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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做坏规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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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哎呀,你给人家白雪打几十个电话干什么啊?他欠你很多钱吗?」
  芒果哥气鼓鼓地将手机抢了回来,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打电话问候一下不行吗?」
  「行,当然可以。」圣诞笑了笑,又说,「不过可惜人家不领情,竟然不接你电话。」
  芒果哥颇失落地说:「他的手机关机了……」
  圣诞说:「当然关机啦,免得不相干的人骚扰他嘛。我想他现在一定很记挂你的,你又那么担心他,为什么不直接上他家找他呢?」
  芒果哥听了,别扭地说:「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登门,好像不是很好吧?我怎么知道他方不方便呢?」
  圣诞一听就笑了:「有什么不方便呀?你和他关系那么好!」
  芒果哥忙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圣诞哥也懒得纠正,懒懒闲地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芒果哥。芒果哥被看得不自在,又看了看手机屏幕,摇了摇头,说:「不过普通朋友也应该互相关心的,是吧?」
  圣诞哥微笑着点点头。
  风和日丽,天清气朗。死掉一个人对于繁忙的城市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市场经济照常运转,商店依旧人客水流柴,而繁忙时段的马路也依旧挤得水泄不通。圣诞哥郁闷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一大条的车龙,不禁头痛:「你和白雪是『朋友』,可我不是啊!为什么我也要去?」
  芒果哥说:「大家一场同事,你也别撇得这么清。」
  圣诞说:「当然要撇清。他现在惹上这么一单官非,除了律师和警*察,就只有你才会上门找他。」
  芒果哥笑了笑,说:「对喔,说不定你会撞见他的律师呢?」
  圣诞一听,脸色都变了,说:「你是在劝我别陪你过去,是吗?」
  芒果哥见圣诞这样,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圣诞想起自己昨晚也不知有没杀人,心里更加纷乱。他甚至一闭眼就会梦见那个人的脸——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黑漆漆的,仿佛一个洞一样随时要将他吞没——他死了吗?死了吗?
  圣诞哥想:他死了吗?是我杀的吗?
  昨晚的事,对于圣诞来说是生死巨变,但对爆丧来说,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
  「劈人者,人恒劈之。」爆丧用私塾先生的语调改编古语,然后又自傲一笑,说,「我劈过那么多人,自然也应该有人来劈我。这是因果啊,不过能不能化解劫数,就事在人为而已。」
  锥爷听了,哈哈大笑。娘娘则在一旁微微笑。
  爆丧继续说:「不过这么多人劈我,我都死不去。证明我是命不该绝。」
  娘娘笑着说:「嗳哟,想不到你这个人说话也文绉绉的!」
  「是啊,最怕流氓有文化嘛。」爆丧笑着说,「我就是那个有文化的臭流氓。」
  娘娘说:「那你就好,可惜黑柴……」说着,佢语气稍顿,然后又斜眼瞄了瞄自己的丈夫。
  明知爆丧和娘娘都在看着自己,但锥爷就是不说话,带着几分冷淡的笑意,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酒杯。
  可是话总是要有人接住的,爆丧摸*摸颈子,故作无知地说:「黑柴跟我一样,是为锥爷做事的,那也算是一场兄弟。身后事一定要办得好好睇睇。」
  娘娘微笑着说:「难得你有心了,不过听说你不但关心人家的身后事,还关心人家的地盘和货物呢。」
