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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街失踪的女人-第10章

小说: 花街失踪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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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所以,他就把小艾放进来,趁小艾不备,把小艾也杀了……

  这时相忘于江湖说,你们慢慢猜吧,我老婆揪我耳朵来了,我得跟她睡觉去了,回头再接着聊啊。

  唐说,慢着,我有几个问题要了解,一是杀人的刀子有没有调查是现场就有还是凶手带来的?

  相忘于江湖说,这问题无法得到查证所以一直不清楚。

  那么,刀子在什么位置?

  阿文的身边。

  现场还有什么你觉得比较特别的东西没有?

  没有什么了。噢,对了,床上还有一只胡萝卜……

  胡萝卜?

  对,不知怎么会有一只胡萝卜。反正跟案子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好了,就这样了。

  相忘于江湖睡觉去了。

  臭屁文悄没声息地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走了。唐关掉了电脑,一切都于暗夜之中安寂了。

  不知什么时候,屋瓦上传来细雨的脚步声。这是春天的第一场雨,每年春天的第一场雨都有点细声细气,它们从来不事张扬,而且它们总是在暗夜,在人们做美梦的时候润物细无声地来和去……

  有梦的人会于不知中,在春雨一点一点无所不在的浸润和包围之中繁殖梦。无梦的人会有新梦的种子落在心间,在另外的一场细雨里滋生出芽子。

  可是,这细雨,分明也是一场哀悼,哀悼那些曾经有梦,如今连生都被剥夺了、哪里还能再做梦的人……

  唐闭上眼,不想让春雨浇心头的这些春愁。可是,唐刚一闭上眼,叫阿文和小艾的女子就从那死里复活,复原回到了死前……

  阿文长得小小的,江南的那种水灵秀气的女子。阿文有一个男友,与她同居了许多年,许多年下来,阿文觉得跟同居的男友渐渐的没有了激情,她从前是极爱极爱着男友的,现在的不爱,是一种无端的情绪,是她自己都无法把握和控制的,她只是感觉自己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提得起爱来了,这种乏味就像一种菌,从她的心里一直就蔓延开来,延伸到她脸上,眼睛里,她看他,也不似从前的温情脉脉,而是一种冷漠不屑和鄙夷……他受不了的正是她的那一种眼神。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要失去她,他其实一直都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所以,同居的这些年,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待她,就像看护着一个易碎的花瓶一般悉心地呵护着她。他越是那样地待她,她越是以为他唯唯诺诺的不像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

  他努力地挽救着这危局。可是,阿文的感情就像正在逝去的水,任凭他做怎样的努力也是无以挽回的……

  他和她陷在僵持里。

  陷多久了?久到他患了绝症:肺癌。

  患了绝症的他不但得不到阿文的照顾和帮助,反而被阿文扫地出门……

  跟他同居了那么多年的那个阿文,竟是如此的绝情啊!

  他对阿文的恨随着病情的一天重似一天而逐步地在加深……

  他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可是,他不能容忍那样的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在他的死后该怎么活着还怎么活着……

  他那天找她是作最后的一次努力去的。他哀求了她,他甚至不惜放下自尊跪地求她跟他重归于好……

  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那一天,如果她不情绪激昂,如果她不羞辱他,如果她能让自己冷静了再冷静,她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他不是非得夺了她的命不可,他没有杀过人,虽然他事先带着一把刀子去,如果阿文不那么激烈地骂他赶他走,他是没有胆量和勇气亮出刀子来的……

  他的刀子是怎么拔出来的?是在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争吵中发生了肢体碰撞和扭打中,他觉得他的体力快不支了,而他的暴怒却不知是从哪里像火山喷发一般生发出来,他用刀捅她,是乱刀的捅。阿文死也想不到:一向唯唯诺诺的这个男人怎么会挥舞着刀子敢要她的命。

  他的确是想要她的命。她本能地跟他拼,她去夺他手里的那把能要了她命的刀子,她夺走了,可是,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是在窒息中慢慢地松掉了刀子。这时,小艾来了!

