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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丧尸时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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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乖乖去了。
  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的倔老头,服从调配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情。邬杰扶老毛歪身子坐下,使劲憋着不敢笑。
  劳动人民太质朴太实在了!他说不能破皮就死心眼把疑似被抓伤的地方生生有手指甲抠掉大块肉,还想装没事人。
  邬杰抓起老毛没沾血的那只手来回翻看,“你指甲还挺干净的。”
  那双劳动人民的粗糙大手并不像一般菜贩子一样沾满泥土,指缝藏污纳垢堪称食欲杀手。老毛是个勤快又整洁的人,指甲修得平整,光泽度居然不错。连一直养尊处优的邬杰都看了嫉妒——自从过了三十岁,身体机能下降,他的指甲也没年轻时候那么饱满。
  老谢抱了三个医疗箱,看见他俩安稳坐着,不满地哼了一声:“看手相呢?过来拿东西!”
  邬杰按住试图站起来的老毛,一瘸一拐地扭过去接东西,老谢却快速丢掉箱子,拔枪瞄准他:“你受伤了!”
  冬日午后略带暖意的阳光透过警备部高大敞亮的玻璃窗洒在三个老男人身上,宁静祥和。
  邬杰没说话,直接脱了裤子。
  老谢和老毛,在天生雄性意识的驱使下,无可避免地首先盯准他腿间某物看了足一秒。
  “看哪呢!” 邬杰嘟囔一声,“看膝盖!刚才被你俩在砖块路上拖来拖去,磨的!”又叉开腿指着大腿内侧说,“爬墙蹭的!”
  老毛干咳一声,假意教训他:“大冬天的就穿一层裤子,能不磨坏吗?小年轻不识好歹瞎得瑟,等老了腿疼。”
  “年轻个屁,他都四十多了。”误会解除,老谢弯腰从急救箱里拿药水纱布,不自觉一下接一下瞄邬杰。
  他那里,不错。
  处理伤口的同时,唯一有相关常识的邬杰使劲给他们恶补人民群众的打丧尸心得以及防范感染的重要性。
  老谢打断他:“这东西究竟算不算活人我懒得管,你说说,为什么有的跑得快,有得连路都走不稳?”
  邬杰一下想到那个追车追到警察局门口差点啃死老谢的长跑冠军丧尸,哼哼呀呀地说:“那个,大概,也许,可能,说不定……变异了……”
  老谢一拍桌子:“你到底懂不懂!”
  “小点声。” 邬杰怕他大声说话惊动丧尸,担心地往窗外望去,突然一惊:“你们看外面!是不是比刚才多了?”
  老谢、老毛都趴到窗台上,果然楼下围稀稀拉拉围了一圈,全靠在铁条围栏上,手臂往里面胡乱抓挠。
  俩老头对视一眼,在对方脸上看见的除了恐惧和烦恼,还有汗珠。
  他们被堵在这了。
  之前亡命奔逃的紧张让他们忘记饥渴,现在的静态死局却清楚提醒三个老男人,早饭午饭都没吃,水也没喝过。
  老谢大手笔地从隔壁办公室卸了一大桶纯净水,豪迈地抱起来鼓动咕咚灌。老毛照他一样也喝了不少,可苦了邬杰,十几二十斤的水拿起来已经是水准之上,持续高高举过头顶喝?他没那本事。
  “怎么办?怎么办?”邬杰摇头晃脑的,老毛不知道哪摸出个杯子给他,水都倒好了。
  “不是说这个!”他一饮而尽,“咱们怎么出去?就算他们进不来,关在这早晚饿死。”
  他一说饿,老毛又开始心疼:“我的菜还在江边扔着。”
  老谢带队多年,鼓舞势气的小手段总还有些,人家叫唤饿,他却递把手枪过去。
  “这能吃吗?” 邬杰来者不拒,随手插兜里。
  老谢从裤腿里又拿出来两把,后背使劲挠出来五个弹夹,袖子里口袋里胸前,全是子弹,变戏法一样,简直活体小型弹药仓库。原本邬杰心疼他随便扔把手枪,又轻易给了女警察一把,感觉己方损失惨重,现在充分认识到警察大哥老谋深算,立刻对逃生充满信心。
  跟党走,有肉吃!
