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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薄樱鬼]唯念月色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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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光下长时间的激战,其实已经将土方逼至体力的临界,而血肉横飞的战场,更是极大地挑战着土方的吸血冲动。
  他强忍着心中的无名火,将凉送到卧室中便独自走了出来。
  
  全身越来越灼热,已经临近吸血的前兆,土方摸着墙走到一间无人的屋子中,渐渐坐在地上。
  负荷过度的身体被罗刹侵袭地日益严重,土方狠狠按着头,挣扎的样子完全不复战场上的英姿。
  
  而凉,正安然地躺在土方的床上,已经对外界失去了知觉。
  他不知道很多事。
  比如那天军营的火灾,比如土方为了救他拖着那副身体冲入火海,比如土方的伤。
  再比如那场短暂的胜利,再比如,土方坚持到濒死时却看到怀中是千鹤的身影。
  
  萨摩、长州、大垣、鸟取四藩近两万援军抵达宇都宫城,土方耗尽心机攻下的城池被轻易夺回。
  大鸟战线也连连受阻,无奈之下,全军移师会津,而负伤的土方已近奄奄一息,他只得脱离战线,到日光附近疗养。
  
  土方到达旅宿清水屋的那天,正是4月29日。
  距近藤勇在板桥被斩,仅仅只过了四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课,下午会晚些更新,鸡血尚未消退,同志持续努力!




寸心澈而映

  历史是无情的,历史也是忘恩负义的。
  
  庆应四年4月25日,新选组局长近藤勇,于板桥被斩首。
  刑场旁围满了人,曾经名扬京都的新选组局长,如今却因为对幕府的忠心而落得个斩首之刑的下场。
  
  有人在刑场旁的树上,接连高喊了几声“精忠报国之心不死!”
  警惕的新政府军随即开枪,却被一个沉默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几个政府军围上来,看到那男人微微抬头。
  “奉会津藩主松平容保大人之命,取回近藤勇之首级。”他低声说。
  “什么人?报上名来?!!”
  男人瞥了眼士兵手中坐好准备的枪,伸手抽刀。
  “会津麾下新选组三番组长,斋藤一。”
  
  老旧的酒馆,一个让老板头痛许久的食客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听面前人口沫横飞地说着话。
  “……被判了斩首,新选组也终于要完了。”那人说着,突然咧嘴一笑,“幸好先生你提前离开了,要不然……呵呵,一群头脑不好只会滥杀无辜的家伙……”
  他说得开心,却完全没注意到面前人的表情,想到这里他抬眼一看,才发现对方的反应有些不对。
  “永永仓先生……”
  “你懂什么?!”那食客低吼一声,突然沉默,“没和近藤先生一起战斗过的人,没有资格指责他。”
  半晌,他慢慢喝了口酒,似是喃喃自语:“只有我才有资格。”
  
  ***
  
  当看到自己的脚已经好了,凉心知自己是又回到这个世界了。
  
  凉推开门,直直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烛火,旁边堆满了文件。
  这是第多少次他看到土方时是这样的场景。
  只不过……土方身上的和服松松垮垮,从领口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圈圈细密的绷带缠在里面。
  师傅……受伤了?
  
  土方坐在案前,长时间的伏案让他有些驼背,只用手肘撑着继续工作。
  凉踮着脚尖挪到他身后,得意地猛地伸手一抱。
  手下的身体蓦地一紧缩,凉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松手。
  
  “……你怎么来了。”土方被那一熊抱碰了伤口,疼得蹙眉却仍然勉强地微笑。
  “怎么……这么多绷带……”凉绕到土方面前,从敞开的领口看到那绷带,惊讶地闭不上嘴。
  “小伤。”土方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加了一句“不用担心。”
  真当我是笨蛋啊!凉暗想。
  “这么多绷带还小伤?!”凉坐在地上,一把抢过土方手里的笔,“你还工作!”
  “死不了。”土方像是为了安抚凉而用力微笑,他冲凉伸出手,“给我。”
  连忙把笔塞到身后:“不给。”
  “听话。”
  “不要。”
  凉一副坚持的样子让土方忍不住苦笑:“哪有这么不听话的徒弟。”
  “……”
  一张小脸怨怒地瞪着土方,仿佛在说“随你怎么说。”
  
  “再不给,我可就要抢了。”
  “哎?”凉一怔,猛地向后一退蹲在墙角,他伸手指着土方胸口的绷带,“师傅你都这样了你怎么抢?!”
  土方不语,他从蒲团上坐起来,朝凉走过去。凉怔怔地看着土方凑过来,双手撑在自己头两侧的墙上,“给我。”
  “我……”凉不敢还手,怕伤了他连推他都不敢,“我不……”
  嘴巴瞬间被堵住,凉一哆嗦,手里的笔啪的一声就掉在地板上。
  土方吻着他,手却绕到身后,将那笔捡起来。
  “听话。”土方起身,俯视着靠在墙上低喘着气的凉,看得久了,他伸手上去轻轻托起凉通红的脸颊。
  
  “真会给我惹麻烦。”土方似是喃喃自语,却说得凉面色一白。
  土方沉默,凉看着他的神情,轻轻伸手过去抱住他的身体。
  师傅,瘦了很多……
  凉的脸贴在土方缠满绷带的胸口上,“师傅为什么会受伤。”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土方的声音低沉,凉抱着这样的师傅,觉得心很疼,忍不住眼圈一红。
  “要是我在一定不会让师傅受伤!”
  
