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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青龙血-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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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小亲王离去,我方又将注意力复转为莲池中央灵丹争夺之上,此际血祸与灵麈相争已有片刻,莲池旁我水族王侯观战,但见得厖夷手下催灵,剑起意欲上前相争,却说厖夷前时自漓城关返泱都述职,尚不及前往歧门驻防,正恰逢血王莲盛事,而今他既有意于莲心灵丹,我本该支持,再说他灵力不下九婴,足可与血祸灵麈一争高下,我更无立场阻拦,只不过此际厖夷未及上前,那羽族咏王已先一步相争,玉柄勾烈焰滚滚,一时横于灵丹之上,直将血祸灵麈俱逼退十步之遥……

    我一时念起前时水羽相争,正是厖夷布寒水阵毁伤金翅躯体发肤,更间接导致如歌散灵而亡,今时水羽虽已盟好,但血王莲山上咏王再战厖夷,咏王必是将厖夷引以为不共戴天之仇敌,怕只怕到时候兵刃无眼,结局难料。

    念及此,我当下挥袖,不着痕迹于厖夷身前唤起几分水灵禁制,阻他前行,而厖夷不解,他莲池下仰望于我,满面疑惑之色,我见此只朝他略略摇首,示意他不必相争血王莲丹,一时间,这年轻的将军好一阵懵懂,片刻后他虽心有不甘,当下也只得收止灵息,退回观战。

    再看莲池相争,自金翅加入战局,形势愈加不明,只道血祸身形极快,一战但求速战速决,这左护法擅使短刀,刀锋血魄之光森然,想必又经剧毒淬炼,若是今日一战为性命相搏,我想他必不会落败,然而此际争夺灵丹,他不可能真出手毒人性命,如此相争,几番缠斗,随着时间逐渐延长,这左护法明显体力不支,眼看就要败出战局。

    而白鹿麈灵兽族名将,灵兽族以生发之灵为依托,虽然狠厉不及羽族幽魔,但灵息平稳,最擅长时作战,久耗不见气短,此际灵麈运力于臂上,一剑将血祸逼出莲池中央,他回身踏于碧波之上,凝神屏息,只待金翅相争。

    论常理,金翅贵为羽族大司马,灵力应高于灵麈,然而他前时躯体腐坏,今时灵本融于如歌体内不过短短时日,只怕灵脉未曾全畅,终有些灵力耗损,此际与这平远将军相争,结局实难预料。

    我不觉有些担心,一时目不转睛,焦急观战,但见得灵麈护于灵丹旁,团团生发之灵环绕纠缠,而金翅自远处相争,玉柄勾白华剑数次交锋,烈焰虽逼得灵麈几番后退,然而这平远将军甚难打发,几番退后又几番近前,他虽取不走灵丹,却也叫咏王难以近身。

    战局陷入僵局,羽帝立于我左手侧,不觉已面露焦急,而灵兽长立于我右手侧,此际一脸平静,不知作何所思,实话说,我内心偏袒咏王,自是希望他能顺利夺得莲心灵丹,然而此际,他若不能及时采取应变之策,如此为白鹿久耗,只怕结局一如血祸,不战自退。

    我心下思绪,见得咏王金衣身影,不自觉便念起如歌,只道而今,若是如歌与白鹿交手,也许金羽剑不若玉柄勾凌厉,但如歌决不会只纠缠于灵丹,却该将注意力集中于灵麈,且道这灵麈固然难缠,但他不比血祸,招式奇诡,防不胜防,这厮剑出灵力充沛,奈何相争时必争不过金翅,此际他护于灵丹旁不过力求一稳,想要对付他,就该下杀招将其生生逼去。

    我心下所思,终不能写于面上,而金翅倒仿似察觉到什么,此际相争时,他竟分神看我,一时间咏王与我视线相交,我只微微颔首以示鼓励,也许他会意,也许他已明了此一战成败关键……

    咏王当下回首致力于战局,他忽而纵身,略往莲池畔稍稍退去,一声清啸后竟化作本相,一双利爪如钩,直取灵麈而来。

    果不其然,灵麈见此心惊,这平远将军慌乱避过后,仍是死守灵丹,而血王莲池上袖日青空,鸾鸟盘桓,那展开双翼下,无形气浪内蕴灼灼炎火之力,如万道羽矢直逼灵麈而去,不消片刻,灵麈终是胆怯,被逼而退。

