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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做坏规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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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先生愣了愣,说:「我只是经过!」
  芒果哥忍不住说:「经过来看圣诞死了没吗?」
  松先生也愣了:「圣诞怎么了?」
  芒果哥不理他,径自往前跑。白雪哥见他这么冲动,忍不住叫道:「你去到也不够他们打啊,还是看定点吧。」
  松先生听了这话,更加惊心:「什么意思?圣诞被人打吗?」
  「没有啊。」白雪哥答。
  松先生才松口气。
  白雪哥说:「被人劈。」
  松先生一听,大惊失色,说:「那他现在在哪儿?」
  那些侍应生们认得松先生是圣诞『包公』,就一脸看八卦的表情说:「过了花枝巷就是啦!」
  松先生连忙拔腿跑过去,芒果哥急忙跟了上去。白雪哥回头看了看那多嘴侍应的脸,才又跟着跑了上去。那多嘴侍应疑惑地说:「刚刚白雪哥为什么那样看我?」
  「怎么知道?可能是要点你相吧!」另外一个侍应笑着说。
  「啐!你以为我是芒果么,那么容易被人点相!」
  【粤语黑话:点相就是被人认住相貌,通常隐喻着接下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被黑社会点相,接下来通常是被打,被警*察点相,接下来通常是被抓】
  圣诞哥差点以为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句话是:「英雄啊!你们是不是点错相了?!」
  芒果哥他们一路追到花枝巷末端,便见前面空空如也,也没有传说中的蛊惑着和圣诞哥。芒果哥愣了愣,说:「奇怪了,怎么不见他们?」
  松先生乐观地说:「说不定是那些侍应骗人呢。」
  白雪哥摇头说:「不可能。你看,街边档都没开,附近一架的士都没有,刚才显然是有事发生过。」
  松先生的脸顿时粉刷一般的白。
  白雪哥又说:「不过你看,地上都没血迹。」
  松先生才鬆一口气。
  白雪哥说:「可能是已经清理好现场了。」
  松先生的脸又白了。
  芒果哥的脸也白了,说:「怎么可能?你别吓我!」
  白雪哥见芒果哥这样,才说:「你也这么没见识?蛊惑仔劈友怎么会清理现场。」
  芒果哥才似想到,说:「对啊。难道给圣诞跑了?」
  白雪哥说:「四处看看吧。」
  松先生说:「报警吧!」
  白雪哥说:「现在什么证据都没,圣诞也才失去联系一个小时不到,谁受理?」
  松先生这才撇开了头,说:「我去那边找吧。」
  圣诞哥没有被砍,不过是被夹走了。夹去的地方,是爆丧哥平常的落脚点。这爆丧其实没什么不良爱好,那次去鸭店,也是因为对方老大搞死了自己地盘的鸡,所以过去示*威。
  


☆、第19章

  爆丧最大的爱好还是劈友和打拳,所以他平常没事都窝在打拳房,找几个陪打练练手。爆丧有时也会看看黑拳。实际上,爆丧本来就是□拳的,天天都头崩额裂,后来得到锥爷赏识照顾,才被提携到今日的大哥地位。
  圣诞有点怯地看着爆丧,赔笑着说:「爆丧哥叫我,说一声就好了,用不用拿刀拿枪啊?」
  爆丧说:「不拿刀,你怎么看得起我啊?」
  圣诞忙说:「我怎么看不起你啊!你就是我的楷模啊!」
  爆丧说:「上次你用酒樽爆头作假,你以为我看不出吗?」
  圣诞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事会被放在这么久之后秋后算账。
  爆丧又说:「我□拳的,这点伎俩能看不出?我是看你这个人挺有义气的,就顺着台阶下去,不追究。而你就当我老衬【傻*逼】?」
  圣诞说:「我怎么敢当你老衬?我当你老豆都来不及啦!我一直很感激你的大人大量啊!」
  爆丧指了指门边,说:「你!过来!」
