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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徐福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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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时洗。夏天太热的时候,等晚上回来快熄灯了才去水房冲一冲。
  徐春风来劲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跟郎泽宁一起洗一回,多好的机会呀。也不废话,上来扒郎泽宁的裤子。郎泽宁正躬下身子铺床呢,突然被徐春风拦腰一抱,伸手就扒。又好气又好笑,慌忙拦住,看样子小破孩是上来倔脾气了,不洗不行。他说:“自己脱自己的啊,不带耍流氓的,你先进去。”
  徐春风嘿嘿笑得极为猥琐,一拍郎泽宁的屁谷:“拉倒吧,我耍流氓也不能跟你耍呀,痛快点,我先进去了啊。”说着刷刷几下把自己脱个精光,打开门冲进卫生间,嘴里还喊,“快点呀榔头,我靠太冷了,进来热乎热乎。”
  郎泽宁磨磨蹭蹭脱衣服,磨磨蹭蹭脱裤子,磨磨蹭蹭扯袜子,磨磨蹭蹭……呃,没有可脱的了,拿着洗漱用品进去吧。
  小破孩在水底下笑得这个美,跟进了池塘的青蛙似的,就差呱呱叫两声。一看郎泽宁,拉住他的胳膊往水底下拽:“快,快冲冲,冷。”
  郎泽宁不说话,也没看清徐春风在升腾的雾气中精光的身子,背转身站在水流下,不一会身上全湿了。
  他心里念叨着,快点洗快点洗,冲冲就出去。可空间非常逼仄,两人贴得太近了,即使尽量刻意保持距离,仍然能清晰地感到对方身体炽热的温度。就算眼睛看不见,耳朵一直听着流水声,淋淋沥沥,哗哗啦啦,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徐春风把毛巾浸满热水,拧干,蒙在头上,热气透过脑门直达四肢百骸。他不禁拉长声音呻吟:“啊——真舒服——”就这一声,差点把郎泽宁刺激得立刻趴下。我靠,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更狠的还在后面。他忽然发觉后背一热,徐春风居然贴上来了。滚烫的呼吸夹杂着温热的水蒸气,直接喷到脖颈边:“嗨榔头,我给你搓搓背。”
  就像一簇电流,“啪”地打中脊椎,酥麻的感觉一下子在全身炸开,从头到脚。郎泽宁脑袋里嗡的一声,连耳根都红了。他在心里一个劲地念叨:搓背,只是搓背,别想歪了。可这没办法想不歪呀,身后那位光腚站着呐,还在自己身上用力搓,看样子还挺使劲,一边搓一边吭吭地运气,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这体位、这声音、这动作,要是换个角度从后面望过来,它明明就是……
  郎泽宁悲催地把脸埋在臂弯里,靠在瓷砖墙上。答应搬过来住就是个错误啊,大错特错啊。
  心里正搅烂一锅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徐春风搓到他腰部。郎泽宁直起身子,忙回身:“不用了,我自己来。”
  徐春风低着头没动,也没说话。郎泽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靠,自己居然半BO了。一时间,尴尬、羞惭、难过、怨念齐涌心头,更多的却是愤怒。他猛地一把抢过徐春风手中的毛巾,沉声说:“你自己洗吧!”
  徐春风脚步一横拦住他,一脸坏笑,贼忒忒地说:“你小子,积了很多呀。哈哈,来,哥们帮帮你。”
  郎泽宁叫道:“滚!”刚要侧身挤过去,脆弱却被徐春风抓个正着。徐春风笑嘻嘻地说:“怕什么呀,就咱俩,爷们之间有啥不好意思哒。”
  我靠靠靠!郎泽宁下面的血液直轰到脑门顶上,像是浑身被淋了汽油还点上一把火,整个人都燃了起来。他简直就要疯了,忽然一咬牙,我去你X的,死就死吧!一把也握住徐春风的脆弱。
  俩人在浴室狭小的空间中,互相手X。隔着迷蒙的雾气,隐约可见徐春风半眯的眼睛,被热气熏得泛红的脸,还有微微弓起的身子,一种完全沉浸在快GAN中的神情。彼此手臂纠缠,呼吸缭绕,郎泽宁几乎可以听到自己体内血液沸腾的声音。那种声音和流水声融在一起,激烈鼓荡、劈啪作响。
  高X的一瞬间,徐春风用力把头向后拗过去,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郎泽宁紧紧地闭上眼睛,近乎脱力地靠在墙壁上,好一会两人才从那种近乎毁灭的快GAN中回过神来。徐春风对着郎泽宁微微一笑,很慢很慢地靠向他。在一刹那间,郎泽宁真的以为徐春风就要吻过来,他的心跳得非常厉害,像一把重锤,拼命打击着胸膛。
  两人的嘴唇,眼见要贴上,终究还是分开。徐春风把脑袋搭在郎泽宁的肩头,颇为回味地说了一句:“用别人打手枪,就是比自己弄好,太刺激了!”




