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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浅忘作者:轩辕赫连(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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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寒竹兄和长秋兄为了给家父雪恨苦练十年我兄弟二人不曾得机会探望,如今一朝大计将行,我们两个本家逆子怎会置身事外呢?”二公子用手托着下巴望着寒竹懒懒的浅笑,细小的光束落在他妖娆的脸上,绚烂的像燃烧的烛火。
  
  望着眼前这两张年轻而艳丽的面庞,寒竹突然想大笑出声。这个屋子其实本来就是个坟,便是再是温和的语气冠冕的辞藻也不过道出一个无望的事实:吾将去兮,永无归期。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从大哥走后苟且偷生,和周栖、林魁创立陌裔于菟於,菟於菟於屠的就是那只阉於菟!
  
  这十几年我没有一天不想着活剐了刘钦以继大哥在天之灵,虽然知道你兄弟二人在余杭苦练武艺,但你们毕竟年轻,若与刘钦一决雌雄根本没有胜算,到时别说报仇,纯粹就是送死。直到周栖和林魁把竹儿和秋儿带回来,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现在,你们四个人虽然年纪轻轻但若出江湖已是万人之上的高手,对付一般人不在话下,只是对手若换做刘钦仍是以卵击石。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刘钦的武功天下无敌,但你们可知道他是怎么以一个不男不女之身练成如今的绝世身手的?”
  
  “因为他得了素闻灵枢经?”
  
  “哼,那你们可知道素闻灵枢经到底是个什么?”
  
  掌门此问一发,屋内四个晚辈一时无言,敬听详解。
  
  “江湖无数痴武之人想尽办法想得到素闻灵枢经,但是他们有的连素闻灵枢经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本经书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功秘籍更不是心法口诀,它不过是本讲授如何打通人体各条经络的经书罢了,练武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武合一,招式本就是练武人,而练武人本身便是招式,套路心法早就不再重要了。
  
  但是道理谁都懂,真正能练到此境界的世上也没有几人,多少人倾尽毕生研习武功却仍是武功的奴隶,无法达到极致,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勤奋,不够灵性,而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打通闭塞的经脉。
  
  世间万物皆因缘起,而武功也是如此,一招一式看似是编武人研究的结果,其实每套武功都是神来之笔,早就存在于五行造化之中,只是等人信手拈来罢了。
  
  所以不同的功夫会相中不同的人,而要想将这套功夫练到人武合一,就要打通身上与该武功相契合的大脉,此脉一通,习武的结果必然一日千里,再无敌手。
  
  而真正让刘钦那个阉贼练成无双神功的不是那本飘渺的素闻灵枢经,而是给他打开经脉的人。
  
  素闻灵枢经发于《黄帝内经》,本是我中原之物,只因早年间无数习武之人为了增进武功用各种手段寻找读的懂该经的医人让他们为自己打脉,本来江湖之大有能力解脉的医人就凤毛麟角又大都不愿意沾染江湖的血雨腥风,所以很多不堪其扰的医人都不再收徒,宁愿将这门绝技带进棺材,致使懂得此术的医人越来越少,最终绝迹江湖,而素闻灵枢经的秘密也就被掩埋起来,多年来多少人费劲心机想得到经书却不知真正能让自己武功精进的本物早已消失了。
  
  算刘钦运好,为了拍他马屁竟有人将早年躲到突厥的医人之后献给了他,这才助他通了经脉,让他练成了绝世的身手。”
  
  “那么师傅的意思是找到当年的医人为我和长秋打脉以助我们练功?只是按照刘钦的作风,他怎会留下如此一个后患在世呢?”
  
  “竹儿此言不错,那个突厥的医人早就遭了刘钦的毒手,幸而我年轻时曾驻守边塞,教过几个突厥朋友,他们曾经给我传过消息,说是有一伙中原人在两国交界的小村庄里抓走了一个有汉人血统的大夫而且再也没回来过,然天不绝我,两个他从小养在身边的徒儿都幸免于难,存活了下来。”
  
  “这么说那两个徒弟很可能懂得怎么为人打脉?那我们可是要到突厥寻他们?”
  
