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光之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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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飞还在勒媛星，後者发出哇哇大叫。
　　“你有大量教育儿子的时间，大可不必到这里来做。主上一定要你们留下，我也不好赶你们走，但起码要识相些。”巴双臂抱胸，冷冷道。
　　悠飞像是根本没听见，继续揍儿子。倒是乌里尔越发的愤怒了。
　　为避免殴斗再次发生，沙利叶开始对女孩和少年们恭维调笑，他一贯很擅长这些。
　　不久之後，主上出来了。
　　他披了件黑色的袍子，入座後颇带挑逗意味的脱下。适才那些心情烦躁的、快要暴怒的、意图斗殴的、正在殴斗的，一时之间间都安静下来。主上竟然这麽做了……要知道在场的可不只有他的妃子儿女。我稍回头，发觉一贯沈静如水的小伽妈咪脸也红了。
　　沙利叶毕恭毕敬的替主上拿走外套。
　　适才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脱”这一动作上，如今才注意到他里面穿了什麽──
　　“啊。”乌里尔一下子站起来，一副全然受不了想一走了之的样子。而悠飞很淡定的拉住他袖口，示意他坐下。
　　那是件猩红色的晚礼长裙──是的，长裙。下摆多褶，上身紧贴著躯体，让美好的线条显露无疑。其Ｖ字领口很低，而主上将黑色的长发完全放下，一部分披在前面，胸部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我看得晕乎乎的，只听“噗”一声，旁边小媛已鼻血喷涌，他喃喃说都是老爹刚刚手太重了，鬼都不相信那会导致流鼻血。而在我另一侧，小弥眼中是某种极复杂的痛苦。
　　主上的天使婴儿双眼冒著心心钻入他怀中，肆意蹭著，享受它所独有的特权。
　　“呀，妈咪不错嘛。”一直呈失踪状态的艾利戈从天花板的什麽角落里爬出来，顺著中央吊灯慢慢的舒展长长躯体，直至轻柔的落到剌哈肩膀上。
　　“是喔。”三爹咯咯笑著抱住它，挠它下巴听它幸福的呼噜声。
　　“你这是什麽意思？”乌里尔盯著主上，道。
　　“主上最近不像话呢。虽说是为了我的生日，但穿著如此暴露的让外人欣赏……”梅费斯特撑著头，与其说他真在妒忌，不如说他是想刺激天界众人。
　　“你说谁不像话？”巴瞧向他，低沈道。
　　“怎麽样，各位，这礼服不错吧？”沙利叶托著下巴，缓缓的说。
　　“……呃？”小伊看向他。
　　“从设计、到裁剪、到缝纫……一针一线都包含著我深深的爱意哟。”沙利叶说。
　　“呵，原来这不检点的东西是你做的啊，这就难怪了。”梅费斯特笑。