 35 夏季奏鸣曲(4)

  一开始徐春风也不太想搬,因为还有许山岚。他觉着自己跟郎泽宁一起走了,只把许山岚一人留在旧寝室里,像把他单独抛弃了一样,有些不地道。许山岚看出他又想走又不好意思走的矛盾心态,慢悠悠地说:“没事,我自己住也挺好。”
  “许子,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新宿舍楼吧,听说也有三人一房间的。”徐春风特热情地建议。
  许山岚看看他,再看看郎泽宁,抿嘴一笑:“算了我就不去了,屋太小我憋得慌。”
  “可是只剩下你一人住这么大个寝室,也太没意思了。”徐春风皱着眉头想办法。许山岚见他非要一个结果不可,暗自叹口气,装作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过两天我就要搬回大师兄那里,不住寝室了。”
  “啊?真的啊?”徐春风眨巴眨巴眼睛。
  “真的。”许山岚点点头。
  徐春风没心没肺地笑了,一拍他肩膀:“你小子原来有打算哪,早说啊,害我白担心半天。哎,我说你不是为了让我宽心特地这么说的吧。”
  许山岚虚晃一招给他一拳,笑道:“行了你,好好过你小日子吧。”说着瞥一眼站在一边的郎泽宁。
  “那是,哈哈。”徐春风没听出来许山岚话里的意思,得意地一仰头,“我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呐,是吧榔头?”
  郎泽宁呼噜呼噜小破孩的头发,对许山岚一摆手:“谢了,许子。”
  三人一起吃顿饭,许山岚还帮他俩搬了两趟东西,才算消停。他慢吞吞地回到寝室,望着突然空出的两个床位,没有了徐春风嘻嘻哈哈的喧闹,屋子里静得出奇,显得空落落的。许山岚长长呼出一口气,坐在只剩下草垫子的床边,发现自己是有一点寂寞。
  他自失地笑了一下,锁好门,跑了出去。沿着那条已经非常熟悉的路线一直跑了半个多小时,到丛展轶的家中。
  蔡荣远远地见许山岚跑过来,笑着说:“丛先生还没有回来,不过有件好事,游泳池扩建好了,许少要不要过去看看?”
  “是吗?”许山岚眼前一亮,他最喜欢游泳,小时候刚学会那阵子天天都得游几圈。丛展轶索性在院子里给他弄了一个。后来许山岚长大了,未免觉着池子有点小,不太过瘾。不过丛展轶始终坚持让他练功,不想在其余事情上分散精力,因此没有扩建。三个月前,丛展轶忽然叫人来修游泳池,看样子已经弄好了。
  许山岚些许的落寞抛得一干二净,回到房中换上游泳裤,走到池子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这个游泳池是恒温的,整整扩建一倍,一大面墙壁全部砸掉,变成通透的大落地窗。屋顶是深蓝色的,布满点点的射灯,天黑下来打开时,就像星空一样。
  许山岚来来回回畅快地游了几圈,爬上来歇一歇喝点水,又腾身跃下。
  丛展轶慢慢踱到池边,见水波荡漾间那个鱼一样快活的身影。他没有出声,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闲闲地看着。
  许山岚索性沉到底,伸长双臂紧贴着池边,一个身子一个身子地丈量池子的长度。他很小的时候,总想快快长大,很容易地能回家看妈妈。常常缠着丛展轶问,怎么样才算长大。丛展轶指着游泳池说,你跳下去,能憋住气从这边用身子量到那边,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数字,就算长大了。
  这件事对小许山岚来说,太有难度,他个子矮,肺活量又小,总是刚量了一点就憋得头昏脑胀,只好冲上水面来喘气。等真的能从一头轻而易举潜游到另一头的时候,他已经和丛展轶感情非常深厚,很久没有想过妈妈了。
  对这孩子,丛展轶总是很有耐心,他一直等着许山岚潜游到另一头,钻出水面换气,再潜游回来,玩够了才“哗啦”一声跳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息,很愉悦地笑。
  丛展轶身子前倾,双肘随意支在膝盖上,问:“怎么样?量出来了么?”