    莲心灵丹,已为咏王收入囊中。

    我但觉心安,颇感欣慰,不觉仰首注目于青空上,金羽飞扬,盘桓不止,此际那咏王引颈长啸,一双金色眸子直视我来,而我为他注目,一时恍惚,只觉是如歌自九天而来,金羽翩翩,他翅尖轻触于我面颊,落地化作人形,声声唤我龙衍。



梦回(上)


    随着咏王为羽族争得最后一枚血王莲丹,此次五灵会盟已近尾声,我立于山巅之上,劲风拂面,衣带飘扬,一时注目于金翅,心下满满俱是如歌,此际若非为羽帝一把按于腕上,我差点竟要失态往前,声声唤出如歌名讳来。

    此际凤百鸣直直与我对视,面上俱是忧色,而我知他生恐我于血王莲山,众目睽睽下失态难堪,回过神来不觉苦涩一笑,只不着痕迹自他掌中抽回手来,回首再见血王莲山旌旗招展,五族精兵层层列列,此际血王莲池碧波激荡,随着莲心灵丹为咏王取下,血王莲花重蕊重瓣复又合抱,千叶缠绕,片刻血王莲花谢,池水复无波。我见此唤起千丈水灵壁,将莲池重重阻隔,至此,五灵会盟落下帷幕,五族帝王亲贵,若想再聚,又待五百年。。。

    却说此次泱都会盟,除却风微澜意外出现,一切尽如我所愿,扬我水族声威,逼和羽族,稳住幽魔族,打压灵兽族,万般未有一毫差错,按理说,我本该开心快慰,然而此际血王莲山天色渐暮,我立于高位,见得诸位族长率精兵渐次离去,徒余我水族亲卫守护于崎岖山道旁,竟不觉长叹,心头空荡荡的,寥落,寂寞。

    我茫然伫立,不住摇首,直至身侧近臣出言提醒,方才回神下山,山道上一路行去,身后灵灯尽灭,血王莲山复归沉寂。我行至山脚下,但见龙撵停靠其旁,此际身侧侍从殷勤为我撩开帘幕,我竟不觉迟疑,片刻思绪后略一挥袖,示意众人先行回去,只留的两名亲卫随侍身侧,我不愿摆驾回碧泱宫,我只想漫无目的走一会儿。。。

    足下忽快忽慢,片刻后步入华灯初上的碧水泱都,只道泱都夜色极美极华,而我千年来久居碧泱宫,竟不曾好好游过赏过,此际虽谈不上兴致,但一路行来,恍惚时不觉缓步,我只见天街旁雕栏画栋,廊回下灯火流波,抬首茫然一瞥,但见得不远处精巧楼台上高悬一匾,上书烫金四字——“绮罗舞榭”,我见此脑中回忆立现,只道彼时龙溯鼎贞成婚,麒麟邀我共游泱都,当晚这风尘之所偶遇夜莺,甚至还与凤百鸣天街一战,直闹得一地鸡毛,人心惶惶。

    我思及此,不由又是苦笑,却说彼时距今不过区区数年时光,然而今时忆起,我竟感觉已过了千万年,也许,那早就是上辈子的事了。。。,我脑中沉思,不觉于此片刻停留,此际绮罗夜色,楼台上莺莺燕燕,粉黛颜色,已有热情放浪的女子频频朝我眼波流转,袖袖招展,我见此略略轻笑,只奇怪为何今时耳边清静,竟无人责我不顾身份,流连烟花之所,恍然一思,忽又念起絮絮叨叨,迂腐不堪的枢密使,却原来,今时连锦鲤,连锦鲤也早离了我身侧,远去东海,果然,一切早已过往,一切俱归烟尘。。。

    正是闪神间,楼台上女子轻佻浪荡,竟有人放肆将丝绢抛于我身,见此我身后亲卫立时向前,剑出光寒,而那鸨儿急冲冲下得楼台,她还算有些见识,一双精明世故的眼睛上上下下将我打量,自明珠冠至九龙袍,忽而面如土色,立时跪伏下身,抖抖索索中满含不可思议,颤声直道,“陛下。。。,陛下恕罪。。。”