  圣诞顺着爆丧的手指看去,便见到那个被他揍过了的侍应怯生生地站在门边。听到了爆丧的命令后,那侍应也就亦步亦趋地走了上来。
  爆丧说:「你说圣诞骂我笨柒,是不是啊?」
  圣诞一听,连忙说:「我没有!」
  爆丧说:「我没问你!」说着,爆丧又对着那侍应说:「他到底有没骂我笨柒啊?」
  到了这个节骨眼,反口也来不及了,那侍应硬着头皮说:「有啊!不过圣诞肯定不敢在您面前认啊。」
  「我没有啊!你个贱*人,竟然屈我!」圣诞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爆丧在场,一早就砸他脑袋了。
  爆丧说:「好啦,如果圣诞没骂我,就是你骂我笨柒啦。」
  那侍应连忙说:「没有啊!我没有啊!」
  爆丧说:「你们两个都摇头甩手,装无辜,但肯定有一个人是当我笨柒那样老点我的!」
  侍应和圣诞都连忙说自己是无辜的,爆丧却没等他们开口就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闭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上擂台,谁打爆对方的脑袋,我就信谁。」
  爆头,是黑社会喜闻乐见的运动之一。混迹□业,也算是半只脚踏入黑社会了。圣诞一直将自己当黑社会与白社会的边缘人,所以他既会白社会的『修身齐其家』,也会黑社会的『伤身杀全家』。他连自己的头都爆得,没理由爆不了别人的头的。
  但是圣诞不想这么做。他的确可以爆自己的头,但没到最后关头,他还是不愿意爆别人的头——毕竟,他只说半只脚踏入黑社会。他也不想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奋身行凶,甚至杀人。
  侍应已面露惊惶之色,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耻,但还是知道自己有多么弱鸡的。就算他不知道自己多么弱鸡,但起码也知道圣诞哥有多么fit。
  圣诞哥笑了笑,说:「不是吧?他怎么够我来?」
  侍应忙不迭点头:「是啊,这样怎么行啊?和气生财嘛!打打杀杀怎么好?」
  「diǎo你屎忽的和气生财!」爆丧就骂了一句,「我今时今日混到这个身份,就是靠杀出来的!你是看不起打打杀杀吗?」
  圣诞哥说:「对啊,你这样说不是看不起爆丧哥吗?」
  侍应忙说:「我怎么敢啊……」
  爆丧骂说:「不敢就打!要么就爆人头,要么就被爆头,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啦!」
  「是啊,爽爽脆脆打一顿吧。」圣诞哥见爆丧已经有点发怒了,就将侍应推了上擂台。侍应完全不是圣诞哥的对手,圣诞哥照面一拳,迎着腹部一膝盖,就将他打昏了。
  看着侍应犹如被击中的保龄球一样啪嗒落地,圣诞哥一脸惊讶,又说:「这么快就死鱼啊?」
  爆丧冷哼一声,说:「那就泼醒他,打爆他的头,又或者趁他昏了,打爆他的头!」
  圣诞说:「爆丧哥,你别侮辱我了好吗?我看你那个教练就挺fit的。不然这样,要是我把你的教练打*倒了,事情就当无数,好不?」
  爆丧一听就笑了:「这么够姜?好,我就听你一次!」
  这边厢圣诞是水深火热,那边松先生他们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白雪哥说要向黑道那边的人打探,一个人先走开了。芒果哥便与松先生一起在糖水铺对坐着。
  松先生很捉急地说:「你那个朋友可靠吗?真的能找到圣诞吗?」
  芒果哥一听就不高兴了:「白雪不可靠?你就可靠了?对了,你过来干什么?圣诞关你什么事?」
  松先生一时语塞,只能说:「我……我……」
  芒果哥说:「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为什么这么紧张他?」
  松先生愣了一阵,才说:「你也很关心他啊,难道你喜欢男人?」
  「我……」芒果哥顿了顿,说,「我不是。」
  松先生这才有了底气,挺直了腰杆,说:「你是直男,能关心他,难道我就不行吗?」
  白雪哥笑眯眯地走过来,说:「可芒果又没和他上过床。」
