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四维掌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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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是唯一能带着林楠走的人，恐怕自己已经不能离他这么近了。
“啊！”安静的林楠突然发出声音。
“怎么？”索西一直在观察着林楠，听到声音立刻停下了车。
“没，没什么。”刚刚那是幻觉么？他好像看见了人影，在拐角。
可是这个城里怎么还会有人呢？即使有，也只是僵尸吧。林楠不能因为自己不确定的疑惑，而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这样……”索西确定在林楠眼里看见了平时看不见的光芒。
他慢慢的重新开启车子，眼神却在确定林楠的视线。
“啊……”没等林楠做出反应，索西一个翻身从车窗翻了出去，跟上转角显出的人影。
令索西惊讶的，那个人影不是僵尸。
这里离丧尸爆发的地点实在太近，几乎所有的原住民都被感染了。如果是什么新进化的丧尸品种他倒是不惊讶，可是眼前这人……
衣服破烂……没有问题，可是，即使衣服在破烂，索西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一身……道士袍？
难道这个人是在拍戏的时候被丧尸袭击，然后顽强的撑到现在？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道士？”林楠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索西生气的将他拉到自己身后：“谁让你出来的！”和自己不同，林楠纯种人类的血液香味简直是引诱丧尸的工具，即使这里没有什么丧尸，也不能掉以轻心。
林楠有些胆怯的往后缩缩，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向索西抓到的小道士。
“两位施主有礼，小道士茅山派地一百九十九带传人，法号常思。”传了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手势倒是做的一本正经的，可是他那张白嫩嫩的娃娃脸，配合着看，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林楠将脸藏到索西后面。
真的是道士？
索西怪道：“你不会是来，收妖？”想到这个可能性索西也忍不住要笑。因为丧尸病毒爆发的丧尸潮，怎么能用道术收？
常思一愣，显然是对索西口中不以为然的语气感到气愤，可是却也没有反驳。
“小道法力低微，实在做不来。也是因为有这尸妖闯进道观，才迫不得已出山的。”
圆溜溜的黑眼睛直直的想林楠方向看去，看来也是十分的想见同类的。
索西就不明白，即使不是同一个品种，怎么就能无视他的这么明显！
“啊！小心！”小道士站直了腰板，从只剩几根布条的衣袖里面掏出一个黄纸符，向他们扔去，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破！”突然一声大喊，脸索西都吓了一跳，但随即反应过来，甚觉自己做了一回被这江湖道士骗的傻子。
“哎呀！”林楠只觉得一阵热浪铺面，谁知看过去时之间一团火，而那团火里面包裹的人，竟然是坐在车里面没有人照看的“林楠”。
索西看到了，顾不得林楠，径直将“林楠”捞了出来，可是他的动作再快，“林楠”的毛发全部被烧光了。
这时林楠才真正的看见了“林楠”的长相。可能一直被索西保护的很好，这个丧尸不像街上的，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他的皮肤完整，除了身上有点泛青，其他的跟正常人没有两样。最重要的是，他长得，跟林楠一模一样，只是比林楠显得更加成熟一点。
“这……你们是兄弟？”小道士十分惊奇的看着那个很乖的被他烧了头发的丧尸。
林楠就罢了，可是索西却明白“林楠”的进化程度。
“林楠”几乎跟正统的四维人进化失败产物丧尸一样，外表十分强悍，可是刚刚道士的符竟然烧了他的头发。
看来小道士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没有用。
“我们不是……”林楠目光复杂的看着索西，可是索西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小道士看着这两人很奇怪，可是他显然对在那里乖乖不动的“林楠”更感兴趣。
他双手合十，道了声无量道尊：“既然施主你们非亲非故，他也是已经堕为妖道，何不将他交给小道处理？”
“谁说我们非亲非故？”索西冰冷的声音在林楠回答之前响起。
林楠咽会想要说的话。
小道士也不纠缠，反而笑嘻嘻都问道：“罢了，人各有志。请问施主又没有东西吃？”
这个话题转移的还真是快。林楠看着小道士圆润的脸，看来也不是什么有坚持的出家人，掏出随身带着的一块压缩饼干，递给小道士。
“多谢了！”小道士显然没有什么感激的样子，林楠确定他只是为了方便才问的，以他的本事恐怕不愁找吃的。
小道士吃完，又对林楠说：“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索西耐着性子，为了陪林楠，可是这个小道士眼见得得寸进尺，他忍不住打断道：“那就别说了。”
同时，林楠答道：“请讲。”
索西无可奈何的闭了嘴。
“不知施主们可否载小道一程？”
索西根本就没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询问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们跟你是同路？”
