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商路by叶微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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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点头道：“这联合钱庄确实是利民之事。你今天来找我想必是为了即将开张的联合钱庄吧！”欧阳修锐利地看着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承认道：“是的。我希望欧阳大人能支持交子的汴都发行。交子不仅是联合钱庄所必需的，也是大宋所必需的。”
我刚说到这里就感到欧阳修的质疑的眼光。
我解释道：“想必欧阳大人应该知道我大宋白银短缺吧！这银子数量如果跟不上百姓的需要，尤其是商业的需要，将会直接影响大宋的发展。其实无论是铜钱还是银子都只是买卖东西的一种媒介。古人就有用贝壳、粮食等物品作为买卖东西的媒介。因此，交子是绝对有可能做为银子的替代物的。当然要百姓放弃熟悉的银子，转而用交子需要一个很久的过度，但是联合钱庄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交子为百姓所接受，所用。”
欧阳修听完后，陷入了沉思。终于欧阳修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可以答应你支持交子的发行。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为朝廷发行交子效力。”
我疑惑地问：“欧阳大人，我即非朝廷命官，怎么为朝廷发行交子效力啊？”
“我会向陛下提议增开交子务的。这样，我可以向陛下推荐你的。新宸，你可以一展所长了。毕竟你有在益州的交子务当过差。但是，这还需要你父亲的帮忙。”
“先生，放心。我一定会让我父亲答应的。”柳新宸保证道。
我马上反对道：“欧阳大人，我只想做个商贾，并不想做官。”
欧阳修一听先是一楞，然后直盯着我说：“毕飞，你是个人才，应该朝廷效力。如果你执意做商贾，那交子的事束我无能为力。”
我看着他充满决心、坚定的眼睛，妥协道：“好吧！”毕竟，这交子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欧阳修笑着道：“虽然大宋规定官不可从商，但是很多的官员是半个商贾。”
我高兴地向欧阳修做了个揖，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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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巧遇
明亮的月光下，行驶着一辆光亮的马车。马车里坐着我跟柳新宸。柳新宸一直看着我。我摸了一下脸，奇怪地问：“柳大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柳新宸摇头说：“毕飞，我越跟你相处久，越觉得你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柳大哥，我可没有那么深的心计啊！”我疑惑地解释道。
柳新宸笑着说：“我说你的学识和抱负。你绝对是个能救大宋的人。”
我高兴地说：“多谢柳大哥对我的称赞。”我抬头看着那宛如指引人的明月说：“其实，我宁愿做一个商贾。毕竟商贾比官来的简单和自由。”
柳新宸变地沉默不语。连我都觉得心里非常的沉闷。
这时，传来一阵动听的歌声。我仔细一听，居然是《隐形的翅膀》。
柳新宸疑惑地说：“这首歌真是不同时下的歌曲。怎么说，虽然通俗，但是非常能引起人的共鸣。”
我自豪地说：“当然了。这可是我让上官姑娘唱的。”
我看着震惊的柳新宸解释道：“这是我做给醉香楼的上官香姑娘的。曲名《隐形的翅膀》。柳大哥，我们去见见这位汴都四大美人之一的上官姑娘。”
我们沿着歌声来到一条河边的一个亭边。上官姑娘正在那里弹着琴唱着。他的旁边站着一位丫鬟和一位类似保镖的男子。宁静的河面回荡着上官姑娘那悦耳的歌声。
终于一曲结束。上官香才抬起头来。她看到我，高兴地走过来说：“叶总管，想不到今晚能在这里遇见你。想不到柳大人也来了。这正是小女子的荣幸。”
我一听，郁闷地想：想不到柳新宸居然认识上官香。我还想好好的介绍上官香给柳新宸认识呢！
上官香看着我，感慨地说：“叶总管的这首《隐形的翅膀》，真是能唱出人的心声。现在不知有多少姐妹都要唱。叶总官，不知你最近有没有做好的新曲啊！”
新曲？对了，反正我今天很郁闷，正好想K歌，发泄一下。我马上回答：“我最近正好做了几首，向上官姑娘请教一下。”
于是，我就先唱了《天下大乱》。在我唱时，上官香仔细地做着笔记。等我一曲唱完之后，底下一片静悄悄。上官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我身边说：“叶总管所做的曲真是不同凡响，让人心都起共鸣。”
柳新宸拍了一下我的背说：“毕飞，想不到你还是做曲的高手。不过，你这两首好象都是让女子唱了。你有没有做非常有男子气概的曲啊？”
我看着柳新宸，打趣道：“我是有做。不过，我怕上官姑娘唱不了。”
柳新宸兴奋地说：“好小子，真有你的。快唱给我听听。”
我先想了一下，非常有男子气概的曲。有了。于是林俊杰的《曹操》就在宋朝诞生了。
我刚才唱完，看到柳新宸眼里闪烁着激动地光芒站在那里。这时，传来一阵鼓掌声。我转过身，看到一位穿着非常光亮，大概三十来岁的人走过了。他的旁边跟着一位下人。我想这应该是汴都某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吧！他旁边的应该是保镖。
这时，柳新宸震惊地楞在那里。终于，他反应过来，马上就要说：“皇……”