    大约我停留的久了,四围民众愈聚愈多,事实上,我原本最在意声名,万事生恐不成体统,有亏帝王仪尊,今时却不知怎的,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顾了,我一时将身侧亲卫已出鞘的利剑按下,不觉微弯腰捡起那袖绸绢,置于唇边轻轻一吻,扬手绸绢随风飘回楼台,却见那一众女郎不知是惊恐抑或是惶惑,早已呆愣僵立,茫然无措了。

    也许明日街市就会盛传,青龙帝放浪,大庭广众下公然与风尘女子**,也许日后稗官野史也会记载,青龙帝风流,甚至还会与我编排出若干艳/情往事来,我念及此,更是忍不住苦笑之意,一时抬首,竟朝那楼台上莺莺燕燕扬眉一笑,回神疾步而过,却已然抵不住天街上民众层层叠叠,山呼万岁。。。

    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奈何我闻听早不知是喜是忧,茫然走过天街,碧泱宫近在眼前,我临门不愿入,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锦澜殿,不想回去面对静悄悄的汲月潭,心中怅惘,脑中空白,我不知不觉回身徘徊,漫无目的,只是徘徊。。。

    冥冥中也许有谁在指引我,一路流连后,我竟又来到了沧浪驿,只道昔日沧浪驿辉煌华美,而今因如歌离去,我有意闲置,平素不允任何人擅入打搅,今时再看,此处落寞烟华下更显落寞,驿馆外沧浪之水愈发沉寂无波,推门踏入中庭,身后亲卫欲紧随而上,我见此不觉挥袖,示意他二人于驿馆外等候,回首步步径往厢房时,足下不听使唤,竟有些发抖发颤。

    我立于门外久久,几次欲要推门总心有胆怯,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害怕看见空落落的厢房,一如我空落落的内心,一时久立踌躇不前,我双手按于门柄,低首额前轻抵于门旁,泪水早已控制不住顺面颊而下,口中只知喃喃絮语,“如歌,你回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回来。。。”

    终是一咬牙推开门去,入眼室内如旧,因无人洒扫,床榻案台竟已些微蒙尘,我见此立时祭起水润,掌心一路抚过,水灵盎然,那榻上锦被整齐叠放,案台书丞依旧如前,独少了片片金羽,片片诗笺,我不自觉步至轩窗下,如歌音容笑貌历历眼前,只道最初灵兽族国宴,他频频敬酒,我只当他是羽族殷勤的如歌王,而后来连云山相遇,他助我自血殇血祸手下逃脱,又不惜违逆羽帝,救我一命,纵如此我还曾有过疑虑,生恐他另有所图,直至我二人泱都重逢,我才明白他对我一片爱意,直至他离开沧浪驿一去不返,我才知道。。。,我才知道他爱我,他爱我竟如此之深。。。

    他比我爱他还爱我,他比我了解他还了解我,他是在用心,用生命来爱我,而我。。。,我不值得他爱。。。

    窗外风又起,竟好似如歌临行前一夜,当时他走得匆忙,甚至连案上金羽笺还未着墨完全,零碎诗句,字里行间俱还是未尽之语,我悔恨,悔恨自己为何不留下他,悔恨自己为何要自作聪明,强嫁三河公主与他,而此际凉风拂面,我面上泪痕不干,恍惚又念起初闻如歌已逝,金翅声声指责,那咏王只道如歌散灵而亡,纵连最后一丝魂光亦迫不及待赶往泱都,不知何时消逝于我身旁,而我。。。,我竟不知,我竟不知啊。。。

    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何言语形容自己心下之痛,只仿似心尖为刀割,血流不止,我不觉回身再看案上,只盼那金羽笺复现,再让我看一眼如歌句句爱语,再让我体会得如歌一片情深,正是哀泣时,脑中一念,不对啊,如歌临行时俱是未尽之语,为何大典前夜,我留宿沧浪驿,却见得金羽笺上字迹清雅秀挺,诗句漫溢情深,几许悱恻缠绵?

