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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鬼没神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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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恰在这时却被罗仙姿的手挡住了。三木小一郎奇怪的看着她。

“三木先生,我以为你是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呢?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推开三木小一郎坐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

“麻烦你把车窗摇下来,透透风,快要热死了!”

三木小一郎被罗仙姿弄得已到了性高潮,难以控制的地步,正要一举待发一泻千里,突然间罗仙姿来个紧急刹车,感到十分懊恼败兴。

他不高兴的摇下车窗。一般清凉的夹有海腥气味的风,穿车而过,这让已是香汗津津微微尚喘的罗仙姿,感到十分爽快。

“你?你这个荡妇,你想耍弄我!”

三木小一郎发觉自己赤条条的坐在她面前,一副狼狈像,心里很是恼火。

“说话别那么难听,我可是堂堂将军府上千金大小姐。你是爷爷的螟蛉义子我们之间谈不上耍弄二字,我只是想与你愉快合作,你懂我的意思吗?”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合作吗!”

“天知到……爷爷的死因我已有所耳闻。爷爷晚年思乡心切,想叶落归根,他反思一生没有为人民做什么,反倒将日本掠夺东北人民的十万两黄金运到台湾,他心里有愧,虽然神秘号轮船中途沉没,但心里始终不能原谅自己。他想做一下补救,帮助大陆打捞那十万两黄金完璧归赵。他好心与你商议,结果……没几天就发生车祸。你……”

“你不要听外面胡言乱语,罗将军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又是他的义子,我怎么能下得去手?流言蜚语不可信!还望小姐三思。”

“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爷爷已经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过死了也好,要不然十万两黄金不知到谁手中呢?现在本小姐已是一穷二白,带回来的五百万去了还债,花的所剩无几。本小姐还指望十万两黄金,过舒服日子呢!本小姐如今无依无靠,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至今下落不明。即便找到,她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反倒来分我的财产。身为弱女子就想找一个依靠,能得到那十万两黄金。想来想去,就得依靠你了。还望三木君帮小女子一把。”

“难道我这鞍前马后的跑,不是在帮小姐吗?”

“帮我?……至于帮谁的问题,现在不去说。即便是帮我,那也远远不够。我需要大量资金,要有一套打捞方面的专业人马,设备器材,初步匡算一下怎么也得一千万。”

“一千万?我是一名公职人员,靠工薪过日子,哪有一千万?”

“你没有,你可以筹划呀,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是社会名流,做这么点事不算难吧!总比杀一个对你恩重如山的人容易吧?”

“又来了,你这是在威胁,哼,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今天……你是先利诱,后威胁,玩妓女那套把戏,我三木不吃那一套。”

“说话还是那么难听,亏你还是一个学者。我那叫勇与献身,这叫恩威并施以德服人。”

“你哪是以德服人?你是以色情服人!卑鄙!下流!不行!我办不到!”

“三木小一朗!”

罗仙姿见三木小一朗推诿拒绝立刻变了脸。

“我这是和你商量,低三下四甚至……姑奶奶脸都不要了,忍着杀……哼!告诉你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就你……”三木小一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你能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

罗仙姿瞟了他一眼同样露出一丝不屑。

“我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你去大陆期间,我也没闲着。你的底牌,你的为人,我全部掌握清楚。你的那些黑道白道弟兄,也都纷纷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全都乖乖地归顺了我,为我卖命。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脑袋就会搬家。”

三木小一郎一听自己苦心经营二十载的黑社会组织,江山易主,脑羞成怒:

“我甘冒风险在大陆为你卖命,你在台湾使坏手段,拆我的台,我今天岂能被你耍!”

他光着赤条条的身子,两眼冒凶光,双手使劲掐着罗仙姿的脖子,想把罗仙姿置于死地。

他的内心活动早被罗仙姿看破:

“想动粗么?在撒野之前,我劝你还是往旁边的那辆小轿车里瞧瞧!”

三木小一郎扭过脸去,看了一眼旁边那辆车,果然车里冒出两个家伙的头,戴着鸭舌帽墨镜,正耍弄手中的枪。三木小一郎见此情景,一切都明白了。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松开手。心情变得十分沮丧恐惧无奈。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三木小一郎精明一世,最后竟然被一名女人算计,都说女人是祸水,心肠毒如蛇蝎。我是防之又防慎之又慎,最后还是……如今我是领教了。不过也好,生时赤条条,死也赤条条。那就请罗小姐动手吧,死在女人怀里,做鬼也风流。动手吧,还等什么!”