  小艾是阿文打电话邀来的。女人,都有几个闺中密友。密友,也都是被赋予不同情感层面的。一同购物的女伴,可以说知心话的相知,小艾属于可以交心的铁杆女友。阿文因为心烦,也因为怕男友老缠着她,她便约了小艾来陪她,小艾哪里知道,这一陪,就把命也陪进去了呢?

  她敲门。没人应。屋子里一片安静。

  她再敲,并大声说,阿文啊,我是小艾!怎么还不开门!

  男友是认识小艾的。男友们都知道,有时,他们并不是她们的唯一依赖。日常生活里,女人更愿意跟女人在一起琐琐碎碎地絮叨、购物、逛街、享美食、听音乐、看电影、健身、谈论闺房秘事……

  他本来是不想给她开门的,他想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儿一直站到没趣,她自动就会走了。可是,她不依不饶地敲门,一边敲一边大声喊,阿文,你没有事吧?你说话呀!

  男友想,一不做二不休,放她进来,杀一个是杀,杀两个还是杀。杀人灭口省得后患。他顺手就把阿文松开的刀子拾起来走到了门口。

  然后,他开了门,放她进来,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和看就被他扼住了……

  他怕小艾不死,就在小艾的颈上割了几刀子……

  这时他听见屋里有动静。他急转身到屋里。阿文竟然又活过来了,阿文还有气,阿文有一丝蠕动……他依样又在阿文的脖子上抹了刀子……

  再然后,阿文的男友将两个人的衣服都扒光了,好似一个强奸的现场。还不够,他又打开冰箱,看见了那根胡萝卜……

  他是临时动意把那根胡萝卜拿出来放在床上的,他想,让警方误以为是一个性无能、性变态者干的吧!

  唐在梦里听见门哐的一声响,梦里的所有影像全部消散。他的眼前,仍然是阿文和小艾一个死在卧室,一个死在客厅。梦里见到的那个所谓男友也不见了……

  唐打开电脑进入自己的博客,他想问问相忘于江湖阿文是否有个男友,这时他就看见有一个网名叫暮蝉芳心的留言分析说,一般这样的现场吧,警方都会是围绕着住这个房子的阿文开展工作,我不以为然。难道就不会是小艾招惹的吗?

  我的推断是,也许是小艾跟他的男友闹僵了,到阿文这里来躲男友的纠缠,男友找上门来,阿文给小艾的男友开了门,阿文躲到自己的卧室里,让他们两个人谈。小艾和男友在客厅里谈着谈着就动手打起来,怎么打,女人也不是男人的对手,所以等阿文闻声从卧室里冲出来,小艾已经被男人扼昏了……

  女人在一片混乱里有时是最没脑子的,阿文一看小艾倒在那儿一下子就失控地尖声惊叫起来,还喊着要报警,那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就追过去欲杀阿文,阿文往卧室里逃,想把男人关到卧室的门外再报警,她哪里敌得过男人的追杀呢!

  就这样,两个女人一一被杀死了……

  另有一个叫月里依稀的网友说,我并不认可这些可能。我认为阿文和小艾怎么可能就一定是被男人干掉的呢?一个变性人,一个男变女的变性人干的也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一定是男变女而不是女变男呢?这是臭屁文的问话。

  月里依稀说,因为女人一下子要杀掉两个女人还是有困难的,而男人,当然是一个变性的男人虽然做了变性,但,她还是有别于女人的体力状况的……

  臭屁文说,你怎么那么懂这种变性的妖怪?