那个人马上走过去说：“柳大人，好久不见了。黄某真是好荣幸今天能遇见你。”说完，他走到柳新宸旁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柳新宸先是震惊地看着他，然后向我解释说：“毕飞，这位是我的好友，黄天翔。”
他又向黄天翔解释我：“他是叶毕飞，也是我的好友。”
我仔细地打量着黄天翔。他长相一般。但是他身上总有一种气质让人无法忽略他，仿佛他必须众人的焦点一样。而且我终觉的他眉宇之间透漏着霸气。
黄天翔摇着手中的扇子，问：“叶兄弟，敢问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啊？是何人做的？”
我回答说：“曹操？”
黄天翔收起手中的扇子，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问：“这曹操可是一代奸臣。你为何要做曲歌颂他啊？”
柳新宸好象要出言阻止我一样。但是他被黄天翔一看，就沉默了。
这黄天翔到底是何身份，连柳大哥都要敬他三分。
我同样盯着黄天翔回答到：“曹操虽为一代奸臣，但是他确实是一位英雄。”
黄天翔忽然大笑起来，非常阴冷地看着我说：“我想你大概是第一位说曹操是英雄的人。”
不知为何，我被黄天翔看得心里一阵惧意。我甩掉心里的害怕，回答道：“正如我的曲里的词描写的一样，曹操为了要夺下荆州可以阴谋、阳谋、明说、暗夺。在烽火连天不休的三国，要想出头，变成强者就必须尔虞我诈。诸葛亮不也是用草船借剑坑了曹操十万枝剑吗？曹操跟诸葛亮一样，都是读懂三国精髓的英雄。我们后人不应该只看到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也要看到曹操值得人称颂的一面，学会他的值得人称颂的一面。这才是我们对待古人真正的态度：不是盲目的歌颂，不是一味的否定，而是辨证地看待。”
黄天翔疑惑地问：“辨证地看待。”
我解释说：“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是有矛盾的两面组成。正如黄兄手上的扇子一样有两面。人也是一样。即使在坏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因此，对待任何人都要辨证地看待。”
黄天翔沉默不语，看着手上的扇子。连柳新宸都沉默不语。
终于，黄天翔抬起头，看着我笑道：“想不到叶兄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难得，难道。叶兄弟有没有兴趣参加科举啊？”
科举？我连毛笔字都不会写，怎么可能去参加科举呢？到时，我连试卷都看不懂。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我马上拒绝说：“我这只是有这点小聪明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小聪明？”黄天翔扇着扇子，说：“叶兄弟的小聪明还真是让人大吃惊。既然叶兄弟不想参加科举，我也不想强人所难。不过，我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把你的小聪明用于适当的地方。告辞。”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
我也走到楞在那里的柳新宸说：“柳大哥，我们也回去吧！”
我们向上官姑娘告辞后，有重新坐上了马车。一坐上马车，我就问：“柳大哥，这黄天翔到底是谁啊？”
柳新宸回避着我直视的眼睛说：“他只是我的好友。”
我看着柳新宸回避的样子，想：这黄天翔的身份应该满大的，居然让柳新宸说谎。哎，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要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于是，我就没追问下去。很快，我们就到达了张府了。我一出马车，张玉涵就寒着脸迎接我。
糟了，我居然忘了张玉涵在等我。柳新宸看了一眼张玉涵就重新上了马车，离开了。
张玉涵一路拉着我来到他的房间。他关上门，寒着脸非常生气地问：“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要离柳新宸远点。你是不是存心要让我嫉妒死啊？”
张玉涵抓住我的肩，压下头，狂吻着。我只能被动的接受着这个惩罚性的吻。
终于在我感到要窒息时，张玉涵放开了我，抱住我说：“以后再这样，我就马上让你成为我的人。没有机会朝三暮四了。”
我听着他生气的语气，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张玉涵听完后，说：“这黄天翔很有可能是朝廷的大官或者皇亲国戚。以后，你要再遇到他，要小心的应付。”
我点头说：“我会的。玉涵，你觉得我欧阳大人的让我做官的提议怎么样啊？”
“这提议到是能让人接受。毕竟，我们要发展生意，不受柳家的牵制，就必须在朝廷里也有权势的人。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去做官更能发挥你的才能。你以后把生意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我感动地抱住张玉涵，说：“玉涵，谢谢你一直都这么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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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风波
一屡阳光照在威武的金銮殿上。坐在皇位上的仁宗皇帝赵祯开口说：“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请奏啊？”
欧阳修走出来，说：“臣有一事请奏。臣要向陛下推荐一个人。他非常有治国之才。”