  虽然饥饿问题一时得不到解决,总算弹药充足稍微减轻了心理压力。老谢说再搜一圈查查安全漏洞顺便找吃的,丢俩伤患自己看着丧尸交流感情。
  邬杰余光偷瞄老毛,心里既崇拜他英勇狠辣,又对其愚笨略有不屑,最多还是感激他能在生死关头舍身救自己。刚才上药,邬杰不过是磨破层表皮就龇牙咧嘴的,他跟切死猪肉一样淡定。
  “瞅我干啥?”老毛没他那么多愁善感愁肠百转的心思,有问题立刻问。
  偷窥被发现,邬杰脸上一热:“我想去厕所,你能走吗,陪我去?”
  “直肠子,喝完就尿。”老毛利索站起来,好像那个抠得一塌糊涂的烂屁股不是他自己的。果然狠人,对自己下手一点不留情。
  其实邬杰算得上非常细心的一个人。他对警察和军队的了解不如老谢深,但是坚持认为警备部如此空荡荡十分不合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没命令敢一窝蜂跑去抢飞机吗?有命令能倾巢而出连个看屋子的人都不留?同样从职责角度出发,警察应该做的是阻止犯罪。外面乱了,警察不出去维持治安,龟缩在警察局架狙击枪只保卫自己,后来干脆跟军队抢飞机……
  “老毛,能觉不觉得谢警官有古怪?”
  老毛侧过脸看他,大楼里走有他们撒尿的声音,静得吓人。
  “啥古怪?”老毛提上裤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岔开话题:“你穿太少了。冬天不穿棉裤不行,老了腿疼。”
  邬杰暴躁。他就不穿怎么了!平时出门上车,下车进门,不是空调就是暖气,根本不冷。这家伙有正经事不说非没完没了关心他穿什么,有病。
  看邬杰不想理他,老毛抓紧问出下一个严重问题:“你还要找别的朋友不?”
  事情很明显,老毛家不在这。路上跟他一道的人都死了,想回家救人又不现实。邬杰是本地人,存私心搭救亲戚朋友非常符合人性。可是老谢呢,他怎么一句也没提过家人?
  邬杰激动地抓住老毛双手:“我知道哪不对劲了!阴谋,都是阴谋!国家的阴谋!咱们被抛弃了。国家嫌人口太多故意散播病毒减少人口!一定是!老谢肯定知道,他来这找疫苗,然后自己跑了!”
  “瞎说什么!”老谢捏着两袋膨化食品和几条巧克力站在厕所门口,表情不阴不阳。
  老毛立刻把邬杰护在身后,用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躯阻隔两人一触即发的窝里斗。
  “他说着玩。你找到吃的了?”
  老谢把一堆吃的推给老毛,直接动手把邬杰拽出来拖进他刚刚发现适合用作休整的某领导办公室,把他摔到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铁青脸逼问:“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什么阴谋!”
  原本他一出现,邬杰的无理臆测不攻自破,可警备部空置的怪异现象仍然无法解释。邬杰一点也不心虚,直接问他:“你不觉得人跑光了奇怪?警察的职责是保护市民,你单枪匹马就算了,好歹路上救了老毛,再多人你也照顾不过来。怎么那么多同事不在发生事件的时候出来维持治安反而只管自己逃命,想出来救家人的只有女警察一个?难道这年头当警察都是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无亲朋?”
  老谢陷入沉思。
  他不救家人的原因很简单,妻子十几女前就不在了,女儿女婿早上死的。可是别人呢?确实如邬杰所说,大家谁还没个亲戚朋友,就算天下大乱警察放弃天职先己后人,怎么只尤莉一个人拼死回家救孩子和妈?
  老毛不动脑子想,他们怎么吵都插不上话。可是邬杰语气太冲,他怕俩人打起来,使劲捏他。
  邬杰越说越来劲:“我父母都不在了,也没结婚生孩子,老毛家远,说得过去。你要说亲戚在外地我们也认了,不可能全警察局都是外地人口。还有这儿,当兵的也那么散漫说跑就跑呼啦啦全跑没影?”