  月里依稀说,你别这么妖怪妖怪的说。变性人怎么了,变性也是一个人的自由,只要不干违法的事情,他同样应该得到尊重……

  唐坐定在那里,眼睛盯着那些文字看,而真正的他却已走进了阿文和小艾死亡的那个现场……

  深夜无边。有一双窥视的眼睛一直就跟着阿文和小艾。因为死人的身体仍然是一种沉默的述说,那样两个女子,是被一双目光盯了很久了,他应该就在离阿文和小艾不远的地方,他熟知她们的一切,但她们对他一无所知。可是他又是有机会和条件让她们信任他,放他进到屋子里的,因为他例行的事儿使得她们跟他都谋过面……而且,他是一个性无能者……

  而这样的一个人,因为跟阿文和小艾全无因果和瓜葛便永远也不会被警方列成嫌疑对象……

  但是,他会一直关注那间房子。他的偷窥的欲望和本能使得他永不会放弃再偷窥。尤其是由他制造了血案的那间房子和房子里两个女人的不散的阴魂一直会牵着他扯住他……

  唐相信,如果不采取一种诱,那个人将一直躲在我们看不到的暗处。重要的是要诱他出来,让他再次活动起来……

  唐跟相忘于江湖再次取得了联系。然后唐带着柳柳去了相忘于江湖的那个城市休假。

  柳柳住进了阿文和小艾死亡现场的那个房子。那个房子,自从阿文和小艾凶死到里边之后一直就再也没人敢住了。

  柳柳从那间屋子的出来和进去引起了这个小区里许多人的注意……

  柳柳不在乎这个小区里的人的异样的目光。

  柳柳住进来没多长时间,就来了一个收卫生费的。他是小区的物业管理员,一个四十多岁的极其和蔼可亲的中年人。他常常到小区的各个楼里转转,检查防盗防火等各种安全事项,见了老人孩子都问好,一个极其好人缘的人。

  那个物业办公室与阿文的卧室的窗正对着……



八爷之死 

  塬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几段风蚀的土墙断断续续地横亘在夕阳里。那些旧时住过土匪的窑洞还在,只是比旧时更加的残破不堪,乌鸦一只又一只地盘桓着,然后它们一只又一只地落在窑洞的顶上,落满了,黑压压的一片,这时天空也就黑下来了!

  村口有一棵老槐树,又被称作百岁槐,村子里活到百岁的老人并不多,槐树就像一个令人有些敬畏的老人。然而,它的枝叶却像青春一样繁茂,皆因槐树的下边是一个大坑,村子里的人从祖上就不食鸡,鸡老了或是死了就埋在大坑里,那些鸡被雨水浸过,沤成肥,全滋养了这棵百岁槐,它在村口独一无二地立着,就仿佛主心骨一般,村人还在它的根上放置了许多的红线绳,祈福的一种标志。

  唐走进八爷死亡的那个院落,院落荒芜,杂草丛生,门楣上生出绿苔,那些夏天乘凉的门板还铺陈在院子里,它们被风雨剥蚀露出枯朽残迹,唐开始清扫院子,然后住下来……

  唐的住下立时就像新闻在塬上风传开来。

  玉凤穿着蓝花的衫子从河滩上走来。

  她每天都会去河的南岸,河的南岸住着她的外婆,一百多岁的一个老人,这塬上寿数最大的一个老人,六十多岁的时候眼有疾,慢慢的视力消失。可是,没有视力的老人家却能看见她看不见的许多事物,包括那些已发生过的和未发生的……

  玉凤往塬上走。

  她在落满乌鸦的那个窑洞的下方站住。暗夜里,没有人看见她的目光落在那一片断土墙处……

  乌鸦看见她走过它们并不惊慌,因为它们总在这样的时候看见她。暗夜里,她像它们的一个同类,比它们还要孤独。

  她继续往村子里走。

  在八爷的院落外面,她停住脚步,目光被院子里微弱的灯光惊了一下,这院落好久没有光亮了,也没有人住,怎么会有灯光呢?

