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商路by叶微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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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在印书作坊跟毕升一起研制最新的印刷机。我不得不佩服毕生做为发明家的那种执着。他仅凭着我模菱两可的描述，以那种科学家的执着，终于发明出了最新的印刷机。
看着那熟悉的书本，我心里涌现了一种骄傲感。毕升颤抖着手摸着书本，老泪纵横道：“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毕老先生，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活字印刷术会为印刷业带来巨变的。不久的将来，用您老印刷术印的书将会遍布整个大宋。世人也会因此永记您老的大名。”
“遍布整个大宋。。。。。。”毕升的眼里出现了那种科学家成功的不实在感。
“是的。你将为印刷术带来新的开始。”
毕升眼里出现了释然，说道：“老夫只希望读书人能因为这印刷术能买的起书本。”
毕升还真是忠厚之人。我保证道：“放心，这马上就会实现。只要老先生，您好好指导这样工匠多制造这种新的印刷机。”
“我会的。”毕升保证道。
晚上，柳尚辕的书房里传来柳尚辕那激动的声音：“成功了！”
“是的。最新的印刷机已经成功了。我这次来是跟你商量开印刷坊的事。我想把印刷房尽量的做大，这样才能获得更大的利润。”我回答道。
柳尚辕算计笑道：“这老夫已经考虑道了。我们柳府的柳氏印刷坊已经为这做好了准备了。”
老狐狸，又想一个人独占成果了。哼，这可没这么容易。我笑着说道：“柳当家，由于这印刷坊不同与以往的印刷坊。因此，我想他的名字也应该有所不同，这样才能让世人知道吧。同人印刷馆，取其意我们印刷馆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人，尤其是对它的股东更是一视同人，公平对待。而我们张家庄在这次印刷术的贡献最大，礼应对同人印刷馆占又五成以上的股份，剩下的部分当然是有出力最多的柳府说了算了。”
柳尚辕赞赏地看着我说道：“好个同人书馆。老夫也做一次一视同人。你张家庄占六成的股份，我柳府占四成股份。”
我高兴地站起来，向柳尚辕行礼道：“多谢柳当家成全。”
我抬起头对柳尚辕说道：“我希望柳当家能帮助我尽快成立同人印刷馆。这样，我们才能赶在今年的科举前大量的印制《论语》、《大学》、《中庸》、《周易》、《春秋》、《尚书》等科举考试必备的书籍。我相信我们最新印制的这些书籍，以减半的书价足可以占领整个印刷行业。”
柳尚辕眼里闪过精光，笑着说道：“毕飞，你放心。最多半个月，同人印刷馆就会开张。以后的事还是交给我们柳府处理吧。你也要好好准备集议的事。”
对了，我确实要好好准备一下集议的事。这几天都忙于印刷的事，都没有好好的准备。看着一脸笑容的柳尚辕。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自己正如在陷阱旁边的猎物一样被人算计。一阵灵光从我脑里闪过。我笑着说道：“我确实要好好的准备集议的事。不过，我们张家庄毕竟是同人印刷馆的最大股东，其有撒手不管的道理啊！我会请我们的庄住亲自处理这些事。希望柳当家到时能够好好的帮助我们张家庄和庄主啊！我毕飞在此先谢过了。”
“既然这样，那就由你们张家庄权权处理这些事。柳府就从旁协助。”柳尚辕笑道。
我高兴说道：“那我先告辞了。”说完我就离开了。
老福看着那快步离去的身影，走到柳尚辕身边说道：“老爷，你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凭我们柳家在汴都的地位，绝对可以独拦印刷馆的。”
柳尚辕喝着茶，笑道：“不，我相信这印刷馆在叶毕飞的手里会更有作用。我相信他这么积极的寻找毕升，研制印刷术，我想他除了因为交子的需要外，应该有更深的目的。当然，这绝对不是印刷馆带来的巨大收益。看他对印刷馆的执着，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柳尚辕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老福说道：“叶毕飞的成长也让人期待啊！自从经过上次刺杀的事，他变得没那么天真了。这也可见他对张玉涵情感之深。不过，这到是让我放心他跟新宸的接触。”
这时，柳尚辕发现老福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老福，你想说什么啊？”
老福就把那晚柳天阁发生的事告诉了柳尚辕。
柳尚辕听后，只能叹气的说道：“新宸还真是死心眼。这叶毕飞不仅是男子，而且是心有所属的男子。这样，他还一头扎进去。老福，你去打听打听最近汴都的大户人家有多少待嫁的闺女。”
老福恭谨地回答道：“我马上去办。”说完，老福就离开。
柳尚辕起身走到美人图下，喃喃道：“希望新宸还没到泥足深陷的程度。”
枢密院集议
我回到张府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张玉涵的书房。张玉涵看着我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来笑道：“什么事，这么着急？看你满头大汗的。”他温柔为我拭着额头的细汗。