仁宗皇帝感兴趣地问：“能得到欧阳爱卿的推荐，想必他觉不是个普通人。他叫什么名字？”
欧阳修恭敬地回答：“他叫叶毕飞，是益州人氏。”
仁宗皇帝脑海里浮现了那晚的情形。想不到居然是他。
宰相章得象道：“欧阳大人，我听说这也毕飞不仅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且他还是一个商贾。这商贾可是唯利是图的。“
欧阳修反驳道：“叶毕飞确实是的商贾。但是他是个有良知的商贾。陛下，他在益州不仅创办义学，免费供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而且他还办慈善院给快饿死的人一口饭吃。至于他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臣以为一个人的才能不应该以他的年龄来衡量。”
确实，那个叶毕飞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的胆量、见识让人佩服。值的一见。赵祯开口说：“两位爱卿不要争吵了。朕就宣叶毕飞。”
赵祯对他旁边的太监说：“小高子，你就去宣叶毕飞吧！”
高公公躬亲地低下头回应道：“奴才领旨。”
赵祯看了一下底下安静的群臣问：“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请奏啊？”
底下群臣先是一片沉默，这时宰相章得象神气凝重地站出来说：“臣有本参奏：前日西夏派使者过来议和，要求我大宋每年给西夏二十万贯的岁银，绢十五万匹，茶三万斤，不然将再次攻打我大宋。”
宰相章得象的这一消息让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中。自从二月的好水川之战，宋朝以惨败结束这场战争后，整个朝堂官员都是谈夏变色，连作为皇帝的赵祯也不例外。现在他的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
终于赵祯先打破了这片死寂，问道：“各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何意见啊？”
这时，宰相章得象回答说：“臣认为应该答应西夏的要求。这如果西夏攻打过来，我们光应战的军费也绝对比增加的岁银高啊！而且，臣实在不仁心看到百姓再受战火之苦啊！”
宰相章得象这一番肺腑之言，听地群臣都为之动容，连赵祯也例外。
马上有大臣附和道：“陛下，微臣附议。我们大宋现在实在是经不起任何战事了。”
又有一票人附议。
欧阳修神情凝重地站出来，道：“陛下，微臣不同意宰相的意见。这西夏原是我大宋的一个属地，自从元昊自称建国后，侵犯我大宋。若我大宋再同意增加岁银，这不仅有损我大宋的国威，而且这实在是喂养狼群的行为啊！请陛下三思啊！”欧阳修激动地向仁宗皇帝做了一揖。
欧阳修的这一番肺腑之言，让一些有同样意见的大臣为之动容。连赵祯也低下头思考着。
那些有同样意见的大臣马上站出来附议。
整个朝堂像烧开的锅，闹烘烘的。
另一方面，我在张府里难得偷闲，正打算在院子里好好的享受这一天时，只见张玉涵神情凝重地走过来，说：“皇宫里派人过来，让你去见皇上。”
我震惊地看着张玉涵道：“见、见皇上？皇上怎么会想见我啊？”
张玉涵回答说：“我想是因为欧阳大人吧！”
张玉涵忽然抱住我说：“毕飞，你见宫后一定要小心谨慎啊！尤其是皇帝，更要谨慎啊！拌君如拌虎啊！”
我感动地回答：“玉涵，你放心。我会谨慎的。”
张玉涵放开我，说：“我已经打点过来通报的高公公了。你一路要好好听他的。“
我点点头说：“我会的。“
我跟张玉涵一起来到靠近大门的庭院。只见那里摆设了香案，我们一起跪听接旨。
我只听见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皇上有口御，宣叶毕飞见晋。”
等那位高公公宣读完后，我们站起来。高公公走过来，说：“叶总管，你快跟咱家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张玉涵朝我点点头。我就跟高公公坐上了马车出发了。
在马车上，我一边应付着高公公，一边激动地想：我居然有机会来到这宋朝的皇宫，见到那狸猫换太子的主角——仁宗皇帝。
这时，高公公的声音打断了我：“叶总管，到了。我们下车吧。”
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但是，奇怪的是那仍然在御街之上，皇宫大内离此还远。只是这一段御街的右侧便是尚书省、御史台等等中央机构，一座座衙门庄严肃穆的座立于路旁，那一对对张牙舞爪的石狮，瞪大了眼睛向天下宣布这里便是大宋王朝的核心所在。
高公公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若在此处还要乘马车，颇有招摇之意。”
我向高公公行了礼说：“高公公，我对皇宫的规矩不是很知道。望您提携。”
高公公点着头说：“放心。咱家会提醒你的。你跟咱家来吧。”
我一边随着高公公前行，一边打量着路边的建筑。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不对古代的皇宫感兴趣呢？我惊奇的发现皇宫里的建筑物居然大多用绿色的玻璃瓦。而且，我还发现这皇宫里的布局跟电视里看到北京故宫里非常想象。我还发现每经过一座衙门之前，都有一堆堆的官员聚集，等待着官长的接见。这些官员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聊攀谈，打发这等待的时间。一路上很多人主动和高公公打招呼。这让我见识到高公公在皇宫里的地位。那些官员都有点诧异的打量着高公公身后的我，不知道这个小男孩是哪家勋贵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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