  她犹豫是否进去看看。她看看整个村子都沉在了梦里,连狗都睡熟了,她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对这个院落里重新燃起的光亮的好奇。她下定决心抬手碰触那门。门是经年老朽了的柴木门,轻轻一碰就发出老破老破的吱吱嘎嘎声,那吱嘎声虽不大,但,在这乡村的暗夜里,它显得异常的刺耳。

  她细听了听,院落里没有响声,她侧着身子挤进去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小的时候,她在这个院子里长大,夏天就睡在院子里的那块破门板上看星斗和月亮,她的大(爸)活着的时候,就坐在她睡着的门板边上给她赶蚊子扇扇子……

  她立定在有灯光的那个小屋的窗前,附耳听里边的动静,屋子里什么声响都没有,倒是她身后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你一定就是玉凤吧!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好在这暗夜中没人能看清她的惊恐。

  你是谁?她问。

  噢,我叫唐,来查一下八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八爷是上吊死的,这有什么好查的吗?

  啊,上吊的死里也有好多种,我想查明的是八爷属于哪一种!

  你说的哪一种是什么意思?

  比如,是八爷自愿上吊自杀还是被迫,抑或是看似上吊自杀,实际上是他杀!

  唐听见玉凤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笑,哼,俺们农村从老辈子到现在上吊死的不少,从没有听一个公家人告诉俺们上吊不是自杀的!说着,玉凤理也不再理会唐的问话就风一样旋即冲出了院落……

  翌日清晨,鸟儿们在秃树上、在房顶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唐被吵醒了。唐睁着眼,想起夜里老鼠就在隔间里像娶亲一般,一夜未曾消停。那些老鼠,它们就像是这屋子里真正的主人,它们全然无视唐的存在,躺在暗处的唐简直觉得鼠辈们确是在办一场隆重而又豪华排场的婚礼,唐本来是想踱到那个小屋子里看一看老鼠们是怎么闹洞房的,但他怕那样就惊了那群鼠,坏了鼠辈们的一场又一场好戏。

  好戏一般都在后头,看戏的人须要有耐心。

  这一次,唐觉得自己并非是一个破解谜团的人,唐想做那个看戏的,看戏里那一折又一折里埋藏着的破绽……

  唐奔了那个河岸,河岸上的水瘦飘飘的裸露出大片的河滩,从前,水大的时候是看不见河滩的, 然而看似瘦河,河宽数米,一个人也很难渡过去,撑船的老者弓着腰,像一只弯背虾米从河的那一岸漂至这一岸,再从这一岸漂过去……

  唐上了船,问老人家,您是小九叔吧?

  小九叔闭着眼不答唐的话。小九叔是八爷的弟弟,也是八爷这一辈子唯一健在的亲人。乡公安所的警察庆和跟唐说,当年八爷向土匪通报假情报的时候,就是被这个小九叔听见了……想当年,如果小九叔没有听见,如果小九叔没有因为分家时跟八爷闹生分气急了眼,他也是万不会把天大的一个秘密捅破了,真相或许永远不被村人知道,玉凤大的死便永远是一个谜,日后,也就更不会有玉凤和八爷的恩恩怨怨了……

  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都知八爷和玉凤大的那一场过节儿。要说这村上的人都是站在玉凤大这一头的,玉凤大年轻时人长得洒脱又帅气,为人也宽厚善良,玉凤的爷爷就有意将家中的生意和农事交由仅二十出头的玉凤大料理。玉凤的爷爷是农事的一把好手,方圆几十里地的乡里乡亲每年春种时都从玉凤爷爷家里借种子或是买种子下地……玉凤大接管了农事之后,并不非得要求各家春天下种子,秋收时必须还上,他说你们就根据实际的情况吧,有就还,没有就先欠着。八爷就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欠着的主儿。玉凤大话虽是这么着说了,但,每年秋后,他也总是要到各家各户走走转转,他走走转转都是自自然然乡里乡亲的,他不会让你看出有讨债之嫌,他只是一个晚辈后生拜望一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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