  “呵呵,自然不用,这两个孩子和竹儿你年纪相仿,自他们小时候起我就已经在“照顾”他们了,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找,因为他们从来就不曾丢。”
  
  话尽于此,周栖和林魁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纵然知道副将这么多年只为报仇而活,却也没想到他竟然星罗密布细细盘算到如此地步。他总是抱怨自己的棋下的不好,现在想来简直是太过谦虚,为了杀刘钦以报仇,他的棋子已经布的无懈可击了。
   

作者有话要说:凛风吹尽少时闲,冷月照梦残。
年少难解愁滋味,还是太疯癫。
君莫愁,不日烫醑猖狂笑,把酒言欢!

庚寅丑时二刻——anything’s gonna be alright


11、第十一章 。。。 
 
 
  虫鸣一夜,月照一方。晨光朔露水,霓虹小折。
  
  烛尘拿着扫帚走进院子时天还没有大亮,昨夜睡的早,也不知道长秋是几时回来的。院子和往常一样,除了石径上些许的落叶也就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了,烛尘弯腰拾起一片蜷缩的叶子,指尖拂过它清晰的脉络,嘴角不觉扬了起来。
  
  刚到望朔轩伺候那年,也是这样的清晨,烛尘早早起来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正打算丢了那半竹筐的落叶长秋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长秋走路无声,要不是平日温润翩然烛尘早就吓哭出来了。那时的烛尘胆小又自卑,缩着身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盯着长秋雪白的衣角,直到头上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人在景中住,景由造化生,若是连落叶都没有,这个院子反而不中看了。”
  
  烛尘还在琢磨长秋的意思,刷刷啦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原是长秋正摇晃一丫矮枝。飒飒落下的叶子划过眼前男子修长的骨骼,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他遥远的笑容,从此,烛尘就住在了那一刻,再也没能离开。
  
  自从王家两位公子造访后,寒竹练起武来认真的吓人,即便是与同门师兄弟切磋武艺时也用尽全力,吓得门中上下除了长秋谁都不敢和他过招。而一向不愿招摇身手的长秋也一反常态,以前从不轻易使轻功的他如今踏草划水,几十阶的台阶飞身便上,衣袂翩然的样子让不少丫头小鹿乱撞。
  
  将两人的转变看得最清的自然是朝夕相处的绮珑和烛尘,往日健谈的寒竹话越变得来越少,本就淡薄的长秋几乎连情绪都没有,而这两个人倒是越来越喜欢腻在一起,每天吃完晚饭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乘凉,有时连话都没有,哪怕只是喝茶看书却也要耗到星罗满天的时辰才各自回房休息。然而瞒不过绮珑和烛尘的是,各自的公子每天都望着烛泪发呆到夜更深沉。
  
  转眼已是七月初六,刚练完功的寒竹和长秋被唤到了师傅那里,事实上,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师傅,连素日感情好的不得了的干爹也是一样,有些东西已经横亘在彼此之间,相见不如不见吧。
  
  这天的师傅心情好像很好,从两人请安到落座一直笑眯眯的盯着他们,粗犷的面容泛着微微的红光。
  
  “竹儿,秋儿,我与你们的干爹要下山一趟,这几日门中的事情就由竹儿处理,秋儿也要如往次一样好好辅佐。”
  
  陌裔派上上下下都明白待到现在的掌门卸了甲,寒竹自然是接任的不二人选,而掌门每次出门也都会让寒竹代为掌管门中事务,也算是暗传心意了。要是往常寒竹一定会为此兴奋不已,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好好表现绝不辜负师傅的信任,但是此时他连话都不想接,只是抱拳行礼,师傅倒也没有责怪。
  
