉做的,另外两人一个拿了只茶杯,一个拿了块玉佩,一行人往外走,拿玉佩的那个出门时,一眼看到窗台上放着一盆花,犹如牡丹般,只是叶是红的,花是绿的,红叶绿花被养在琥珀花盆,隐约间可以看到花根,黑色的!花盆中没有土而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白水晶,所以才能让人看到花根,那人看队友都走在前头,他就悄悄的抱起了花盆,想把它带走,可是!
他一抱起花盆,殿外的金银小铃铛突然狂响起来,发出尖锐的声音。
“糟糕!”为首的灵法师大叫一声,狠瞪了那个人一眼,二话不说,就往开启的法阵方向跑,后面众人紧跟。
冥差从四面八方追来,他们跑的更快了,七人跑入法阵,黑衣人已经开始关闭法阵,跑在最后面的那人还是不肯丢掉手中的花盆抱着花往法阵跑,拿了茶杯的那人似乎和他很要好,帮着他抱花往法阵跑,只要进了法阵冥差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开心饼屋中季琏左眼跳了下,对毕箐点了下头,走到后厨,消失在屋中。
两人已经踏入法阵,只差一步就可以出去了,刚松了口气,突然,很多幽冥蓝的蝴蝶飞来,缠上了两人的身体,花盆从他们的手中被蝴蝶夺走,飞到黑衣黑发的季琏的手中。
他一手托着花盆底,冰冷的眼神看着二人,“胆敢来冥界偷盗,不留下些什么怎么可能。”他手一挥,幽夜蝶缠绕在二人的身上,只听到两声惨叫,别尸骨都没留下,人已经化成了灰尘,法阵也关闭了。
“季琏公子来的真及时。”冥将行礼,迷弥殿失窃是小,这盆绿萼要是被盗走了,冥后可是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
“此事我会禀报主子的。”季琏如当初一般冷淡,冥将已经习惯了。
当他把事情禀报给龙玉时,被正在剪头发的龙玉好一顿数落。
“你不是想和青衣在一起么?不是想做人么?谁让你去冥界的?你现在已经不是幽夜王了,就算冥界被拆了也与你无关。”
他不气,只是平静的说,“我的魂魄卖给主子了,主子的事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龙玉白了他一眼,“冥界你还是少去为妙。”
“这个身体是半个鬼,无事的。”季琏淡言,“不过,主子那些人,主人打算放过么?”
“呵!敢闯冥界不留下点什么怎么可能!都丢什么了?”龙玉问道。
“黄玉骨萧、半枯灯、冰纹寒烟扇、凶兽金尊、悲凤镇尺、鸣羽钗,还有岁月水纹镜,绿萼抢回来了,可一只茶杯和一块鬼纹佩毁了。”季琏报出清单。
“抓到两个?”龙玉思量下。
“是,魂魄将关押在牢中,肉体毁了。”他点头。
“什么身份?”龙玉询问。
“灵法师。”他半点也不犹豫。
“灵法师么?胆子还真不小。”龙玉手指绕着头发冷笑起来。
“主子,用不用……”他声音阴寒。
“你不必管了,回家陪青衣,这件事,我要慢慢的玩。”龙玉唇上勾出似有似无的邪笑,“这回辛苦你了,但是,冥界你还是要少去,当心无□回。”
“谢主子关心。”季琏道谢,可话听进多少就不为人知了。
龙玉玩着自己的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七姨,你到底给我剪是不剪呀!”变回来时头发疯长,长的太长了,出行很不放便,所以他才想剪短的。
“我下不去手,这么好的头发,要不咱别剪了?”七姨抓着他的头发,又软又柔韧,在手里滑滑的,让她舍不得剪。
“很不方便。”龙玉皱眉,发质好归好,可是很麻烦,在学校内很不方便。
七姨手中的剪子被人拿过去,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我来吧。”
咔嚓!一剪子下去,长发剪断,只留到肩,慢慢的修型,七姨看着地上的长发,觉得可惜,全都抱走去做个假发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俩人。
“亲亲,别担心,迷弥殿中的东西离开殿都会很凶猛的。”雅亦给他剪着头发温柔的说。
“嗯,我知道。”龙玉很享受他给剪头发的过程。
“不过,我有别的发现。”他给他剪出发帘。
“什么发现?”难道还丢别的东西了?小蝴蝶怎么没报?
“少一对花。”雅亦剪好头发为他梳顺,“难得往生、彼岸都开了,有人摘了两朵。”
“是他。”龙玉了然,冷笑,“胆子到真是越来越大了。”
“可惜有的时候天留你命,我不留,必然会是个死字。”雅亦满意的看着梳好的头发,“亲亲洗个澡去。”
“好!”龙玉伸出手,那意思是让他抱他去。
雅亦把人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很快浴室里就传出水声与甜腻的呻、吟声。
60(贰)镜中乾坤
岁月安好;花容依旧,水纹涟漪,蹉跎年华。
“古爷,你看这个灵器如何?我以前没见过这样的镜子。”水薇甜笑的问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老爷子。
古爷用放大镜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镜子,这是面纯黑的镜子;连镜面都是黑的,不反光,就似是一团墨,却做的非常的精致;镜边是镂空菱花纹;背面是鲛人对月歌唱的图案,镜面打磨的很光滑;却不反光;也照不出人影。
“水家丫头,不是老爷子驳你面子。”古爷放下放大镜喝了口茶,“你这东西来路不正吧?”
“这……”她犹豫了下,还是没说。
见她没有说的打算,古爷摆摆手,“罢了,老爷子直和你说了吧。”他手指向桌上的镜子,“这叫水纹镜,是北获朝的东西,北获朝你应该知道,是个小国,历史也就两百年,可是那里盛产镜子,这种水纹镜是贡品,不是一般家庭能用的,而且从纹路上和风格上来看,这应该是帝王大婚所用,北获朝有过六位皇帝,大婚的却只有两位。”
“为什么只有两位?”她不明白,成亲用的,那么那四位没成亲么?
“丫头知道什么叫大婚么?立后,娶正妻才叫大婚,收妃嫔纳婢子都不叫大婚,那些都是妾,北获朝只有两位皇帝立过后。”古老爷子翻她一眼,“这种镜子世间只有两块,一块在老贺家镇宅,另外一块下落不明,不过,你这块不是下落不明的那块。”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