我脸红地说：“玉涵，我想你能处理同人印刷馆的事。”
“同人印刷馆？”张玉涵疑惑地问道。
我把事情的经过的告诉他。我开口说道：“玉涵，你一定要握住同人印刷馆的决定权。它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
张玉涵笑道：“毕飞，我知道交子的事对你很重要。”
我严肃看着他说道：“不仅仅是因为交子的缘故。交子只是我的目的的其中一小部分。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同人印刷馆带动新的思想。等同人印刷馆发展的一定程度，我想办报纸。”
“报纸？”
“对。报纸就是大家可以发表自己想法的东西。他可以为大宋的思想带来一场革命。”
张玉涵吃惊地说：“这报纸真的有怎么大的作用吗？”
“相信我。它的作用绝对会超出你的想象。”
张玉涵握住我的手说：“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什么是报纸。不过，我会支持你。放心，我会紧紧地抓住同人印刷馆的决定权的。”
我感动地说道：“谢谢你。玉涵。”
张玉涵笑着说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你还没吃晚饭吧，走，我们去吃晚饭。”
看着前面高大的身影，我觉得自己的心非常地安定。我反握着那手宽厚的手。
集议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举行了。大宋的中央决策机关——枢密院里，赵祯端坐在首位，各个官员按官位排列在两侧。由于此次的集议事关重大，大宋有分量的官员才能列席了。由于柳尚辕事先派人送资料给我，让我对今天出席的官员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吕夷简就不用说了。他是现在大宋最有权势的臣子，其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章得象同样贵为宰相，有教高的权势。还有副相贾昌朝、翰林学士王拱辰、欧阳修。还有一个人，柳尚辕要我特地注意：枢密副使晏殊。虽然他没有很大的权势，但是他有很高的声誉。而我对晏殊的了解也是从他的那首千古传诵的《清平乐》的开始。历史上说一生历政迹平平，但是他知人善任，范仲淹、孔道辅都出其门下，韩琦、富弼、欧阳修、宋祁等人均被重用。他庭前“门前桃李重欧苏，堂上葭莩推富范”的对联，是他选贤任能的真实写照。
赵祯开口说道：“叶爱卿，把你的奏章呈上来。”
我恭敬把奏章递给走过来的高公公。赵祯接过奏章，迫不及待地翻开看。一刻钟后，赵祯龙颜大悦的合上的奏章，笑道：“叶爱卿这篇关于交子的奏章，真是见解独道。想不到发行交子有如此的好处。小高子，把奏章传下去，让各位爱卿看吧。”
奏章就依次传给底下的官员。有人因此眉开眼笑，有人愁眉不展。半个时辰后，奏章又回到赵祯手上。
贾昌朝第一个站出来，拍马屁道：“陛下，臣认为发行交子实在是万民之福，百姓可以因此得到一厘的利钱啊！这正好显示陛下的皇恩浩大啊！”
赵祯笑道：“贾爱卿说得极是。”
这时，王拱辰言辞极力地说道：“陛下，这交子万万不可发行啊！交子一发行，等于将大批的商贾引入朝廷。这不就成了引狼如室吗？世人皆知商贾言利，是问朝廷里出了大批言利之人，朝廷将成何样。”
这让我不得不打量着除了我之外最年轻的人：王拱辰大约二十七、八岁，样子长的清秀，眼里透漏着那种对真理追求的忠贞和执着。
章得象站出来说道：“臣附议。商贾确实不可靠。而且还要开恩科，让他们的子孙入仕为官。这实在对寒窗苦读的仕子极大的不公平。”
连晏殊也附议道：“臣以为次举不可取。此例一开，天下的商贾都回争相效仿，这会让天下的读书人心寒。而且将事关大宋钱币的交子交给言利的商贾手里，等于将一大块肥肉交给豺狼爪中。到时，交子会因此成为祸害我大宋之物。臣建议把交子交给朝廷发行，这样才能一绝用患。万不可以因为那些小利而放弃大利啊！”晏殊意有所指地说道。
交给朝廷。这可是会打乱我整个计划的。我看到赵祯脸上出现了犹豫。我马上出声辩解道：“晏大人，此言差以。如果将交子将给朝廷，就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只有将交子交给联合钱庄，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百姓接受交子，替代银钱。我想陛下跟各位可能不清楚联合钱庄的收益吧！汴都的联合钱庄自成立以来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已经有近两百万贯的纯收益，如果联合钱庄归朝廷所有，朝廷就可以拥有五成的股份，那朝廷每年不算税银，就可以获得近四百万贯的收入。再加上联合钱庄每年的上缴的税银，我想朝廷每年会因为联合钱庄得到不低于五百万贯的收入。等到联合钱庄遍布整个大宋时，那收益至少可以翻一翻吧！”
整个枢密院传来抽气声。赵祯眼里出现的震惊：五百万贯，这是个什么样的数字啊！大宋每年的财政收入是六千万多贯。五百万贯不就相当于朝廷整年收入的十二分之一。怎么简单就可以得到这么一大笔的收入。赵祯的眼里出现了志在必得的坚毅。