  师傅一行傍晚才走,绝尘的背影仿佛追日的夸父,嗒嗒奔向如血的残阳。寒竹默默的立了很久,直到瞥见缩小的林魁有些小心翼翼的回头张望却又慌忙回身的局促才转身离开。两步之外是白衣如雪发如墨的长秋,暮色四合,落霞两肩,长长的影子像是无言的司南,指着他将归去的方向。
  
  “长秋!”又来了,这种感觉又来了,寒竹恨长秋这种随时都要不见的感觉,这令他怕到想大哭一场,特别是在现在。
  
  好在如过去的无数次一样,长秋在听到自己的呼唤后停下脚步,弯着眼睛站好等他追上来,寒竹也如释重负般笑叹出来,看来不管离得多远,只要自己把长秋这两个字叫出口,他就一定会在前方等着自己的。
  
  用过晚饭绮珑胡乱收了餐具就拉着烛尘进里屋鼓捣起来,一向严谨的烛尘竟也少有的偷起懒,茶也不顾的沏便从了绮珑。
  
  寒竹坐在院子里听着绮珑和烛尘不时传出的笑声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何事为笑?”长秋端着新茶坐过来,边斟茶边问道。
  
  “女子就是这样,总在过节上面花很多心思,光是为准备明日拜织女的行头她们就忙活了半个月余。”
  
  长秋笑而不语,衔着茶杯点了点头。
  
  “对了,长秋,你可记得我那串黄虎眼的手串?”
  
  “记得,哥不是因为太过喜欢都舍不得带的吗?”
  
  “就是这话,前日我要找它却哪里也找不到,只好去找绮珑询问,你猜怎样?”
  
  长秋摇摇头,对于寒竹和绮珑的故事总是听的欢喜,这两个人的日子总过得鸡飞狗跳,比自己和烛尘热闹多了。
  
  “你自然猜不到,那时我刚进屋绮珑竟吓得一抖,手中的东西也掉了一地,我一看正是我的那串珠子,只是已经被他拆散改了耳坠了,……样式其实倒还挺好看的。”
  
  “那你可有加害与她?”寒竹对于绮珑一直忍让有加,只是按他的性子与绮珑争吵几句是少不了的了。
  
  出乎长秋意料的是,寒竹并没有绘声绘色的讲下去,反而漠笑着摇了摇头:“相识一场终是缘分,身外之物没什么好计较的。”
  
  长秋懂得寒竹的意思,和有些东西比起来,身外之物真的轻若鸿毛,不值一计。
  
  “对了哥,你突然找珠子做什么?”长秋岔话道。
  
  本来盯着长秋出神的寒竹激灵一下,又笑开道:“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一年七夕到,门中的姑娘们都早早起床梳洗打扮,盛装迎接这个浪漫又不无哀伤的节日。
  
  烛尘望着镜子里自己妆后姣好的面容,偷偷的祈求长秋能多看自己几眼。正想着,长秋就真的出现在了自己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个漂亮的珐琅盒子。
  
  “这喜蛛结的网定会比往年的还密。”
  
  烛尘羞涩的接过盒子,里面盛着一直小小的蜘蛛。七夕素有以喜蛛结网疏密看姑娘得巧多寡的习俗,而心细如尘的长秋知道烛尘胆小怕虫,每年都会替烛尘捉一只喜蛛。
  
  “烛尘谢公子。”握着凉凉的盒子,烛尘像无数她这个年龄的少女一样,心中燃起丝丝小小的愿望
  
  七夕节忙的不只姑娘,还有一众惦记着姑娘的郎君。既然掌门和左右护法都不在,门中的人们就格外轻松,空气中飘散的都是暗生的情愫。
  
  长秋斜坐在大殿的屋顶上,俯视着绮珑带着一众姑娘在荷花池边投针比巧,好不热闹。
  
  “长秋,晚上镇子有集会,难得师傅…和干爹不在,门中的人都想下山去凑热闹,但是又不能没人留守。”寒竹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靠着长秋的肩坐了下来。
  
  “恩。”长秋点点头,别过头看寒竹。
  
  “要不,我们留下吧。”
  