“我要想动手,你就活不到现在。我今天是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我也不是好欺侮的,别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现在我要你必须为我尽忠效劳,若是有三心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其实我也不是一个无情无意的女人。心中的少方已经死了,毫不讳言我还要另寻新欢,别看你年龄比我大不少。但年令不是问题,你想得到我,那就要看你的表现。我是一个风流女人但不是送上门的贱女人。”

方才三木小一郎有点视死如归的谈话,那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是瘦驴拉硬屎硬挺。是拉屎攥拳头…——装凶。事后他有些后怕,罗仙姿真要一时性起……想到这吓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罗仙姿的话不是闹儿戏,眼下只有俯首唯唯听命,以后再说以后,好汉不吃眼前亏。”

“能得到小姐的青睐,我三生有幸,我一定加倍努力,赢得小姐的芳心。方才提到的一千万……有难度,但问题不大,我愿为罗小姐效犬马之劳!”

“这就对了。另外我要提醒你,根据一些情报得知,宗又白这个老家伙很不简单!他绝不像咱们有些人说的,仅仅是爱出海打渔。他是借打鱼的旗号,勘测海底沉船,据说资料搞了一皮箱。他也绝不是喜欢结交权贵,愿和将军园里的人来往,他是为了做爷爷的工作,明里不见,暗中不知见了多少次,爷爷果然被他争取过去。他还顺便观察你我的动静,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冲十万两黄金来的,这老家伙野心大着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三木小一郎感到奇怪。

“哼,我向你学了一手。打进内部,设立耳目。我收买了他的公司帐房先生,林雨杉,是他透露给我们的。”

“你行啊,我还真没看出你能有这么大本事,我算是五腑投地干拜下风了!”

“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嘻嘻!”

“那我也告诉你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大陆的向无畏要来台湾。”

“你是听谁说的?”

“官场里的朋友透露的。”

“他来干什么?”

“说是与妹妹团聚。什么妹妹呀?我看是假妹妹,不过……这也成全了他们,两个人可是一见钟情。”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一见钟情?”

“这还用问吗?我亲眼所见!他们……”

说到这向无惧的音容笑貌立刻浮现在他眼前。他冷不丁的想到什么,皱着眉歪着头。

“别说,她不哪块有点像你,神态还是笑貌一瞬间……说不准。”

“她有我漂亮吗?”

“你们两个难分伯仲,你呢喜欢浓装艳抹她喜欢淡装清纯你们加在一起,像是一句诗……对,浓装淡抹总相宜。这是一句诗,是用美人比西湖的,我是现学现卖,卖弄一下,你懂吗?”

“我怎么能不懂,,我们家是诗礼传家风,爷爷虽然是军人,但他是一个儒将,我爸爸是书呆子唐诗倒背如流,从小耳濡目染能不懂吗?”

“这次去大陆,史大方领我们游三块石森林公园,他们个个能诗,山水人文……出尽风头唯独我像个呆子……对了有一首诗是宗老头写给史大方的,史大方看了面部表情十分复杂,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什么诗你念给我听听!”

“诗我还记得,因为我总得这里面有问题,诗是这样写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是女诗人李清照的诗,你知道刘邦和项羽的故事吗?项羽兵败乌江自刎,其实他完全可以回到江东重整旗鼓,但是他没脸见江东父老,所以不肯过江东。”

“但是宗老头为什么写这首诗给史大方呢?寓意何在?”三木小一郎问。

“也许在表明什么?搞不明白,或许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那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别人无从知晓。”

“这个宗老头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这次向无畏来,能不能和十万两黄金有关?真让人忧心重重啊!”三木小一郎有些担心。

“费那个脑筋呢,到时候将他们控制起来,不怕他不为我们办事,在咱们一亩三分地,咱们说了算。”

“你能控制他人,能控制他心吗?我看问题不那么简单,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必要时打出老爷子的爱国的牌子,搞合作。只要骗得宗老头说出沉船位置,咱们就大功告成了。”

“还是你深谋远虑,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就听你的。”

“方才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我不明白,好端端一个妹妹怎么给了人?”,

“咳,说来话长,都怪我那飞扬跋扈的妈妈,把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弄的爹死爷罢官妹妹不知在何方。她可倒好拍拍屁股走人,嫁给一个日本富商。一想起她恨的我牙根直痒痒……”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讲讲。”

“那好吧,我就详细讲给你听,你可别笑话,家丑不可外扬,我如今扬给你,闷在心里也憋屈的荒……
第二十四章沉船祸秧
第二十四章

罗怀瑞少将一天接到三次绝密电报,命令他负责,火速将十万两黄金运往台湾。因为时间过于仓促,不容他多想,马上召集有关人员开会,贯彻布署,到会的有诚信银号经理钱而夫,神秘号轮船船长王远怀,还有他的心腹副手上校辛忠贤。会上罗怀瑞少将首先讲十万两黄斤重要意义,他说十万两黄斤关系到,党国在台湾生死存亡,意义重大。为此对这次行动,必须提出严格要求。

他讲,此次行动要极其保密,要求押解人员一定要对党国忠诚可靠。严禁闲杂人员及家属上船。并亲自上船检查监督,有敢违反命令者,军法处之,格杀勿论。

“您亲自上船带领?……”

对此上校辛忠贤首先提出疑问。

他在打自己的算盘。他考虑一直在罗怀瑞少将手下干事,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受尽了窝囊气。何时是出头之日?眼看蒋家王朝一败涂地,风雨飘摇,即将要败退台湾。

前途无望的他,极力想表现一把,如果他一手押运成功,到了台湾,也能邀功请赏……在台湾小朝庭也有飞黄腾达出头之日。

他心是这样想,嘴却不能这么说。

“您要亲自带队的话,您的家属怎么办?”