  松先生挺直的腰杆又缩了。
  芒果哥见白雪哥打完电话了,忙问:「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白雪哥摇摇头,说:「问过了,没有。会不会是点错相?」
  芒果哥愣了愣,说:「可这里又不是三*不管,谁敢乱砍人?这儿是黑柴的地盘啊……」说到这里,芒果哥突然似想到什么:「这儿的黑柴的地盘,我们会所交足了保*护*费,黑柴不可能一声不吭就砍圣诞的。那么敢在黑柴这边动人的,就只有爆丧了吧!」
  白雪哥心里暗叫不妙。他本也打听到是爆丧了,但深知爆丧此人脾气暴躁如热辣爆炭,无差别攻击如丧尸,实在太危险,便不告诉芒果,怎知被芒果哥灵光一闪就给想到了。
  白雪哥说:「你无凭无据,可别乱说。你都知道,爆丧是狠角色。」
  芒果哥听了,却说:「要不然跟黑柴说说?」
  白雪哥说:「我刚刚打电话过去了,他在叫鸡!」
  芒果哥一听,无力地说:「又叫鸡?怎么次次有事他都在叫鸡!」
  松先生突然插嘴说:「算了,晚安。」
  「什么?」芒果哥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见松先生已经走了出街,扬手招了部的士就上车了。
  芒果哥愣了愣,说:「他……?」
  白雪哥说:「大概累了,要打车回家吧。你也知道,这些白领明天一早就要开工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快回家休息吧。」
  圣诞可以说自己赴了『鸿门宴』,读过书的都知道,鸿门宴是要靠『借尿遁』破解的。圣诞哥自知借尿是遁不了的,不过拖延一下还是不错的。他就说:「在生死决斗之前,能让我上一趟洗手间吗?」
  站在旁边的一个打*手说:「你有没有这么多屎尿啊?一会儿在台上一边打一边拉就行了!」
  ——我很低端的,没那么multitask啊亲!
  圣诞一面无辜地看向爆丧哥。
  爆丧哥一边举着哑铃,一边说:「傻閪(粤语,閪=逼)啊你,他拉出来弄脏地方,你舔干净?」
  「……」打*手只能默默消音。
  爆丧放下哑铃,看着圣诞说:「你是去拉*屎还是撒尿?」
  圣诞愣了愣,说:「可不可以拉*屎……」
  爆丧定定地盯着他,看得他鸡皮浮凸。圣诞不得已改口:「撒尿……」爆丧就点了点头,随便指了两个马仔,说:「你们两个,带Chris哥去撒尿。」
  圣诞慢悠悠地走进了洗手间,看着那一排整齐的尿兜,却有种撒不出的感觉。他便问道:「两位大哥,我可否去隔间撒尿?」
  一个马仔答:「你真是多事过人!再吵我拉你到大厅撒!」
  圣诞笑笑说:「是……对不起,要不然你们两个能转过背吗?我……被人看着撒不出!」
  马仔正要开骂,另一个马仔却开口了:「算啦,可能人家长得细小,不好意思嘛。」
  尽管被取笑了一下,但两个马仔转过背还是让圣诞宽心不少。圣诞慢悠悠地拉下了裤链,正想着该以怎么样的慢速去掏鸟,正在此时,却突然听到厕所的门被打开了。
  马仔问:「你谁啊?还不滚?没看见有人撒尿吗?」
  「这里又不止一个尿兜。」对方答。
  圣诞的背一下子僵住了。
  比较好说话的那个马仔说:「算了,让他撒吧。免得他膀*胱炎。」
  于是,那个人就站到了圣诞旁边的尿兜前。圣诞僵硬着脖子扭过头,终于确定了对方就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松先生。
  松先生给他做了一个口形,圣诞读唇术不精,只能一面困惑地盯着他。松先生便加大音量,喷出气音,但圣诞哥还是没听清。前面的马仔却说:「你们撒尿就没水声,只有说话声的吗?」
  说着,那马仔就要转身来揍松先生,怎知他刚转过来,迎面就被松先生打了一拳。圣诞哥见状大窘,但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在另一个马仔转过来之前一下揍了过去。松先生和圣诞哥将二人揍晕,松先生忙说:「快跑!」说着,松先生就开门往外跑。
  圣诞弓着腰说:「卧*槽!等我!我没拉裤链!」
