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神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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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这样!你真不愧律师称号,专打报不平,应该应该!那……我不想耽误你办正事!……只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上哪去找一个医院或者诊所之类……”
三木小一朗想了想。“有了!你就跟我去中华寺吧,听说祥云方丈不仅是远近闻名的高僧,还能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给人看病!你的这点皮外伤更不在话下。”
“是吗!那可太好了!那就麻烦你把我送去?”
“不用客气,在大陆呈蒙你热情接待,还领我们游三块石,国家森林公园……吟诗作赋,……我现在想起来那美好的时光,还历历在目。如今到了我这里……你又受了伤,我不能不管不问吧!”
“那就谢谢你了!”
两个人说完上了车,小汽车继续往前开。
“你这次来台湾,不会是来旅游的吧?”
“当然,不是!不瞒你说,我也是为一件案子而来。”
“我说的吗!你该不是为钱兴发的案子而来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向无畏看了一眼三木小一郎,未有正面回答。而是不知是否的反问一句。
三木小一郎笑了笑“我是公司的法律顾问,钱兴发是公司的副总,是我的当事人……实不相瞒你们的报上的,有关钱兴发的材料,我也查阅了。……恕我直言
你们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当事人犯了贪污罪,杀人罪……仅仅是涉嫌贪污,涉嫌杀人而已。所以……我们已作好了应诉的准备。”
向无畏听了,爽朗的一笑:“三木君的严谨是出了名的,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我们也是以其俱有重大嫌疑才……你身为律师,应该知道取证是多么难。现在需要他的口供才能进一步……所以才要求当局协助引渡回大陆。”
“差之一毫谬之千里,嫌疑也好,重大嫌疑也好,毕竟是嫌疑。取证难,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绝对不能因为取证难,就轻信口供。再说公民是受法律保护的,人权是应该得到保障的,我不能允许我的当事人,被强行引渡回去。必要时我呼吁国际人权组织介入。”
“对,你说的很对!……就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看来由你这位大律师辩护引渡的希望不太大喽!”
“当然,我相信法律。也许法律的天平倒向你一边,也许……他愿意服法……”
“你认为这可能吗?”
“也有可能,也许良心发现了,或者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看目前还不会,说别的都没用,咱们法庭上见。”
“二人在车上,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是在哪?又是怎么被那帮人打劫的?”三木小一郎问。
“咳,别提了,我是在将军别墅。”
“将军别墅?……你怎么去那?……我明白了,你是去会我的当事人钱兴发的吧?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我不明白,黑社会的人怎么跑到我们将军别墅去了?是谁让他们去的?罗仙姿呢?还有林容容呢?”
“不是我想去将军别墅,是黑社会那帮人,硬把我拉去的。”
“硬拉去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你路过展销会吧?你也能知道那里出了车祸吧?”
“知道!知道!那好像是一台破的出租车。我还远远的看了一眼……怎么了?”
“我就在那台出租车里坐着。我本想进山到原住民那里,访一访我的亲人宗老爹还有向无惧……不料左挑右挑竟挑了一台黑车,真是防不胜防。开车的叫车无常,一听这个名字就不是好人。”
“车无常?”
“对,别人都管他叫车无常!……听口气好像你认识?”
“不,我也是最近听说。调查罗老将军出车祸一案,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还想找他,了解了解罗将军出车祸的原因。……你接着往下讲,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
“啊!死了!又一个死无对证!”
“你不用问他,问我就行了,他都跟我说了。”
“那材料也要大打折扣!……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亲口对我说,是在罗将军跑车的刹车板下安了一块磁铁,使得刹车失灵造成的。”
“那幕后主使他的是谁?”
“他说,就在后面跟着的,那辆墨绿色日本产本田轿车上。”
“噢!……”三木小一郎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但他马上又看了一眼向无畏。
“他为什么跟你讲这些?”三木小一郎持怀疑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分析,他可能看我,反正活不成了,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痛快痛快呗。”
三木小一郎又点了点头。
“这小子居心不良,心怀鬼胎,一心想害我,一路跑的飞快,恨不得跑到地方,制造一场车祸,一头赚取保险金,一头向他的主子请赏。……我早就料到他要害我,我早做好了思想准备。当车开到展销会那里时,他为了躲避一队横穿马路的小学生,来了一脚急刹车,我乘这个机会,把他击昏,夺得了方向盘。为了躲避后面追上来的车辆,我向展销会人群开去,让他们以为车失去控制,制造恐慌,我乘机滚下车。那辆破车连同昏了的车无常,一头撞在主席台的水泥台座上。”
“是这样,怪不得我看那围不少人……”三木小一郎说。“那后来。你又是怎么脱身的,我好像看到那辆墨绿色本田轿车就停在旁边。”
“我先是以人做掩护,后来又扮做油漆匠,最后躲进他们的那台轿车后备箱里。
“躲在那里!倒是挺巧妙!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险,躲到那里去?那多危险啊!”