我见势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陛下，朝廷要想获得这样的收益，必须给那些让出利益之人以相应的补偿。其实给联合钱庄的股东的子孙开恩科可以科举的形式举行。毕竟朝廷要选有用的人才，这样才能杜绝那些滥竽充数之人。这样只不过给那些股东的子孙一次重考科举的机会。而其他的仕子只要才学出众，能得到当地知府的推荐，也可以参加恩科。这也可让天下的仕子有了卷土重来的机会。毕竟科举是三年一次，时间间隔太久。朝廷可以把恩科定在这三年的中间时间，这样也可以点燃仕子们心中的希望。至于让联合钱庄成为朝廷的一个机构，这也是顺其自然之事。毕竟朝廷是联合钱庄最大的股东。如果把联合钱庄交在不言利的官员的手中，其结果可想而知了。到不如把它交给逐利的商贾打理，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既然联合钱庄是朝廷的一个机构，其中的成员当然也是朝廷官员。不过，他们不同于一般的官员。毕竟他们也是为自己的工作。因此，朝廷不必承担他们的俸禄。他们也只是得到见官不拜的特权。既然有人会当心商贾会中饱私囊，朝廷可以成立交子务来监管联合钱庄。这样朝廷也可放心把联合钱庄交给商贾打理。”
这时，吕夷简站出来支持道：“陛下，老臣也认为这样可行。这样不仅可以解决章大人、晏大人和王大人的担心，而且可以每年为朝廷带来五百万贯的收入。对于现在国库空虚的朝廷来说，是一笔不可或缺的收入啊！”
吕夷简此言一处，底下陷入了一片沉默。由于近年大宋和西夏、辽国战争不断，国库早就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而我提出的五百万贯的收入是整个大宋朝廷所不能抗拒的诱饵。
赵祯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道：“朕决定发行交子。朝廷将会成立交子务来管理交子和联合钱庄的事物。而交子务的务长就由叶爱卿担任。”
底下官员的看着一脸坚毅的赵祯只能附和着。
这次的集议，我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不仅让交子的发行得以实现，而且得到我一直想得到的官职。
交子务的成员
由于赵祯对交子务的重视，很快交子务就成立了。而其中的主要成员让我见识到了官场的势力分布：吕公著是吕夷简器重的儿子。吕夷简把他安插在交子务；可见他对交子的重视。韩缜是太子少傅韩亿的儿子。洛阳韩家在声望上可以与吕氏并驾齐驱。他们在朝廷中的势力也是非常大的。柳新宸就不必说了。他当然代表柳家了。而其中最特别的一位要属王拱辰。他代表着保守势力章得象他们对交子务的监视。不过，我对这位敢言的翰林学士到是满有好感的。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是我们这么多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年龄都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交子务已经成为朝廷最年轻的一个机构。
而今天是交子务的第一次主要成员大会。王拱辰首先向坐在首位的我质问道：“不知道务长大人对我们这次会议有什么要说？”
我也不生气。我站起来向在坐的行了礼。柳新宸马上站起来扶起我问道：“毕飞，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笑道：“柳大哥这是我应该想各位行的礼。在这里我年龄最小，以后有什么事还需要各位大哥们多担待。”
王拱辰讥讽道：“大哥我可不敢担。你还是说重点吧！”
柳新宸怒目地看着王拱辰。我安抚他说道：“柳大哥，你先回座位吧！”
我等柳新宸坐下后，说道：“这次我召开这次会议，除了跟大家照个面之外，最重要的事跟大家商量交子的事。我们交子务最重要的就是交子。现在连最新的交子是什么样的都还确定。毕竟即将要发行的交子可是以后在全大宋范围内使用的。为了区别于以前其他地方发行的交子，我想它的名字和样式也应该有所不同的吧！”
吕公著说道：“确实要想个能让人容易记，又能区分以前的交子的名号。百姓交子怎么样啊？”
韩缜一脸兴奋道：“这名字不错。”
王拱辰嘲讽道：“这名字还不是没什么新意。还不是交子。”
他此言引得吕公著一脸难看，韩缜一脸尴尬。
哎，这王拱辰是存心捣乱嘛？他一定还对交子抱有敌意。
柳新宸看着我一脸气定神疑的样子，心领神会地问道：“毕飞，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我很有默契地回答道：“吕大人和王大人说的都有道理。新交子要体现为百姓所有，为百姓服务的，以民为本的特点。圣人孟子曾说过，君为轻，民为贵。我想在没有比民这个字更能体现新交子的这些特点了吧。而交子的发行是为了弥补我大宋银钱不足的问题。而钱，钞也。我想用钞应该比交子更能让人接受吧。因此，我的提议是新交子叫民钞。”其实我最想取的名字是人民币。但是，终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妥，还是取个让宋朝人能接受的名字吧。
“民钞。”大家听后都各自低头喃喃着。
三位中最年轻的韩缜站起来笑道：“民钞。好名字。即有深意，又好记。”
吕公著也说道：“确实是好名字。”
柳新宸一脸支持的看着我。而王拱辰沉默不语。
我接着说道：“而为了跟好的民钞替代银钱，我想它必须分成不同面值：一贯、五贯、十贯、五十贯和一百贯。由于，现在百姓人常生活中大多用铜钱支付，因此，一贯以下的钱币仍可用铜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