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光之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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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个八卦父亲大人。
半晌迟疑，经历了那一场变故，我已经少有想哭或想笑的冲动，我只是不知该叫他什麽。都已经被证实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他倒是很自然的像往常那样问寒问暖，於是我也放松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我忽又一阵惊讶──他们究竟是怎麽找到这里的？
“因为动乱，城堡被烧掉化为废墟了。”父亲拿出一段项链──正是主上曾给我的项链的另一部分，“这是小伽给我的。早在子世界发生变动之前，他似乎就料到会发生什麽。据说这个东西会将我引向你所在的位置，结果果然……途中我碰到小媛小哥，按常理的话，似乎不该带著个敌方人士一起走，不过我还是自作主张的把他带来了。”
我和小媛顿时都有点囧然，那合体大生物倒是仍然天真无暇的在玩弄树枝。父亲叹了口气，摸它头发，跟小媛一样，他大体也能推断出发生过什麽。
我拿过项链来接。
“荣格哥哥，艾提也有一条喔。”艾、艾提……它居然自己叫自己这名字……刚刚我只不过错读了一下，它就认可了！这可爱的可悲的笨蛋……
“嘎嘎，妈咪给的哟。”艾提从它羽毛翅膀间取出一条相似的东西，我还记得那个……当时路西……
“哎？这玩意儿──貌似迈克叔也有一条呢。”小媛说。
“迈克尔麽……”父亲说。
“应该有什麽故事吧……这三条项链里面……”
２６、
“其实我一直想问，我究竟是怎麽到父亲你身边来的。”
──与父亲、小媛重逢後，大家又走了一段路，精灵界夜幕降临，小媛哄大宝宝去睡了，我悄然到父亲身边。
“小伽跟我一直是莫逆之交，这你也知道的。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经常到我那城堡中看我的藏书，跟我下棋、聊天……。他对魔性生物的内部事务从不多过问，而我也一样不会干涉他的私事。小伽是那种……永远面带微笑但心里藏了很多事的存在。我有时候也在想，比起维持这所谓的血族绅士的礼貌，我该多关心他一点──哪怕会超出某种界限。几个世纪前的天他浑身是血的敲开我的门，我本该问问的。但我没有。我默默带他到某间密室，然後答应他的求情，关上门让他静养。一年之後，他精神饱满的走出来跟我道别回天界了。我随即在城堡外看到一颗天使卵，所以我以为那是小伽留下的。”父亲说。
“那其实是必烈留下来的。”我喃喃，“但你以为那是小伽的私生子，而小伽在某一段时期又以为那是你的私生子。必烈可以说……是利用了你们对彼此的礼貌的关怀和信任。”
“啊，是啊，真是傻瓜行为啊，是吧？”父亲对我笑，“一个伟大的天使长和一个伟大的血族之王……长久以来被欺瞒著，自认为照顾了彼此的私生子，却还乐在其中。”
“是啊。”我歪头，看著我的父亲，也忍不住笑，“是啊。”
而後，我自然而然的扑到他怀中，抱著他，而他抚摸我头发。
血族的亲自关系是理性中带有敬畏的情感……多少年来我对自己的父亲抱有所有血族对长辈同样的情感。而今，头一次，我感觉到了其他东西。某种一直都被那理性的敬畏所掩盖了的、超出於血系、甚至超出於基因上亲缘的联结……
我已经确信，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虽说小伽已离我们远去，生死未卜。虽说我明天也可能会死，也可能跟天使长的妈咪成为不共戴天的敌人。但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我和他们所共同拥有的东西，远超出了死亡和敌对的状态。
天使的命运 27 非荣格视角
发文时间： 12/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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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非荣格视角）
温暖的东西贴在嘴边。
“嗯……什……”沙利叶微微打开唇，要说话。
“乖。”露西弗托著他下巴。
“啊……嗯……”将浓汤吞下，柔滑的口感，让人沈醉的味道……“露西……是什麽？嗯？”
“特别为你做的补汤。”一勺勺的，接著喂，“沙利，乖。”
沙利叶推开他的手，“露西……那个，到底是什麽？那个是什麽？！”沙面露惊恐。
“呐，你可不要洒掉它啊，我熬了一夜，好不容易浓缩出来的精华。”露西弗扭曲的笑，他背後六只翅膀张开著──它们原本都是漆黑的羽翼，如今最上方的一对已是森森白骨。
“你做了什麽？露西？！”沙利叶抓住翼骨。
啪！──被翻倒在床，露西按著沙肩膀、抓住他喉咙，将剩下的“补汤”灌下去。
“呃────”痛苦、痛苦……无尽的痛苦。十指绞著床单，雪白的布料被撕碎……棉花、木板和钢铁飞散，指甲间渗出鲜血来。
……不知多久後，这“酷刑”才告以终结。
沙手臂软软的滑下去，像是死了。