“我想反跟踪。在出租车上,车无常告诉我,向无惧被他们已经抓去,我急了,我担心向无惧的安全,一心想救她出来,但又不知他们的地址。所以,我什么都不顾了,就想去救向无惧。因此才钻进他们的汽车后备箱里。我想见机行事……没料想却跟踪到将军别墅。”
“我不明白,他们去将军别墅干什么?”
“当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老爷子,为了怕我反跟踪,发现他们的老巢,才中途转一下子。”
“他们的老爷子挺狡猾的呀!”
“可不是吗!……到了将军别墅,他们都下了车,我还以为到了他们的老巢,也从后备箱里出来,跟着他们后面,潜伏进将军别墅。”
“我又不明白了,那位老爷子怎么去的将军别墅的呢?难到他……认识别墅里的人?”
“你猜,老爷子是谁?”
“是谁?”
“他就是钱兴发的大伯,周冰花的姘头,臭名远扬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钱而夫。”
“啊?是他!为了周姨的事,我正找他算帐呢,他乘我不在之时,竟上了门,真是欺人太甚!没想到,原来他是钱兴发的大伯?……事情怎么这样巧?”
“进了将军别墅,我误躲进周冰花生前住的房间。
没多久钱而夫他们出来,正好路过周冰花的房间,钱而夫想到里面看看,是……他的侄子钱兴发和林容容怕周冰花阴魂不散,百般阻止,才没进去看,我也躲过一劫。”
“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呢!不过,也帮了你的忙。”
“可不是怎么的。”
在三木小一郎面前,向无畏为了保护林容容,为了林容容不被暴露,有意把林容容对他的掩护细节回避掉了。
“那你又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
“狡猾的钱而夫,可能嗅到什么味道,他杀了个回马枪,我也是疏于戒备,才落入他们手中。就这样把我带上车。他们的小头目,一个叫黑八的人,仗一时之勇把他手下的人,全撵下车。我就知道他要制造一场车祸。我做好了心里准备。一路上,黑八以死相威胁,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我知道对待这个亡命徒,说是死,不说也是死……为了拖延时间,我假意答应黑八,让他失去警惕,分散他的注意力。一方面暗中脱掉绑绳。我等待时机准备跟他一博。谁知事情会来的那么快,我迟了一步。他先下了手,结果……成了现在这样。幸亏遇见一位好心的,开拖拉机的,司机师傅,把我送下山。直到碰见你……”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现在最迫切的问题,就是处理一下伤口。方便的话,也想洗一个热水澡,这浑身上下都难受死了。”
“听说中华寺那就有温泉。”
“是吗?那我是来着了,既能治病,又能养病,还能洗热水澡……不过,最紧要的还不是这些,现在最让我放心不下的,还是向无惧。她被钱而夫弄了去,做为人质,关在那里能有好?还不是度日如年!她肯定希望亲人去救她,终日望眼欲穿。我身为她的……怎么能坐视不顾!我想伤口处里完,马不停蹄,还得想方设法去救向无惧。”
“这我理解,我也一样,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为了周冰花的冤案,四处奔走。名义上是为了替周冰花伸冤,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她的女儿罗仙姿吗!”
“这么说,你和罗仙姿已经走到一起了?”
“就算是吧!就差没有公开。她心里还有点障碍……你知道她心里还有史少方。尽管史少方已不在人世。但是他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她说她重感情,这一点像她的爸爸。”
“她的爸爸?我可从没听说她的爸爸。好像史少方也没听说过。”
“是,她不愿提她的爸爸,因为一提起来,她就会伤心。”
“为什么?”向无畏不明白。
“提起来话长,简单的说,概括的说,是她的爸爸,深深的陷入,婚姻和爱情的困扰之中。”
“你在具体的说一说,怎么个困扰法?怎么个令人心酸?”
“怎么?你这个刑警队长,对这个也感兴趣?”
“说说吗,一路开车也挺闷的,解解闷也挺好!”
“她的爸爸叫罗学文,是罗老将军的独生子。罗老将军因为十万两黄金的事,引起台湾社会轩然大波,身心倍受摧残。家庭也遭到牵连,一个好好的家,被弄的支离破碎,儿子媳妇被迫在外面租房住。夫人受不起精神折磨,抑郁而亡。罗老将军早已厌倦了军旅生活,所以立志让儿子学文,故起名叫罗学文。”
“噢,是这样,……过去只看到,声名赫赫的将军,住的是别墅,出来进去有守卫……都是光鲜的一面。不成想还有悲惨的一面。没想到!”