  爆丧微微一笑,说:「阿嫂,我都是帮锥爷做事而已。」
  娘娘以手背优雅地掩嘴微笑,说:「那是当然,你同黑柴一样,都是帮我老公做事的。所以,你劫他的货、抢他的钱,也就是锥爷在左右手互博啰?你觉得好玩,我可怕我老公累坏。」
  爆丧讪讪而笑,不搭腔了。
  锥爷见气氛尴尬,便清了清嗓子,说:「还是将黑柴的后事先办了吧。」
  娘娘说:「那么警方那边……?」
  爆丧却说:「黑柴怎么说都是锥爷的马仔,他的事怎么能交给警*察搞?这不是落锥爷的面子吗?」
  娘娘说:「好啊,那就买人杀了白雪好了。」
  锥爷却无定论,只叫娘娘去做饭,自己便和爆丧聊天。聊的也不多,说完爆丧就急急脚走人,饭也不留下吃。娘娘作为女主人,便前去相送。二人一路从楼梯走下来,都是无言,只是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厅时,娘娘问道:「刚刚你和锥爷聊什么?」
  爆丧笑笑,见娘娘这么直接,他也直接答:「他问我觉得是谁劈我的。」
  娘娘便问:「那你怎么答?」
  爆丧双手插袋,侧过头说:「黑柴。」
  「黑柴?」娘娘对这个答案颇感意外,「你觉得是他?」
  「是啊,我拆他的台,跟他过不去,他要杀我,很有动机。」
  娘娘笑着说:「我妇道人家,不懂得这些。」
  妇道人家?哈哈哈。
  即使娘娘现在多么温柔优雅,在爆丧心中,佢仍是那个将二五仔一刀一刀片肉凌迟致死的冷血男人。
  爆丧笑着说:「是,我就是当聊天那样聊一下而已。吓到阿嫂的话,就不好意思了。」
  娘娘优雅地笑笑,说:「没关系,你继续说。」
  爆丧便继续说:「即使他要杀我,但他却莫名其妙地死了,可见我还是比较命大的那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他昨晚叫鸡,我昨晚着草,他风流,我折堕,这又如何?命硬那个才是赢家。我爆丧骨头硬,命又硬,没那么容易搞死。」
  娘娘便说:「看得出来。」
  爆丧又说:「昨晚的事,就当是他做的。他既然死了,我也不想再深究。不过……如果再有什么事,我可没那么忍得了。」
  娘娘仍是微笑:「是呀?」
  爆丧笑笑,说:「阿嫂,你自从嫁人之后就收心养性,实在难得。希望你一直做锥爷的小女人,不要操劳太多了。」
  二人也已走到门边,娘娘慢慢地将门打开,一笑,说:「慢走。」
  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却见有个人正要进屋,大家正好打了个照面。爆丧认得这个男人,老是穿着灰色的风衣,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丢人群里找不出来,若要真说他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人长得倒算精神。但在锥爷和爆丧这些魅力大叔跟前,也仍然是黯然失色的。他的绰号是『大旧』,大家私底下都叫他『大狗』,因旧与狗实在发音相似,有些人故意装口误直接在他面前叫他『大狗』,讽刺他是娘娘养的一只大狗。
  爆丧对他笑了笑,说:「大旧?」
  大旧微微鞠躬,说:「爆丧哥。」
  很多人喜欢嘲笑大旧,或是给他脸色,但爆丧不会。这不是因为爆丧尊重他,相反地,是因为爆丧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内。大旧也知道这个道理。
  昨晚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雨,即使幸而没成那花落知多少,散入泥土,但被折了枝伤了根的,也还是大有人在的。爆丧说了不追究被斩的事,天知道他说的是真假?他怎么可能不追究?无论是谁,知道有人惦记着自己的一条命,都总会不安的。爆丧也不例外,他是硬命,但不是烂命,他敢搏斗,不代表他不惜命。而黑柴死亡的事,总要有个人负责。不是对黑柴交代,没人看得起一个死人。大家是对锥爷交代,对锥爷的脸面给一个交代。
  白雪不幸地被推上了断头台。
  


☆、第30章

  圣诞嘲讽说:「他找大律师干什么?找大*法官都没用!就算他打甩了官司,一样不会被放过。说不定蹲个几十年监狱还能得享晚年呢!」
  芒果听了,脸色发青,却说:「胡说什么。事情又不是他干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干的呀?」