　　“额，是小提出生之前就说好的了，只是後来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直到昨晚才正式完工。不然我是想做第一个脱下它来的生物……唉，现在的话，”沙利叶笑，“便宜梅哥了呢。”
　　乌里尔低声嘀咕著什麽，我想大概是“恶心”。“可是我觉得很好啊，乌里尔叔。”小媛处理著鼻血，呵呵傻笑。
　　“嗳，悠飞，如此精明的你和麦塔特隆怎麽生了这样一个白痴？”乌里尔继续低喃。
　　“真是好可惜，迈克这个诗人不在……”主上抚摸怀里的小宝贝，轻柔道，“谁来为小梅和小提吟上一段开场诗呢？”
　　小伊立刻举手。
　　“我应把我的心挖出来，再把骨头拆散。我要割开自己的喉咙，接著将血吸干。森森指骨，一根根折断。然後是脑髓，捣烂捣烂。站在自己尸首上，迎风露笑颜。血腥腐臭，天真烂漫。”
　　──
　　听罢这首美丽的诗，在场者无不石化。
　　“没想到一点都不次於迈克尔啊，而且还很有自己的风格。”片刻之後，乌里尔低声对悠飞说，“‘主上’身边真是人才济济。”
　　“果然很有魔界特色。”小伽妈咪微笑。
　　“是啊，小伊，谢谢你在我生日上吟的诗，我感动得都快内牛满面了。”梅费斯特嘴角抽搐。
　　在这种略带敌意又深有喜感的氛围中，大家品茶、品酒、聊天。
　　主上像所有慈爱的母亲那样，边应酬大家，边陪婴儿玩──不管怎麽说，这种场合公开喂奶还是有点违和的，他拿了一只奶瓶，其中是七层不同颜色的特制魔界果汁，小提吃得相当开心。
　　当迈克尔和拉法的身影自远处出现，气氛不太一样了。
　　主上举起杯子，“诸位啊──”
　　妃子们见此也立刻拿起杯子。
　　艾利戈、媛星、小弥和我不由自主照做。
　　悠飞和乌里尔纯属应景儿的也稍微将杯子拿离桌面，但目光中多少有些厌烦。
　　小伽妈咪最特别，他适才一直就拿著杯子，这一来既是举了杯，又不会有特地举杯的感觉。
　　“为我亲爱的小梅──我扭曲的小怪物之所以诞生不可或缺的一环；为小提──为第二个诞生於黑暗之中的可爱的地狱般的产物；为我纯净无比高尚有爱的所有妃子们──以及──”随著迈克尔距离越来越紧，露西弗放满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天界的友人们啊，为了难忘的旧时光，为了永恒的珍贵的友谊──”
　　听到此，迈克尔忽的转身，大步又走向黑暗深处。
　　“迈克！”拉法跟著他。
　　在座的四个天使也站起来，看著彼此，最终是乌里尔先离席，悠飞媛星紧随其後。
　　“你先留在这儿，我们不会走很远。”小伽离开前对我说。
　　於是我留下。这并不会很尴尬，我和大多魔族们关系还不错，更何况还有艾利戈和小弥相伴。
　　天使们似乎是答应过迈克尔，在时空通路再次打开前监视魔界众人，所以其实并没走开多远，只是在房子周遭徘徊。
　　庆祝在梅兄吹过蜡烛、大家吃完蛋糕後进入尾声。
　　主上将进入梦乡提莫希交给妃子们，说是要去休息了。而不久之後梅费斯特也悄然跟去。大家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今天是他的生日，故其他妃子们也不想争这一时。