  圣诞虽然从事□业已久,但意外地颇有节操,抵受得了欢场美男的诱*惑,从不与同行纠葛,这一点倒常被芒果哥赞『没有做坏规矩』,还有一点,他是不会当众露肉的,短裤都很少穿——那就更加不会露/鸟了。
  


☆、第20章

  然而,在这个生死关头,他不得不背弃一点节操。所以,他还没拉上裤链就狂奔起来。幸好他比较有节操,还是有每天穿内*裤的,因此还不至于到达『露鸟狂奔』的境地。
  圣诞哥与松先生跑了出街,从后巷抄小路一路跑出去。圣诞哥一边跑一边骂:「你有病吗?干嘛打人?这下子好了!爆丧哥不把我砍开十八段!」
  松先生一阵不解:「爆丧不是本来就要砍你吗……?」
  圣诞哥一阵无语:「你……你以为他要砍我?」
  松先生深感惊愕:「他不是要砍你?大家都说你被人当街追斩啊!」
  「我……」圣诞哥一边跑一边喘气,「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但凭借我的……机智勇敢……已经差不多化险为夷了!你、你倒好!这下子我们……黑*帮公敌了!」
  松先生也是一阵无语。二人一直狂奔,已听到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并伴着『捉到就爆他菊』的骂声。这叫声让圣诞哥背脊一阵鸡皮疙瘩:「怎么办?我虽然饥渴,但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松先生认真地问说:「黑社会有那么多gаy吗?」
  圣诞哥白他一眼,说:「你也说自己不是gаy啦,还不是死死地气来操*我!」
  「……」松先生沉默了一阵,但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看了周围几眼,又转过头对圣诞哥说,「过来这边。」
  说着,松先生就转身拐进另一条岔路了。圣诞哥一时情急,也没好奇为什么松先生会这么熟路,只是绵羊一样地跟着冲进去。松先生领着圣诞哥拐进了仅容一人窄的巷子,左兜右转,跑了大概几十米,却见覆满青苔的墙壁上焊着铁梯,那梯子已经锈迹斑斑了。松先生二话不说就爬着梯子上,皮鞋踩上去时,会掉下一些锈屑,看着是摇摇欲坠啊。
  「这牢不牢靠啊?」圣诞哥问。
  松先生说:「好过被爆菊。」
  圣诞哥噗嗤一笑:「这个词从你口中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好好笑。」说着,圣诞哥就顺着铁梯子往上爬了。虽然这铁梯子看着不牢靠,但还是承受了两个大男人的重量,撑着让他们两个爬上了窄巷三层握手楼的屋顶了。
  他们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纠缠了这么一大段,也差不多早上了。二人爬上瓦片屋顶时,头顶已经有云层被阳光破开,漏出几丝温暖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此情此景,圣诞哥不禁愉快地歌唱起来:「太阳像个大南瓜,在那天空高高挂……」
  松先生说:「安静。」
  圣诞哥不悦地呶呶嘴:「就你多规矩,平常你求我,我还不爱唱呢。」
  松先生在瓦片屋顶上坐下,说:「你累不?」
  圣诞哥这才觉得双*腿已经累得打颤了,显然是因为他逃命逃了一晚的缘故。他便在瓦片上坐下,一脸兴奋地说:「上房揭瓦,好古色古香啊。」
  「……」松先生觉得自己无法接话。
  圣诞哥坐了一会儿,脑袋慢慢清醒下来,扭过头看松先生,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松先生说:「我听说你被爆丧夹走了。我想,爆丧无非就是劈友和打拳,所以就去练拳那儿找找看,这么巧就看见你被两个马仔带进厕所。」
  圣诞哥托着下巴说:「你怎么知道爆丧不是劈友就是打拳?你怎么知道他平时去哪儿练拳?」
  松先生说:「我是律师,常常打涉黑的case,所以也知道一点道上的情况。」
  圣诞哥仔细看了看松先生,说:「看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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