常思又是双手合十：“出家人四海为家。”
“我们带着他吧？”林楠小声的问索西。索西不忍心看他失望，再说这个小道士除了嘴贱心思不定，也没有其他的缺点。
不情愿的点点头，他们路途上又多了一个人。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走。”索西冷笑着看着被他分配烧火煮水的小道士。
“施主误会了，只是小道觉得，用三味火符烧水，实在太奢侈了。”常思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虽然准备了打火机，可是林楠和索西都缺乏烧火的经验，就算是点着了，也是浓烟弥漫的，现在有个方便又环保的，怎么能不用？
“不满你可以找林楠。”索西丢下这话就离开了。
常思认命的开始他的煮夫生涯。用火符真的很奢侈啊，每一张都是趁着月圆用自己的精血画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常思确信索西知道，可是林楠，他只会用崇拜又可怜的眼神看自己，果然跟他那副未成年的样子般配的很。
至于另一个“人”
常思看着站在火堆旁充当晾衣架的“林楠”，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但是修为不错呢。
常思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这可是大补啊……纯净的，没有沾过杀虐的僵尸。
☆、“林楠”进化
索西在一边与林楠一同用饭，林楠是很多天没有吃到热汤热饭了，只顾着饭盆，可是索西却是看的明白。
那个小道士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林楠”看！
即使那个已经只是一具尸体，而真正的林楠已经在他的身边。可是那个“林楠”是林楠的身体。
即使林楠死了，也是不容亵渎的。可是那个道士竟然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怎么了？”林楠奇怪的看着索西很生气的样子。看到常思对着“林楠”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说：“常思还真是温和呢。”他的记忆中，跟道士沾边的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性格，见到“林楠”这样的存在还能和平共处简直是奇迹。
“快吃吧。”索西催促林楠。留下小道士大半的原因是为了林楠，索西不想破坏他美丽的想象。
“吼~”传来的嘶吼声是几天来林楠早已经熟悉的丧尸的声音，再进一步，更像是林楠自己得声音。
索西远比林楠的反应要快很多，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那个“林楠”。
“怎么回事？”索西几步踏到小道士的所在。
“林楠”的个性十分温和，没有威胁存在决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原本就不怎么待见小道士的索西语气显得一点也不客气。
林楠跟着索西，“林楠”被清理干净以后，他总是有些强烈的违和感，毕竟除了双胞胎以外，没有人看见有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而不感到别扭的。
反观常思却是一副“你大惊小怪了”的样子。不得不说，神棍也是一样非常看重外表的职业。淡淡的月光下，常思清理干净后竟然有种世外高人的超脱。索西觉得主要归功于他蜜色洁净的皮肤，在月光下有种细瓷的效果，配上神棍专用的细密黑长发……
尤其是常思现在的神情非常符合一个标准的神棍形象。那一脸的悲悯和忧伤……
林楠与索西注意点不同。
林楠第一眼看见的是沐浴在月光下的“林楠”。他穿着一身知性白领的装束，表情有些痛苦，但是眉间的隐忍却很动人。
即使知道那也是自己，林楠还是莫名的有点自卑了。
就算是变成了那个样子，还是该死的好看呢。
“林楠”除了将索西引来时一声叫喊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了。
小道士一脸凝重，突然盘膝而坐，嘴里也不知念念有词些什么。更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楠”周围罩上了一层有如实质的光晕，同时他的表情也变得温和多了。
索西看着那边那个“林楠”，他现在比那的坦率了，痛了会叫。可是……
过去的已经不能弥补，索西感受到林楠靠近他的体温，暗自发誓，好不容易才重来一回的机会，绝不能再让他错过。
他找到林楠只是个巧合。或者他可以从头开始，再演一遍他和林楠的相遇。可是再怎么自欺欺人，他也还是知道，即使他再调教出一个和当初一模一样的林楠，那也不是他了。这是四维人的悲剧。总是以为一切可以重来，可是一切都不是一样了，一旦错过，就只能生活在欺骗中不能自拔。
但是，林楠对他总是宽容的，林楠舍不得他一个人受苦。
在他没有带回来另一个林楠时，索西能够感受到“林楠”，即使变成了丧尸也从来不愿意伤害他，直到另一个林楠的出现。
这是一个连四维人也无法理解神秘现象，原本什么也不知道的林楠拥有了他认识的林楠的灵魂，索西更愿意将他看作是上帝的救赎，即使四维人是没有信仰的种族。
“阿楠。”
林楠正失落中，感到一双温热的手臂，这一刻，他放松了身心，放任自己依靠在那人的怀里。真是久违了，安全的感觉，被需要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已经不在天空的中央了。