“罗学文从小就好学,天资聪明,中学时才华显露,诸子百家,诗经,楚辞,汉赋无所不通,唐诗宋词无所不晓。大学时已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真所谓学富五车,才过八斗。他的才华自然吸引了许多女同学的眼球,引起漂亮女生青睐。其中也有他的小学妹,校花方秋云。两个人互相倾慕,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触多了,便有了爱的情愫。只是深藏心中,没有表达。不久有人上门给罗学文说亲,女方也是将军之后。她就是周冰花。那时候讲究门当户对,罗老将军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罗学文虽然心中已有了方秋云,但他性格懦弱,当时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敢不遵。就这样,一棒打散了罗学文和方秋云一对真心爱恋的鸳鸯。”
“封建社会的婚姻真是害死人!”
“谁说不是呢!如果婚姻幸福还好,可是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一开始周冰花装几天像还好,生下罗仙姿就不是她了,嗜赌成性的恶习,逐渐显露,尤其是搬出将军别墅以后的日子里,没说没管。在赌桌上,她认识了那个日本富商后来知道他是钱而夫。认识钱而夫后,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肆无忌惮,气焰嚣张。输了许多钱不说,回到家里,还没事找事,寻衅滋事,找罗学文打架。把一个喜欢清静环境的学者,教授。弄的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哪还有时间,哪还有地方,哪还有精力,做他的研究,做他的学问,做他的教学。生活上,没人照顾,饭不得好吃,觉不得好睡,衣不得好穿。日久天长,一身狼狈像,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老师学生背后没少窃窃私语……弄的他太没面子,只能美其言不修边幅来掩饰。这还不说,更有甚者,周冰花不知轻重,还要焚烧罗学文用血汗写成的书稿,这简直是要罗学文的命。罗学文忍无可忍,气的打了她一个嘴巴。这可惹了祸,周冰花张牙舞爪,朝罗学文脸上抓去。罗学文是个文人,失手打完她的嘴巴,有些不知所措,傻呆呆的愣在拿,也不想躲一下。眼看周冰花的‘利爪’就要抓到他的脸上。恰在这时方秋云出现了,罗学文才免去一脸血光之灾。”
“方秋云来的真是时候!”听子都跟着紧张的向无畏,这才松口气。
“无巧不成书吗!方秋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她心里还掂记着罗学文,她想看看罗学文生活究竟怎么样?没料想竟碰上这么个凶斗场面,她不用问全明白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向无畏听上了瘾。
“周冰花见闯进来一个,不认识的,一位端庄秀丽的女人。吃了一惊。她以为是学校来的女同事,便住了手。方秋云好言相劝,希望他们和好,还善意邀请周冰花去她那暂住一时,等双方消了气再回来。女同志对女同志,没什么可说的,也是正理,不料想周冰花不识劝,也是鬼迷心窍,竟把罗学文,推给了方秋云。她是一心想要赶走罗学文,好与钱而夫尽欢。”
“真有意思,周冰花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恋情?”
“她哪知道!她的心思都用在打麻将上了,都用在和钱而夫调情鬼混上了。”
“那结果怎么样?”
“可想而知,……她想将罗学文逐出家门,看罗学文的笑话,其实是成全了罗学文和方秋云。机遇难寻,人家过上日子了,听说还有了孩子,起名叫罗仙容。”
“罗仙容?……那后来呢?两面相安无事了?”
“周冰花能是那种人吗!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为了出这口气,嫉妒成性的她,想到报复,她让钱而夫替她报仇雪恨。结果……方秋云惨遭毁容,她领着孩子出走,至今下落不明。罗学文大受刺激,丢掉工作,天涯海角的寻找,到如今,将近二十年也是杳无音信。”
“我不明白周冰花……还有那钱而夫。给人家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就没人追究?就让他们逍遥法外?”
“追究了,罗老将军让我去打这场官司,可是,他们是顾凶毁容,凶手已逃往大陆!故始终未能结案。这一回,周冰花一死,又都把一切推到周冰花身上,死无对证……这起毁容案恐怕要冤沉海底不了了之。”
“这个该死又不死的钱而夫!”向无畏气的直咬牙。
“钱而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不是被你父亲……我现在被弄糊涂了,是你父亲打死了他?还是钱而夫打死了你父亲?还是……”
“关于钱而夫,我是听那个出租车司机,车无常说的,我以为他是顺嘴胡咧咧,现在看来,他没瞎说,钱而夫的确还活着,他是在幕后,而且活动的很频繁。很猖獗。令人奇怪的是……他怎么成了日本富商?”
“听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了……,的确有一个中国人,在我母亲的奶牛场打工,那时我还小,不懂事,刚上一年级。放暑假,去奶牛场玩。我看母亲和他挺亲热,一口一个钱君。还以为是相好的……结果话一出口,就被我母亲胖打一顿,以后再也没去奶牛场,也不敢提起那事……现在想来,那个钱君就是他?后来他的确发了财!”
“噢,他怎么发的财?”
“听说他炒股赚了好多钱,可是我母亲炒股却赔了钱,没想到母亲的心里承受能力是那么脆弱,她竟会死……不过我母亲的死,绝不是因为炒股赔了钱,她肯定另有原因。母亲一死,奶牛场,乳品加工厂的经营权就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