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神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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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一次面,但是不太熟。我只知道他写过文章,在舆论上支持过罗怀瑞,为罗怀瑞开脱不少罪名。”
“哦?什么文章?”
“好像是关于十万两黄金的事。”
“十万两黄金?他也知道十万两黄金的事?”钱而夫听了十分吃惊。“他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多大年纪?……”他紧跟着连珠炮般发问。
“听老爷子说,他好像是姓宗,叫什么名字不太清楚,好像有一个白字。至于长的什么样?……一个老头,能有什么样?一脸沧桑,满面皱纹。年纪和你相仿。不过这个老头……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神秘的感觉。”
钱而夫听她这么一介绍,紧张的心里放松了许多。
他一直怀恨着,当年枪杀他的仇人,向叔皇。这个名字让他刻骨铭心。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心一意找向叔皇报仇……他以为……但是名字不对,可是年纪又让他怀疑……
原因是,向叔皇的年纪和他不相上下。他不放心继续追问。
“他有没有亲人?夫人,公子,小姐……”
“他是一个孤老头子……对了,他收养一个女孩,现在都大学毕业了,他是个怪老头
怪得出奇……”
“怪老头?怎么怪得出奇?”钱而夫紧紧追问。
“一般收养都卦着传宗接代,后继有人。享有烟火。可是他……给女孩起的名字不姓他的姓。”
“那姓什么?”
“姓向。名字也怪,一点也不像女孩的名字,叫向无惧。”
“什么?……”钱而夫吃了一惊。
他想起仇人向叔皇有一个儿子叫向无畏,这无畏和无惧难道……他玩的是什么鬼画符?……即使,他不是向叔皇,也和向叔皇有密切关系。
“他可是最危险人物!说不定他正拿着刀,站在我们身后。”
“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钱而夫沉思良久后说道:“没有别的办法,消失,立即消失。咱们和他玩玩捉迷藏。看谁抓住谁!”
“消失?那……我们去哪呀?”
钱而夫想了想后说道:“咱们去偏远山区……。他们提到的那个蒙面纱的女人,我怀疑有可能是方秋云。你想想什么人,老蒙面纱?还不是被毁容的人。她又是城市人,知识女性,到深山老林,原住民族地区,教书育人……种种迹象表明……”
“我们可是他的仇人,去那我有点害怕。”
“咱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怕什么?”
“你不是想去向她忏悔吧?”
“笑话,我又不是教徒,我想……”
“你想下毒手,以绝后患。”
“我哪会那么狠毒灭绝人性。我是想……那个姓宗的一定会和她连络的,通过她我们能找到那个姓宗的。然后……”
罗怀瑞,见罗仙姿没有动静,又一连串打了几个电话催问。罗仙姿被逼无奈,只好去访查,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访查?她走了一天,毫无所获。她有点为难。坐在史少方旁边发呆。
史少方看出她有心事,便关心的问她,
“什么事?让你这么做难!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帮你。”
罗仙姿便把爷爷的事向史少方说了。史少方听了哈哈大笑。
“我当什么事呢,你怎么不早说呀!钱而天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学的老父亲,险些成为兰紫的老公公,哈哈!,前几天我还在公园看见他打太亟拳。你给爷爷回电话就说台湾那个肯定是假的,是冒牌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你认识钱而天,何苦……我马上打电话给爷爷。”
当罗怀瑞得知,钱而夫是冒充钱而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宗又白,宗又白立刻让他报警,解除后患。
他火速向台北地方警察局报了警。当警方知道钱而夫与十万两黄金大案有关,还是重犯时。
立即有大批警员出动搜扑。可是全扑了空。钱而夫,周冰花不知去向,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
这个星期天,天气预报是好天。罗怀瑞和车友们商定,开车去阿里山区游玩。本来也邀请三木小一郎一同去,但是有一个案子需要他出庭。没能成行。罗怀瑞只好一个人开着那辆名贵跑车登程。
谁也没想到,车行到山区盘山路,发生了车祸。在一个转弯处,车失去控制,飞入峡谷……
车毁人亡,什么原因?不详。警察已记录在案。
噩耗传到将军别墅里的三木小一郎,三木小一郎不敢待慢,马上电告在大路的罗仙姿。
第二十九章良苦用心
向无惧,从大陆回到台湾。因为一路有三木小一郎律师做伴,一去一回,都没遇上什么麻烦。可以说,顺利的,圆满的,也是巧妙的完成了,宗又白交给她的任务。向大陆有关人员报告了有关十万两黄金的情况,并委婉的暗示了,当年的向叔皇还在。正在台湾,为十万两黄金,回归大陆人民,做不懈努力。希望大陆方面给予支持和配合。
让她感到意外惊喜的是:这次行动,认识了向无畏这个令她爱又不敢爱,那么让她心动的不能自己,又须克制。那么让她一见倾心,又须节制的男人。原因只是碍于他们之间不解的兄妹关系,正是这种关系,才不敢表露她那少女初恋情怀。
临别时,在返回台湾的路上,未免有些遗憾有些悻悻不快。
宗又白见她圆满完成任务平安回家,十分高兴。他急不可待的,迫切的问起,到大陆所谓“寻亲”的详细情况。这是他最关心最悬念的事情。向无惧也不隐瞒,从头到尾一一讲给宗又白听。宗又白眯细着一双眼睛,细细的品味着认真的听着,不断的点着头。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上映着,过去那段,让他刻骨铭心,难忘的岁月。
向无惧,讲完了。他还沉浸在回味中。
“老爹,这次你一定要跟我讲清楚我的身世,我到底是谁?”