  说激动了忘记自己斤两居然想跟老谢近距离撕扯。
  老毛一把抱住他:“别吵吵,有话好好说!”
  老谢抬了抬眼皮。
  平日男人间冲突,劝架的抱住其中一方属于正常动作。可现在他怎么看都不顺眼,仿佛全世界剩他们仨男人相依为命,另外俩迅速结为同盟撇下他,隐隐有点嫉妒。
  邬杰被老毛护在怀里,火气逐渐衰退。
  仔细想想,外面除了冬天里一派萧瑟的景象,还有无数等待饕餮盛宴的丧尸,活人必须团结求生。只好带着老毛一同坐在沙发上,平静情绪问老谢:“还是先说说怎么离开这?”
  老谢看他俩紧贴在一起,双手交握,严丝合缝——怒火难平,为什么他总是多出来的?

  三渣叔之恋 8

  8、
  关于警察局同事不合理的动向以及警备部办公大楼离奇空置,老谢在邬杰的提示下大约得到了思考方向。
  命令。
  两支完全不同从属的纪律部队,恐怕得到同样的弃守命令,因此只有尤莉出于母性违背职责私自出逃。他一直没回局里得不到消息,而且看主任的样子,应该不是当众清楚下达的命令,恐怕先把大家骗出去再做部署。
  他面色阴沉地问邬杰:“你说电影里发生生化危机,一开始为了防止扩散总是先重火力封锁爆发城市,任何试图进出的人都直接格杀?”
  “电影里的东西……” 邬杰可不希望这种毫无人道主义精神的灭绝性隔离方式发生在自己身上,“何况这次肯定不是哈尔滨一个地方,否则哪能乱成这样,中央一个命令坦克都可以开上街打丧尸。”
  “哈市没驻扎坦克旅……”老谢脑子里模拟了一下坦克进城的场景,立刻意识到真那样才是全国性问题。一路上他们看到江北和太平区的局势,简单而言就是人们自己乱自己的,基本无官方力量干预。
  “跟你们一起走到这一步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大约四五天前,呼兰县那边上报有严重刑事案件,死的人数当时听着还挺多。”
  邬杰和老毛听得一愣,但很快意识到谢警官说这件事的原因,不自觉把手握得更紧。
  老谢使劲皱眉,看在他们眼里是泄露警界机密使工职人员压力巨大,其实只是嫉妒。
  “原本我应该带队去看看,呼兰县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是太平区负责,不过因为私事耽搁没去成,派了别提去,他们没回来……”
  邬杰嫌他不说重点,焦急地几乎坐不住。老毛拍拍他以示安抚,继续虔诚地听人民公安讲故事。
  “当时得到的情报是,下辖某个村子人吃人,牵连了周遍村庄。有人被咬死还有人疯了。我猜,其实是丧尸,呼兰早于哈尔滨受到感染。一开始我怀疑邪教作祟,也是和上边初步讨论的结果。当时和全国同行稍微通了气,似乎别的地方没发生类似事件。当然,不能排除他们隐瞒的可能性。”
  “操!”邬杰凶恶地爆粗口,“早说出来我早点跑。警察干什么吃的,一有事先想着隐瞒。妈的老百姓都不是人啊,我们没知情权吗!”
  谢光逸对这种警民关系的抱怨早没脾气了。确实很多比较严重影响不好的案件都是保密的。而这次事态不明朗,按规矩不能公开。谁能想到真有生化危机这回事,小小的隐瞒竟将哈尔滨这颗天鹅明珠化为死城。
  老毛随手把邬杰按死死的,对老谢憨厚一笑:“接着说,后面还有啥?现在都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咱咋逃?”