  土方忍不住笑了,他轻抚着胸前人乱乱的头发,“真的吗。”
  “真的!”凉的声音有些变,却像在极力控制,他的脸埋进土方胸前,还是忍不住自责地哭起来,“可是我为什么不在……”
  他真的哭了。
  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他趴在土方身上,哭着为他不能保护师傅而深深自责。
  
  土方被他搞得也有些受不了。
  “凉,”他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后者完全哭蒙了听不到,土方伸手,用力把那巴住自己的少年拉到面前。
  眼眶红地不行,一脸委屈地抽泣着。土方摇摇头,“你怎么这么爱哭。”
  少年更委屈了:“我不……不……不爱哭……”他哭地喘不上气,咳了几声,又继续哭起来。
  土方轻轻揽过他的肩膀,“你到底在哭什么?”
  “……为什么师傅……师傅你要这么拼命……不是赢了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一转眼就这个样子……”
  少年哽咽着,心里压抑的感情终于爆发。新选组由盛而衰的四年,他断断续续地见证了,却无力改变,每次的生离死别,他都麻木而不敢相信。
  一个上一秒还和自己笑着吃晚饭的人,下一秒却听到别人说他死了,凉直觉不可能,却又真的没再见过那个人。
  他把这些都藏在心里,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坐在师傅身边,在师傅身边时,他能忘记很多事,似乎那些人还活着,似乎新选组还是他在京都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
  
  可是如今,这个人,却差一点变成了师傅。
  凉胆战心惊,他生怕自己醒来时,会听到旁人说出“副长死了”的字眼。他紧紧抱着土方,越来越用力。土方的伤口有些疼,却渐渐明白了少年的心思。
  “这只是受伤而已。”土方喃喃地说,“怎么那么不相信我呢。”
  “我死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少年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他面对着水盆看到那倒影中的自己,脸瞬间就红了。
  “知道害羞了?”土方面无表情地路过,脚步停在他身边,他看着少年一头没梳理的乱毛,心想这小子哭起来真是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句话不是原创,我忘了找资料时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
斋藤和永仓的两段剧情出自大河,那一段给我印象太深,只要想到近藤斩首就会想到那一幕,在这里特别注明。




飞蛾自投火

  天气入夏,新政府军和旧幕府军的战局已经转移至会津,凉跟随新选组诸人移师会津,与其他佐幕派会合。
  而新选组主军和罗刹队早已先行赶赴那里,当土方到达驻地,第一眼就看到了斋藤。
  憔悴操劳的面容,终于因为看到了新选组的长队,而忍不住露出欣慰的表情。
  直到斋藤走上前,唤土方为“土方局长”。
  
  土方怔在原地,斋藤冷静地仿若在讲一件最普通的事情:“近藤局长,已经身亡了。”
  
  ***
  
  凉陪在土方身边,听他说起以前和近藤的事情。
  “他梦想过,是切腹而死。”
  土方的声音轻得仿若空气。
  凉不知说什么,“为什么要梦想如何死?”
  “至少在死的时候,会是武士啊。”土方觉得凉不会懂,他也无心解释,沉默了半晌,他轻轻拍凉的头,“去,把斋藤叫来。”
  
  土方因为伤的缘故,将今后战争的前线指挥工作都交给了斋藤。
  凉在旁边听着他们商量着战事,听得不明不白。
  幕府军的重要据点白河城已经被新政府军占领,南北藩邦的争斗,让北方各藩组织起来,形成反政府的奥羽列藩同盟,上奏请求赦免会津藩。
  
  形势混乱,普通人都难以辨清局势方向,凉在旁边听着土方和斋藤的讨论,头顶两个大。
  
  直到最后斋藤站起来,说士兵现在因为丢了城而士气低落,逃走的情况皆有发生,可战的人数实在少之又少的时候,凉终于听懂了这句,他猛地坐到前面,“我去!”
  