向无惧撅起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要讨个明白。
宗又白见她生气的样子,嘴撅的能挂住油瓶子了,甚觉好玩,尤觉可笑。
“哈哈!生气了。……关于你的身世我不想……这种事情单方面讲不合适……难到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关系到女儿,我的幸福……”
“呵,幸福?……怎么?这次去大陆,我女儿和大陆人谈上恋爱了?”
“……谈不谈恋爱你先别问,我问你,那个叫向无畏的,是不是我亲哥哥?”
“噢,……我明白了,你是和向无畏……他岁数也不小了,难到他还没有成家?”
“他一天竟忙工作了……我了解过,他没结婚。”
“你还挺上心哩!看来你在他身上下不少工夫啊!”
“嘻,……”向无惧,耍娇的扮个鬼脸。“老爹,不知为什么,在他身上我感受到男人,那股子英武气盖。他待人那么和蔼可亲……一举手一投足,我都十分欣赏,他那么让我着迷……我不否认,我爱上他了……”…
“呵……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说这话也不知脸红。你这可是“临阵招亲”私订终身,犯了大忌。那可不行啊!”宗又白故意绷着脸。“……再说,你们年龄相差……至少二十岁。”
“什么年代了?还年龄不年龄的,年龄不是问题。我喜欢成熟的男人!不喜欢那些,老也长不大的,什么都靠父母的毛头小伙。”
“你好,你行,你自立……看来你是——非向无畏不嫁了?”
“可以这么说。”
“那向无畏是否,非你不娶呢?”
“那是当然的了。”
“你那么自信?你们山盟海誓了?”
“那倒没有,不过……老爹,这你都不用管,你也不用多问。我就问你,我和他是不是亲兄妹?”
“亲兄妹?什么意思?亲的怎么样?不亲的又怎么样?”
“就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我不明白。”宗又白故意装不懂。
“你明白,你什么都明白!今天你若是不说,休怪女儿不客气……”
“你想怎么样?”
“那我就当众戳穿你的慌言……到时候下不来台,可别怨我不给你面子。,也别说女儿忘恩负义。”
宗又白被向无惧言词凿凿的逼问下,无可奈何。此时此情此景,看来,瞒,是瞒不住了,只好“缴枪投降”坦然相告。
他叹了口气“咳,事到如今,我不能不说了。”停了一下,他深有感慨的说:“都是因为周围环境险恶,充满杀机。另外事关重大!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权宜之计。”宗又白说到这,又想了想,理了理头绪,才又无可奈何打了个咳声。接着说道:“都是为掩人耳目,才出此下策。故意编造一个宗又白,向无惧的故事。如今,面临许多实际问题,不能不还,这个故事的本来面目。实际上这个故事,在你去大陆之后,就失去应有的作用,再没有利用价值了。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什么利用价值?”
“我是想利用你的名字,通过在大陆的知情人,史大方,向大陆传递一个信息。证明,他们认为的,百分之百已死向叔皇,还存在,还活着。以便达到沟通渠道的目的,进而实现我的十万两黄金,回归大陆的宿愿。……当时情况复杂,还不想暴露我的真实面目,因为钱而夫的出现,他对我是一个严重威胁。罗怀瑞将军又奇怪的出了车祸,存在许多疑点。与你同行的三木小一郎,他的真实面目,和真实目的,我们还不清楚。故此煞费苦心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我想大陆方面,依靠他们的聪明才智,完全能够破解。尽管故事有点离奇古怪,但是能将答案交给大陆,将迷面留给三木小一郎,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也心满意足了。”
“想不到……老爹真是用心良苦!这么说,你就是隐姓埋名,久藏不露,的向叔皇喽!想不到,你对女儿也瞒的死死的。那大陆上的人,都传说你死了……”
“所以,为了证明我的存在,才给你起个名字叫向无惧,给他们印象当年传说已死的向叔皇如今仍然活着,正等着和他们联系,然后干一件大事!让沉入海底的十万两黄金回归大陆。”
,“那你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吧,我的一个名字就能改变他们的定见?”