  “我想,”老谢将接下来的分析加了个限定条件,“上头应该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东北、西北都是地广人稀的地方。根据邬杰的理论,全面爆发后反而更容易解决,所以部队和警察都被抽调了。”说完一脸苦笑,充满无奈。
  全面爆发当然好解决,全灭就行了。如果现在进行清剿,人尸混杂,分辨着杀,多费事。传扬出去又被某些别有用心的拿人权说事。
  邬杰开始哆嗦,仿佛暖气充足温暖如春的办公室瞬间跌到零下。
  原来,他们已经被当成死人处置。
  “我不想死。” 邬杰站起来走到窗边,冷冷看着下面张牙舞爪的丧尸。几小时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有各自的生活,或美满,或辛劳,即使日子不如意牢骚满腹,至少都说人话。
  浩天是他唯一的牵挂,可惜已经告别了这个残酷的世界,连以另外一种形态继续存在的可能也被他亲手破坏。
  假如他没带老谢他们一起过去,自己独身找他,被咬了,同化成丧尸,是不是不必在此时此刻面对现实的冷酷无情和死亡的无限恐惧?
  “我要活下去!”弱者高声宣布,“活人比死人,不是多口气那么简单。”
  显而易见,当活人挺辛苦。老谢找回来那点食物在三个男人眼睛里根本是餐前暖胃的量。资深侦察员对此的解释是:军人纪律比较严明,谁敢光明正大在这地方吃东西。他找到的这点零食应该是文秘工作的小女孩违反纪律偷偷藏的。要不是兵荒马乱,警备部这种等级的地方,他们想进来参观都不行。
  邬杰不听他解释,以吃为主,凶残地嘶咬巧克力包装纸,一口白牙森森发亮,不知道还以为他被感染了。
  老谢跟他合计怎么跑,原计划的沈阳肯定不行。经过邬杰的教导,他已经明白越人多的地方越危险,何况现在军队不是保护伞而是催命阎罗。
  稍微计划后,老谢提出向西北方向跑,避过有人的地方,走草原和荒地直奔昂昂溪。
  老毛不参与讨论,一眼接一眼在俩人脸上来回看。
  “昂昂溪?”邬杰身为省会城市居民,根本没听过这个地名,光看字面像是旅游风景区。
  老毛笑了,大手在他后背一顿拍:“你咋啥都不知道,那是齐齐哈尔旁边——去那做啥?”
  老谢腹诽了一下他们的亲密,耐心解释。
  现在外面情况不明朗,昂昂溪只是初步规划的逃跑方向,路线优势是可以绕过哈、齐之间唯一的城市大庆。如果路上发现别的地方没有爆发病毒随时想停就停,即使不幸东北全部“沦陷”,昂昂溪是中俄铁路起点,他们直接逃俄罗斯去。
  想充明白人的老毛被他说晕了,居然一竿子支国外去。
  邬杰激烈反对。大方向是对的,可是逃到国外就安全了么?全东北被感染,调动军队剿灭的时间足够丧尸病毒传染到南半球,别说近在咫尺的俄罗斯。他们在中国还算国家主人,跑到外国屁都不算,边防军问句话都不需要直接击毙谁能管?
  “但是,”邬杰舔舔嘴唇,“我支持往北走。往大兴安岭雪山上一躲,根本不用担心传染。食物也充足,没事打打野猪黑熊什么的……”眼前,油滋滋的烤肉,猪头肉……
  老谢和老毛默契地交换眼神,决定将邬杰的说辞抛到脑后。就他那德行还好意思肖想打猎——一百个邬杰打不过一头野猪,他就是个猪都不如的笨蛋。
  老毛一拍桌子,吓得邬杰满脑子野猪都飞了。听他大喊一声:“我的菜还在江边扔着!军队过去不会给我收了吧?”
  邬杰受不了他那小气样:“军队又不是城管……唉,不对,要是军队把哈尔滨封了,咱们怎么出去?”
  “哈尔滨那么大,驻军才两万,散开围一圈都不够,他们封得住吗?”老谢胸有成竹。
  “用散一圈吗?江桥一堵谁过得去?要不咱们还是别往北走了,南面可能好点。”
  “现在是冬天。”老谢从容地走到窗边,望向充满生存希望的北方,“松花江果然是宝贝。”
  邬杰一点就通。常年开车过桥都忘记江面早冰封了,除了滑一点,和普通路面没什么区别。自己居然跟老谢争,太蠢了。
  “还是东北好啊!”
  议论完逃跑路线,开始商讨具体计划。确定走江面不走桥放弃一车菜后,老毛不停叨咕,自己种菜,辛苦城里人都糟蹋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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