  土方一皱眉,“你凑什么热闹!”
  口气很重,凉一蔫:“……帮忙嘛。”
  “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凉打过仗?”斋藤从旁边接话。
  “打过,上一次。”凉这么说,他不知道那仗该叫什么,“攻城那次。”
  “哦?”斋藤一顿,似乎在想什么,“你会用枪吗。”
  “会!”凉眼睛一亮,“我上次就是用的枪!”
  斋藤一笑,“真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凉一定要去跟着斋藤上战场。
  “师傅你不能出马就让我替你去嘛~”他趴在土方的背上说。
  土方在唠叨了他半天的事情时候,终于答应。
  “你明白,”土方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凉的眼睛,“自己给我小心。”
  
  “是!”凉敬了个奇怪的礼,回头看斋藤没注意,连忙凑上去亲上土方的嘴角。
  碰了下就离开,他急忙转身,“我走了师傅……”
  
  剩土方站在原地,垂眼看着他的背影。
  
  近藤死了,他所有努力的动机都消失了。
  战况越来越紧急,听斋藤的口气,土方心知胜利的可能几近为零。
  为了战斗,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斋藤,山南,平助,
  凉。
  
  土方不知道自己还能留这少年多久,还能保他多久。
  嘴角残留的亲吻稚嫩而平淡,却是近藤死后,唯一能给他温暖的存在。
  
  ***
  
  凉喘着粗气,在山林间拼命地跑着。
  他衣服上溅满了血,手臂上的伤口也被砍得几近外翻不能愈合,他跑了几步似是支撑不住,连连回头向后看去,发现无人追来,才终于忍耐不住呻吟出声。
  全身撕裂般的巨痛,他钻进草丛里,疼的满地打滚。
  脑中还残留着他逃走前的那个画面。
  变身罗刹的斋藤被敌人数枪射中心脏,倒地身亡。
  凉手里的枪早已废掉,他从腰间拔出刀来,拼力地砍杀着那些士兵。
  枪弹射在凉的腿上,却片刻间愈合,士兵们惊恐地仓皇退避,以为又遇到了一个罗刹鬼。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斋藤笑了。
  “……我很……诚实。”
  斋藤看着凉背后的天空,红色的眸子一如他往昔的平静。
  凉听不懂他说的话,只一股脑忍着疼要带他走。
  却刚把他扶到肩上,就看到那银发顺着低着的头垂下来。
  
  斋藤死了。
  
  大鸟带着军队扫荡战场寻找活人时,在斋藤的尸体旁不到一百米的草丛中,发现了失去意识的凉。
  
  ***
  
  凉跪在土方面前,吓得一声不吭。
  他身上没有一丝伤口,整个人的脸色却虚得发白。
  即使跪在地上也摇摇晃晃的,土方站在他面前,眼中满是心疼。
  
  可是……
  
  “他还对你说什么了。”土方的语气严肃而冷漠。
  “斋藤先生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凉结巴地说。
  沉默半晌,“……还有呢。”
  “说……他很诚实……”
  凉低着头,头脑有些意识不清。
  
  “诚实……”土方无意识地重复一遍,他想起斋藤曾经无数次一本正经说着“我一切听从副长的命令”,而自己却始终对此不为在意。
  那个不爱说话却默默为了新选组鞠躬尽瘁的人,终于也离开了。
  
  土方低头看着凉,他已经再没有任何能力,保护他身边的人了。
  
  见土方半晌不说话,凉怯弱地抬头,却发现土方一直在盯着他。
  幽深的目光中,是凉看不懂的感情。
  
  “师傅……你……你……不要难过……”
  凉想了很久,却发现自己还是只会说这一句话,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土方蓦地打断。
  
  “我不难过。”土方的语气让凉一怔。
  好……陌生的口气,凉猛地抬头,直直看到土方的眼神。
  冷漠而疏离,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一样。
  
  “师傅你……”
  
  “你在旁边,为什么不帮斋藤。”
  土方的语气低沉,却带着让凉全身僵硬的冰度,“罗刹的斋藤和你,怎么会有人死?”
  
  “他八成还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你到底从我这里学过什么。”
  “我就教给你怎么逃跑和拖累别人了吗。”
  “我教你的刀你都忘光了是不是?!”
  “自己水平不够还要去,去了反而把我的人弄死了!你……”
  土方的怒火猛地上升,他几乎是在用怒吼的语气讲话,“……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么!”
  
  凉直直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师傅……说的很对……
  他茫然的睁着眼睛,气息有些不稳。
  
  土方看在眼里,却无奈地深深闭上眼睛。
  “你给我滚……”
  
  凉蓦地抬头,惊恐地看着土方。
  
  “有多远滚多远!”土方怒得伸手上去把凉从地板上揪起来,扯着就要向外走,凉在后面扑腾着,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土方一把丢在军营门外。
  全身摔在地上,凉拼命爬起来,在门关上之前伸手抱住土方的腿。
  “师傅……”他的声音慌乱的颤抖,“别……”
  
  土方的拳头攥地发白,他一咬牙,“松手!”
  他说着,将凉的手猛地拽开。
  “别……别……”
  凉拼命抗拒着,但土方的力气,岂是此时的他能比得了的。
  
  土方用力关上门,他背靠在门上,听着身后拼命的敲门声和嘶哑的哭喊。
  “师傅……你开门!!”
  “我好好练习!我不逃跑……”
  “我好好练刀……我好好练……我再也不贪玩了……师傅你开门!!!师傅!!!”
  ……
  
  土方紧紧攥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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