    不对,不对,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茫然回思大典前夜,只道那时金光明灭,金羽笺如蝶舞般翩翩,我尚不知如歌已逝,我只当是不祥之兆,却不知。。。,却不知那是如歌最后一丝魂光,他一念犹存,万里之遥赶至我身旁,固执将那未尽之语悉数补上,而我竟然。。。,我竟然眼睁睁看着他灰飞烟灭,我竟然眼睁睁看着他逝于自己身旁。。。

    我该死,该散灵而亡的是我啊!

    如歌,此一生你要我用什么补偿,我用什么能补偿?

    一念至此,我早已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此际沧浪驿外沧海浪涌,因我周身灵息波动而不住翻腾,而驿馆外两名亲卫生恐有异,此刻已然赶至厢房门外,怯声问我道,“陛下,你可还好?”

    我闻此强作镇定,当下只吩咐道,“朕无事,你二人速去碧泱宫鸿苑,告禀鸿妃娘娘,就说前时赠予她之怀梦草,今夜朕欲借来一用,你二人取得怀梦草后,速来此复命。”

    侍从领命而去,而我心下一片凄怆,茫然伏于案上,恍惚只道,“如歌,今生你我无缘,今夜就让我有一个好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先解释一下为何陛下在天街上走,民众很晚才发现他身份?只能说他走得太快,夜色下别人看不清,也不敢想,但是他在绮罗舞榭一停留,于是民众们就开始围观了= =

    ————————

    陛下倒下了,没人让他倒下,他自己杯具了而已= =

    等待下章吧,今晚更



梦回(中)


    怀梦草翠滴,鼎贞加诸的生发之灵浸渍入内,光华愈明,而我打发侍从悉数退去,只命其禀呈内务官,说今夜我不回碧泱宫,留宿沧浪驿,直待他们领命离去,这沧浪驿周遭寂静,夜色深沉,我方缓下一口气,只将那怀梦草环于怀中,斜倚于锦榻上,和衣而眠。

    我不知自己有无入眠,亦不知自己是梦是醒,恍惚间只知萧疏风声中,有人自轩窗而下,我感觉来人缓步行于榻旁,低首撩开我耳畔碎发,他温热的指尖触于我面颊,不忍还似不舍,直至良久,忽听得一声叹息,轻至几不可闻。

    他许是转身欲走,而我当即无来由心下一紧,茫然间睁开双目,但见得映入眼帘金衣锦带,玉面俊容,我一见已是心动,喜极下泣泪涟涟,口中絮语,只知声声唤道,“如歌,你真的回来了,这是梦,对不对?”

    梦中的如歌与往日不一样,也许他怨我,也许他恨我,今时他立于轩窗下,偏过头去不再看我,一语不发,而我急忙自榻上而下,步步至他面前,出言颤声问道,“如歌,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看我?”

    如歌听我一问,修眉深敛,他回首注目于我,不觉竟是纵身欲往窗外,而我见此心惊,不顾脚下踉跄,立时一步近前拽过他衣袖,张口早已泣不成声,“如歌,你别走,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是梦啊,为何梦中的你也要离我而去?”

    如歌衣袖为我扯住,竟不觉摇首长叹,他忽而回身轻拭我面上泪痕,柔声轻语,“龙衍,你也知道这是梦啊,这只是梦而已,梦醒了我就不在了。。。”

    “不,不会的,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永远不要醒,如歌,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我声声表白,恨只恨他生时我碍于种种,总是将一切深埋于内心,对他的爱意从来都吝于回应,今时我二人相会梦中,即便是在梦中,我也要让他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爱他,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宁可不要这帝位,我只要与他一生厮守。

    奈何今时,我已伤他至斯,也许他根本就不愿再信我,也许他总是有些怨我,此际如歌收回抚于面上的右手,他灼灼目光专注于我,繁复难明,最后竟仍是长叹摇首,只对我道,“龙衍,忘了我,永远忘了我,好不好?”

    为什么他会叫我忘了他?为什么,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他?他大约是不愿原谅我了,他果真是不愿原谅我了。。。,念此我心下痛极,再出口无话可说,情急下竟双手攀于他肩侧,倾身便吻于他唇上,唇与唇触碰,我不知是幸福抑或是羞赧,竟至于激动到浑身发抖,而如歌满面惊色,他慌乱中一把推开我去,竟对我道,“龙衍,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你是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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