  “还行吧。”许山岚模糊不清地回答一句,双臂撑住池边,用力跳上来,甩甩头发上的水珠。年轻的躯体几乎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丛展轶面前,带着青春的萌动的气息。丛展轶目光骤然变得幽暗,不由起身接过蔡荣递来的大浴巾,凑到许山岚身边,轻轻给他擦拭。
  先略略擦干头发,然后是脖颈、肩头、后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浴巾下条理分明的肌肤,富有弹性而又蕴含力量。丛展轶用浴巾环住许山岚的腰,紧紧贴上去,炽热的呼吸喷到对方的肩窝。
  许山岚觉得自己像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给牢牢黏住,几乎就要窒息,他不喜欢这种近乎束缚的感觉,一个转身拿过大师兄手中的浴巾,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和丛展轶保持距离,垂下眼睛说:“大师兄,没什么事我先去换衣服了,有点冷。”
  丛展轶含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说:“好,我等你吃饭。”
  许山岚走出两步,丛展轶忽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他:“寝室没什么人了,搬回来住吧。”许山岚咬咬唇,刚要开口,只听丛展轶在身后悠悠地说:“就算不在意,毕竟还是太寂寞了。”许山岚想起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寝室中,那种落寞的心情,终究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回到卧室,发现两个师侄正带着一些手下在小客厅里搬东西,看到他来,都住了手,师侄恭恭敬敬地行礼,叫:“师叔。”许山岚问:“忙什么呢?”
  “没什么,师父让把楼下书房的一些东西搬上来。”
  许山岚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走进卧室。等他和丛展轶吃过晚饭再回来,学校的东西已经取回放在卧室里。丛展轶说:“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叫蔡荣再去拿。”
  许山岚略扫一眼,不置可否。蔡荣便叫人把东西拆包,一样一样放进柜子里。许山岚天生的少爷命,什么都不操心,也什么都不想操心。别人忙活他就在卧室里上网玩游戏,玩困了要睡觉,转身发现丛展轶居然还没走,支起一条腿坐在大飘窗宽大的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本摊开的书,不过看样子似乎也没读进去,倒像一直在盯着自己,许山岚一回头就跟他的眼睛对上了。
  许山岚不由自主皱皱眉头,丛展轶合上书站起来,说:“累了歇息吧。”许山岚轻舒口气,自顾自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刚要闭灯,一看丛展轶竟还站在那里。他撑起身子,问:“大师兄你还有事么?”