“林楠”安静下来，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就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小道士也像是诵经完毕，慢悠悠的站起来。看来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白净的额头上全部是细密的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索西不解，看来不是小道士做的什么手脚。
常思也有些郁闷。他是想对“林楠”出手不错，可是不是现在。作为一个出家人，一直在深山里修行，为了保持形象，从没有学习过什么先进的交通工具什么的。
直说了就是，小道士还指望着蹭索西他们的便车，没打算现在得罪他们。
要说他看中的就是“林楠”尸变但是没有沾过血腥，而且不只有什么奇遇，竟然还有进化的趋势。正是这僵尸所积累的进化的能量让他有点觊觎。
但是僵尸进化哪里是一时半刻结束的了的，他一直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耗着，没想到在他打定主意的第一晚就发生了。
进化过的僵尸，稍稍多了点人性，可是要更加的不好对付了。
常思按下心中的不舍，对两人讲：“等他清醒过来，恐怕就不是我们能降服的了，要怎么做？”他的意思很明确，趁着“林楠”还呆着，弄死他。
林楠是第一个反对的。
除了他想做实验的目的，弄死一个长的跟自己一样的物体，他没有勇气。
索西皱了皱眉头。
他能感受到“林楠”身上残留的人气完全消散了，现在他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一具尸体，完全跟从前的林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那么他的死活，也不是自己的考虑范围以内了。
另一个原因却是，他对现在的林楠还是有心结。
他觉得。从前的林楠彻底的消失的话，那么是不是自己就能全新意的爱着现在的林楠，没有被他伤害过的林楠了。
虽然他在嘴上是永远不会承认了。他后悔，后悔没有待林楠好一点。
常思看着对面两个人大概已经表过态了，祭起一道咒符。那是他趁着一天之中阳气最盛只是画的火符，足足消耗他一半的灵力。
也许已经预料到今晚的变故。
僵立这不动的林楠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缓缓地转过了脖子。他的骨头有点僵硬，虽然只是微小的动作，他做来还是充满着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似乎是想看向索西的方向，可是脖子却转不过来了，泛青的清俊的脸正对向了常思，泛红的眼珠子溢满了悲伤。
常思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应该啊。僵尸没有灵魂，没有跳动的心脏，怎么还会有那么悲伤的神情。
他只是变异的尸妖而已。常思悲天悯人的面容露出一丝狠戾。
“林楠”仿佛看懂了常思的意思，水润的眼睛里面一道晶莹滑下。
常思祭出的符咒一颤，落到了地上，被不知名的风吹走了。
☆、索西的计算
索性看见常思放下手里的符，竟然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心虚的看向林楠，只见他也是在关注着“林楠”的情况，又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不下手？”常思一副深思的感觉，索性走到他的身边，问道。
“他流泪了。”常思合上双手，像是在祷告着什么。
“流泪？”索西皱着眉，林楠落泪的样子他没有少见过，可是，面前的已经不是林楠了，这一点，相信小道士要比他清楚。
常思不理会他，反正除了自己，索西或者林楠是伤不了“林楠”的。
尸王落泪，是有了感情么。
师傅曾说过，妖类无情而人有情，这才是人与药物最大的差别。
可是当妖物有了感情。还是可以那样毫不犹豫的铲除么？
常思长在深山，没有见过小说电视上面缠绵的人妖绝恋，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觉得师门代代传承的教训未必正确。在山里他就见过太多的妖精，或美丽或活泼，他们浸淫世事太多年，感情确实比凡人单薄的多，可是一旦铭记，却也是比人类要长情。
常思冲着“林楠”招招手，这尸王似乎有了些神智，不过像是一两岁才发育的小孩子罢了，可是也正是这个年纪才对人的善意或者恶意格外的敏感。
“林楠”听话的跟着常思。
林楠的心里突然对常思有了种懵懂的好感。他站在索西后面，看见常思对着“林楠”温和的神情，心里有了打算。
“林楠”是他重要的试验品，可是一旦这实验品有了感情，他也是下不了手的。
尤其他长得像人。
“常思。”林楠叫住小道士。
对着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叫道长，即使的客气林楠还是有点叫不出口。
“怎么。”似乎对林楠的长相很有好感，常思对林楠的语气要比对索西客气很多。
“你要照顾他么？”林楠眼里，“林楠”更像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像是先天智力不怎么好，但是人很善良的哥哥。
常思没有答话。
他已经不想采补“林楠”，可是有不能放任他。或者训练他做自己的灵兽也不错。
林楠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还想再说什么时，索西打断了他们。
“有什么好说的。它亲近他，就让他带着。”
这人定是赖着他们了，有什么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自己养的小家伙词不达意的问话，让索西听了很烦。
“哦。”林楠对着索西还是习惯性地顺从。
常思一边对着新生的尸王念念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