“我是……多麽的爱你。”轻轻的，拭去沙利叶脸上液体，露西低喃，“这是被我爱的结果和鉴证……很遗憾，这结果就是无尽无尽的苦难。”
半晌的寂静。
一只手拂过他脸颊。
“如果说他们都向往著你光辉的灵魂，那麽我就是那个唯一在黑暗中倾听你的人。多少个世纪，一直将此当作信念，被它支撑著，所以一直坚持著……”沙利叶低声说，“但是最近，怎麽都想不起来……我，似乎忘记了什麽。不过现在好了，现在我都记得了……把这个天使……”
起身，抱住露西弗。
“……把他带回他的故乡──带回天国去。”沙利叶笑，“我的‘记忆’恢复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露西。”
“呵……”唇边，翘起。
稍微拉离，而後亲吻。站著血的眼部绷带，滑过露西面颊。
柔滑的唇顺著颈部，下移，凭直觉摸索著，找到那男性的物体。
含住，小心翼翼的安抚，吮吸，双手环过露西的腰身，细细品味他的味道……
“嗯。”
而後，被翻倒在床，打开下肢。
“嗯啊……露西……”一条柔滑的蛇自露西身体里生出，塞入了他後穴。於此同时，枕头被塞在腰下。
“这是最後一次，沙……”
“露西……啊……啊……”张开身体，任露西像对待女人一样对待他，全部……被占有，被侵犯到最深处……
天使的命运 28 非荣格视角
发文时间： 12/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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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非荣格视角）
宓栗林是最後一个醒来的，旁侧，洛夫寇和小伊正带著几分茫然注视他。
“宓，小提和艾利戈呢？”
回头，然後惊恐的看到主上那张脸。
“我看见你们被审判之剑击倒在那里，它们两个不见了，它们被天界抓走了吗？”露西淡淡笑著，用某种极平缓的语调说，“如果它们被天界抓走了，那可很危险呢。因为天界的话……”
宓发现，巴和梅费斯特也在……梅费，他回来了……但即使最被主上信任的两人，此时也像不敢开口多说什麽，这让他的感觉更糟糕了。
“……天界坚信著它们能被作为祭品使用。”露西说，“祭品这个词……啊，真没想到它有一天会被用在我的孩子身上，这可是件诡异的事呢，哦？”
宓略垂下头。
“宓，它们当时跟你们三个在一块儿麽？”露西托住下巴，“嗯？”
无声。
无声的压迫感。
伊都米亚开始抽搐，这并非因生理上的状况，这个瘦瘦的孩子面色苍白的蜷缩起来，看上去就像一团不断抖动的铁丝。
“它们，当时跟我们在一起。”宓栗林终於开口，“沙殿受了重伤，我从他手里接过了小提。”
“後来呢？它们被天使们带走了麽？”
“没有。”
“它们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宓栗林回答。他思量著之後又会是一阵死亡般的寂静，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被重重的打翻到地上。不，那当然不是主上的拳头，是沙利叶。
巴呵斥沙，这种呵斥如今起不了任何作用。
宓栗林整个都被甩起，而後依次摔上洛夫寇和小伊的身体。
没等三魔缓和，沙利叶又开始发起更猛烈攻击，其力度完全不亚於他身体完好之时。即使失去双眼，他用一块普通玻璃也能够操控同样的能力。
不，似乎正因为残疾了所以更强了。总而言之刚刚恢复过来的三魔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够了。”最终梅费和巴分别抓住他一只手臂，企图控制住他。
“呵……”被打翻在地的宓栗林肩膀颤抖，“既然那麽鄙视我，为什麽还如此迫切的渴望脏掉自己的手杀我呢？”抬起头，擦掉唇边的血，“沙利叶，你应该不屑於解决我才对……就像我同样不屑於被你、或被其他人杀死。能让我走向消亡的只有那两种情况……或中途，主上亲自动手……”
稍许的停顿，“或到最後，我自我了断。”宓栗林又说：“该死，你应该相信我，即使你恨我。”
沙利叶轻笑，“你说的……就好像自己真的很值得信任。”
“啊……我欺骗过你什麽吗？包括那件事……如果你仔细的想一下就会知道那无关於欺骗。你早就知道我是个什麽样的畜生，你从一开始就用你的眼睛看的清楚明白了。你如今的气愤不是因为你被蒙蔽而是你一直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却无法阻止！”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的注意力又被转移──那是──那是主上近乎於疯狂的大笑。
“只是单纯想笑而已。”露西弗又忽然停住了，漆黑的眼睛环顾一周，倒在地上的三魔、气势可怖的沙……梅费和巴似乎不太敢去注视他，“每当看见你们这样。”
“啊，继续吧，继续吧，你们继续该打打，该杀杀的，不要被我破坏了气氛。”露西留下这句便离开了，他走上歪歪扭扭的楼梯。
关门。
沙利叶与此同时从巴和梅费手里挣脱出来，他整了整衣衫，似乎也不想继续了。
“你去哪儿？”走到大门前时，巴问道。
“回天界。”沙利叶轻描淡写的道。
“回天界？”巴扭曲的歪起唇边。
“退出地狱七君的行列。”沙笑，“辞职信已经放你桌上了。”
“你疯了麽？”梅费呵呵笑著，靠上背後墙面。
“我本来就是疯子。”沙。
“灵魂契约呢？”巴抬头。