　　魔性生物并不需要睡眠，大家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帮剌哈收拾完桌子，我发现小弥和艾利戈都不见了，於是在别墅内随便溜达。
　　我听见主上和某种兽类的喘息呻吟声──我听说如今梅费斯特虽不能变男体，却可以化为黑狮状。

　　午夜十分，一切都停下来。我看见梅费斯特走过长长的走廊，在花园的另一头与小弥相会。他们站在一起，说著什麽。
　　我忽然觉得很不开心。
　　某种极端的情绪控制了我，我朝主上的房间跑去。
　　悄然打开那扇门，猩红色的礼服躺在地上，而纤细的主上蜷缩在床，月光撒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其上布满吻痕和污浊。他那麽虚弱，黑发那麽散乱……就好像才遭到强暴一样……
　　我好想……就这样冲上去抱住他，安慰他，将他揉到自己的身体里……不让他再受任何的委屈……
　　我在说什麽？他可是个魔王。

　　“身为魔王罗特巴特的女儿，黑天鹅奥洁丽雅为什麽与奥杰塔一模一样呢？小弥。”……就在此时，我听见远处的梅费斯特道。

暗之子23
发文时间：　5/23　2010　更新时间：　05/2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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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魔王罗特巴特的女儿，黑天鹅奥洁丽雅为什麽与奥杰塔一模一样呢？小弥。”我听见远处的梅费斯特道。
　　内心里一阵怨念。无论如何，梅费斯特怎麽能在自己快活过之後就将主上扔在此处而去跟小弥闲扯调情呢？
　　迅速的、尽量轻的关上门。
　　但主上似乎还是被吵醒了，他睁开双眼，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注视我。
　　我忽然又尴尬无比，不知该说些什麽。
　　“奥杰塔是天鹅湖的女主角──貌美纯真的白色天鹅公主，奥洁丽雅是与其相貌一模一样的黑天鹅公主，曾一度让王子将其错认成奥杰塔。”主上打开口，低声道。
　　我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
　　原来主上竟听见了梅费斯特的话。
　　我觉得，这是我的错。打开这扇门、小弥和梅费斯特的事以及……都是我的问题……。都是因为我，事情才会发展成这样吧？
　　“荣格，”主上打断我的苦思，“她们两个怎麽会长得一模一样？”
　　“啊……”我迟疑了一下，然後无意识的说：“奥洁丽雅会魔法吧，所以把自己变成了奥杰塔的样子。”
　　他不再继续这话题，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床边。
　　我走过去，很害羞的坐下。
　　他将被子裹到胸部，用跟小伽妈咪极相似的眼神注视我。我放松下来，一时间又觉得好温暖。合上眼，体验这宁静，空气里飘著淡淡的香味──主上的体香、乳汁的清香……

　　天蒙蒙亮时，沙利叶来敲门。见我坐在主上床沿，他嬉笑道：“原以为主上临幸的是梅费斯特呢。”
　　“你……”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这沙利叶明知什麽都不可能发生，却故意这样调侃。
　　“怎样，嫉妒麽？我的月之君。”主上舒展手臂，沙利叶轻轻的、却极有情趣的与其亲吻了一下。
　　之後他感觉到脚下踩到的东西，俯身，捡起那柔软的猩红色晚礼长裙。
　　“……梅……”也许是错觉，我觉得沙利叶稍微蹙眉、语调中也似有种苦楚。
　　直起腰时他又是笑著的。他跳上床，跟我和主上调笑。　　
　　又过了一段时间，巴进来了。
　　“主上打扰了，”见我们三个如此这般，他倒是十分镇定，“有关时空通路……”
　　主上拿了件长袍，将他拉到一边低语。他们的话很专业，我听不大懂，总而言之是时空通路的状况还是没有恢复。
　　令我奇怪的是，沙利叶没有加入，他甚至并不太关心通路被封的事。他走到窗边，将长裙抱在胸口，默默沈思了好久。
　　我坐著听著，半晌後也觉得有些尴尬，於是也到窗边去。
　　透过清晨朦胧的雾气，我看见格莉琴──梅费斯特独自徘徊在园中。他体态轻盈，时不时还呈芭蕾舞姿态转上几圈。
　　“你们在偷偷的做什麽爱意的交流呢？”不久後，主上过来揽住我两个肩膀。
　　此时梅费斯特已不在那儿了。
　　“我……”我支吾道。
　　“爹娘。”沙利叶低喃，我不知道他那双眸是在注视远方、抑或仅仅注视著玻璃中那红色长裙的倒影，“你看，在这里。”
　　我心跳剧烈，我很清楚，他又出现幻觉了。虽说媛星的存在已打破了天使之子无法长大的事实，但沙利叶所说的爹娘，是无论我或其他人都从未感觉到过的生物。
　　“是嘛。”主上说。我发现他在注视沙利叶所注视的地方。
　　巴还是一如既往的镇静而无动於衷。
　　“沙……”这沈静得有些压抑的氛围之中，只听主上低声呼唤。

　　“妈……咪，咪……”思绪很快被打断，门被撞开，伊都米亚、艾利戈、抱著提莫希的剌哈几乎在同一时间挤进来。
　　“臭沙殿……”小伊见主上跟沙并排站著，於是嘴一嚼，“又趁机……”
　　“巴兄和沙殿下一定是来找主上谈事情的。”剌哈微笑著摸摸小伊头发，接著又对主上说，小提一直要找他，应该是饿了。
　　主上点头，直接将婴儿抱到胸前。
　　“果……红……果果。”小提莫希咿咿呀呀的叫著，之後努起嘴，带著色色的幸福的笑容呈亲吻状吮吸上去，一只肉嫩嫩的小手轻轻抓著母亲的另一只淡红色的小果。
　　“哦，沙殿下，它可真是像你呢。”主上抱著小宝贝转身。
　　沙利叶回过头来，一笑。换作平时，他一定又要调笑一番，如今却没再说什麽，想必他尚没有从幻觉中完全清醒过来。
　　我发现他那双手抓著红裙的布料，苍白的骨节露出来……