  芒果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圣诞有时会很妒忌他,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简简单单地做人。但是圣诞更多的时候是希望他能一直简单下去,不要那么累。芒果其实不是笨,只是不愿意想太多,故意忽略很多事情,装盲,装无知。对于夜场的事如此,对于白雪的事也是如此。
  但现在他不想再装聋作哑了。他想问清楚,他想施援手,他想给白雪一点温馨的支持。
  他认为白雪需要这些,白雪也不会拒绝他的温情好意。
  可是他却错了,白雪给他一张冷淡的脸。他从未见过白雪的冷。白雪一直在他面前温情脉脉、善解人意,从未给他一点脸色。白雪问:「你来之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这口气就像是下一句就该说『你真的很没礼貌』。
  芒果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因为你的电话打不通。」
  白雪说:「是的,我关机了,因为我在忙。」
  芒果一时愣住,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
  白雪勾起笑容,很冷的笑容:「那你看到了,我非常好。没有遭受任何暴力的虐*待。」
  芒果哥站在门口,隔着门槛,低头看着白雪的影子。白雪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迟疑太久,继续说:「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回去,我还在接待别的客人。」
  「不必了。」只见严山松慢慢地从屋里走出来,转头对白雪说,「我已知晓了你的情况,我要赶去见下一个客人了。」
  白雪哥笑着说:「你们大律师也可以一次接那么多客呀?」
  严山松冷漠地回答:「我又不是做鸭。而且,即使做鸭,不也有些爹地喜欢唆使他们所接客从中抽佣?」
  说的就是白雪。
  白雪微微一笑,说:「我理解,难道有钱不赚吗?」
  严山松没有回答。
  白雪对芒果说:「难道你没别的事情?」
  任何言辞,在这样的状态下说出口都是不合适的。芒果哥是个懂察言观色的人,不是不知道白雪在有意疏远。只是彼此的立场只是同事,多一点就是朋友,他也不能作什么缠*绵体贴状去贴这个冷板凳。但是从事服务业多年,面对冷态度露出微笑也是必修课,芒果哥保持温柔的微笑,转过头对严山松说:「你来很久啦?」
  严山松说:「两个钟。」
  白雪笑着说:「记得很清啊,毕竟是按钟收费的。跟我家的仔们一样。」
  芒果不明白白雪这样激怒自己的辩护律师有什么意义。
  严山松显然处之泰然,仍笑答:「是,就你厉害,判刑都是按年计算。」
  芒果哥听得心惊,说:「怎么会呢?白雪一定是无辜的吧!」
  严山松没有说话,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开,每一步都走得端正大方、速度均匀,宛如训练有素的军人。他就是那样刻板的男人。
  白雪对芒果说:「难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芒果哥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微笑说:「既然你和他都洽谈了两个钟公事了,恐怕都没吃什么东西了。所以我给你打包了一点食物,来的路上买的,现在还热。」说着,芒果将沉甸甸的塑料袋交到白雪手上。
  白雪默默地接了过来,疏离地说:「谢谢。」
  芒果哥点点头,说:「那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我。」
  白雪笑:「我为何要你帮忙?你是律师吗?还是法官?」
  芒果哥脸色一点也不尴尬,好像脾气极好的服务生,仍然微笑:「我可以当跑腿。我知道你现在一点也不想出门。」
  白雪愣了愣,仍保持冷淡:「世上有外卖,有网购。我不需要欠人人情。」
  芒果哥笑了笑,说:「总之有事就打给我吧。」说着,芒果哥也转身走了。
  白雪想叫住他,却又没有。他只是合上了门,将外卖放在桌子上。他不得不承认,从事情发生以来,只吃了一碗云吞面的他确实是饿了。家里不是没有储粮,还是有一些蔬菜和谷类的,但他现在却没心情做饭,也没心情吃饭。他现在唯一还有点胃口可以吃的,大概就是……他望向芒果哥给他的7…11的袋子,他似乎感觉到里面是什么了。