“至少也动摇了他们一下……认为我已死的固定看法。”
向无惧眨巴眨巴她那双秀美的眼睛,看着宗又白。心在想:养父真是了不起。为十万两黄金殚精竭虑四十年如一日,这是什么精神?是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老人聪颖智慧让人叹服。但她又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化呢。
“老爹,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但有些……故做神秘,恕我年轻不懂事,喜欢直言。为何如此煞费苦心编故事?,为什么,要搞的那么复杂?为什么不能公开你的身份,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你从事的都是正义的呀!正义的事业,会得到广大人民群众帮助支持的。”
宗又白听了笑了笑:“我女儿真是天真无邪,如果那样我就不叫宗又白了,叫太白多好。哈哈!……我的傻丫头,如果公开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们就不会有安生的日子,在大陆,在台湾,在海外,有多少人想得到那十万两黄金?最近出现的钱而夫就是一个。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想他就是奔那十万两黄金而来的。他就想找到我,一是为了复仇,二是,因为……只有我向叔皇,知道沉船地点。他要盗取那十万两黄金,一定要千方百计找到我。像他这样还有许多……你想想,我若是公开了身份,他们的野心还不把我东一块西一块撕零碎了!我的性命事小,祖国的财产蒙受损失事大。”
“怪不得对你的身世滴水不漏,连我你也一字不提,真是优秀地下工作者!可是你没想到有利也有一弊,这次去大陆,错过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应该实话实说,结果把我问的有口难辩,无言以对,哑口无言。几次被晾在那,幸亏向无畏解围,要不然该多难堪。大陆方面到现在也怀疑你的存在,他们又怎么能与你取得联系呢!”
“对此我想过,如果从你身上证明不了我的存在,我用了,“双保险”别忘了我还写了一首诗给史大方,不知你带到否?”
“诗?什么诗?哎呀,早把它忘在脑后了!”向无惧说完禁不住“噗哧”一笑。
“你这个鬼丫头,想骗老爹是不是?那可是一首绝妙的好诗呀!”
“应该说,那是一首值得我们女人骄傲的,李清照的绝妙好诗!”
“这么说,你记得了!”
“别忘了,你女儿是双学历,台大中文系高材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我看不见得,你背诵背诵我听听。”
“这有何难?”,向无惧不加思索张口就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如何?”
“可你可知道诗的含意吗?”
“谁不知道是写楚霸王的。写他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英雄气盖。”
“那你知道我用这首诗的用意吗?”
“当然是激励人们要有项羽般,大无畏的英雄的气盖……”
“还有呢?”
“还有?……无非是怀古言志之类,抒发你的义无反顾的,英雄的,爱国主义情怀。为理想为信念,坚忍不拔,英勇不屈,生死不惧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就是说,人活着,就要做一个杰出的人,死了,在阴间,也要做个,谁都敬仰的鬼雄。后两句是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抒发老爹眷恋家乡,但壮志未酬,丢了十万两黄金无颜见江东父老。悲愤情怀……还让我说么?我能说上一天一宿。”
“你说一天一宿也未必能说到点子上。”
“难道这里面还深藏有什么奥妙么?”
“当然……这是我与史大方分手时的约定,见诗如见人。他见到这首诗,肯定认为我还活着。这叫妙不可言。”
“真想不到还有这个密秘在里面……但是,我观察,这个秘密只有史大方知道,他只是心里一动……并没有……也许还在怀疑,也许回避三木小一郎,老爹,你有没有想到万一史大方不在了,有谁还知晓?无人知晓,那不成了胎死腹中,您不白费心血了么?”
“年轻轻的怎么咒人死呀?不像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已是风烛残年还有严重心脏病,都犯了好几次了,都被抢救过来了,另外,史大方,被他的那个家,弄得焦头烂额……向无畏又忙的不可开交……两个人很少凑到一起……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万一两个人末来得及沟通……”
“史大方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焦头染烂额!”宗又白不解的问。
“他儿子史少方死了,至今也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儿媳妇闹离婚,跟上一个银行经理,说是初恋时的同学,重叙旧好再温旧梦。他儿子史少方,死前恋上一个咱们台湾到大陆经商的罗小姐,就是罗将军的孙女罗仙姿,骗走了人民币五百万元,公司面临破产,爹死娘嫁人留下一个可怜的傻孙子……你想想这些事,放在谁的头上,谁能受得了。这一串疚心的事,对年近八十的老人……可想而知!”
“没想到,他的处境能是这样?……史大方的晚年真够凄凉悲惨的了。”宗又白深表同情和不安。“他是我的同一战壕的老战友……我真想见到他,帮帮他。可是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一个台湾,一个大陆,想帮他也帮不上呀!”
“老爹,我也奇怪,他们为什么顽固的坚信你已经死了呢?老爹,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是你拉下神密的面纱时候了,解放前夕,发生在宫海市地下党联络点的那一幕,应该还其本来历史面目了。”
“什么神密的面纱?其实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宗又白说道,他看着向无惧一双好奇的眼睛,闪着期待的目光正盯着他。
“那好吧,我就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