“你要怎麽让我用我的‘母亲’作为交换条件签订的东西生效。我的母亲啊……她早就死了，早在我出生之前……”沙扶上门框，走出，走到阳光下，“现在我要回到我的天国去。”
於是他们盯著他，直至他消失。
……
“呵呵……”梅费斯特又开始笑，他贴著墙，身体越来越软。直至他吃力的咳嗽，他们才发现──血和脓水源源不断的自他七窍中流出。
“喂！”巴一惊，宓栗林已先他一步爬过去，将梅费身体放平。
“这是什麽状况？哈？”洛夫寇在其後也上前去。
宓推了一下他肩膀：“块头太大，让开，影响空气流通。”
“哦……”洛夫寇。
“怎麽回事？”巴问。
“为什麽……会这样？……这个身体的机能本来已恢复正常了。”宓栗林检查著。
“算了，不是你的问题。”梅费忽然睁开眼，抓住他手腕，拉开。
“你到底怎麽了？”巴，“你自己知道为什麽麽？”
“巴兄……啊，巴兄。”梅费缓缓的起身，捂住前额，“我是魔界第一的灵魂契约师，我可不会犯你之於沙利叶的那种错误，我从不会失手，包括那个神之救赎者也被我成功的吃掉了，就算那个‘高尚’的灵魂真的爱上了我，也还是被我成功的玩弄了。”
“魔界第一的灵魂契约师──”巴低喃，“你成功的让他违约──不过，虽然如此，那个灵魂开始反噬了麽？”
“反噬，哈……开什麽玩笑？这个家夥吃掉那麽多强大的灵魂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那个弥也不过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少年罢了，这怎麽可能？”洛夫寇神经质的哈哈大笑。
“当然不可能，当然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失败？我已经成功了，小弥毁约了，那个白痴，那个……”梅费扶著墙意图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混乱之中，唯有伊都米亚仍蜷缩在角落里，保持著刚刚挨打时的扭曲姿态。他漂亮的小身体抽搐著，面色苍白、眼圈深黑。他对正在发生的事充耳不闻，只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子，注视著主上离开的地方……“不会原谅我们了。这一次……这一次的话，再也不会了……”
天使的命运 29 非荣格视角
发文时间： 12/9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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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９、（非荣格视角）
究竟怎麽做，才能让七个疯子感觉幸福？直至最後……一切终结，才明白，自己也并不是什麽都能做到的。
靠在墙壁上休息。任下方的混乱继续。
然後推开窗。注视一片金色的光芒中那十来个辉煌的动人的面孔……这场景如此熟悉，仿若回到了多少个世纪之前，而那时候，他还穿著雪白的衣袍，有著金灿灿的翅膀。
歪头，微笑。
“露西，我们的家园已经……”拉法先打开口。
“已经开始跟黑暗的领域融合了，这我感觉得到。”弯起唇边，轻声说，“要喝茶吗？……啊，似乎没有那麽多的杯子。”
“不必了，”拉法重复，“不必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在说什麽？喝茶？你为什麽会想到喝茶呢？！啊……天哪。”
“多喝点茶，没有坏处，虽说也可能没什麽好处──但这样，至少不会让大家太过尴尬。”露西拉把椅子，坐下，托著腮看他们，他们大多也在注视她，唯小伽已退到他视线不及的地方。
“即便不合情理，但出於义务我必须说……露西，有关你生出来的那两个……”迟疑，即使打定主意讲下去，拉法仍不忘寻找一下措辞。
“我的那两个下怪物。”露西微笑，接道，“据说是我为你们天界生下的祭品。”
“你看好了，这里，没有谁希望它们成为祭品！”拉法。
“额，这里没有谁希望，但它反正也要成为祭品的，就算不被你天界丢进子世界，也会被魔族施与同样的酷刑──啊，拉法，诸位我最亲爱的朋友，这是多麽美好的能使你们得到解脱的说辞。当然，我们的迈克尔和麦塔不需要这样的说辞，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愧於良心，众所周之他们没有这种东西。”露西笑著靠在椅背上，将双脚抬高到桌面，交叠。
“好吧，如果你只想表达站在你面前的是一群混蛋，那为了能让你感觉好一点，我可以承认这一点并且向世人宣读但是……”拉法颤抖道，“祭品仅仅被投入子世界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该发生的一样还是要发生，天界、魔界以及这个很小的人间，都要被撕毁……更多痛苦的灵魂会产生，而後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露西仰头，笑，“我所扮演的这个极度黑暗的角色，不是正该以此为乐麽？”
“即使最好的结果也不能让天界和魔界都被保全。”拉法自顾自说下去，“这个结果，不能只靠贡献祭品。唯子世界之外，由与祭品有著非同寻常联结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