  他将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是车仔面——是他想吃的东西。他不知该微笑还是该流泪,只将车仔面的盖子打开,里面还已经拌好了茄汁。茄汁的分量与他平时自己下的差不多,而且拌得均匀。有时他还是要感叹,芒果是个可爱的人。
  圣诞目送了芒果上楼后,本打算离去,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一时有点懵。他不想回家,回家太寂寞。他不想逛街,逛街也很寂寞。
  他不但是一个失恋男子,更是一个性*欲很强的失恋男子,他不但是一个性*欲很强的失恋男子,更是一个很久没做*爱的性*欲很强的失恋男子,更惨的是,除此之外,他还刚刚失业了,情场职场两失业,精神身体双空虚,折磨得他那叫一个凄惨。他觉得张爱玲家的女主角也没他那么悲苦。
  他觉得自己比林黛玉还有资格对月流泪、对花伤怀。
  正在他准备对着马路伤怀的时候,却见一个熟悉的男人从大厦里走出来——严山松!圣诞一时头皮发麻,手忙脚乱地开引擎,不知是想冲出马路还是想撞死对方。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突然响起的引擎声已引起了严山松的注意。严山松条件反射地举目寻找声源,却看到骚包的圣诞开着一辆骚包的敞篷,脸上有些酡*红,看得令人好醉。
  「圣诞?」严山松不自觉地唤了他的名字。
  圣诞无计可施,只故作轻松一笑:「嗯?是你呀?真巧。」
  严山松看了看车子,说:「好车。」
  圣诞笑着说:「谢谢。」我准备把它卖了,因为我失业养*不*起它了——这种话当然不可能告诉别人,更何况是严山松?他可不想衰给严山松看。
  严山松一直知道圣诞的收入不错,而圣诞又不是节俭之人,因此买这样的车也不足为奇。严山松说:「你该多存点钱。」
  平常圣诞听了这句话,大抵是一笑置之,但现在可不一样,现在这话正正踩中了圣诞的痛处。圣诞正为房贷而发愁,为补财赤,已准备抛售爱车了。这么凄凉的事,圣诞自然不愿意告诉他。但是圣诞的脸色显然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心情。
  圣诞板起脸来,冷淡地说:「省钱买棺材吗?谢谢关心,我先走了。」
  说着,圣诞就要开车走了,怎知严山松却突然按住了他方向盘上的手。圣诞吓了一跳,但却没有把手抽走,只问:「干什么?」
  严山松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我没办法一开始就同*居……」
  「哦?」圣诞冷笑,「那你有办法一开始就做*爱!」
  严山松却说:「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圣诞有点恼怒:「是啊,一开始就不对。」
  严山松握紧了圣诞的手,说:「我们应该先去吃饭、看电影,过节日,了解对方,一步一步地来……」
  严山松是认真的——圣诞看得出来。圣诞看出,他作为一个恐同男人而作出的努力。圣诞不知道应不应该生气,因为严山松毕竟对他是有情有义的。圣诞的嘴巴张了张,才说:「我会考虑的。」
  从未发展过感情关系的严山松,对于情感上的『外交辞令』十分困惑——『我会考虑的』,这是什么意思?模模糊糊的。可是严山松还未及问清,便见圣诞的跑车一溜烟地跑掉了。
  白雪一个人在家里,静静地坐着。他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了。他是一个工作狂,也是,任何都市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若非命太好或命太不好,那就是大忙人。白雪买了很多美酒,却很少能在家里独自品赏。今天,他就开了一瓶十年的葡萄酒,衬着那茄汁拌车仔面。
  过了一阵子,他家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放下茄汁车仔面去接了。对方是声音很熟悉,是个老练的男人:「白雪?」
  白雪立马认出了这把声线,但却仍是问:「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说:「你有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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