  丛展轶被他有些怨怼的语气逗乐了,走到床边,躬下身子在许山岚额角吻了吻,低声说:“GOOD NIGHT。”这才推门离开。
  许山岚挠挠头,很诧异地望着丛展轶消失在门后,他觉着今天大师兄有点不太对,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他躺在床上,想了一阵没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闭上眼睛睡觉。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不像寝室的那种,翻个身就能碰到栏杆,睡也睡不踏实。不过许山岚还是天没亮就醒来,本来每天这个时候应该起床洗漱跑回丛展轶家里,但他现在不就在这里吗?那还跑什么?许山岚心安理得地蹭蹭枕头,继续睡。
  等他睡到自然醒,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许山岚猫一样伸个懒腰,正要到卫生间洗漱,忽然听到门外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他打开门看时,丛展轶坐在昨天刚刚弄好的小客厅里,正和两个师侄和几个属下商量事情。许山岚觉得很不适应,他和丛展轶都住在楼上,两人的房间紧挨着,共用一个小客厅。不过一般没有人上来打扰,许山岚偶尔在那里吃饭或者看书。丛展轶做事,通常在楼下大客厅,或者大书房,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搬楼上来。许山岚有种自己地盘忽然被人侵占了的感觉,不禁皱皱眉头。
  几个人看见他,都住了口。许山岚穿着鹅黄色卡通图案的套头长袖睡衣,光着脚套着毛绒拖鞋,头发有些乱,倒和他平时散漫慵懒的模样不大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很稚气。
  丛展轶招招手,许山岚慢吞吞地走过去。
  “睡得怎么样?还习惯吧。”丛展轶很随意地问,似乎完全没有刻意搬到楼上来。
  许山岚点点头,没说话。丛展轶一笑,语气温和:“你去洗漱,我等你吃饭。”那几个人也没见过丛展轶这样跟许山岚说话,不由都抬头瞥了一眼。
  许山岚不置可否,自顾自回到卧室中。直到站在花洒喷出的水流下,头脑清醒了不少,这才觉出到底古怪在哪里。大师兄对他的态度,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按说自己早上偷懒起了这么晚,他就算不动气也该罚自己才对,而且那些举止、说话的语气,太亲昵了,不像是大师兄对师弟,倒像是……倒像是什么?许山岚心里一跳,模模糊糊有个答案,但他不愿意深想。他身上惰性太重,厌恶一切的变化,哪怕一直暧昧不清界限不明,也比突然的转变要好得多。
  他换好衣服,推门出来,发现丛展轶竟是真的在等他。属下们都已走了,只有大师兄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出来,微一颌首,起身向楼下走去,许山岚只能跟着。
  许山岚把最后一口粥吃到肚子里,想了想说:“大师兄,你以后要在楼上做事了么?”
  丛展轶拿起餐巾擦擦嘴角,说:“应该是这样。怎么了?”
  许山岚低头摆弄面前的汤匙:“没什么,就是有点不习惯。”
  丛展轶站起来,缓缓走到许山岚身后。那孩子垂着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丛展轶抬手搭在许山岚肩上,翘起大拇指轻轻摩挲那里细腻的肌肤。他感觉到许山岚身子一僵,微微一动,似乎想躲开,却又忍住了。
  丛展轶不易察觉地笑了笑,低声说:“没关系,慢慢你就习惯了。”



 36 夏季奏鸣曲(5)


  大二大三的学生最幸福,没有大一新生的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也早就不在乎了神马分数和名次,连奖学金都是浮云啊浮云,至于找工作和女朋友毕业即面临分手,现在就考虑有点吃饱了撑的。
  那大二大三主要干什么?
  ——玩。
  不是说人不疯狂枉少年嘛。有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女生寝室楼下花坛里插一圈玫瑰大喊大叫“我爱你——”只盼感天动地的;有嫌食堂饭菜不好吃还死贵撸胳膊挽袖子挑动哥们几个一起跟学校抗议的;有发表几首腻腻歪歪的诗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张口席慕容闭口北岛黑夜黑眼睛光明啥啥啥愣装文艺小青年的;有失恋了喝醉酒在路灯底下扯脖子嚎的;有硬把帅气网友从北京骗来挎着胳膊四处招摇显摆还装无所谓姐就是这么有魅力的;当然,也有躲在图书馆里不出来一心潜入学业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对后面那种,徐春风很不以为然,浪费光阴哪。郎泽宁照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人家比你活得认真。”
  要说徐春风这孩子太没心没肺,全班25个人,现在就剩5个没过四级了。刚开始他也上火,成天叨咕:“怎么办呐怎么办呐。”可也就叨咕两天,第三天没事人似的该上网上网该睡觉睡觉,班里同学张罗去旅游,他比谁都响应得欢实。
  一上学就在学校,一放假就回家,大家都觉得很腻烦,于是要在“五一”的时候出去玩。这个主意一出来,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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