　　主上又问我这几天可有什麽事情，“我们打算继续在海边玩两天，你也一起吧。”他说。
　　我说这当然好。
　　艾利戈提议说反正时空通路被封闭，天界众人也回不去，不如叫他们都一起来，人多也热闹、打群架也很好玩。
　　是的，它居然说打群架好玩，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主上点头称是，拜托我去通知天界众人到海边汇合。
　　我离开，半路上碰见小伽妈咪，於是将主上的邀请告知他。主上早就清楚迈克尔想监视自己，他这样无非一种挑衅。小伽妈咪却也不在意。
　　不久之後，我们找到其他的天使。
　　乌里尔有点有气无力，悠飞和拉法若有所思，迈克尔细细的询问每个人的情况，听完小伽妈咪的传话，他点头。
　　一行人朝海边出发，我发现小媛并不在其中，於是偷偷的问妈咪。他说大家也都不知道那孩子去了哪里，而悠飞也正为此著急。
　　这实在有些古怪。

　　到海边之後，我立刻将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小伽妈咪就如同所有母亲那样，陪我一起游泳、捡贝壳、砌城堡，给我买冰淇淋和各种颜色的可爱饮料，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相机，帮我拍了许多泳装照片。
　　伊都米亚和艾利戈见此也来凑热闹。小伊将怀抱著的提莫希丢给我，之後在沙滩上扭来扭去，摆出各种性感的古怪的ＰＯＳＥ并要求妈咪拍，说是要送给他的主上。
　　艾利戈时不时出现在镜头前，或将嘴张大到足以吞掉面孔，或团成球状或环形以破坏他七爹的氛围。

暗之子24
发文时间：　5/25　2010　更新时间：　05/2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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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伊将挡在自己脸前的艾利戈抓住，团啊团啊团。
　　“七爹饶命。”那猫蛇状的怪物笑道。
　　小伊做出投掷铅球的姿态。
　　妈咪哢嚓按下快门。
　　──投──
　　艾利戈飞啊飞啊飞，在落地前被一双手接住。
　　小伊立刻扭动身体，小伽又拍了一张。
　　今天我一直觉得小伊有哪里不对，这才发现他穿了件女式泳装──虽是女式泳装，感觉上却比泳裤协调得多，也难怪我这麽久才看出来。
　　“你啊，连儿子都这麽狠心的对待，难怪昨天那麽变态的想掐死我。”我这才发现接住艾利戈的竟是小弥。
　　他神采奕奕的，这一晚过後，他心情显然好了许多──我隐隐感到那跟梅费斯特有什麽关系，於是又有点担忧。当然，我不好多说什麽，他毕竟已不是我的教子候选人了。
　　“把它给我。”伊都米亚对小弥道。
　　小弥大概是不想再惹他生气，造成麻烦，痛快的将球状艾利戈扔回去。
　　伊都米亚姿态唯美的跳起，用修长的手臂接住。
　　小伽妈咪又按快门。
　　“嘻……”伊都米亚贴过来，看了自己照片，很开心的样子。
　　而後令人惊讶的，他再次将艾利戈扔回给小弥，并朝大海跑去，“玩水球。”他回过头朝小弥喊──以小伊恨得快忘得也快的性格，这并不奇怪，而小弥不知出於什麽心理竟痛痛快快的跟去了。
　　“……弥……”我叫他，但海水拍打沙滩的声音太大，他听不到。

　　“唉，怎麽办。”我垂头看怀里那小婴儿，它又软又嫩，我真怕抱坏了它。
　　“……嘎……”它伸出胖胖小手，摸我下巴。
　　小伽妈咪抚摸它头发，它立刻又努起小嘴巴想跟他亲亲。
　　“宝贝，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下水去玩？”妈咪俯身亲它。
　　“嗯……嗯！”它拼命点头，几乎是在流著口水看他。
　　这让我不由得再次感叹──它啊，不愧是那一群生物共同的孩子。
　　当小伽和提莫希去买游泳圈时，我四处张望，意图找到主上──毕竟，我们要带著他的婴儿下水。他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