  “只有我们?”风吹过,两人丝缕的头发缠在了一起,上下纷飞。
  
  “只有我们。”
  
  七夕无雨,情人无泪,难得星辰满天。山下的镇子灯火通明,美好的少女们在镇子的神庙前对月穿针,参拜织女,然后对着天上那个坚贞的女子许下心里的小希望。不过,恐怕有人比织女会先看到这些粉红色的愿望。
  
  与山下的繁华相比后山显得有些寂寞,长秋坐在亭子里,懒懒的倚着廊柱,侧头看着无数暗红色的彩带随风舞浪,婆娑凌乱。是寒竹约长秋来这里的,而他自己却迟到了半个多时辰。想想看,长秋仿佛总是先寒竹一步,吃饭是、走路是,起床是,连表白也是,好在长秋一直不怕等待,只要寒竹唤他的名字,他就会站在原地,一步不动,直到他找到自己为止。
  
  终于,在长秋无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寒竹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筋疲力尽的瘫坐在长秋脚下的石台上,大滴大滴的汗砸在地上他顾不得擦,却还知道喘着粗气把一个东西举到了长秋面前,原来是一条长长的坠子。
  
  逆着月光,寒竹手里的佩坠裹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坠子的主体既不是兰草也不是玉石,而是一颗又大又圆的核桃,核桃里面的果实被陶了出来,坚硬的皮上雕满镂空的花纹,仔细分辨,是竿竿挺拔的翠竹。
  
  长秋接过坠子,寒竹温热的气息也传了过来。
  
  “哥,这是你做的?”
  
  寒竹还是喘的说不出话,赶忙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做了个“摇晃”的手势。
  
  长秋会意,提着坠子摇了摇,碰撞声便从核桃里面传了出来,虽然细微,但是对于习武之人已经足够了。只是听来这个声音闷闷的,于是长秋很好奇核桃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便对着月亮从竹刻的缝隙看进去,然后撞上了一只凛冽的眼睛。
  
  “你把念珠上的珠子放在了这里面?”相传虎眼石本是木头,在沧海桑田后才变成坚硬的宝石,它的纹路细腻坚韧,旋转着看就像一只明亮的虎眼,在众多于是之中寒竹最喜欢黄虎眼。
  
  “恩,你走路太轻,我总是听不到,以后你把这个坠子戴在身上,这样我就能知道你在身边了,这个虎眼有两个用处,一个辟邪,另一个就是替我看着你,免得你哪天突然不见了。”
  
  “我能去哪?”长秋修长的手指拂着核桃上的竹影,突然有些想哭。
  
  寒竹缓过劲,把头枕在长秋腿上,望着闪烁的牛郎织女星,说出了他这辈子可能只说一次的话:“长秋,自从上了陌裔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再多的欢乐繁华也不过是过眼烟云,最后什么也留不下。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连你也抓不住了……哈哈哈哈,我怎么会这么想呀,谁都离开了你也不会离开我的,真是的!”
  
  长秋垂着头看着寒竹,他知道从小就强势的保护自己的哥哥其实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寒竹的心太软,为了不受伤害他只能把心藏起来,除了作为弟弟的自己,谁也找不到。所以当寒竹用最赤诚的感情去面对师傅和两位干爹时,长秋为寒竹担心过,而当师傅终于把收养他们的目的说出来时,长秋知道寒竹伤惨了。
  
  寒竹总说长秋心善又手软,所以从小就把他保护的严严实实,不让他受一点风吹雨打,只是寒竹一直不知道,温和的长秋远远比他强大,因为和寒竹不一样,这世上,长秋除了一个人其余一切都不在乎,一切都不。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对于一个无所求的人,还有什么能够战胜他呢?
  
  “怎么不回答我?”寒竹等了半天不见长秋回话,飞身坐到了长秋对面。
  
  长秋不缓不急的正把寒竹送他的坠子往腰上系,头也不抬的应道:“回什么话?”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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