“是啊,您下令不准,带家属,那您的家属……现在解放军攻城正紧,那些达官贵人携家眷细软,蜂拥般去了机场,机场乱成一锅粥,秩序大乱,您不去,您的家属很难登上飞机呀!”

钱而夫附和说到。

其实他也有他的算盘。他早就把这绝密的消息,透露给了史大方和三木武夫。他们已经策划好了,化装择机,登上神秘号。如果罗怀瑞少将亲自带领,计划岂不全泡了汤。

“是啊,我看,您也不必亲自带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谁不愿和家人在一块。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啊!听人劝,吃饱饭。神秘号由咱们兄弟担着,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到了台湾,咱们谁都不说,谁知道您是在船上还是不在船上?所以您尽管放心。再说这年头,嫂夫人携儿带女多不容易呀!”

船长说出这番话,是因为收了钱而夫的钱。

三个人是各怀鬼胎。各有心腹事。

罗怀瑞听三个人一齐劝,心里有些动摇。其实他本人何尝不想与家人在一起,他也不愿亲自上船带领。只因事关重大,不得不亲自出马。

三个人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他沉思良久后说道:

“既然三位如此相劝,我要是在坚持,就有点顽固不化了。不过事关重大,一旦有所闪失,我们都会掉脑袋的。我之所以忧心重重,放心不下,就在于此。既然三位有美意肯代劳,我也不能不识好歹,不过,三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在此我拜托三位,为了……我想……”

他想让他们发誓表忠心,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三个人早已摸透罗怀瑞的心事,为了让他走的放心,来点精神鼓励也是必要的,于是便接二连三说道:

“我发誓,效忠党国,愿立军令状!”辛忠贤上校义正严词。

“头可断,血可流,十万两黄金不能丢!”钱而夫斩钉截铁。

“与神秘号轮船同在,与十万两黄金同在。”船长大义凛然。

罗怀瑞见三位说出狠话,心里确实塌实不少…

“那就有劳三位,我先谢谢你们!”罗怀瑞向他们深鞠一躬。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临上船的时候,钱而夫心知肚明,知道船上的情况不妙,慌称阑尾炎犯了,需要住院手术。上校和船长考虑他在船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多事。便顺水推舟答应了。

罗怀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携一家老小,坐飞机,仓促逃离大陆去了台湾。

在台湾,神秘号轮船不到,罗怀瑞不敢抛头露面。成天躲在家里,等神秘号消息。

起初还好,风平浪静天天报平安,并及时报告轮船的位置。随着轮船离台湾越来越近。他的紧张心情也跟着越来越放松。

然而,在轮船行驶到鬼牙礁附近海域时,电台突然报告有大风浪,这又让罗怀瑞担心起来。不久又传来可怕惊骇的叫喊:“有人……”

从此消息中断。这让罗怀瑞,惊恐万状,一颗心悬到嗓子眼。

怕出事,怕出事……结果还是出事了。

如果是轮船遭到不可抗拒的天灾,还有情可原。若是有人破坏,那他的责任可就大了!非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不可。

船上最后那句声音清晰响在他耳边,那声音让人听了,感到有些恐惧颤栗。

“有人……”是什么意思呢?他想啊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事情既然发生了,瞒是瞒不住的。对他来说这可不是小事,是惊天大事。

首先是军界政界,后来是各界,小道消息全都传开了。

等到上了报纸,广播,大众媒体。老百姓全为之哗然。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当局腐败无能,什么主将临阵脱逃,败家子,该严惩,该枪毖……千人吐沫,万人骂声,一时间满城风雨。

当然也有另一种声音,是一小部分声音,不过很硬,认为不义之财本来就不可取。矛头直指当局。

罗怀瑞这些天,日子不好过,成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消息不断传来,全都是坏消息

什么军事法庭已介入开始调查,行政院某要人发表内部谈话,要严厉追究责任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唯有总统府一直保持沉默,众人揣测不一,后来传出小道消息,有批示,“事关重大不易张扬,内部妥善处理。”

他的案子,审理数年,船究竟是怎么沉没的?是自然还是人为?因为船上无一人生还,很难取证,但是案子又不能拖的太久,讨论来讨论去决定近日宣布。

这几天是罗怀瑞将军生死悠关的几天,一会觉得能法外开恩,一会又觉得法理无情,心里七上八下,忽闪忽闪的,有心赃病的肯定受不了。幸亏身体还不错。但是身心经过如此折磨摧残,可比以前老了许多。听说五子胥过昭关,一宿愁白了头。罗怀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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